那麼,可不可以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把黎櫻調離農行,先放到國土資源局去做出納,一年以後,逐漸讓局長將其提拔起來成為科室領導,再逐漸往副局級發展呢?這件事肯定是大有可為!畢竟,黎櫻所在的單位是州屬單位,人事權並不在地方上,他又沒辦辦法把手伸到州一級的單位去。
但是換單位卻是兩碼事,他以前好歹也在發改局幹過兩年,當然知道農行的臨櫃人員最差也是出納員資格,這種資格出任國土局的出納員名正言順!
另外,當天的「羊肉館事件」裡,他察覺到老闆與楚懷之間那種特殊的關係,既然如此,何不讓任啟忠去賠償羊肉館及幾位民眾傷員的醫藥費呢?這也是一件名正言順而且利於民眾和利於縣府形象的好事啊。
他想到得意處,忍不住張開雙臂,似乎要擁抱整個地球那樣,沉聲說道:「嗯。明天,就是本副縣長上班的第一天。呵呵,會無縣,我來了!」
且不說黃連海交好楚懷的決心和黎櫻、田春榮即將獲得的好處。楚懷已經獲得了五六天的悠閒日子。
日子的確悠閒了,但是,他難受的絕對是自己的魂力的質量無法進步。
以前吞食鬼魂來提升魂力質量的問題,的確是沒有效果了。或者說,單獨吞食那些「新鮮」的鬼魂對他的魂力失去了作用。偏偏,他又不懂得任何能夠快速刺激魂力質量變異的功法,難道,是因為他最近吞食的魂魄等級太低的原因?
想來想去,他忽然想起了龍肘山裡面那一個「陰氣環繞」的天坑!
為此,今天早上,他就在網上訂購了五千米長的一條登山繩和足夠的配套裝備,只要這些裝備到手,他是堅決要走一趟那個地方的。若天坑內真的是陰絕之地,裡面再多出現幾個厲害的鬼魂,恐怕不僅僅是他的魂力能夠進步,就連帶著凌雲(石煞)也能得到足夠的好處。
關閉電腦之後,他正想著給黎櫻打個電話,讓她到家來把最近能使用的禮物拿走。那些禮物種類繁多,若是一次性拿給黎櫻,恐怕黎櫻最傷腦筋的事莫過於如何存放了。
「篤篤!」房門傳來兩聲敲門聲。
楚懷一笑,這個時候,說不定是黎櫻的父親來找他說說工程的事呢。從四天前開始,他們的歌城正式開始裝修,而黎叢華在黎櫻的思想教育和親情感召下,最終接受了監工之職。
楚懷盡可能地讓自己的笑容顯得自然一些,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不過,當他看清男人的臉,就驚訝地叫一聲:「是你?」
「呵呵。看來楚先生並沒有忘記我。既然我們是熟人,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坐坐?」這個男人露出一張滿是笑容的臉,就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那樣,毫不客氣地說道。
楚懷苦笑一聲,還是側身讓開了門洞,將對方請進來坐下,又去找出一個杯子,給對方泡了一杯好茶。
那人接過茶杯,深深地靠在沙發裡,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雖然見過面,但是,你可能不認識我的名字。」
「你是殺人犯,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名字的好,否則,我可能會忍不住舉報你!」楚懷瞪了一眼這人。
他豈有不知道此人的道理?
這人就是他與李興龍在蜀都會所洗澡的時候遇上的那位男人,當時,此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了女殺手霜月,而楚懷就是從霜月魂魄的記憶裡提取到此人的少許情報:汪馳瀚,男,三十四歲,川省特事處成員,擁有中校軍銜。
「舉報?哈哈。」此人大笑起來,忽然止住笑聲,「自我隆重介紹一下:汪馳瀚,川省特事處中校,今年三十四歲了,比你大得多,你可以叫我汪哥。」
楚懷裝著驚訝地看得這人,心中卻在暗自鄙視,你還隆重介紹呢?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這麼厚的人。不過,他對特事處幾個字還是有著巨大的好奇心:「什麼是特事處?」
「呵呵,很簡單。特事,就是特殊事件的意思。說得明白一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正常人無法理解或是國家不方便出手的特殊事件,我們就屬於專門清理這類事件的人。」
「什麼是特殊事件?倭國人登上釣魚島算不算?」楚懷鄙夷地問道?
「那不是我們的處理範圍,因為那不是特殊事件,最多能叫做國家安全事件或是突發事件而已。」
楚懷癟癟嘴,懶得與之繞圈子,直接用揶揄的語氣說道:「那麼,汪中校,哦,首長同志。不知道你找我幹什麼?不會是因為我目睹你殺人過程而想來殺我滅口吧?」
汪馳瀚笑著搖搖頭:「第一,我都告訴你了,我是特事處的中校,別說殺了那個女人,就是我認為有必要,清洗掉那家會所裡所有的人也屬於我的職權範圍,並不存在殺人犯的問題。何況,我若真想殺人滅口,就在見到你的那天我就殺你了。第二,我們找到你,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楚懷的心中突然警覺起來,面上卻絲毫不變,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什麼事?」
「第一。你這把刀是如何打造出來的?」汪馳瀚說了這句話,就從伸手衣服下面摸出一把帶鞘的短刀來,慢慢抽出短刀放在茶几上。
楚懷以看,這把刀竟然是他在蜀都意外地以千餘萬拍賣出去唐刀。他心中咯登一聲,暗自心虛起來:「呵呵,這把刀是我在一個小攤販手中收來的。」
汪馳瀚冷笑一聲,又掏出一把刀來:「那麼這一把呢?不會又是小攤販那裡找到的吧?」
楚懷一看,這把刀絕對是他送給丁艷等人的五把刀之一,也就是說,五人之中有人倒霉了,想到這裡,他突然怒起來:「你這把刀如何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