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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其實你一直在我心中 文 / 明日香

    第一百三十三章其實你一直在我心中

    這是滾滾距離最後一次進宮已經是三年的時間了。

    三年前,滾滾還是一個幼女,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值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

    三年前,自己告別了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隨同塔羅王斡離鉉和親到草原。

    沒想到,自己還有再次進宮的這一天。

    而這次進宮,已經是日月換新天,現在的九五之尊已經是那風姿絕代、貌比潘安的凌水寒了。

    他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滾滾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是該替他高興呢?還是替他難過?

    當皇帝就這麼好嗎?

    其實當皇帝是很危險的一個工作,大家只知道皇帝可以錦衣玉食、權傾天下、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可是作為一個有為的皇帝,要承受的壓力誰能體會得到?

    凌水寒,你遲早會知道為了得到這一切,你放棄了多少東西?

    自己的愛情,自己的生活,自己的……

    滾滾輕輕地抿抿嘴巴,坐上專門出來接她的鳳輦,跟著初雲諾進了宮,直接走進御花園。

    美輪美奐的御花園中,各種奇珍異草,也許隨便挖出來一株都是價值連城。

    垂柳掩映中,一座精美的涼亭,幾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手持羽扇玉立一旁,一座龍椅上,一個飄逸動人、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的帥哥慵懶地靠在龍椅上。

    滾滾一眼就看出,是九王爺凌水寒,不,不能再稱呼他為九王爺了,現在的他已經是面南背北、俯瞰天下的帝王至尊。

    滾滾靜靜地看著他,一年不見,他依然是那麼英俊逼人、那倜儻的絕代風姿讓他看起來好像是二郎真君下凡。

    一身明燦燦的龍袍穿在他的身上,一頂同樣光芒璀璨的王冠束起那漆黑的秀髮,面如冠玉的臉上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熠熠生輝。

    他那樣靜靜地看著滾滾,俊美的臉上浮現出很少出現的笑意。

    在滾滾的記憶中,他真是很少笑的,縱然有時候極其需要笑,也是微微地挑挑嘴角,他的笑容,好像深海的珊瑚一般,彌足珍貴。

    真可謂美人一笑值千金!有時候也可以來形容男人!

    他喜歡以冷酷的面容示人,他有著別人無法比擬的與天俱來的霸氣和威儀。

    可是每次看到他的笑容,縱然有多少美人在眼前,縱然有多少春花開放,也會被立刻奪去了顏色。

    在滾滾的記憶中,其實她是很喜歡看他笑的,其實,他笑起來,真的是很溫暖的。

    滾滾不禁在心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踏著如同柔軟地毯一般的碧草,滾滾直接向凌水寒走去,凌水寒嘴角含著笑容,靜靜地看著滾滾。

    一身絢爛宮裝、打扮的花團錦簇、好像神仙妃子一般的季冰燕好像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凌水寒的懷裡,凌水寒用自己的猿臂輕輕地攬著她的纖腰,她的臉上滿是幸福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這倆個人是向自己炫耀他們的幸福嗎?

    滾滾苦苦一笑,依然沒有停住她的腳步,非常有氣質地走到涼亭前,走到凌水寒的面前。

    我錢滾滾畢竟是九王爺的小郡主出身,我也是有自己高貴的皇家氣質的。

    她看著凌水寒那張漂亮的令人眩暈的英俊面容,覺得自己有點恍然,是的,恍若隔世。

    美人美景,這俊美絕倫的帝王,真的是人間絕美的景色啊!

    滾滾屈膝跪倒,輕聲說:「民女滾滾,參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凌水寒靜靜地看著滾滾,漂亮的嘴角閃出好看的弧彎,他柔聲說:「不叫小乾爹嗎?抬起頭來吧!」

    他的聲音好像有點疲憊,還有著一些嘶啞,不同於以往的清亮,看來,做皇帝還是很勞累的啊!每天都要勤奮地批閱奏章。

    滾滾輕輕地抬起了頭:「陛下還是我的小乾爹嗎?」

    凌水寒微微一笑:「你說呢?」

    滾滾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揮揮手,丫頭們退下,他懷裡的季冰燕也識趣地走下去,涼亭中,只剩下他和滾滾。

    「你躲了朕一年!」凌水寒輕輕說,「朕也找了你一年。朕想讓你看看我擁有天下的一刻!」

    滾滾別過臉去看了看那美麗的假山,那潺潺的流水,那燦爛的春花,等眼睛不再酸澀了才轉回頭來,淡淡地笑笑,說道:「恭喜小乾爹得償所願,您終於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

    「可是,贏得了天下,卻輸了你!」凌水寒輕聲說,「總是有點遺憾的。」

    陽光柔柔地灑在那張俊美脫俗的面容上,那種讓人不敢逼視的俊美越發晃的人眼花繚亂。

    所謂人面桃花相映紅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滾滾遲疑了一下,她現在最不喜歡凌水寒這樣說。

    「可是您畢竟贏得了天下!」滾滾輕聲說。

    「哦,是吧!」凌水寒依然面帶淡淡的微笑。

    「在民間生活的很好嗎?」凌水寒輕聲說。

    「很好,很平淡,但是很愉快!」滾滾輕聲說,「我喜歡那樣的生活!自由自在的。」

    「難道比皇宮的生活還要美好?」凌水寒輕輕地挑起了劍眉。

    「陛下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輕鬆愜意的生活,一直都在勾心鬥角、殺來殺去的生活中,當然體會不到這種輕鬆的快樂!」滾滾輕聲說。

    「是啊,要是有機會朕真想好好地體會一下。」凌水寒慢慢地說。

    滾滾垂下了頭,又抬起頭來:「陛下找滾滾到底是做什麼呢?難道還是想讓滾滾回到你身邊?」

    凌水寒笑著問:「你想回到朕身邊嗎?」

    滾滾搖搖頭:「不要,我不要回到你身邊,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凌水寒微微一笑:「好吧,既然你不願意,朕就不勉強你了,朕現在已經擁有了天下,要什麼樣的美女都有,如果說容貌,季冰燕擁有和你一樣的容貌,朕不必一定要你留在身邊。」

    滾滾愣住了,他真的已經放開了嗎?好不容易啊!

