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逐漸復原
「啊啊,這是做什麼,不是安排我們投胎嗎?」幾個鬼魂尖叫著。
「誰讓你們在世時候為非作歹,這是你們最好的投胎方式。」牛頭馬面冷冷地說。
小閻王傲逸並不答話,他只是一個又一個地吸取著這些鬼魂身上的靈力,直到他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傲逸輕輕地張開了眼睛,嗯,這幾個極惡之人的靈魂味道很好,他揮揮手:「他們的善後你們要處理好。」
牛頭馬面恭敬施禮:「屬下遵命!」
望著扭頭馬面的背影,傲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滾滾,你在哪裡,說好的,我會救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鏡頭一。
這樣在床上好像一條白胖米蟲一般地躺了好幾天,滾滾感覺自己好多了。
這個傢伙的復原能力一向可以媲美恢復能力最強的壁虎和蜥蜴,或者說蚯蚓。
「我要下床活動。」她不止一次向血非夜提出。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要好好臥床休息!」但是每次提出,都會遭到血非夜的斷然拒絕。
「你知道不知道啊,受傷的人要多活動一下,這樣經常接受太陽浴,才會有利於傷口的恢復!」滾滾眨著眼睛認真地說。
「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要好好臥床休息,來,給你換藥!」血非夜認真地說。
「我要襲月給我換!」滾滾捂著屁股叫。
「襲月有事情去王庭了,所以今天我給你換藥。」血非夜淡淡地說,「乖,把衣服脫下來。」
「色狼啊,色狼!」滾滾慘叫。
鏡頭二。
「滾滾,這是天山雪蓮,我特意同父王要的,可以解毒生肌,你快吃下去!」血非夜拿著小碗說。
「雪蓮?」滾滾看著碗中那黑乎乎的東西,這是雪蓮?那聖潔無比的雪蓮?
「這可是聖物,快吃了。」血非夜固執地用小勺舀起,命令道,「快吃。」
滾滾勉強地吃了一口,呸,好苦。這是天山雪蓮嗎?怎麼感覺好像是黃連?
「我不要吃。好難吃啊!」滾滾苦著臉。
「不行,它會完全清除你體內的毒,並且去腐生肌,你要是不想全身留疤,就趕緊吃!」血非夜固執地舉著小碗,堅定地說。
「哇哇哇。」滾滾被按著腦袋只好吞了那碗天山雪蓮。
鏡頭三。
「好香啊,血非夜你們在吃什麼?」滾滾聞著帳篷外傳來的香味不停地流口水。
「滾滾,大家在吃雪魚,還有其他野味。」襲月對滾滾說。
「啊,我也要吃!襲月給我拿來點兒吧!我饞!」滾滾苦苦哀求襲月。
可是沒等襲月回答,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不行,山珍海味都是有發性的,不適合傷口癒合,會潰爛的,你在半個月內不能吃。」血非夜那張漂亮的臉上好像蒙著一層冰霜。
滾滾咧開了嘴巴:「可是,我饞啊!我想吃!」
「饞死也不行,你吃饅頭吧!」血非夜遞給滾滾一個饅頭,「襲月一會兒給滾滾拿一碗白水,省的噎著。」
「我不要饅頭,我要烤肉和雪魚。」滾滾艱難地在床榻上爬行,「血非夜,行行好。」
「不行!」血非夜絲毫不憐香惜玉,堅定地走了出去。
一會兒外面傳來了他豪放的笑聲和和屬下舉碗乾杯的聲音。
該死的,不讓我吃,就離我遠點兒吧?為什麼要讓我聞到,饞死我。
滾滾不住地哀歎。
鏡頭四。
襲月輕輕地摸著滾滾那完美如玉的肌膚:「滾滾,真的沒有留下一個疤啊,太好了,還是這樣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
滾滾得意地點點頭,同時用凌水寒給自己的小鏡子左照右照:「嗯,不錯。」
「還不是我的功勞,要不,你能恢復的這麼快?」帳篷外探進一個腦袋,是血非夜,「還不謝謝我?」
滾滾的腦袋點的好像啄木鳥:「是的,是的,謝謝血非夜殿下!」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將懷中的包子扔向血非夜:「色鬼,快滾開,人家大姑娘脫衣服換衣裳呢,你竟然偷看!」
包子:我是冤枉滴,為啥要丟我?
鏡頭五。
滾滾在床上呼呼大睡,旁邊睡著包子。
地上睡著血非夜。
堂堂緹袒的四王子只能在地上睡了。
半夜,血非夜爬上了床榻,地上實在太不舒服,卻被滾滾一腳給踹了下來。
「我全身都是傷口,你給摸感染了怎麼辦?」滾滾翻著白眼。
「不會的,我會很老實的,地上實在太不舒服了。」血非夜解釋著說。
「不行,我可信不過你。你把自己綁起來再說。」滾滾冷冰冰地說。
「綁起來?」血非夜愣住了。
「是的,襲月……」滾滾大叫,「快進來。」
襲月趕緊揉著眼睛進來了:「王子殿下,什麼吩咐?」
「那個,用繩子將我綁起來,把我同這個包子綁在一起。」血非夜氣呼呼地說。
憑什麼綁我,要是綁我,也要把這個討厭的包子綁起來。
於是,血非夜和包子被緊緊地捆在一起,血非夜才總算睡到了床上,好在這個討厭的包子也不能撒嬌地睡在滾滾的身上了,血非夜的心裡多少有點心理安慰。
包子:偶是這樣一個嬌滴滴可愛的小動物,為啥要將偶同這個人高馬大的帥哥綁在一起呢?偶不!
