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影風再回頭看向樓上的時候,宋心歌已經不在了。
阿來推了一下樓影風,「你不上去看看?」
他猶豫著遲遲沒有跨出腳步,等到眾人極其失望的散開之後,樓影風居然沒膽的跟著阿來走了。
「風哥,你要去哪?」
「回家!」
「那你自己開車回去吧,我要和曉曉說話。」
「說什麼說,給我回家!」
剛剛,他想了無數版本的搭訕,卻被自己一一推翻,他哪裡有什麼立場去問宋心歌。
「風哥,你自己開車回去吧!」阿來近乎懇求,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見到唐曉一面的,儘管她連一句話都不說。
「不行。」
樓影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他塞進車裡,「走。」
耳根子終於清淨了,宋心歌卻怎麼都睡不著了。
唐曉敲敲門,「心歌,有件事我要和你說。」
「什麼事?」
「你也知道我和阿來,我真的不想要這樣的男人。我和公司申請了出國培訓,可能要去三個月,家裡這邊,我最不放心你了。」
「這是好事,有什麼不放心的,去吧!至於你的行蹤,我肯定會保密的。」
宋心歌溫婉的笑,標準的大家閨秀,「什麼時候走?」
「下週一。」
「還有三天了。」
「嗯,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別總生悶氣。」
兩個人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姐妹的要好。唐曉一路陪伴她走過最荒唐的日子,這一別就是三個月,宋心歌還有點兒捨不得。
「不用擔心我。」她拍胸脯保證,「不過,你別給我帶回來一個外國男朋友就行。我可是不相信異國戀的。」
轉眼到了唐曉上飛機的時候,因為瞞著阿來,他還苦苦得等在公司門口。
傍晚,阿來開車到了宋心歌別墅,「唐曉呢?」被人放了一天的鴿子,現在他極其鬱悶。
「走了啊!散心去了。你不要在來了額。」
阿來氣悶的回家,第二天,又準時的出現在宋心歌家門口,依舊沒有等到唐曉。
第三天還是如此。
樓影風忍無可忍,在第四天的時候,終於揪著阿來,不讓他再去了。
「人家唐曉都出國了,你去守著也沒用。」
「說不定他們騙我呢!」
「你傻啊,你自己去查查航班啊!」
一語點醒夢中人。
阿來果然查到了唐曉的航班,可是偌大的紐約,他上哪去找人啊!
第五天,阿來是耷拉著臉出現在宋心歌門口的,「宋心歌,你能不能告訴我唐曉的地址?」
「不行!」她一邊搖頭一邊說。
「唉。」
他從車裡拿出威士忌,靠在車門,咕咚咕咚。
「你進來吧,我陪你喝!」
因為唐曉走了,宋心歌心裡也十分煩悶。加上為了躲避樓影風,她已經盡量不去宋氏了。所有的動作都只限於這棟別墅,她真的快發霉了。
「好!」
兩個人把家裡的酒都搬了出來放在草坪上,並肩坐在一起。
「心歌,你說我哪裡不好?」
「哪裡都不好。」
他喝了一大口,幾乎半瓶酒沒了。「以前我保護曉曉的時候,她還是挺愛粘我的啊!」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你喜歡她。」
「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宋心歌和他碰了一下瓶子,「她當你是朋友,可以無拘無束。如果你是追求她的人,那考慮的東西就很多啊!你又有這麼多秘密,肯定不是她的良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的良人!」阿來賭氣似的又喝了一大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歪斜的靠在宋心歌的肩膀上。
她安慰似的拍拍阿來的頭,「不用氣餒,你會找到別的合適你的人的。」
兩個人的親密互動都看在不遠處一個類似冷面殺手的眼裡。
為什麼說他是冷面殺手?因為他的眼神是冷的,表情是冷的,現在,就連血液都是冷的了。
「咳咳!」樓影風假裝咳嗽了兩聲,沒人理他。
他不放棄的又咳嗽一下,還是沒人看他。
真是忍無可忍。
他幾步跨到兩個人面前,把一攤酒瓶子踢到在旁邊,「生活過得挺滋潤啊!」
他好心好意的來看她,卻看到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風哥?」阿來定睛一看,笑著想要擁抱他。
樓影風嫌棄的把他撥了一下,剛好讓阿來抱著宋心歌一起倒在草坪上。
兩個人豪放的哈哈大笑。
「真是夠了!」
他把兩個人分開,一腳把阿來踢到一邊,「大白天的,你們兩個人像什麼話。」
他顫抖的手指指著酒瓶子,「真不怕把自己喝死!」
「哈哈,居然是碎嘴的樓影風。」
宋心歌只覺得有個人在她面前又吼又叫,頭脹的疼,想要抓著他站起來,又不得不靠在他身上。
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充斥著宋心歌的鼻腔,她抓著他的衣服,想要靠得更近。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他突然打橫把她抱起來,阿來卻抓著他的腳脖子不放鬆。
樓影風又是一腳把阿來踢開,卻從他嘴裡輕飄飄的溢出來幾個字:心歌——「讓你叫心歌!」
他狠狠地補了一腳,再也沒回頭。
宋心歌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環顧四周,是自己的家裡。「還好還好。」
「宋姨,我餓了。」
在走廊一頭,她就扯著嗓子喊。
「你還好意思說餓!」樓影風從客房出來,看見她蓬亂的頭髮,不修邊幅的衣服,真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在這?」
她只記得昨天和阿來一起喝酒,至於後面,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還想問問你呢!把阿來騙過來喝酒好玩嗎?」
回想起昨天兩個人的互動他就化身小暴龍了。
「管你什麼事。」
宋心歌臉紅的繞過他,卻被樓影風死死地扣住手腕。
「你臉紅什麼?」
她一隻手捂著臉,「這又關你什麼事!」
甩不開,她再甩,還是甩不開。
「我要去吃飯了,你能不能放手!」
「你先解釋清楚。」
他心裡就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無法呼吸了。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孩子的媽,這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