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痕,我們去那裡坐坐好麼?」也許是玩累了,王語嫣指著坐落於湖畔的煙雨樓,輕聲道。
無痕的眼神一縮,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那老者,一牽她的手,「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話語很簡單,卻帶著脈脈的柔情。
樓中。
「頭,他來了。」此時的公差們已經鎮定了很多,最起碼還是能坐在那裡做做樣子了,至於像白七道那般悠閒的喝著酒的,是一個也沒有。
「你們啊!緊張什麼?不就是一個邪神嗎?」只是,這句話連白七道自己都不信,他之所以如此鎮定,是因為他幾十年來的風風雨雨,當然更加重要的還是他的武功,邪神雖然厲害,但他不認為自己就比他差了。
二十年前,他就已經登臨江湖一流高手頂峰,如今二十年過去,修為自然是更加深厚了,又豈會怕了一後輩。
掃了眼白七道等人,老者淡淡的搖了搖頭,又繼續喝起了他的悶酒。
兩人上岸,羅三等人紛紛讓了開去,神色間狂熱的看著邪神,綠林就是如此,你強,我們就敬你,沒有白道所謂輩分。
小二趕忙將兩人迎上了酒樓,能在這等大酒樓中當小二的,哪個不是善於察言觀色的,況且羅三等人的表現也實在太明顯了些。
連這些爺都要如此恭敬的人物,他哪裡敢有一分的怠慢。
「上點清淡的菜式就行了,最好的。」無痕的話語一貫的淡漠,小二答應了聲,趕緊的下去了,他也感覺到了現場的氣氛有那麼點的不對勁。
「頭」一個公差忍不住了。
白七道揮了揮手,「讓他們吃完飯食再說,又不急在那麼一時。」
樓外。
「三哥,好像不對勁啊!」
羅三看著樓內,也是感覺到了一點點不對勁的氣氛,「那傢伙剛剛說邪神是逆賊,難道他們這次出來是為的邪神?」話語中,終是有點不確定性。
邪神二字,在他們心中,已經是神化了的人物,比南慕容可要高了太多,如果現在江湖還有和他能夠分庭抗禮的,那就只有曾經的北喬峰,現在的蕭峰了。
「傳說,邪神一把火燒了慕容家的燕子塢,然後就帶著他的妻子往東京方向而來,在路途中,很多那個,所以死了很多少爺公子,很多就是朝中大官的子弟。」
羅三長舒了口氣,「那就應該是了,我們不能坐視著不管,況且現在有邪神對付那白七道,我們正好將那些公差全打殺了,為那些死難的兄弟們報仇。」他的這個借口找的有些彆扭。
但想到能和邪神並肩作戰,也沒人在乎了,反而一臉的興奮,這要是傳出去,都是面子啊!如果一不小心,救了邪神的妻子,那不是讓邪神欠自己一個人情了,那可真是爽到天上了。
邪神的人情,就是一張保命符。
想要動他的人,都要先想想邪神的反應,以後,他只要不是太蠻橫,在這江湖,幾乎是可以橫著來去了。
想著,一個個的滿面通紅,一擁而入。
白七道奇怪的看了眼這些去而復返的人,也沒再理會,強者的習慣就是不怎麼理會弱者。
「不要吵!」
也許是對那些江湖人物的感覺還算良好,林一的話語沒有寒冰,只有著平常的漠然。
不過,震懾能力依舊大的駭人,那些有些騷動的江湖人馬上回復了平靜,一個個正襟危坐,到更像是道德君子了。
在他們看來,邪神這種商量的口氣可是給足了眾人面子,聽聞以前邪神可都是命令的口氣,可沒和人打過什麼商量的。
心中竊喜,又有了吹噓的理由了。
白七道舉起杯子的手滯在了空中,眼神中有著震驚,曾經何時,這些桀驁不馴的綠林人物會服人了,而且是完全的順從。這個所謂的邪神到底有著怎樣的魔力,讓這些人甘願臣服。
想當年,他也是做不到這一點。
「也許,是改重新估計一下這個邪神了。」緩緩的喝下酒,他卻覺得有些苦,這個任務不像自己想像中的簡單啊!
「好威風!」老者眼中也是閃過絲驚異。
「痕,你怎麼能這樣,他們說話很好啊!」遠遠說不上懂人情世故的王語嫣說的這句話,很是將眾興奮的江湖中人打擊了一番。
連那老者和白七道也是嘴角一撇,想笑又笑不出來。
無痕眼神中閃過絲笑意,「這丫頭!」轉首叫來小二,「給他們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肉,算我賬上的。」
天啊!
