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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寶寶篇】199:激情燃燒的一夜 文 / 閒雲公子

    祁鈺聞言,忙把棉被緊緊地包住她。「這樣好點了嗎?」

    「冷,冷……」

    還冷?

    他蹙眉,取過自己的那張棉被又蓋了上去,以為這下總可以了。豈料,俞佳依然發著抖,就連臉色也越來越變得蒼白。

    「難道是發燒了?」他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又再探了探她的,發現兩人的體溫差了好幾截。

    「笨蛋,就死要逞強?」他心疼地大罵,另一邊快速地從行李袋裡翻出一個藥盒子倒出幾片退燒藥。

    幸好,他一直有出外自備帶藥的良好習慣,不然,這大半夜的叫他去哪找藥來給她吃。

    「俞佳,來,吃藥?」

    倒了一杯熱水晾涼了一些後,他扶起她,強迫姓地把藥塞進嘴裡,然後溫柔地餵著水。其間,俞佳半睡半醒,意識朦朧,雖不滿他的命令,但她還是十分聽話地把藥片給吞下去,可是卻依然抖著身子喊冷。

    祁鈺取過熱毛巾敷在她的額上,聽到話語,沉吟了一下,立刻毫不猶豫地脫掉身上的浴袍鑽進被窩緊緊地抱住身若無骨的柔軟嬌軀,希望以自己的體溫驅走她的冷意。然而,熱毛巾不用多久又變得冷卻起來,於是,他只得又起身換過一條,接著又把自己埋回被窩。

    這樣的動作,反反覆覆地貫穿著了整個夜晚。

    直到凌晨五點的鐘聲敲響,確定懷中人的額頭跟自己一樣後,他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撫摸著懷中的俞佳那頭短髮,他俯臉吻了吻她冰冷的唇,疲憊地合上眼眸。

    清晨八點左右,白光依然帶著黑夜的迷濛。

    在這個時間段裡,俞佳醒了,而且還被眼前結實的胸膛驚得一怔。瞪著眼眨了好幾下,她馬上意識到腿上頂著的東西絕對是她想像中的那個,遲疑了好久,她抬起視線還不是十分清楚的黑眸往上一睇,果然看到祁鈺那張俊帥的臉正沉沉地閉著眼酣睡著。

    時隔五年,第二次睡在一起,瞧著他的沉靜的睡容,她竟有種仿若從沒離開過的樣子。她定定地看著他,看著那長而翹的睫毛在睡著的時刻如兩排小扇子在眼底下投射出一抹小陰影。t7sh。

    其實,樂樂是像他的,也擁有如此得天獨厚的長睫毛,雖不是十分明顯,若仔細察看還是能發現兩父子的同樣特徵。

    看著那兩排長翹的睫毛,忽地俞佳的心底湧上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她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微微地揚起嘴角,伸出手輕輕地碰觸了一下那兩排小扇子。

    它們如同有活力的精靈一樣輕躍地跳動了一下,接著又再度回歸最初的平靜。然而,她卻像玩上癮似的,一碰再碰,直到祁鈺的眉頭不悅地擰緊。

    他慢慢地睜開眼,先是往懷中因為他醒來而裝作沒睡醒的俞佳瞧了一眼,手又再度確認地撫上被子底下空無一物的身軀。不對啊,怎麼還是熱的?

    他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忙撐起上半身,把手移到額頭。

    這個地方還好,是正常的溫度。

    但為什麼身子卻那麼熱呢?

    他的手又再伸進被窩裡,從光滑的大腿一直撫過平緩的小肚,然後停落在胸前的隆起捏了兩下。

    嗯,觸感不錯,彈姓也不錯。

    看來,她還是花了一番功夫,廣告上那些整天叫人豐胸的產品也不全是騙人。

    剛想著,誰知他的手被猛力一撥,他訝然,楞楞地看著突然睜眸凝視著自己的俞佳,一瞬竟然無言以對。

    「我,昨晚發燒了?」她的神色有些奇怪,竟然沒把他推開。

    祁鈺點頭。「嗯?」

    「你,照顧了我一晚?」她瞥眼看著被扔得不遠的疊成長方形條狀的毛巾。

    「你怎麼不以為我是非禮了你一整晚?」善行一下子被發現,他頓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地轉語氣問道。

    「那你有嗎?」

    她勾起嘴角睨著他,手從被子裡伸出來繼續戳他的睫毛。

    原來,剛才弄醒他的人就是她?

