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我可不是傻瓜!
綺羅娜站起身來,不禁感覺有點激動,因為她可以看出馬背上的人兒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心上人——血非夜。
他來了?是來看自己的嗎?
血月離也看到了血非夜,他輕輕地停止了笛聲,輕輕地瞇起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轉眼間,血非夜的千里馬已經來到了綺羅娜和血月離面前。
「非夜哥哥,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綺羅娜又驚又喜,仰著小臉看著馬背上的血非夜。
可是,為什麼血非夜那張漂亮的臉孔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那雙眼睛冷的嚇人。
他就那樣冷冰冰地端坐在馬背上,好像君臨天下一般看著血月離和綺羅娜。
端詳了一會兒,他將手裡那只綺羅娜的精巧荷包狠狠地砸在綺羅娜的懷裡。
綺羅娜愣住了,她彎腰撿起了那個荷包,不禁臉色有點變,不錯,這個荷包是自己送給滾滾的,裡面裝著赤練金環蛇的誘餌,也就是那吃起來很甜很香很美味的糖丸。
難道血非夜已經知道了嗎?
她不禁心裡有點緊張,但是臉上還裝作若無其事,茫然無知的樣子。
「這是什麼?」綺羅娜問。
「還有臉問我,我問你,這個荷包是不是你的?裡面裝著的藥丸,是可以誘捕赤練金環蛇的藥丸,你送給滾滾吃?」血非夜幾乎像在咆哮,那張俊美的臉孔好像要下雨一樣,陰沉的厲害。
綺羅娜搖搖頭:「非夜哥哥,您可是冤枉我,這個荷包我可不認識,怎麼能說是我的呢?滾滾那個丫頭瞎說,指不定是誰給她的呢,賴到我身上。還有啊,我為什麼要給她吃赤練金環蛇的誘餌,我有那麼壞嗎?只是因為和她打了一架,就下這種狠手?我可不是那種人。」
她打死也不承認。
血非夜依然冷冷地看著她:「你是說滾滾冤枉你?她差點被赤練金環蛇咬死!」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說是我,我告訴你,不是我!」綺羅娜死不承認。
一旁的血月離,微微一笑,輕聲說:「非夜,也許滾滾記錯了,也許是別人送給她的,她是小孩子心性而已,而且剛從驚嚇中恢復,難免會記錯。我相信綺羅娜公主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血非夜冷冷一笑:「是嗎?滾滾是傻瓜,可我不是!好,綺羅娜,我這次先放過你,但是不代表我相信你,如果你膽敢再起壞心,傷害滾滾,那麼,就像你的寵物蛇一個下場。」
說罷,他鞭子一揮,只聽「啪」的一聲響,綺羅娜的那條寵物蛇竟然被血非夜的鞭子捲起,狠狠地甩到空中,又摔到地上,可憐的寵物蛇青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了氣。
「啊,青青。」綺羅娜大驚失色地抱起自己的蛇,但是青青已經被摔斷了脊椎,沒有了聲息。
血非夜,真的夠狠!特別的心狠!
綺羅娜心疼極了,她的眼睛幾乎都紅了。
「記住,要是我再發現你搞小動作,你的青青是什麼下場,你就是什麼下場,這是警告,也是命令!」說罷,血非夜調轉馬頭,疾馳而去,再也不看綺羅娜和血月離一眼。
綺羅娜抱著自己的寵物蛇放聲大哭。
血月離輕輕地瞇著眼睛,看著血非夜的背影,在心裡輕笑:「明白了,血非夜,那個滾滾現在這麼讓你愛和心疼嗎?你不是一向沒有什麼弱點嗎?現在你再也不是那個無懈可擊的血非夜了,而那個小滾滾就是你的死穴!」
想著,他款步走到綺羅娜身邊,輕輕地扶起了綺羅娜的身子,柔聲勸慰她:「算了,不就是一條蛇嗎?以後月離哥哥再送給你一條好的。不要把非夜的話放在心上,他不是針對你的。」
綺羅娜趴在血月離的懷裡泣不成聲,她心疼死自己從小養大的青青了,她的心裡充滿了恨,奇怪的是,她倒不恨血非夜,反而恨死了錢滾滾。
就是因為這個死丫頭,否則自己的青青怎麼會這麼樣容易送命?
一定要找機會給青青報仇。
而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一年一度的草原叼羊大會又要隆重舉行了。
按照草原上各個彪悍部落的風俗,每逢節日或是重大喜事,都會舉行盛大的叼羊大會。青年男子們追逐著爭奪著羊兒,騎術優異身手敏捷的就有機會拔得頭籌,當上草原的勇士。勇士可以在這天將追得的羊兒當作禮物送給心怡的姑娘,而這個姑娘不能拒絕,當然也沒有姑娘能拒絕那樣出類拔萃的勇士吧?
那麼接下來就是共度**了。
滾滾聽襲月講的吐沫星子亂飛,她聽得興趣盎然。
「那麼,四王子殿下也經常參加叼羊大會吧?」滾滾突然問。
「那當然了,四王子和三王子通常都是叼羊大會的勝家,基本不是三王子贏,就是四王子贏。」襲月還在滔滔不絕地說,卻沒有注意到滾滾的臉色有點忽明忽暗。
「那麼,四王子要是贏了,也會將羊送給心愛的姑娘,選個漂亮姑娘回來共度**嘍?」滾滾感覺嘴裡都在冒酸水。
「當然啦!」襲月還在說,卻突然發現滾滾的臉色很難看。
「啊,滾滾,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活兒要幹,不陪你了。」襲月趕緊溜走。
只剩下滾滾一個人在帳篷裡發脾氣。
這個死非夜,這個風流種子!呸呸呸!