    「那陛下找我到底做什麼?」滾滾輕聲問。

    「只是想再見你一面。」凌水寒輕聲說,「難道見你一面都不行嗎?」

    滾滾不禁有點苦笑,見我一面?難道還沒有利用夠我嗎?

    心裡這樣想著,她的嘴裡又說出來:「難道還是想利用我嗎?現在的陛下,應該沒有什麼可利用滾滾的吧?」

    凌水寒微微一笑:「利用?」

    滾滾冷冷地說:「難道不是嗎?陛下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嗎?你利用我殺了帝鷹!」

    凌水寒微微一笑:「哦,還在想這件事啊?不錯,朕的確利用了你,可是……不利用你,朕又怎麼能殺得了他呢?不過真還是有點後悔呢!應該晚點殺他,那個血月離還真的很厲害呢!朕真是小瞧了他!不過,他還是敗了。」

    滾滾苦笑了一下:「是的,我知道血月離沒有你狠!」

    凌水寒點點頭:「沒錯,所以,誰更狠,才能得天下!這是至古名言!」

    滾滾難過地看著凌水寒,還是那樣俊美脫俗,還是那樣飄逸動人,可是這副絕美的外表下掩映著多麼冷酷無情的靈魂啊?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朕已經將他們逼入了草原深處,只要他們再敢輕舉妄動,一律殺無赦!剩下那股殘餘勢力,是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遲早的事兒。」凌水寒輕聲說,但是語音中卻有著深度冰寒。

    「沒錯,正因為皇上這樣冷酷堅定的性格,才能順利地登上皇位,滾滾再次恭喜陛下!」滾滾說,「不過,陛下找滾滾來,就是來炫耀的?」

    凌水寒笑得十分迷人,現在的他也許心情太好了,太春風得意了,所以總是喜歡笑。

    「不要離我這麼遠,過來,離我近點兒,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會吃掉你的。」凌水寒微笑著說,「我還想聽你彈琴!」

    不知不覺中,他又使用了「我」。

    滾滾垂下了眼睛,果然看見亭中的石桌上放著一把古琴。

    這,這是當初自己的琴?沒錯,是自己的琴。

    滾滾愣住了:「這……」

    凌水寒笑著沖那把名貴的琴努努嘴:「忘記了,這是我在你六歲的時候給你買的琴,找了世界上最好的工匠,用了最好的玉石和琴弦,其實我非常喜歡在非常苦惱和煩躁的時候聽你彈琴,每當琴聲響起,那種煩惱就會一掃而盡。」

    他明亮的眼睛看著滾滾:「滾滾,你就要走了,給我彈一曲吧!」

    好像是梵音一般,滾滾輕輕地坐在凌水寒的身邊,坐在那把名貴的古琴邊。

    「等下,」凌水寒突然說,「還是這個樣子,總是讓我擔心,諾,帶上它們。」

    滾滾驚訝地轉過頭來,發現凌水寒那白皙的大手上托著幾個晶瑩的指甲套,那是自己彈琴時候應該戴的,滾滾總是忘記戴,因此,手指經常在滑弦時候被那琴弦劃破。

    滾滾頓時愣住了,他還是這樣關心自己,還總是關心自己有沒有戴指甲套。

    凌水寒輕輕地握住了滾滾的手,認真地將那指甲套套在滾滾的纖纖玉指上,柔聲說:「記住,以後再彈琴的時候可別忘記戴上。」

    他的手還是那麼美麗,這雙殺人的手,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依然好像是象牙雕成的一般,好像是完美的藝術品,精美細緻。

    那修長的手指,白皙透明,卻有點涼。

    滾滾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凌水寒做了皇帝,性格倒是溫柔了好多。

    戴上指甲套的她雙手撫弄著琴弦,玉手紛飛,那婉轉低回的琴音從琴弦中流瀉出來。

    滾滾輕聲吟唱。

    輕輕對我把手一揮。

    只願對我說聲再會。

    我沒有哭,只是傷心。

    流下純純的眼淚。

    你曾經溫柔如水。

    你曾經誓言幾回。

    從今後,兩個世界。

    相逢不知何年何月?

    我只能一止傷悲。

    好像一切都無所謂……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一種非常難過的感覺,難過到眼睛酸酸的,好像有一種透明的液體要從眼睛裡流出來。

    「我曾經溫柔如水嗎?」凌水寒笑著問她,還沒等滾滾回答,他又自問自答,「其實真的後悔我沒有對你溫柔如水,如果我一直對你溫柔,也許,你也不會那麼迫不及待地逃離我。」

    他突然伸手攬住了滾滾的肩膀。

    滾滾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趕緊逃離了他的懷抱,站得遠遠的,她惱怒地看著凌水寒:「陛下已經說要放我走,可不能出爾反爾,君無戲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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