    祁鈺愣住,不明她為什麼避他避得要死麼?現在卻又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調皮得像個小女孩子。正在猜想著她的念頭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隨即,他又為她主動的動作驚訝得微微地張大了嘴。

    「喜不喜歡?」

    俞佳的身子趴上他只著的精壯身軀,嘴邊抹著女人天生的媚笑。

    這一下,祁鈺是完全沒想法了。

    好半晌,才後知後覺地瞇眼問:「你在挑逗我?」

    「嗯哼,我有嗎?」

    她無辜地揚起黑眸,手卻是繼續往裡探,惹得祁鈺猛抽氣不止。她,是打算玩火了是不是?不過,剛好,正中他的下懷。

    他邪魅一笑,剛想翻個身取回主動權,俞佳卻在這時扯緊棉被猛地起了身。

    「不錯,天氣很好,是時候工作了。」

    她拍著嘴唇秀氣地打了個呵欠,接著回過頭朝咬牙切齒的祁鈺漾開一個非常和藹可親的笑容:「別賴著床,吃完早餐我們可得去開工了?」

    原來她是故意的。

    祁鈺氣得咬牙切齒,忿忿地瞪著她。

    俞佳盈盈一笑,進浴室換衣服,換好衣服後,拉開木門對著雪後的灰藍天空伸了個懶腰,腦海裡又多了一個想法。

    那想法,一旦開始便像毒蛇一樣四處蔓延在心間,很快就駐紮生根……

    …………【分割線】…………

    ……

    龍翔集團】的分公司,與其說是公司,不如說是叫掛個名生產工廠。

    她與他在吃過早飯後開著車離鎮中心十公里路左右後終於到達這次的終極目的地。那裡,早早就有一大群人收到大老闆這次親自來的消息,制服革履地排了整個隊。

    俞佳跟祁鈺早已習慣這樣子的排場,兩人都沒有特別的表情,不過在看到那群對祁鈺虎視眈眈,眼發異光的未婚女人後,俞佳就覺得有意思了。

    這男人,還是女人目光的聚焦點,即使是個已婚男人,但魅力不減當年。當然,她也不是沒有引人注意,但是俞佳都一概無視過去了。

    趁著祁鈺被整群人圍著慇勤招呼,於是俞佳便開始移動腳步四處去巡查那些完成得七七八八的合作產品,認真地把每一件產品的數據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這些事,本來不該她親自來做的,但這一趟也沒其他人,便只好自己動手了。

    產品很多,每一件都要記錄花的時間也不少,不知不覺地,當她完成任務抬起手腕一瞧表時,竟發現已是中午過後兩點左右。再次回到會議室時,那群人竟然還在,祁鈺坐在長桌的最前面,蹙著眉認真地翻看著旁邊的一疊又一疊文件。

    他的神情很是專注,弧度漂亮的薄唇堅毅地抿著,下身的鼻樑從眉間一直延伸到嘴的上邊,整個側顏看起來立體感十足。

    俞佳雙臂環胸,倚在門外邊微瞇著眸觀察他一蹙一顰的神態,嘴角帶著一絲誘惑地揚起。

    片刻過後,祁鈺終於發現她的身影,黑眸從文件中抬起來瞧她這邊望了過來,她立刻收起微笑,指著腕間的表狀似抱怨地叫嚷:「祁總,已經兩點了,你肚子不餓嗎?」

    那群本來沉默不語的人一聽到她的話,一個個竟然全都把目光投向她,裡面盈滿感激的亮光。

    俞佳恍然大悟,原來不是這群人賴在這裡,而是有人在工作著他們不好意思提醒他該用午飯而已。

    「那好,先去吃飯,回來再查?」祁鈺鷹準般的利眸朝在場的眾人環視一圈,最後推開椅子走到俞佳身邊,柔聲問道:「你等了多久?」

    「很久了,一個小時左右-?」她睜眼說瞎話。

    他皺眉。「為什麼不叫我?」

    「瞧你難得這麼認真工作,我不好意思打擾啊。」

    「下次別這樣,這樣子對你的胃很不好的。」

    她靜默,瞧著他。

    曾幾何時,他也懂得關心起她來了?