包子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小主人,看見自己的小主人一臉怒容,也趕緊溜走,省的自己被殃及池魚。
滾滾足足罵了一個時辰,直到血非夜回來。
「滾滾,幹嗎呢?」血非夜看見滾滾的臉色不好。
「沒有啊,只不過剛才聽了你的豐功偉績,所以正在感慨!」滾滾冷冷地說。
「什麼豐功偉績啊?」血非夜很奇怪。
「就是叼羊大會的多次冠軍啊,勝利者啊!贏了可以選漂亮姑娘共度**啊!」滾滾酸溜溜地說。
「哦?」血非夜好笑地看著滾滾那氣鼓鼓的小臉兒,沒錯,這是真的,但是都是以前的事兒了。
「怎麼了?吃醋了?」血非夜笑著輕輕用手托起了滾滾的小巧玲瓏的下巴,「怎麼有醋的味道?」
「啊呸,你就臭美吧?」滾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誰吃醋啊?你把羊送給誰我才不管呢?」
「那你這樣生氣幹嗎?」血非夜故意逗她,「你這樣說倒是提醒我了,明天勝利後我把羊送給誰呢?」
「愛送給誰送給誰,不要和我討論。」滾滾氣呼呼地說,她的眼睛四下打量著周圍,「包子,你去哪裡了?你又溜到哪裡玩了?」
血非夜笑著說:「找包子幹嗎?」
「小姑奶奶心裡不順,要打它一頓出氣。」滾滾恨恨地翻著白眼兒說。
「真是可憐的小豹子,落到你的手裡,簡直變成了你的出氣筒了。」血非夜好笑地說,「再不我替小豹子讓你出氣?」
「你?你不養精蓄銳,爭取明天好奪魁?」滾滾冷冷地問。
血非夜眨眨眼睛:「想啊,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叼羊後送給哪個姑娘。」
「誰?」滾滾的耳朵支稜著好像一隻長毛兔。
「不告訴你!」血非夜在滾滾的腦門上用手指響亮地一彈,「明天就知道了,我會介紹你認識那個姑娘的。」
「呸,我才不要認識。」滾滾氣呼呼地走出了帳篷,找包子去了,再也不理睬血非夜。
血非夜看著那小巧玲瓏的身影,不禁笑出了聲音。
這個小滾滾,真的是吃醋了嗎?
他真的好喜歡她吃醋的樣子,等等,這麼說,她吃醋了,吃自己的醋了,就說明她很在乎自己了?
血非夜那好看的臉上不禁浮上一層迷人的笑意,一雙漂亮的眼睛閃啊閃的。
第二天,叼羊大會終於開始舉行。
草原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前來觀看,這可是盛典,草原上的人真是裡三層外三層的。
姑娘們打扮的花團錦簇,貌美如花。小伙子們一個個彪悍英俊,瀟灑孔武,他們各自騎在自己的愛馬上,那種特有的陽剛美感和力感相得益彰,真是奪人眼球啊!
這就是草原男人同中原男人的不同之處。
滾滾在心裡說。
緹袒王血克圖同各個部族的族長、親貴們已經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看起來他們的心情非常好,而且現場氣氛非常熱烈。
每個選手的周圍都厚厚地包圍著親友團,在不停地為賽前做準備工作。
滾滾和襲月作為小女奴,當然也要為自己的王子殿下服務。
血非夜騎在自己的愛馬追風上,赤裸著那健美有力的上身,那錯落有致的微微捲曲的黑髮輕柔地垂在肩上,越發顯得他倜儻不群、陽剛健美。
那雙漂亮的眸子好像是天空中最閃亮的那一對恆星一般。
他騎在馬上,任憑自己的屬下將馬鐙等又緊了緊,又給馬刷刷毛。
「王子殿下已經準備好了,祝願王子殿下拔得頭籌。」屬下們恭敬地說。
血非夜看看站在自己馬下瞪著大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滾滾,他笑笑,俯下腰,湊近了滾滾:「看什麼,沒見過美男啊?」
滾滾趕緊收回自己釘在血非夜那健美的身體上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少臭美了,誰看你啊?我只是隨便瞅瞅。」
為了表示自己毫不在意,她趕緊又將眼睛看向其他小伙子,真別說,這些草原上的男兒真是全都透露著那種說不出來的雄性氣息啊!滾滾幾乎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在二十一世紀怎麼就沒看到過這麼帥氣和彪悍的小伙子呢?一個個文文弱弱的,甚至還有好多偽娘。
看著看著,她竟然看到了血月離。
靠,那個血月離平時並不顯得彪悍,總是同血非夜的野性有著很大的區別,他看起來很文雅,很脫俗俊美,可是,這麼脫了衣服,竟然也是這樣的充滿力感啊!
那寬寬的肩膀,糾結的肌肉,和細細的蜂腰,沒有一丁點的贅肉,滾滾看的口水和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他也參加?
血非夜用馬鞭輕輕地托回滾滾的腦袋:「看什麼呢?」
廢話,當然利用這不可多得的機會看帥哥!滾滾恨恨地想。
「我只許你看我!」血非夜蠻橫地說。
「少來,你還是想怎麼叼羊,送給哪個漂亮姑娘吧!」滾滾氣哼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