這個世界瘋了,瘋了!邪神會請人喝酒?千古奇事。
羅三等人幸福的想瘋了,邪神請喝酒,單單這一條,就足夠他們吹噓一輩子了,只要邪神一如既往的輝煌下去,甚至得罪他們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惹得起邪神。
免死金牌啊!
沒人會認為邪神會發瘋的請陌生人喝酒,絕對是會想這傢伙和邪神有點關係的。
「多,多謝!」羅三顫抖著嘴唇。
和北喬峰喝過酒的很多,但喝過邪神請的酒的就他們這些人了,江湖人活的是什麼,就為了一個面子而已。
你給我面子,我能為你拚死撕殺。
無痕輕搖了下頭,就再沒了任何回復,認真的為王語嫣夾菜去了,不過羅三也知足了,邪神的性子,誰都知道,他能有回應就已經不錯了,絕對不要希望他回應的你滿意,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興奮,狂熱掛滿了這些綠林人的臉頰,喜悅,卻沒有一個人出聲,別人給你面子,你也要給別人面子才行啊!
其實,江湖是最懂得禮尚往來的地方。
「不就是請你們喝幾罈酒,幾口菜麼?值得這麼高興嗎?」一個公差冷冷的嘲笑著,「還以為是什麼山珍玉釀呢。」
羅三一拍桌子就想要站起來,只是手到了中途終究還是沒有拍下去,只是站起來怒視著那公差,其他人也是一般怒視著。
登時間,樓上一片劍拔弩張。
公差們紛紛的怒喝著,綠林中人則是強忍著,脖子都已經通紅了。
無痕的眼一縮,面前竹筒中的竹筷已經是有一隻飛速的跳出了竹筒,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往最先挑釁的公差而去。
淒厲的,還帶動絲絲的勁風,很輕。
他的人又雲淡風輕的為王語嫣夾著青菜,還惱怒的看著她,示意她多吃些,好像剛剛的一切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哼!」
白七道淡喝一聲,手一動,也是一隻竹筷飛出,去的方向卻是飛來的竹筷。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其他人根本就沒注意到,竹筷的速度也太快了,即便是絲絲的淒厲破空聲也在公差們的怒喝聲中被湮沒了。
唯一注意到的人大概就是那老者了,他也只是皺眉看了眼無痕,對他隨意置人於死地的作法很是不贊同。
但既然有白七道出手了,他也就沒必要再出手了。
射出竹筷的白七道手都沒有停,依舊一杯酒往口中送去,只是他的耳朵時刻注意著兩隻竹筷的動向。
不長的距離,閃電般的速度。
兩隻竹筷很快的相遇了,由於無痕射出的時間也早了些,所以,相遇的地點幾乎就是在那些公差面前不遠了。
「沒變化了。」一直沒什麼狀況,白七道也放下了心,只是他剛剛放鬆,對面竹筷的動向卻是突兀的變了,竹筷偏移了一絲,僅僅一絲而已,尾部和他的竹筷的尖部相遇,將他的竹筷給撞偏了方向。
對面而來的竹筷卻只是稍稍移了一些,依舊是向著先挑釁那公差的嘴巴而去。
「呃!」
待白七道想要再次動作時,一起已經晚了,竹筷已經一閃而逝,射出了樓外,而那公差也已經倒在了地上。
正在那痛苦的哀號,原來,無痕的竹筷在穿過公差嘴部時,又微微震動了一下,將這公差所有的牙齒都給震落了下來。
嘴上穿了個洞,牙齒被生生的震下來,不痛的哀號才怪了。
「邪神,你!」
此時,也只有白七道再有一分的膽量敢於怒斥邪神了,只是他心中的震驚不比任何人少,他竟然將所有一切都給料到了。
可怕,實在太可怕了。
「只是給他一個教訓而已,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人大聲喧嘩,如果有人還想試試,儘管繼續,我這裡筷子足夠。」聲音依舊的淡漠,此時,他卻是在給王語嫣餵飯的,任她嗚嗚的不吃,也是要她多吃點的。
自從一路走來,也許是不怎麼服北方水土,王語嫣的胃口就一直不怎麼好。
白七道想吐血,這小子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吃完後,我要和你比一場,贏了,你死,輸了,我死。」最終,是狠狠的咬出了這麼幾個字。
「隨便。」
幸虧白七道已經決定不理會這傢伙怎麼說了,否則不吐血三升才怪。隨便,他把別人的挑戰當成什麼了。
羅三等人得意的看了那些公差一眼,紛紛的喝酒去了,懶得理會這些傢伙,等下兩個大佬動手了,再好好收拾這些傢伙。
大概那些公差也是這麼想的,忙亂的給同伴敷著藥,到是沒一人敢於吵鬧了,前車之鑒還在啊!沒人想被人給敲掉滿口的牙齒。
此時,他們才算清楚,這裡不是任由他們橫行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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