    「不是餓了嗎?怎麼還不走?等一下可又別說是我工作耽誤了你的吃飯時間。」他回過頭,狐疑地睨著她。

    「嗯,走-?」她點頭,邁開腳步。

    與其說自己是感動,還不如說是覺得驚訝和嘲諷了。

    然而,當他們在走出門後,竟然同時發現外面停放著祁家的專屬轎車,車上,一個身著白色大衣的高挑身影一見到祁鈺立即從車上盈盈地走了下來,慢慢地站到兩人的面前。

    「佳佳,你怎麼來了?」祁鈺眸裡閃過一絲慌亂,問完這句話後,他轉頭去查看俞佳的神情。

    俞佳非常的平靜,目不斜視地看著眼前的顏如佳,令人驚奇的是,顏如佳竟然對她露出了微笑,打招呼:「這位就是「環宇證券投資公司」的青總是-?」

    「你好,我是青雁。」俞佳對她客氣有禮地伸出手。

    顏如佳也伸手回握,「你好,青總,我是顏如佳,阿鈺經常和我提到你。」

    「原來我這麼深得祁總的喜愛,在工作之餘還多番提起,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俞佳意有所指地瞥一眼祁鈺。

    祁鈺早懵了,他沒想到顏如佳會突然在這裡出現,更讓他挫敗的是:他好不容易才和俞佳修補了一丁點關係,現在顏如佳冒出來,他怕……

    顏如佳的眸色頓時沉了一下,接著嘴邊的微笑揚得更大,對俞佳笑了笑,下一秒便眉頭深鎖地轉向祁鈺:「阿鈺,我這次來是因為家裡……」吞吐不言。

    「家裡怎麼了?」祁鈺問下去。

    「爸爸他,就是老爺,他出事了。」這句話說出,伴隨著的是從眼眶滑下的淚水,襯著那嬌柔一樣的姿態,顯得非常的楚楚動人。「我打了很多次你的行動電話,都是說關了機,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便叫文叔送我來這裡找你。」

    「爸爸是怎麼回事?」祁鈺把她扶住,擔憂地問道。

    祁家誠?

    對於這個前公公,俞佳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一面。

    不過,見顏如佳「哭」得這麼傷心,她還是十分會做人地從包裡取出紙巾遞給她,安撫道:「顏小姐你別急,先把話說清楚再哭也不遲。」並沒有稱呼其為「祁夫人」。

    沒想到五年第一次交鋒,她竟然變得這麼強勢。

    顏如佳瞥她一眼,裝作感激地接過紙巾,隨即又把目光調回祁鈺的臉上,淚水又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爸爸是昨天晚上突然回來的,可是今天一大早,爸爸突然說身體不舒服,接著便暈倒了。」

    「蔡叔他趕過來了嗎?」蔡叔是祁家自秦志海後上官雲鳳親自聘請的私人醫生。

    「來了,但媽說不放心,所以在聯繫不上你之後便叫我來找你。阿鈺,我好怕,爸爸他會不會……」她緊扯著他的衣衫。

    「亂說,爸爸福大命大,怎麼可能會有事。」祁鈺以眼神制止她說下去,接著眉頭緊皺地從袋裡掏出手機開了機。

    因為私心作祟,他不願意外人打擾他這一趟難得的旅程,於是選擇關了機,但卻怎麼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開了機,未接電話果然有很多通,不止是有祁家的還有陳助理,還有一些無端人士。他不理會,找著蔡醫生的號碼後便撥通。

    「喂,蔡叔,我爸他沒事-?」

    俞佳站在一旁瞧著他緊蹙的眉頭,又看向一邊低頭垂淚的顏如佳,挑了挑眉毛,率先走回車子上。

    祁家的事情,與她無關。

    在她轉身之後,顏如佳也抬起了頭,那雙前一秒還如水般純淨的眼眸散去水汽,逐漸地浮上怨恨。

    在確認祁家誠並沒什麼大礙之後,祁鈺決定留下來先把這裡的東西查核完再回g市。這個決定頓讓俞佳感到十分的意外。本來,她以為他在知道發生那樣的事會立刻飛車回去,沒想到他竟然留了下來。

    下午,祁鈺繼續回分公司裡查帳,而俞佳則是與顏如佳在小鎮四處遊走,期間兩人沒有說任何的話。走累後,兩人選擇圍繞著小城流淌的小河邊的某間精緻典雅的地方特色小吃館坐了下來。因為是冬季,小河裡結著薄薄的冰,堤岸兩旁的樹枝光禿禿,她猜想,明年的春天這些樹一定會開出大片大片如雲如霧的花簇。那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會有如此好雅興想要來觀賞它們。

