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刺痛我的心
「閉嘴,滾出去!」血非夜抬起手,手中的酒碗被摔在地上,「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回你的帳篷去!」
綺羅娜下了一跳,但是她還是堅持著說:「我可沒有胡說哦,不信,非夜哥哥你隨便問襲月好了。」
說罷,她趕緊逃出了血非夜的帳篷,唯恐引火燒身。
血非夜強迫自己冷靜,他召喚襲月進來:「我不在的時候,滾滾是在和三殿下把酒言歡嗎?」
襲月驚慌失措,趕緊說:「殿下息怒,滾滾姑娘看殿下不在,覺得有點寂寞,所以去和三殿下聊聊天……」
寂寞?血非夜冷笑了一聲,這樣一個小女人也會不甘寂寞?
我在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為的是再征服一個部落,可以給你更好的地位,可是你這個丫頭到底在幹什麼?
「出去!」血非夜大聲吼著襲月。
襲月嚇得趕緊退了出去,她敏感地意識到:壞了,血非夜殿下是不是要對滾滾不利?
哎呀,為什麼要實話實說啊?編個瞎話就行了嘛!這下子可糟糕了!
襲月後悔得差點將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心裡不禁為滾滾擔憂起來。
再說血非夜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冷冷地看著床上的滾滾,不禁一股怒氣衝上了頭頂。
他一忍再忍,也許,這真的是誤會,是滾滾貪玩,才到血月離那裡的,她本來就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孩子啊,小孩子心性,絕對是有的。
滾滾平時對自己那麼依賴,雖然這個少女平時嘴巴很壞,但是並不是水性楊花的人啊!
既然喜歡她,就應該信任她是不是?
他伸出大手輕輕地撫摸著滾滾的頭髮,滾滾,不要離開我好嗎?
我這樣著急地回來,不就是為了早點看見你?
我的心,你明白嗎?
高傲如血非夜,什麼時候這樣在意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在他眼裡沒有完全長成的小幼女?
但是就是這個小幼女,緊緊地抓著他的心,讓他捨不得放開,恨不得一輩子留她在身邊才好。
他輕輕地撫摸著滾滾的長髮,青絲萬縷,情思萬縷,血非夜覺得自己這顆堅硬的心完全被滾滾的情思給拴起來了。
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柔情。
可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撫摸滾滾的長髮的時候,滾滾那雙美麗的眸子卻突然睜開了,似乎不認識地打量著他。
而滾滾的眼神也是如此的陌生,這讓血非夜十分奇怪。
與此同時,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在滾滾的腦海中不停地盤旋:滾滾,刀子就在你的懷中,拔出刀子,將它用力插進他的胸口,殺了血非夜!殺了血非夜!殺了血非夜!
血月離那雙美麗如同靈狐一般的眼睛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裡閃現。
滾滾好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她將手探進了自己的懷中,果然摸到了一把匕首。
她拔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了血非夜的胸口。
血非夜在滾滾的面前是從來不設防的啊!他從來沒有想到滾滾會用刀子來刺殺自己!
突然看到滾滾竟然操起一把匕首猛刺向他的胸口,驚訝之餘來不及細想,他趕緊身子一閃,勉強躲過那閃著光的匕首,可是,匕首仍然深深刺進他的左臂,頓時鮮血淋漓。
血非夜覺得自己的心好像都要碎了一般,他一把扣住了滾滾的皓腕,稍微用力,匕首落地。
為什麼,這個丫頭,竟然要殺了自己?為了血月離嗎?他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她,可是還是忍住了。
迷茫中的滾滾感覺手腕一疼,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大眼睛,看見滿面怒氣的血非夜站在自己的面前。
對剛才的一切都沒有記憶的滾滾頓時高興起來,血非夜,你回來了?
「你回來了?」心裡高興,滾滾高興地叫起來,趕緊爬起來。
「我回來你是不是很失望,我應該死在外面是不是?這樣你就可以乾脆搬到血月離的帳篷裡是不是?」血非夜冷冷地說。
恩?滾滾愣住了,這個傢伙到底在說說什麼呢?打仗打的腦子都壞掉了?
雖然血非夜的語氣這樣異常冷淡,那雙憤怒的眼睛一直在不停地打量著她,但是她並沒有生氣,因為重逢的喜悅充斥了她小小的心。
「血非夜,你的胳膊受傷了?我給你包紮吧!」她盡量顯得乖巧起來,因為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盼望著血非夜安全回來,這個野性無比的傢伙佔據了她的心多大一塊位置?
她伸出小手去拉血非夜,卻被血非夜輕輕躲開。
滾滾的小手伸在空中,十分尷尬。
血非夜到底怎麼了?怎麼回來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時候的滾滾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血月離的帳篷裡吃飯以及睡過去的情節,她還以為自己就是一直睡在自己的帳篷裡。
不過,血非夜為什麼怪怪的樣子?他為什麼那麼冰冷,那種冰冷的眼神……
滾滾不禁十分納悶。
一直在外征戰的血非夜鬍子長了出來,渾身還是戎裝,上面有點點的鮮血,配上這冰冷的眼神,越加讓滾滾害怕起來。
她不禁使勁地眨眨眼睛,重逢不應該是很高興的事兒嗎?
