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裝虛弱,好好吃飯,我先走了。」
阿來表示裝虛弱,而是真的頭暈,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發出光當的聲音。
「你沒事兒吧?」
唐曉的手提包扔在地上,直接奔到阿來身邊。
「坐一下就好了。」
他喝了一口水,覺得腦袋沒那麼熱了,眼前也清亮了許多。「好了,你回去吧!」
他的心裡多希望她留下來,嘴上還假裝是正人君子。
「算了,你這家裡也沒有個保姆,半夜要是餓了難受了,誰能照顧你!」她怒視著蔣飛,故意擠兌他,「有這樣的朋友,真是遭罪。」
她扶著他上樓,「我就睡你旁邊的房間,有事情就叫我。」
「好。」
唐曉在房間裡躺下,才發覺自己這麼晚沒回去,還沒告訴宋心歌。樓影風的事情可以緩緩再說,不過她是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的。
「心歌,我今晚上不回去了。」
「不回來?你加班?還是有應酬?」
「不是,阿來受傷了,我在他家照顧著。」
「他受傷了和你有什麼關係?」
唐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宋心歌這個急脾氣,火爆勁上來,誰都攔不住。
「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把他給打了。」
她還是坦白了,只是有最關鍵的問題隱瞞了,阿來和樓影風聯手把她騙去,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而影響了對阿來的印象,尤其別人還是宋心歌的時候。
「你把他打了?他一個大男人。打哪了?」
「也不是故意的,額頭破了,我們剛從醫院回來。」
「行,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前幾年是唐曉護著她,因為宋家人的陰謀暗算,現在,她有能力也有時間,當然不能看著唐曉被欺負。
「你不用過來了,在家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不是嗎?」
「不行,我這就開車過去。」
唐曉跑下樓,在沙發上抱膝休息,看看電視,順便等著宋心歌。
「人呢?讓我看看?」
人未到,聲先響,唐曉一下子想起了王熙鳳,宋心歌的潑辣勁,可是有的一拼。
「你小點兒聲,他睡覺了吧!」
「那你還在這裡守著幹什麼,跟我回家。」
唐曉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他家連個傭人都沒有,我是擔心他半夜再出什麼情況。今天嚇死我了。」
終於找到了一個可靠的人,唐曉毫無忌諱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了,禍害遺千年,他不會那麼輕易有事的。」
「可是看著他滿腦袋的血,我現在想想都後怕。」
「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飛了一下文件,誰知道剛巧。要怪就怪樓影風,誰讓他把我騙去。」
「和樓影風也有關係?」
宋心歌越聽越複雜,越聽越亂。扭頭看著唐曉,而她的頭在她的肩窩,兩個人看起來曖昧極了。
「你們?」阿來本來是想去問問唐曉有沒有不習慣的地方,沒想到卻看到客廳這樣一幕。彷彿,他的頭更疼了。
「你怎麼還沒休息?」
唐曉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妥。而,宋心歌也默默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我還睡不著,起來看電視。」
他怎麼能像懦夫一樣逃離,越是有難度的地方越要挑戰。
於是,沙發上就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唐曉坐在中間,靠向宋心歌,而阿來坐在另一邊,努力的靠向她。
「聽說你傷的不清?」
宋心歌隔著唐曉,拍了一下阿來的後腦勺。
「心歌!」
「你!」
他倒是沒有什麼痛覺,不過被一個女人這樣侵犯,總是有違他的男子氣概。
唐曉仔細檢查了他額頭上的繃帶,沒有血跡才放心。
「他頭上有傷口,你別欺負他了。」
「我是看他想欺負你。」宋心歌嚴肅地看著唐曉,然後換了一副大姐大似的表情看著阿來,「你少打我們家唐曉的主意。她是我的。」
阿來從一開始見她們那麼親密心裡就不舒服,況且,她現在這麼公開挑釁。
「你都和風哥有了孩子,還霸佔著曉曉?宋心歌,你能不能放手讓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他義正言辭、大義凌然的指責,彷彿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
宋心歌和唐曉驚恐的看著站在兩個人面前的阿來,沒有任何回應,因為,他們確實被他嚇傻了。
「我就是霸佔她怎麼了!我和樓影風沒有任何關係。我告訴你,想追曉曉,先過了我這關。況且,我現在才是她的愛人,憑什麼把她讓給你。」
她和他平視,一步步緊逼,害的阿來步步倒退。
「別以為你和樓影風一夥的我就怕你,就是他來了,我照樣不給面子。」
宋心歌回以更加鏗鏘有力的話,並且博得了一陣掌聲。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所以我來了。」
已經大半夜,樓影風是接到了蔣飛的電話才過來看好戲的,沒想到,聽到了宋心歌對他大不敬的話。
「人家唐曉和阿來親親秘密,恩恩愛愛,你這個怨婦總插一腳合適嗎?」
「誰是怨婦?你給我說清楚!」
「火氣這麼大,還說不是。」
樓影風雙手摟著唐曉的肩膀,一下子把她推到了阿來的懷裡,「看看,人家這是郎才女貌,你就不要拆散幸福的鴛鴦了。」
被阿來固定住身體的唐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樓影風,你別以為你把曉曉支走了,我就會聽你的,做夢!」
她牽上唐曉的手,「走,不理他們這些敗類。」
「心歌——」
她動不了啊!
「你給我放手!」
宋心歌狠狠地踩在阿來的腳上,疼的他跳起來,又跌坐在地上。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粗魯。」這次,換樓影風攔著唐曉,不讓他們走。
「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粗魯。」她張牙舞爪的朝他撲了過去,直接把樓影風壓在地板上,指甲扣在他的臉頰上,左右開弓。
「喂!你這女人太狠了吧!」他似乎能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比他媽媽的巴掌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