    「這裡,很美是不是?」

    她撐著臉看著窗外的美景,仿似喃喃自語。轉過頭,卻見一如五年前美麗的顏如佳揚著一雙秋水剪瞳,眼裡好像還盈著一層霧水,她挑一下眉,以一種兩人不認識的語氣道:「顏小姐,其實你也用不著那麼擔心,蔡醫生不是說祁老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嗎?」

    顏如佳只是定定地瞧著她,五年了,第一次重新坐在一起,她竟然發現眼前這個曾經不如自己的女人變得比自己還要漂亮起來,那是一種處事不驚的淡定和猜不出想法的神秘感交織在一起的魅惑,十分的吸引人的目光,這讓她很是心驚,努力把情緒穩定下來後,這才慢慢地開口:「青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像另外一個人?」

    「你是指那個人是祁總的前妻嗎?」

    她竟然這麼乾脆直接。

    顏如佳在被她的外表驚到之外,又再一次被她的犀利的言談給震撼到。

    俞佳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道:「很多人跟我說我很像祁總的前妻,我記得,她好像還是叫俞佳的,是不是?」

    被這麼一問,顏如佳被套住,只能順著她的話頭答下去:「是的,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

    「既然你都覺得長得像,其他人自然也會這樣子覺得,說真的,這事對我來說只有困擾,並沒有什麼好處,我不怎麼高興別人說我像另外的人,我叫青雁,不叫俞佳,獨一無二,我並不喜歡當別人的影子。」

    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不帶絲毫的委婉和曲折,直接得可以說犀利得過分,一如眼前這女人給人的感覺,冷冽寒峭。

    一下子,顏如佳不知如何應對了,片刻後才吶吶地答:「青總說得是,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你別介意。」

    「我當然不會介意,我的時間非常有限,一個個都介意的話那會耗費我很多時間的。」對付敵人,她一向單刀直入,直戳命喉。「顏小姐,我看時間也晚了,我先回旅館休息了,這裡的地方小吃很不錯,昨晚我和祁總就已經品嚐過,你也可以試試。」說完,俞佳站起來,對顏如佳頜了頜首,轉身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桌子底下,顏如佳的手握得死緊。

    在她拐過彎後,猛地往木桌用力拍了一下,把送著食物上來的服務生嚇了一跳,把東西放下後便急急地走開。

    該死的?

    顏如佳牙齒咬得極緊,臉上全是肆張的怒氣。

    她這算什麼?

    挑釁嗎?

    還是輕視?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俞佳,她一定要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分割線】…………

    ……

    丟下顏如佳在小吃店後,俞佳一個人開始沿著城河的堤岸一步一步地走回溫泉旅館。

    天色暗了,燈亮了,她站在廣場的欄杆,看著裡頭各色男女依然嘻笑地滑動腳下的冰鞋,想起昨晚祁鈺與自己相貼的脈搏,莫名其妙地感到非常的失落,並且異常的孤寂。

    今晚,他們夫妻肯定是在同一間房的。

    於是,回到旅館後,俞佳不再像昨夜那樣包著浴巾泡進石池,而是選擇不著片縷。果然,脫了束縛就是舒服,不必擔驚受怕,身與心都得到舒解。泡了一個小時,她有些昏昏欲睡,接著便又趴到池邊不讓自己的身體在水裡下沉。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上彷彿有一雙手在遊走著,她訝然地睜眸,剎那時紅唇便教人給擄住,一下子,熟悉的味道全回來了,包括五年前以及前一陣子兩人歡愛的夜晚。

    他或輕或慢地咬著她身體上泡得有些發紅的肌膚,氣息不穩。

    俞佳不知道祁鈺為什麼不在和顏如佳一起的房間,本想推開他的,但是轉念一想,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好機會,隨即便改了主意,手也由推的動作改為撫摸。

    「啊……」

    尖叫一聲,她忽地被抱上池邊穩穩坐著,接著,祁鈺高大的軀體如泥鰍一樣滑進撐開的兩腿間,兩人的目光頓平視在一起。

    「你想幹什麼?」她沒有絲毫的尷尬,媚眼如絲,嘴角勾著笑魅惑地瞅著他。

    「冷嗎?」然而,他卻是撫著她濕漉漉的短髮,柔聲地問道。

    俞佳怔一下,身體裡有股火在慢慢地竄流著,再怎麼冷的天氣也撲不滅,於是搖了搖頭,試圖找回理智:「你老婆呢?你不陪她了?」

    祁鈺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大手在她身體四處遊走,最後低頭咬住她胸前的。

    「嗯……」俞佳低吟,雙手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

    今夜,是他與她在這裡的最後一晚,是個難得的好機會,若錯過了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祁鈺深沉的黑瞳凝視著她意亂情迷的美麗模樣,腦中想起昨夜她發燒時絮絮私語,她在叫人,有墨宇,有樂樂,也有藍冰,唯一是沒有他祁鈺。他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佔有多大的位置,但這一刻看到她在自己的懷中得到滿足,他還是十分慶幸的,至少她的身體還是願意接納他的。

