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點點滴滴的晨露灑滿了人間,美麗的晶瑩,單純的剔透!
人間還沒醒來,只有幾點早起的昆蟲在爬行,幾路尋食的飛鳥在盤旋,撲哧的扇翅聲,啼鳴的哀呼是早起昆蟲的絕唱。
安靜祥和中,卻也是有份的淡淡殺意。
紅色!
風葉拂動,一葉青衫顯現在屋頂之上,淡然隨意。
「出來吧!跟了幾十里了,也該夠了。」話音很輕、很淡,根本無法察覺出是否有著怒意還是有其他的感**彩。
晨昏中,有些輕響,還有幾聲驚呼,但瞬間就壓抑了下去。
良久,五個人影出現在了不遠的屋簷上,黑夜還遠遠沒有褪的乾淨,也看不清那些人的具體容貌,就個大概。
「不管你們是誰?離開!」
隨意的掃視了五人一眼,無痕的話語沒有一絲的波動,依舊的冷漠,在這黑夜將褪為褪的晨昏下,格外的冷寂。
五人身形一顫,「邪神,我等來自崑崙明教,本人添為金衣狼王,此來是想要和邪神做一筆生意而已。」終於還是有了一個金色人影開了口。
「沒興趣。」想都沒想,無痕就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既然他們不是來找麻煩的,也懶得再理會,轉身就往下去,「不管你們是何門何派,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摻和,更不要再來打攪我,否則」
後面的話語雖然沒說出口,但威脅成分非常之大。
幾個起落,已經下了屋頂回到了房中去了。
金衣法王臉色一沉,心中搵怒,只是想到教主要拉攏此人,到也不便發怒,否則以他狼王的高傲的性子,怎麼會容忍他人如此的輕慢。
「法王,這傢伙也太囂張了,屬下去教訓教訓他。」五人中,最前一人右邊的人看不過去了,憤憤不平的請命。
「是啊!法王,您下令吧!兄弟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一個個的齊聲附和了起來。
正在搵怒的金衣狼王怒喝一聲,「胡鬧,你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以為自己縱橫西域很強是不是,狗屁,這是中原,武學的源頭之地,絕世高手層出不窮。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你們給我記住,這是中原,誰也不准亂來。」
掃了一眼幾人,冷聲道:「否則,死了,可不要怪本法王事先沒提醒你們。」心中卻是苦笑,那些老傢伙到是好想法,將這麼一群少爺丟給自己,來磨資歷,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真是狗屁不通。
「要吵,離遠點。」
清冷的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淡淡的警告,更是有了絲絲的怒意。
「誰,誰?」
幾個少年驚呼,小心的戒備著周圍。
金衣法王看的一陣好笑,心中也自震駭,「邪神果然不愧號稱邪神,難怪能夠攪動的整個中原武林動盪不安,自己卻是毫髮無傷,甚至中原武林都無人敢於尋他的晦氣。強!」卻是已經打定了撤退的主意。
就剛剛那一下傳音入密的精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比邪神更加高明了。
「走!」
制止了幾個少年的丟人現眼,袍袖一展,踩踏著屋面離去。
「無痕,他們走了嗎?」
「走了。」
「哦!」王語嫣又往無痕懷中鑽了鑽,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
寵溺而又小心的注視著自己懷中的少女,心中卻是一聲輕歎,「明教,沒想到他們也摻和進來了,生意,和我做生意,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算了,隨便他們吧!樹欲靜而風不止,不要逼我殺你們」
眼神頓時一狠,殺意橫生。
他很明白,江湖不是你想逃脫某些東西就能夠逃脫的,它就像是一張鋪天蓋地的網,總是在你不經意間將你緊緊的網老,逃脫不得,唯一的辦法,就是破開緊縛你的網繩,跳出世間之外。
可是,這等境界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呢?獨孤?還有那無名老僧?心中滑過這兩個人名,心中有絲淡淡的黯然,想要達到他們那等境界,談何容易!