特別是相愛的情侶,應該是多麼浪漫和溫馨的事兒啊?血非夜應該將自己摟在他寬廣的懷抱裡,用鬍子輕輕地扎自己的臉蛋才對啊!
為什麼?
滾滾很是納悶。
「把衣服脫了!」血非夜冷冷地說,那雙鷹隼一般的眼睛裡沒有半點表情。
「什麼?」滾滾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血非夜你到底要幹什麼?
「要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血非夜冷冷地說。
「血非夜,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滾滾不可置信地望著血非夜,那雙迷人的眼睛裡為什麼充滿了怒火?
看見滾滾不聽自己的命令,血非夜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身子,不由分說,另外一隻大手「刷」地撕開了滾滾那薄薄的衣裳。
他的力氣好大,只是幾下,滾滾就已經身無寸縷,晶瑩如同暖玉一般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啊……」滾滾一聲尖叫,試圖去掩蓋自己的身子,可是她的雙手被血非夜制住,動彈不得。
「血非夜……」眼淚幾乎從滾滾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血非夜用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滾滾的身子,果然,在那白皙嬌嫩的身體上,他失望地看到了好多吻痕。
血非夜冷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絕望。
滾滾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肌膚,什麼時候?自己的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痕跡,自己被人狠狠地掐了一頓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滾滾,你對得起我嗎?」血非夜冷冷地說。
「我……」滾滾愣住了,自己半天也沒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對不起血非夜了。
血非夜那張漂亮野性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充滿了失望。
他一把抓住了滾滾的手腕,力氣好大,滾滾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要斷掉一般,疼極了。
血非夜到底是怎麼了?
「滾滾,我一直在等你長大,我怕傷害你,所以我克制了自己的**,你不願意的,我不會勉強你,我是這麼喜歡你,我以為我們在一起都是上天的緣分,所以,我像捧著一個精巧的瓶子一般拚命地呵護你,可是你呢?你對得起我的心嗎?」血非夜大聲說。
「我……」滾滾還在雲裡霧裡。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以為你純潔的小女孩,從來不肯輕易碰你,可是,你卻是一個小『淫』娃而已!在我不在的時候,同別的男人無恥地苟合,而且那個人還是我的哥哥!」血非夜冷冷地說,「好,喜歡跟男人上床是不是?我成全你!」
他一下子將滾滾撲倒在床上,身上的鎧甲硌疼了滾滾嬌嫩的肌膚。
滾滾,就要遭受血非夜殿下的殘酷蹂躪了嗎?現在的殿下惱怒得好像一頭兇猛的憤怒的獅子。
滾滾,可憐的滾滾!
襲月躲在帳篷外不停地流著眼淚,替滾滾祈禱著。
侍衛們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血非夜殿下什麼時候這麼發怒過?
帳篷裡,滾滾好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無力地躺在床榻上,絕望地看著暴怒的血非夜,苦苦哀求:「血非夜,你不是說要等我長大嗎?你說你要等我的啊!你不能失言啊?」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讓血非夜更加氣憤和瘋狂,他一把抓住了滾滾的肩膀,大手用力,幾乎要將滾滾的肩胛骨給捏碎。
「等你長大?你這個不要臉的臭丫頭,你在我面前裝作天真無邪的小聖女,在血月離面前卻純粹是一個蕩婦!你還讓我來珍惜你嗎?」血非夜冷冷地說。
「不是的,我只是……」滾滾委屈地說,說什麼,說自己同血月離一起來自二十一世紀?說我們只是好朋友,可是誰會相信呢?
「血非夜,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只是把他當做朋友!不要這麼對我,我還小!我才十三歲!」滾滾說著,又後悔了,這是什麼年代?男人和女人會成為朋友?
傻瓜才會相信,可是這個野性兇猛的夜王子是傻瓜嗎?
血非夜冷冷地盯著這張讓自己心痛的小臉,他簡直都要氣瘋了,這個小丫頭,滿嘴都是謊話,她就這樣用這種天真無邪的小臉來欺騙自己嗎?
他發紅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床上的少女,發現滾滾的眼睛裡又流出了晶瑩的淚珠兒。
又用這種無辜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疼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滾滾驚恐地坐起來,不停地往後蹭著自己的身子,嘴裡喃喃地說:「血非夜,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血非夜突然冷然一笑。
他雙手一用力,扯住了滾滾的長髮,將滾滾拉下了床榻,滾滾「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差點將腰折斷。
「和你這樣的女人睡覺都髒了我自己,你就當你的女奴和娼婦吧!」血非夜冷冷地說。
他拎了一條床單,將滾滾包起來,單手扛在肩膀上,轉身走出了自己的帳篷。
襲月驚訝地看著四王子扛著被被單裹起來的滾滾,血非夜的臉上依然是一片暴怒。
血非夜將滾滾往地上一扔,不管滾滾是不是摔的疼,他冷冷地對一個屬下說:「叫士兵們過來,這個女孩子以後就是大家的營妓,誰願意都可以和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