血非夜的大腿突然搭在了包子身上,包子:偶喘不過氣來了,王子殿下,請挪挪貴腿……
這樣,滾滾總算身體復原了,從走路要由襲月扶著才能一瘸一拐地走,到靈巧地蹦蹦跳跳。
血非夜笑盈盈地看著滾滾,眼睛裡柔情萬種:「你好了,真是太好了。不過,你要告訴我,當初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出現了那麼多赤練金環蛇?」
「什麼情況?」滾滾使勁地想著,「沒有什麼情況啊?我就是坐在草地上和包子玩,還一邊吃糖,我什麼都沒干啊!」
「吃糖?」血非夜挑起了好看的劍眉,「什麼糖?」
滾滾愣住了:「是,是綺羅娜公主給我吃的糖。」
「給我看看。」血非夜大聲說,差點將滾滾嚇著。
她趕緊掏自己的荷包:「哦哦,就剩一顆了,是我的,你不要搶!」
血非夜一把搶過那碧綠透明的糖丸,在鼻子下嗅了嗅,冷哼一聲,一把將糖丸丟到地上,並用腳使勁地抿了抿。
「啊呀,不要啊!」滾滾可惜地看著那被踩得扁扁的糖丸,「多浪費啊,很好吃的,吃完後身上還有香味呢!」
話還沒等說完,就看見血非夜好像一團旋風一般捲了出去。
「咦,這個奇怪的人,到底怎麼了?」滾滾喃喃自語,沖襲月攤攤手。
再說血非夜牽了自己的馬,飛身上馬,「駕!」他快馬加鞭衝向王庭,直奔綺羅娜公主的駐地。
再說綺羅娜正在自己的所在地逗自己的寵物玩。
她的寵物是什麼?說出來嚇死你。
她的寵物竟然是一條長約兩米的青花大蛇,它是綺羅娜的心愛之物。
綺羅娜從小養著它,她吹笛子的時候,它還會隨著悠揚的笛聲起舞,平時綺羅娜坐在那裡,它都溫柔地蜿蜒爬在她的身上。
綺羅娜的臉上全是憂鬱,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些天,血非夜明明知道自己在這裡,卻一次都沒有來看自己。
他是故意的嗎?對自己視而不見,他的心裡只有那個叫滾滾的小丫頭,他在陪著她吧?
綺羅娜歎了一口氣,吹起了笛子,她的大蛇青青溫柔地圍著她,似乎在給主人解心煩。
「青青,還是你對我最好。」綺羅娜歎了一口氣,「他為什麼不對我好呢?我到底哪裡不讓他喜歡?」
她用臉蛋輕輕地蹭著大蛇那滑膩的身子。
「綺羅娜公主,似乎有心事?」一聲非常好聽的男聲傳來,低沉而帶著金屬般的質感。
綺羅娜抬起頭來,彷彿眼前一輪太陽緩緩升起一般,她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幅畫。
白衣白靴,俊美無雙的臉孔,倜儻瀟灑的身姿,這不是三王子是誰?
對於血月離,綺羅娜並不陌生,貴為三王子的血月離,總是給人一種神秘莫測,讓人難以接近的感覺,他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
而血非夜給人的感覺是很真實的。
所以綺羅娜很喜歡血非夜,而對血月離敬而遠之。
今天,她看見血月離,只好款款站起:「月離哥哥,你來了?」
「是啊,我閒著沒事,來看看我們的小公主,在做什麼?」血月離那張美麗的臉上流出了迷人的神情。
如果心裡不是已經有了血非夜,恐怕綺羅娜會被這迷人萬端的微笑迷暈了。
血月離簡直太迷人了。
「沒有什麼事兒啊,所以在逗蛇蛇玩兒。」綺羅娜歎了一口氣。
「非夜沒有來陪你嗎?」血月離輕聲說。
綺羅娜歎了一口氣,幽怨地說:「沒有,只有來的那天見過一次,還惹他生氣了,還吼我,驅逐我,我現在不敢和他說話。」
血月離微微一笑:「不會吧?你們不是一向關係很好嘛?」
綺羅娜那美麗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失落,顯得霧茫茫的:「原來是很不錯啊,可是現在,他有了一個叫滾滾的小女奴。我看他的一顆心都在那個滾滾身上。根本不理我,還為了那個丫頭驅逐我。」
血月離笑笑,拾起了她的笛子,柔聲說:「非夜也是一會兒新鮮而已,那個滾滾確實很嬌嫩,也很可愛,但是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他很快會厭倦的。」
綺羅娜搖搖頭:「我一點也沒看出來他有絲毫厭倦的樣子,如果說他對以前那些姬妾很快厭倦,倒是可以看出來,因為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那些女人,可是,這個丫頭……」她那張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
血月離淡淡地看了看綺羅娜的臉,輕聲說:「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綺羅娜聞言抬起頭來:「怎麼改變?」
血月離微微一笑:「事在人為,綺羅娜公主這麼聰明,還要月離點撥嗎?」
說著,他將那根碧玉製成的笛子輕輕地放在嘴邊,吹出了一段非常悠揚和好聽的樂曲。
在那好聽的笛聲中,綺羅娜那焦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是啊,自己不能著急,不能先亂了陣腳,那個叫滾滾的小丫頭,還那麼小,而且只是一個小女奴,我就不相信你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正在想著,忽然看見從遠處好像流星趕月一般飛來一人一馬來,馬蹄踏青,好像踩著雲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