    俯臉,他湊到她唇邊,輕聲吶語:「叫我名字?」

    「祁鈺?」

    她也就現在最聽話。

    他滿意地咧開笑容:「鈺?」

    「鈺?」

    「鈺?」

    「鈺……」

    兩人叫著同樣的字眼,他的開心,她的滿足,在彼此的眼裡凝結成霧。

    五年前,他們也曾如此。

    夜,漸漸變深。

    石池中,一池春色無邊,蕩漾著激烈的之火。

    一發不可收拾……

    而另一邊在另外旅館的顏如佳,一人獨守一個房間,對著藹藹的黑夜,一雙眼全是赤紅的怒焰。

    祁鈺沒有回來,甚至又關機了。

    他,肯定是去了那個女人那裡。

    這個男人,她是真要不得了。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分割線】…………

    ……

    忘了兩人糾纏了多少回,也忘了叫了多少次的「鈺」。

    第二天醒來時,兩人已在廂房的被褥裡,她趴在他的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兩人依然合為一體沒分開。

    這個從來沒有試過,讓俞佳有些不適應,連忙想要抽身離開。誰知,下一秒卻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卻緊緊地掐住她的腰部,稍一用力又把她拉回原位動彈不得。

    「你……」她驚訝他這麼快就被驚醒了,明明昨晚運動了一整晚。

    「別動?」

    祁鈺忍耐著。「你再動,我可不敢保證我們還有機會走出這個門。」

    她被他露骨的話怔了一怔,隨即又乖乖地趴回胸膛處,嬌媚地低嚷:「我們總得起床吃早飯,然後出發回家。」

    「回家?」他顯然楞了一下,思緒在「家」這個字遊蕩。

    她抬起眸,睇望。

    「是啊,回家,今天是農曆十五,再過十五天就是春節,學校今天放假,我得去學校把樂樂接回來。」

    「我們一起去-?」

    俞佳沉吟,然後點了點頭。「也好?」

    「不過……」祁鈺瞧向兩人緊貼的地方,邪笑漾起。「這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裝作不懂。

    他快速地抱起她,壓下身下,笑道:「我們吃個早飯-?」

    「喂,喂,不許有別的想法,快放我起來。」

    她的抗議顯然非常的無力,嚷著嚷著便消了音,轉而在他的唇下低吟個不停。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收拾整齊地出了旅館,正式結束兩天兩夜的二人之旅。

    正當祁鈺到另外的旅館去接顏如佳的時候卻被告知,她已經一大早就離開了,他折回車裡,看了看俞佳,俞佳只需看一眼他的表情便知道情況。

    「她回去了?」

    「是的。」

    「好,那我們也回去。」她沒有直接提兩人的事,好像是樂於享受這樣子的偷情。

    祁鈺以為她會提的,看著俞佳閉上眼補眠的樣子,一顆心複雜又糾結。不管怎麼樣,他想要的人是她,如果顏如佳同意離婚的話,他什麼代價都能付出。

    發起火,車子慢慢地遠離t市。

    俞佳並沒有睡著,她只是在裝睡,頭轉過來,漸漸地又睜了開來。看著車窗外那些美麗的景物,她的思緒又飄回廣場上的那晚,有一點點的眷戀,但是,卻又想到回到g市,因為她想念兒子了,兩天沒見,不知道那小子會不會把學校掀得天翻地覆。

    上午九點多從t市出發,回到這個繁榮的城市,差不多已是下午兩點的時刻。

    俞佳和祁鈺先是去學校,祁鈺沒有進去,於是俞佳自己一個人進去把東方樂接了出來,兩天沒見的小惡魔一看到祁鈺,頭一歪,嘴上抹著壞笑朝他衝了過來。

    「把拔,你也回來啦?」

    「嗨,我的小寶貝,你瘦了。」祁鈺抱起他,臉上的笑容是打心底出來的開心。

    「在學校吃不好,睡不香,嘻嘻,人家想你嘛?」他古靈精怪地猛眨大眼,隨即,假裝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但又以俞佳能聽到的音頻問道:「你們這兩天是不是幹了什麼不正當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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