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我和你有仇哇?
打扮停當,滾滾匆匆隨著侍衛趕往典禮現場。
當滾滾在侍衛的帶領下,趕到了典禮的現場,幾乎眼睛都花了。
這個緹袒族,竟然有這麼多的俊男美女啊,處處展現著彪悍與驚艷、力與美的結合。
篝火晚會的現場,那麼多帥小伙和美女跳著動人的舞蹈,讓人目不暇給。
好容易,滾滾才被侍衛帶領著,穿過層層疊疊的人群趕到血非夜的身邊,此刻的血非夜正在陰沉著臉大碗大碗地喝著酒。
草原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凌水寒那一群王孫子弟喝酒都是用小酒杯,而這些漢子,全是用大碗啊。
太可怕了,要是自己,喝這一碗,估計要睡三天三夜了。滾滾不禁嚥了一口口水。
而滾滾的顯身,將那一群人的目光成功地吸引到自己的身上。
好多男人不禁直了眼睛,雖然草原上美女眾多,但是她們野性健美,很少看見這種纖巧動人,清純出眾得讓人不敢觸摸的女孩子。
很多女人的眼睛裡露出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這個完全和她們類型不同的少女已經成了她們的心頭大患。
「殿下,無憂公主已經帶到。」侍衛對血非夜恭敬地說。
血非夜輕輕擺手:「好,退下!」
侍衛趕緊退了出去。
「父王,這個就是我帶回來的無憂公主,名字叫滾滾!」血非夜淡淡地說,那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緊緊地地盯著自己父王血克圖的眼睛。
血克圖認真地上下打量著錢滾滾好一會兒,才爽朗地撫掌大笑:「果然是天姿國色,月離說的真不錯,小四,你真是好運氣,有這樣美麗的一個小公主做你的女奴,哈哈哈!」
他這樣豪邁地笑著,自豪和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周圍的人也是一片咂舌之聲。
血月離靜靜地看著錢滾滾,心裡說:「這個丫頭果然像一朵嬌嫩的白玫瑰花,今日換上這身淡紫色,越發顯得美麗宜人了,這個血非夜真是好福氣呢!」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禁升起一陣酸溜溜的感覺,連懷裡那個嬌艷的美女他也看不到眼裡了。
「嗯,非夜,你真是啊,既然這個無憂公主這麼美麗,你怎麼能獨自享用呢?當時就應該送給我們父王享用才是,反倒自己留下了,真是該打!」血月離表面上是開玩笑,其實,是暗藏殺機。
如果血克圖也看上這個滾滾,那麼血非夜你怎麼樣呢?
滾滾在心裡大罵:這個血月離,真是一個大壞蛋,白白長那麼樣一個好模樣,其心何其毒也?竟然主張這個緹袒王將自己佔有,這這這……這個血克圖多大年紀了啊?偶才十三歲啊,啊啊啊!
她緊張地看著血非夜,不要吧,不要把我送給你老爹啊!
血非夜面無表情地伸出猿臂,一把將滾滾摟進了懷裡,旁若無人般地繼續喝酒吃肉,好像沒有聽見血月離的話一般。
緹袒王血克圖哈哈一笑:「月離你真是越來越愛開玩笑了,小四喜歡這個丫頭,就留下嘛,本來也想賞賜他幾個美貌的丫頭開開葷的,那幾個丫頭就給你好了。」
謝天謝地,這個緹袒王還沒有利用手中權力和自己兒子爭奪美女,滾滾不禁暗暗擦了一下自己的滿頭冷汗。
血非夜依然面無表情地不說一句話,只是將摟著滾滾細腰的大手緊了緊。
血月離也淡淡地看了血非夜一眼,不說話。
「你吃什麼?」血非夜忽然問滾滾。
「我……我想吃肉!」滾滾看著那烤的焦黃流油的烤全羊簡直要將口水流出來了,滾滾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血非夜淡淡一笑,掏出匕首,將那香噴噴的羊腿肉割下一塊來,遞給了滾滾。
滾滾接過來,就這麼吃?難道不會損害自己的淑女形象嗎?
她的大眼睛四下看了一眼,果然看見別人都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根本不顧形象,她也就完全不顧了,將那香噴噴的羊腿肉放在嘴邊,剛想張口去咬,忽然血月離又說話了。
「父王,小四真是很會享受啊,將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公主留在身邊做女奴,兒臣聽說冷月皇朝的公主郡主們從小就培養十分嚴格,一般說來,都是琴棋書畫的高手,我們草原上,倒是不實行琴棋書畫,但是,是不是讓這個無憂公主唱個歌和跳個舞給我們助興一下呢?」
他這樣一說,其他的王子親貴們都叫起好來,紛紛響應。
滾滾在心裡暗罵:血月離,我跟你有仇啊?
「好吧,非夜,就命令你的小女奴給大家唱歌跳舞助興吧?」緹袒王血克圖笑著對血非夜說。
血非夜陰沉著臉看了血月離一眼。
血月離輕笑著說:「怎麼?四弟,捨不得啊?你每天在帳子裡尋歡作樂,就不能讓父王和兄弟們也開開眼?」
血非夜淡淡一笑:「好,既然父王和大家都這麼要求,滾滾,你就唱一個跳一個吧?」
滾滾苦著臉放下手裡的羊腿肉,就不能讓我吃完了再跳啊?
但是沒辦法,人在矮簷下,怎麼能不低頭啊?
