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給你轉。」呂漢臣掛斷了電話,不過兩分鐘,李副局長就接到了一條短信,是他那個秘密賬戶發來的短信通知,他的賬戶裡又多了一千萬。
李副局長笑了,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了對面的醫院,他要去找一下劉副隊長。
李副局長在醫院裡轉悠了一圈兒,問過了前台和保安室,都沒有發現劉副隊長來過,他於是又回到了局裡,也沒有人看到劉副隊長,頓時心中那種隱隱的不妥當感覺異常的強烈起來。
李副局長的眼皮在不停的跳,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李副局長走進了監控室,值班的警察趕緊站起來:「李局長。」
「嗯,幫我查一下,剛才劉副隊長把一個人犯帶去了什麼地方?」李副局長的手機又響了,是呂漢臣打來的:「李局長,我兒子在什麼地方?」
「在審訊室,一會兒你就能夠看到了。」李副局長已經看到,劉副隊長把呂名族帶進了一個審訊室,那個審訊室已經棄用好久了,是刑警大隊的審訊室,劉副隊長有鑰匙。
「劉副隊長的神情好像有些奇怪。」值班警察嘀咕了一句。
李副局長給他這麼一提醒,也發現劉副隊長的神情有些奇怪,感覺好像有些機械,像木偶人被靈魂附體了一樣,看著十分的詭異。
「怎麼回事兒?」李副局長快步走出了監控室,很快就來到了樓下角落的那個審訊室門前,敲了敲門:「小劉,你在嗎?」
沒有聲音,李副局長皺了皺眉,這個時候,呂漢臣和老劉快步走了過來,呂漢臣眼神凌厲:「名族就在這裡?」
「剛才在這裡,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李副局長看到了白飛羽,就招了招手:「白隊長,你過來一下。」
白飛羽看到了呂漢臣和老劉,就走了過來:「呂伯伯,劉醫生。」
「劉副隊長和呂名族在這裡,你有這裡的鑰匙嗎?」李副局長看了一眼白飛羽警裙下雪膩的美腿,吞了口唾沫,這個小蹄子,真是太誘人了,可惜他已經沒有了享受她的機會。
「劉副隊長請假了,他未婚妻今天出殯。」白飛羽疑惑的看了看這個審訊室:「鑰匙一直都在老劉手裡,我沒有鑰匙。」
白飛羽敲了敲門:「老劉,老劉,你在嗎?」
白飛羽突然豎起耳朵趴在了門上:「裡面好像有什麼動靜。」
突然,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從審訊室裡傳了出來,那是呂名族的嚎叫!
這聲音太淒厲太突然了,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就連隔壁和對門的辦公室門都打開了,警察們都疑惑的豎起了耳朵,盯著這間廢棄了許久的審訊室!
又是一聲無比淒厲野獸般的慘叫,接著慘叫聲就不停的響起。
白飛羽後退兩步,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門。
裡面黑漆漆的,厚厚的窗簾拉著,燈也關著,撲面就是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白飛羽在門口摸了一下,打開了電燈,房間裡突然燈火通明。
啊!
媽呀!
站在審訊室門口的人看到了裡面的情形,當時就有兩個女警員嚇得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其餘人都嚇得往後連退了幾步,噗通噗通都躺在了走廊裡,身體還在下意識的往後退!
白飛羽也被嚇得退到了走廊的牆上,靠著牆她才能站穩,但是雪膩的美腿不停的打哆嗦,臉色異常的蒼白,不敢再看那扇敞開的門裡,無比恐怖血腥的情形!
「這是都幹什麼呢?」局長陪同兩個氣場很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們三個隨意的看了一眼敞開的審訊室,都嚇得一哆嗦,向後退了兩步,但畢竟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站穩了腳步,看著審訊室裡吊著的血淋淋沒有了表皮還在蠕動的東西,心臟都要不會跳了!
那個東西,顯然是一個被扒掉了全身表皮的,人!
他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被扒掉了人皮?
突然,房間裡響起了聲音。
牆上的液晶電視突然打開了,出現了一段視頻,那是被剪輯的一個個美女被下藥糟蹋的情形,所有美女的臉上都打了馬賽克,但是男主角都是露臉的,呂漢臣是唯一沒變的男主角,還不時會增添幾個其他的男配角。
殘忍,瘋狂,暴虐,沒人性!
所有人都傻眼了,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這個被扒了皮的人是誰,地產大帝呂漢臣的長子,視頻裡這個糟蹋了最少幾十個美女的人渣,呂名族!
