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悅兒身世
玄墨無視他哀怨的臉色:「你們不是親兄妹。」
「不是親兄妹就沒有兄妹之情了嗎?」凌未然嘟嘴,一副怨夫的樣子。
「跟你靠太近會懷孕。」玄墨將姬小小圈在自己懷裡,佔有慾徹底展現無遺。
「為什麼?」姬小小轉頭看著他,「為什麼跟凌大哥太近了會懷孕,不是要做我們那樣的事情才會懷孕的嗎?」
饒是玄墨臉皮再厚,她這話一出,也不禁顯出了一些赫色。
凌未然憋著笑看著姬小小:「小小啊,跟哥哥說說,你們哪樣的事情啊?」
「凌未然!!!」某只臉紅的獅子終於惱羞成怒了,「跟朕出來,這段事情你做的事情,還沒跟朕好好說呢,這監國一職,可不是讓你用來玩的!」
凌未然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的堂兄,卻是被他拽著胳膊就往政和殿拖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委屈地看看姬小小,眼神之中透著一股求救的意味。
姬小小動了動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著玄墨臉上陰雲密佈,還是聰明地閉了嘴。
算了,她不想玄墨不高興,所以只能犧牲她這位結義大哥了。
「重色親兄的妹妹啊!」姬小小是個什麼表情都表露在臉上的人,所以凌未然立刻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不由仰天長歎一聲,終於還是由著玄墨拉著走了出去。
玄墨拉著凌未然到了政和殿,景德安在身後緊緊跟隨。
玄墨對景德安這個總管太監一向是不屑的態度,只不過嘛,身邊都是忠臣似乎也無聊,跟個小人在身邊,自己又瞭解他的想法和作風,其實更好控制一些。
這種小人,最會的就是見風使舵,如今宮中掌權的是自己,他自然不會再敢對他不敬。
反而,偶爾還能跟他匯報一下皇后太后的情況,當然,目前的他,對皇后太后的情況,已經瞭如指掌。
只是他也不拆穿,好像很樂意聽到他傳來的消息一樣,讓這小人很是得意。
宮裡嘛,偶爾也需要一個這樣弄權的小人的,反正其他嬪妃他也沒興趣,其他嬪妃宮人想要弄權,想要上位,也得由他先壓著。
誰還能比這位景公公還會玩弄權術?
在他面前,想要班門弄斧的,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今天,他好像又有什麼新消息,欲言又止,看得玄墨一陣好笑,偏就讓他憋著,左右拉著凌未然聊了大半天才放他走。
「皇上……」憋不住的人,往往自己也會冒出頭來引起別人注意。
玄墨心中好笑:「小景子,有什麼事要告訴朕嗎?」
「皇上,奴才前些天到了浣衣所了。」景德安小心翼翼地看著玄墨,不知道自己這個消息,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天子有用沒用。
自從這位天子開始掌權,他的日子,從來沒過得這般如此小心過。
他覺得,自己的地位在下降,好像在這位天子的眼中,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
每次看到他興味的目光看向自己,好像有點貓看著老鼠的意思,這讓他的心中,一直都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穩。
「哦,小景子,以你的身份,去那兒做什麼?」玄墨不動聲色地看著景德安,他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雖然,這位景公公確實掩飾得很好。
看起來,估計又是一些無聊的消息。
「奴才聽說那兒有個嬤嬤鬧事,所以奴才過去看了一下。」景德安還是在小心翼翼地尋找措辭。
玄墨皺了一下眉,自己是不是該跟他提個醒,別在自己這裡說話還賣關子。
他是皇帝,他是奴才,不是說書人和聽眾的關係,別搞混了。
「渙衣院一個小小的奴婢鬧事,何必你景公公親自過去?」想了想,還是先聽聽是什麼消息再說,所以玄墨暫時按兵不動。
「皇上,別的奴婢也就罷了,可這一個,還非得奴才自己出馬才行啊。」景德安發現自己終於轉到重點上了,也不再看玄墨的臉色,急急地道,「這個奴婢可不一般,她以前,可是皇后身邊的人。」
這下,玄墨微微有些趕興趣起來,輕輕地挑一下眉:「哦?」
皇后雖然已經在她的控制之中,可要想徹底有個什麼罪名讓她下台,似乎是真的有些困難。
廢後畢竟是大事,而且她身後,還有三大家族之一的袁家。
雖然三家倒台是遲早的事情,但是目前還沒找到好的罪名,不能做得太過明顯。
「皇上可還記得月嬤嬤嗎?」景德安見皇上似乎趕興趣的樣子,趕緊往下說。
「鬧事的是她?」那個月嬤嬤。玄墨怎麼會不記得?
皇后很多計策都是得益於她的「幫助」吧?
據說這個月嬤嬤是劉鑒雄的人,所以後來袁家和劉家鬧翻了,她也就沒落下什麼好下場。
不過此人心機頗重,想必一定不會就這樣甘心待在渙衣院度過餘生。
「皇上英明!」景德安點點頭,「這個月嬤嬤能耐可不小,居然能鼓動浣衣所的奴才們都不幹活,還說,她手上握著皇后的不少秘密,要皇后親自去浣衣所接她出來,不然她要讓皇后不得安生。」
玄墨皺了一下眉頭,皇后的秘密?
不知道有沒有足以扳倒她的,月嬤嬤在皇后身邊多年,想必參與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只是,她說出這樣的話,皇后沒對她下手嗎?
雖然皇后身邊安插了暗衛,也實施了軟禁,不過要對付一個老嬤嬤,她一個皇后,還是有能耐的吧?
想到這裡,玄墨看著景德安:「那月嬤嬤,現在在哪裡?」
「皇上,奴才聽那月嬤嬤這麼說,想著事關重大,不敢讓她再待在浣衣所,就接她到奴才住所附近的小院住下了。」
「可問出是什麼事了嗎?」
「回皇上的話,那老婆子的嘴緊得很,奴才怎麼問,她都不說。」景德安低著頭,小心地微微抬眼看著玄墨,「她說,不見著皇上,她是不會說的。」
「她要見朕?」
「是,她說,她手上的秘密,是天大的秘密,關係到大魏的江山,關係到皇上的皇位繼承人……」
皇位繼承人?
玄墨皺了一下眉頭,如今能名正言順自己皇位的人,除了悅兒還有誰?
莫非和悅兒有關?
他其實一直隱隱覺得悅兒的出生有些不妥,但是看著他越長越像自己的臉,倒從未懷疑過這個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所以,悅兒的生母如果不是皇后和自己,那麼……
只有一個可能啊……
蕭琳?
可當年,蕭琳和皇后可不是同一天產子的啊。
蕭琳當時生下一個無腦女嬰,三天以後,皇后才生下了悅兒。
這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記得當時自己對皇后確實缺乏關心,好像有一天聽說她肚子痛了以後,連去看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再之後,好像聽說只是普通陣痛,虛驚一場。
那是什麼時候?
好像離悅兒生日五六天的光景?
再之後,蕭琳便生產了,他和所有剛當爹的男人一樣,在產房門口守候著。只不過,男子不得進去產房,不太吉利,他才沒有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