滾滾只好蹭出了血非夜的懷抱,俏生生地站在場子中間,好像一棵亭亭玉立的小樹般。
她輕輕地揚起了纖纖玉手,開始邊跳邊唱。
……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無處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寧死也無憾。
國色天香任由糾纏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願你來我往何等有幸配成雙。
讓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萬眾齊聲高歌千古傳。
你看遠山含笑水流長。
生生世世海枯石爛。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莫等閒白了發才後悔。
啊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愛不釋手你的美呀。
讓我抱得美人歸。
……
歌聲動聽,舞步迷人,滾滾那纖細窈窕的身子好像紫色的蝴蝶一般在花叢中飛舞,那清麗脫俗的面龐含著一絲清純可愛的微笑,幾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睛。
看慣了草原少女那奔放如同烈火的舞蹈,滾滾這纖柔動人如同東方小溪一樣的歌舞真是特別撩人。
廢話,想俺滾滾在九王府的時候,那也是經過最出名的舞姬的教導和栽培的,水平拿到哪裡都算一個舞蹈家了,可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眾人聽著歌兒、看著舞蹈,幾乎入了迷。
滾滾一邊唱一邊跳,一邊在心裡暗罵:真倒霉啊真倒霉,堂堂冷月皇朝的尊貴公主,簡直成了這群蠻夷野人解悶的姐兒了。
可是,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還是保住小命要緊,大丈夫能屈能伸,喂喂,你是小女子好不好?
所以滾滾唱歌跳舞更起勁兒了。
「好一個』讓我拱手河山討你歡』,那麼血非夜,你願意為女人放棄江山嗎?」
血月離用餘光看看血非夜,自己的弟弟此刻的臉色很陰沉,呵呵,是捨不得自己獨寵的小奴隸亮相在別人面前嗎?
以前也沒看過你對哪個寵姬這麼上心啊?你睡過的女人我還不是照樣睡?
想到這裡,血月離冷冷一笑,他輕輕地揪了幾根青草葉兒。
趁別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一彈,那幾根草葉「刷」地飛了出去。
在高手的手裡,飛花落葉都是可以傷人的。
那幾根草葉直奔滾滾而去,分別切向滾滾的肩頭、腰際和腿。
好像幾根利劍一般「刷」地斬斷了滾滾身上的長袍,滾滾身上那薄如蟬翼一般的淡紫色長袍頓時被劃破,滾滾那白皙嬌嫩的肌膚頓時袒露出來。
還在認真唱歌跳舞的滾滾頓時尖叫起來,她用手去捂自己的胸部,可是,腿也露了出來。
大家都笑起來,在平時,在舞女跳舞的時候,大家是可以割破她的衣服助興的,這群野蠻的民族。
可是,眼前的是滾滾。
滾滾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她捂著自己的身子,幾乎要流出眼淚來。
少女那柔軟白皙如玉的身子,在月光和篝火的映襯下越發顯得美麗動人,好像一尊玉石美人一般,好多男人眼睛都被勾了去。
恩恩,雖然因為年齡小,還沒有草原美人那樣豐滿,但是那嬌嫩青澀的身子足足可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慾火。
周圍全是吞嚥口水的聲音。
血月離冷冷地用餘光看了看身旁的血非夜,而血非夜則「嗖」地跳了出去,直接跑向滾滾。
跑到滾滾身前,他已經脫下了自己外罩的長袍,迅速地將滾滾的小身子包裹了起來。
滾滾好像見到救星一般,趕緊將自己腦袋扎到血非夜的懷裡,好像鴕鳥一般,動也不敢動。
血非夜冷冷地瞟了血月離一眼,將滾滾緊緊摟在懷裡,走到血克圖面前說:「父王,孩兒有要事先告退了。」
一個親貴笑著說:「四王子是不是等不及了,要回去和自己的小女奴親熱了?」
血非夜淡淡地一笑:「說對了,我就是等不及了,要回去和我的女人親熱了,不准偷看!否則挖掉眼睛。」
說罷,他抱著滾滾轉身就走,血克圖仰面大笑起來,這個血非夜天不怕地不怕,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血月離那狐狸一般的眼睛浮上一層冷意,漂亮無雙的面上表情複雜。
血非夜抱著滾滾策馬回到自己領地,又快步回到自己的帳子裡。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滾滾不停地踢著自己的腳。
血非夜雙手一鬆,將滾滾丟在偌大的床榻上。
「咕咚」一聲,滾滾感覺自己的腰差點都被摔斷了,差點背過氣去。
她慌忙用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從床榻上坐起來。
血非夜轉身坐到自己那寬大的躺椅上,拿出床榻上的錦囊,猛灌自己酒。
這個傢伙還沒有喝夠啊?
「那個,那個,我的衣服在哪裡?」滾滾在床上亂翻亂找,哎呀,自己那套白色的長袍放到哪裡去了?
她小心地下了地,想再找一下,可是腳剛沾地,還沒有站穩,身子卻已經被血非夜抱在了懷裡。
藉著燈光,血非夜那張俊俏的臉孔越發顯得野性和不羈,他那雙墨褐色的眼睛也越發顯得迷人。
他的一雙有力的大手幾乎將滾滾勒得喘不過氣來,他低下頭,狠狠地咬住了滾滾的嘴唇:「你是我的女奴,我不允許你再給別人唱歌跳舞!」
滾滾愣了一下,這個死孩子在說什麼?是我自己願意給那群傢伙唱歌跳舞嗎?偶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