視頻很短,只有兩三分鐘,可是無比的震撼。
眾人看著安靜下來的液晶電視,一片死寂,都不知道該如何梳理複雜的心情。
「這是非常嚴重的案件,視頻裡的人,必須一查到底!」羅局長身邊的中年男子眼神無比的凌厲:「這其中有幾個我都見過,平日裡就飛揚跋扈,我不管他是誰的兒子孫子外孫子,有一個算一個,要是有人想插手,就把那個人也拉進來一起辦!羅局長,我給你一周時間,明天部裡就會派來工作小組,配合你的行動,務必將這起案件辦成鐵案!」
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
一眼呂漢臣:「呂總,這就是教子無方的下場,他很慘,但是對此我只能說一句,活幾把該!這種人,死有餘辜!」
中年男子拂袖而去,另外一個中年人歎了口氣,拍了拍呂漢臣的肩膀:「老呂啊,節哀吧。」
呂漢臣苦笑點頭:「謝謝,我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中年男子也走了,羅局長立刻部署了一番,呂漢臣和老劉走不了,他們看到了視頻,為了防止他們給那些人渣通風報信,就把他們扣在了局裡,沒收了通訊工具。
呂名族被醫院拉走了,他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死,也不會蹲監獄,但他可能會被槍斃!
等待呂名族的,是苟延殘喘無比痛苦的殘生。
白飛羽的辦公室裡,白飛羽給呂漢臣和老劉倒了杯茶,她有些歉意:「呂伯伯,如果不是我把他抓進來的話,他就不用遭這樣的罪了。」
白飛羽感到抱歉的,只是呂名族被扒了人皮,但是呂名族做過的事情,被扒了人皮也不冤枉!
呂漢臣輕輕搖頭:「飛羽,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他沒有做過那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誰會沒事兒閒的扒他的人皮?我已經不想管他了,他是個畜生,不是我兒子。」
呂漢臣砰的拍了一下桌子,紅著眼睛咆哮:「我呂漢臣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什麼時候做過一件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是教子無方,但是我也沒有教過他這樣畜生的事情,這就是報應!我害得別人家破人亡,現在就輪到我家破人亡了,哈哈。」
白飛羽歎氣,沒說什麼。
老劉靜靜的坐在那裡,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形,還有些頭皮發麻,他懷疑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做噩夢了!
老劉本來還想著好好的教育兩個少爺,現在已經少了一個,剩下的那個還在昏迷不醒,他去教育誰?
老劉看著頹廢的老爺,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呂家,可能真的要敗了。
市局,局長辦公室裡,羅局長做出總結:「上面已經發話,我們這次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都要一查到底。誰擋我們的路,我們就將其剷除。出發!」
一屋子人一分鐘之內走空了,羅局長看著正在擺弄手機的李副局長:「李副局,別擺弄了,這裡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無法聯絡外界。」
「哦,我說怎麼想給家裡打個電話都打不通呢。」李副局長的神情有些緊張,額頭上已經見了汗。
「李副局,不用演戲了,你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羅局長點著一根煙,站在窗口慢慢抽著:「知道為什麼要留呂漢臣在這裡嗎?」
「不是怕他影響行動嗎?」李副局的聲音有些發顫,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你害怕了?」羅局長漫不經心的好像自言自語:「拿錢的時候,你不害怕,還生怕拿的太少,出賣同事的時候,你不害怕,還生怕他們不死。你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理解,或許,你不是個人吧!」
會議室的們打開了,走進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他們直接將李副局擒住,其中一個人的聲音冷冰冰的:「李副局,我們是市紀委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副局當時腿就軟了,褲襠裡一熱,頓時就有黃濁的液體順著褲腿流淌下來,一陣濃烈的騷味兒散發開來,令人作嘔。
「嚇尿了,窩囊廢。」
李副局被市紀委的人帶走了,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大名鼎鼎的地產大帝呂漢臣。
老劉站在市局門口看著遠去的那輛公務車,頹然的坐在了旁邊的花壇上,好久好久,都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突然之間,老劉感覺自己太老了,已經不適合呆在這麼繁華的都市裡,他想回家了!
x城市中心醫院,特護病房。
柳逸塵放下手機,愣了一會兒,突然開始瘋狂打電話,打了十多個電話之後,長出了一口氣:「能不能撈一筆,就看運氣了。」
赫連天機撇嘴:「還看什麼運氣啊,呂家就算是沒有呂漢臣這個事兒,他兒子的事情,肯定也會讓呂氏集團的股價暴跌的,現在更不用說了,暴跌已經成為無法遏制的趨勢。除非,現在能夠有逆天的事情發生,譬如說信譽度美譽度極高的投資介入,或者呂漢臣無罪釋放,並且立刻有大舉措,重振人們對呂氏未來發展的信心!」
「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柳逸塵摟著赫連天機滑溜溜凝脂般的嬌軀:「死了的人都能活了,還能夠變成宗教領袖,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發生的呢?」
柳逸塵拿起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