五人一路奔行到一處山腳,才停了下來。
「法王,我們現在怎麼辦?教主吩咐下來的任務沒能完成,根本回不去。」一個少年話語中還是有著擔心的,雖然他的父輩在教中也是擔任要職,一旦教主怪責下來,也是吃罪不起的。
幾個少年心中很是懊惱怎麼要答應這麼一趟倒霉的差事,「還以為是來中原玩玩呢?哪想到,玩沒玩成,到是被人給教訓了一頓。」想到那孤傲的少年,幾人心中更是不平,不忿了起來。
「憑什麼我們要在他面前如此小心,我們可是西域四少!」幾人對視一眼,心中自是有了決定。
金衣法王正在想著怎麼說服無痕,到也沒注意到這幾個小傢伙的變化,原本他對教主拉攏這所謂的邪神還很是不願,見識過他的修為之後,那分不願都沒了,甚至迫切的希望拉攏他。
「到底該怎麼辦?」
突兀的抬起頭,沉吟一陣,道:「青衣,無衣,你們立刻去尋找青竹蛇王和到了中原的幾位散人,能找到就都找來,叫他們一定要來,我會給你們留下標記的。」青衣正是四人中唯一的少女,無衣則是青衣的弟弟
看了另兩個躍躍欲試的少年一眼,道:「還有,你們兩個,也不會閒著,你們立刻回光明頂,一定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報告給教主。」沉吟一會,道:「請教主下山,也來中原尋我吧!」
無衣忍不住了,「法王,您是為了那邪神才如此做的嗎?」
金衣法王微一頷首。
「法王,這邪神還不一定能夠比的上各位旗主呢,更不要說您了,我們有必要出動這麼多人去請他嗎?」聽到無衣如此說,另兩個少年也是憤憤不平,只有青衣則有點淡然的看著法王。
「你懂什麼?誰說邪神的武功不如幾位旗主了。」金衣法王卻是突然怒了,掃了三人一眼,那三人頓時都是低下了頭。
金衣法王沉聲道:「幾位旗主的武功是很強,但」卻是停了一下,搖了搖頭,惹得幾個小小少年心急不已,青衣更是眼露神光,她好像猜到了什麼。
覺得吊足了胃口,又道:「但想要和邪神相比,還是要差了那麼一點的,即使是我可能也有所不如。」說到這,心中卻是一陣不甘,想他狼王,一套殺拳橫行西域,捲起無數的腥風血雨,何等暢快。沒想到一至中原就遇到一個讓自己自愧不如的,更加可恨的是那還是一個二十的少年。
四十五歲的他竟然比不上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這種憋屈也的確是讓他氣悶的,不過還好,狼雖然凶殘,但也是理性的,他絕對不至於自己去送死。
「啊!」
四個少年怔怔的看著狼王,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他一般,曾幾何時,狼王大人也學會認輸了,要知道這位在西域造就無數殺戮的狼王可是連左右使都不服,如果現任教主不是前任教主的兒子,而前任教主對他有恩的話。
可能他連教主都不怎麼會理會,沒想到今天卻是對一小小少年服氣了。
「法,法王,您,您沒發燒吧!」無衣剛剛問出這句話就緊緊的摀住了嘴巴,一臉的緊張。
看在他父輩的面子上,法王可能不會對他怎樣,但肯定是會怒火沖天的,可是他想錯了,金衣狼王沒有發怒,反而淡淡道:「我沒發燒,你們也不要不信,這是中原,能夠讓中原武林集體息聲的人物又豈是好相與的。」
「小子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青衣眼中的神光更加濃了,看著來的方向,心中有著期待,「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竟然連從不服人的狼王都甘願認輸!」眼前浮現了那道青衣淡漠的身影,拒人於千里之外,冷的像是一塊寒冰。
卻明明的對那個天仙下凡的女子溫柔似水,心中不禁有了些吃味。
【雪傷大多數時間都在寫新書,無痕也只能時常的湊時間寫些,大家要罵就罵吧!只要不人身攻擊就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