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我要真正對你負責
天機老人也總是說，各人有各人的命，不能由別人左右。
那些女子，既然成了俘虜，也只能承受那樣的命運了。
不過，如果真的要接受懲罰，不如讓她們早些死去，她這個大元帥，這點權力應該還是有的。
「折磨……」玄墨有些苦惱地解釋，「算是折磨吧，不過總比死了強，也許有一天，她們還能離開這裡，過上平常人的生活。」
雖然各國有不成文的規定，可以將別國繳獲的女子充做軍妓，但未必是一輩子的，有些軍妓被一些將領看上，納為妾室的不在少數，有些甚至是正室。
而這麼多熱血男兒在外打仗，需要發洩也是正常的，所以即使正直如金矛王爺等，他們就算自己不去紅帳，也不會阻止手下去建這種所謂「軍需物資」的。
再說水郡，平郡等俘虜的那些女子，本來就是楚軍帶來的軍妓，他們也不算逼良為娼，所以這紅帳建起來，也算有充分正當的理由。
所以當金矛王爺和江晚月，以將士們離家太久，難免寂寞為由，說要將這些軍妓利用起來，建立紅帳，以供紓解將士們的寂寞，玄墨想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
現在想起來，早知道姬小小對這個有興趣，當初他就不該同意的。
即使把那些軍妓都殺了，或者疏散了，也不應該留下他們的，真該死。
千算萬算，他總是把身邊這小丫頭給算漏了。
「你不去我自己去，如果她們必須死，生前也沒必要對她們太殘忍，直接給她們一刀就是了，何必折磨她們。師父說過，造孽要還的。」姬小小見他半天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就推開他，要往外走。
「小小……」玄墨都有些無奈了，看著她準備推開自己的手，想了想，知道自己決計是打不過她的，只得點點頭，「好吧，我陪你去！」
算了，真有啥不該看到的，他摀住她的眼睛就是了。
可是他能捂得住嗎？
歎息一聲，玄墨走得極其緩慢。
「喂，你的輕功好像跟我差不多，怎麼走這麼慢？」姬小小皺皺眉頭，「你想拖延時間？」
呃……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她。
「放心，我要是看到血腥的刑罰，不會害怕的，我有心理準備。」姬小小拍拍他的肩，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順便我會讓將士們要不給她們一個痛快，要不就放她們走，這樣折磨可不行。」
沒有血腥，也不需要給她們一個痛快！！
玄墨心裡大叫，可這事還真不好解釋出口。
「小小……」他最後還是覺得有必要提個醒。
「嗯？」
「你待會要是看到……呃，看到奇怪的畫面，不要太驚訝。」
「什麼奇怪的畫面？」
「呃……比如男人女人脫光光，那個……可能還會發出奇怪的聲音。」玄墨盡量說得通俗易懂一點，「那個，不算折磨，是……」
「是什麼？」姬小小抬頭看著他，「天氣這麼冷，要是脫光，會很冷吧？」
「沒事，他們會很熱。」玄墨咽一下口水，跟她解釋這些還真是困難。
算了，待會能不讓她看到就別讓她看到吧。
最好驚動一下皇叔或者江晚月他們，皇叔不知道他們並未圓房，江晚月和金香玉是知道的。
不過金香玉雖然已經十八歲，算大姑娘了，可畢竟未出閣，這種地方，她怕是不會來了。
頭大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在那裡！」走得再慢，只要在走，就還是能到達目的地的。
姬小小指著整個軍營之中唯一一頂用紅色布料做的營帳，滿臉的興奮。反觀玄墨的臉色，那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紅黑色，鮮明的對比，實在有礙觀瞻。
不過姬小小顯然沒發現，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頂巨大的紅帳給佔領了。
「小小，還是不要去了吧，沒有人要折磨那些姑娘們。」玄墨違心地做最後一次努力。
雖然，他也知道能把這丫頭拉回來的可能性為零。
「到都到了，我只想知道紅帳到底是幹嗎的，大不了我看一眼就走，行了吧？」面對苦口婆心的某人，姬小小總算有了一些鬆動。
但是，前提是「看一眼」。
好在現在是剛吃過晚飯的時候，估計來的人還不多。玄墨放手讓金矛王爺去處理這個事情，他其實清楚，皇叔的性子，是不會親自接管這個事的。
必定，是分給手下的什麼副將之類的去做了。
所以這紅帳的規矩，他還真是不大清楚。
不過按一般慣例，應該是各營官兵輪流的，畢竟不能因為這個而影響了打仗。
目前依然是魏楚兩軍大戰的緊要關頭，將士們寂寞的情緒要照顧，楚軍的偷襲也不得不防啊。
紅帳內外，此刻那些用完晚飯的女子或三三兩兩地坐成一堆聊天，或者還在帳內，等候夜幕的降臨。
夜幕降下，她們便會身不由己。
這些軍妓因為是楚營之中繳獲的，所以看上去，都比較安分守己，也已經認命，早就接受了自己這樣的身份。
這幾天整編以來，似乎沒聽說過有什麼鬧事之人。
當然，即使有，這種事情，將士們自己就能搞定，是不會上大天聽的。畢竟，即使這些男人們都需要這些女人，可在他們眼中，這些女子還是髒的，是不可以經常用來污染聖聽的。
人就是這樣，最愛自欺欺人。
心中明明厭惡，可偏偏還忍不住去觸碰，去享用。
玄墨看看身邊的姬小小，歎口氣。
如果可以，他只需要一個就行了。女人這種東西，在他二十五年之前的歲月裡，已經接觸得太多了，他覺得已經足夠了。
當年母后專寵雖然在他心中留下陰影，可這一切，其實也是當年父皇在專寵母后之前，有了太多的女人所致。
母后用手段得到了父皇的心，最後父皇也因此命喪，恐怕，這冥冥之中，就是命數吧？
「咦，那不是金虎校尉嗎？」玄墨正在慶幸時候尚早，還沒有哪營的士兵過來找這些女子的時候，姬小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抬頭，果然看到步軍校尉金虎，帶著步兵營中的士兵正朝紅帳走過去。
玄墨和姬小小目前尚在紅帳外，因為門口的女子太多，姬小小怕被人發現，所以拉著玄墨躲在旁邊一個營帳後面，但等別人不注意，就溜到紅帳後面去。
哪裡裝有透氣的窗子，可以看到裡面的一切。
這在紅帳製作的時候，她就已經偷偷查看過了。
玄墨現在特別想寫道聖旨把金虎判個斬立決，你晚個一炷香的時間再過來，說不定身邊這丫頭就可能因為等著無聊而走人了。
現在倒好，正好撞上，這下不看不行了。
「小小……」他最後還是決定硬著頭皮解釋一下，「其實，這紅帳之中的女人，是軍妓……就跟青樓裡面的姑娘差不多。不過青樓裡面的姑娘是開門招攬五湖四海的客人的，而紅帳，是專門給軍營裡面的將士，呃……調整情緒的，你明白了嗎？」
姬小小思索了很久，點點頭：「嗯，三師兄曾經說過，青樓是給男人發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