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局,審訊室。
呂名族靜靜的坐在那裡,神色有些頹廢,眼神有些晦暗。
「呂名族,好好交代問題,對你有好處,負隅頑抗,只會讓你罪上加罪。」
審訊的警官扶了扶眼鏡:「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一開始都還幻想著奇跡可以發生,咬牙不說,要麼就抬出這個那個的嚇唬人,但是最終誰都沒能成為救世主,能夠救自己的還是自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能夠積極配合,主動交代問題,有立功表現的話,可以為你從輕發落。」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你當我是傻斃嗎?」呂名族不屑的看著眼鏡警官:「白飛羽挺狠呢,我的手都這樣了,給我簡單包紮一下,就帶回來了。這算是虐待我嗎?」
「呂名族,你的手只是打穿了一個洞,並沒有傷到骨頭血管韌帶和神經,就是個簡單的創傷,還想去醫院裡的重症病房嗎?」眼鏡警官冷笑:「看來白隊長不應該手下留情,當時就應該把你的手打碎了,讓你一輩子都是個殘廢。那隻手永遠都摸不了女人!」
「我就算是這隻手廢了,我還是一樣的可以摸女人。」呂名族舔了舔嘴唇:「就像你的那個女朋友,我就算是沒長手都一樣能玩兒,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眼鏡警官沒有說話,眼神漸漸冷漠,然後凝結成一縷殺意:「我女朋友是不是很好玩兒?她在家裡跟我裝聖女,卻被你和一幫人渣隨便玩兒,哈哈,呂大少爺,玩別人未婚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很爽啊,原來你知道啊,還以為你一直都蒙在鼓裡。」呂名族哈哈一笑:「劉副隊長,知道我為什麼能夠搭上你未婚妻嗎?就是我那次過來找白飛羽的時候,你未婚妻恰好在路邊等車,我就把她叫上了車,然後她就陪我睡了。嘖嘖,竟然還是第一次,這就是傳統的美女啊。可是她在我那裡,玩了無數的姿勢,還被我爆了菊,你是不知道她那個騷勁兒,嘖嘖!」
「我知道,你不但玩了她,還讓很多人玩她,本來她只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卻因為被你脅迫墮落成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公共汽車。」劉副隊長扶了扶眼鏡:「後來,你們還把那些視頻和照片都放在了網上,無數人都能夠看到,她的弟弟首先看到了,後來她的家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不知道,她覺得自己髒不敢讓我碰,直到那天晚上我也無意間看到了她的照片和視頻,我忍不住罵了她,打了她一耳光。而她就在那個晚上,割腕自殺了。」
「為了不讓她的名聲蒙羞,我把那個網站黑了,她的自殺變成了意外車禍死亡。」劉副隊長笑了:「生前我沒能給上她想要的生活,只能讓她死的尊嚴一點。哦,對了,其實她並不是虛榮,她只是單純,沒想到堂堂漢臣集團的少東家,會給她下藥,更沒想到他是個畜生,沒有一點人性,他禍害完了,還要讓一幫**害。」
「哈哈,你都知道了?」呂名族獰笑,舔了舔嘴唇:「沒錯兒,她當時那個掙扎啊,但還給我破了,真爽啊,她是個大美女,你眼光不錯,尤其是跳芭蕾舞的,身體柔韌性真強,玩多麼高難的動作都行,四五個人也能玩的很嗨。」
「嗯,我知道。因為你的電腦裡存著這些呢,我都看到過。」劉副隊長歎氣:「其實被你這樣害過的女孩兒很多,本來她們都有大好的人生,結果都這樣被你給毀了。當然你也有偶爾良心發現的時候,把她們捧紅了,成了大明星,但這樣的女人,一定要經受得起你們那一群人渣的變態糟蹋才行。」
「看來你知道的真不少,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這些,為什麼不來抓我呢,證據都有了!」呂名族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劉副隊長:「你們這種窩囊廢,也就會說幾句不中用的狠話,剩下什麼都不會,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呢?」劉副隊長突然站起來,手裡多了個注射器,噗的扎進了呂名族的脖子裡:「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是一種很神奇的藥物,能夠讓你的神經麻痺,感覺不到疼痛,但是還不會昏迷,用來做手術最理想不過了。但是很遺憾,這種神奇的藥物有個副作用,那就是使用之後一個小時左右,會讓神經異常的敏銳。比如現在,我割掉你的眼皮,你感覺不到疼痛,但是一個小時以後,你會數以千倍的疼痛,疼得痛不欲生!所以這種藥,叫煉獄天使!」
「你,你要幹什麼?」呂名族感覺自己的舌頭不好使了,發麻,然後沒有了知覺。
劉副隊長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帽子和手套,還端著一個裝著各類寒光閃閃手術器具的托盤,托盤上還放著一些小瓶子,瓶子裡還放著一些蠕動的蟲子!
呂名族還想說話,卻發現已經發不出聲音,他的聲帶都麻痺了,但是他的意識非常的清醒,他知道今天可能不是個好日子。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因為我要給你做手術,同時也是做一個實驗、」劉副隊長微笑看著呂名族,將他的衣服脫下來,讓他繼續坐在椅子上:「我原來是一個法醫,做解剖的時候,我師父曾經和我發生過一次爭執,他說人的皮膚全部剝離的話,活不了多長時間,我說不是那樣的,人其實沒有皮膚還是會一直生存下來,只要在他的皮膚上增加一些東西。」
呂名族嚇得臉色異常的慘白,眼睛睜得大大的,劉副隊長想要扒他的皮!
「我在許多年以前,就被判定有嚴重的精神分裂,所以我無法從事我心愛的法醫工作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我的未婚妻,雖然她一直守身如玉沒讓我得到身體上的快樂,但她就像一個天使一樣,拯救了我的靈魂。」
劉副隊長歎氣搖頭:「我的主治醫生說過,他說我的身體裡,住著一個天
使,還有一個魔鬼,她是我的天使,讓我的天使變得異常的強大,我的魔鬼就被關進了桎梏,一直沒有機會現身,如果我們結婚生子,她會繼續感化我,會讓我徹底變成一個天使。我正直,寬容,與人為善。但是這些換來的是我的天使被摧毀了,她最終還死了,死的時候,眼睛都沒辦法閉上,那不願給我看到的身體上,傷痕纍纍,再也不像我曾經膜拜親吻的那具白璧無瑕散發著淡淡處子幽香的美好嬌軀。我的天使,瞬間就死了,從此我的身體就剩下了魔鬼,還有比魔鬼更瘋狂的,撒旦!」
嗤。
劉副隊長手裡寒光閃閃的手術刀飛舞起來,動作是那麼的嫻熟,簡直優美的就像在跳舞!
「知道這是什麼嗎?」劉副隊長指著托盤裡放著的兩小片肉,肉上還帶著長翹的睫毛。
呂名族的雙眼上蒙了一層猩紅的鮮血,他知道,自己的眼皮被割下來了,這樣恐怖的事情,他連做夢的時候都沒有遇見過,但是現在卻親身經歷,這種感覺,無法描述。
實際上,呂名族也沒有感覺,只有視覺。
呂名族看到了一隻耳朵,他絕望的發現,這好像只是噩夢的開始!
呂名族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他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噩夢,驚醒後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樓上,李副局長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皺眉看著白飛羽:「白隊長,呂名族的案子怎麼樣了?」
白飛羽冷冷的看著這個被她打過一個耳光的人渣,她弄不清楚這樣的人渣,怎麼還會在這裡繼續存在。
現實總是殘酷的,白飛羽明白,即便身份如她,也不是想做什麼就作什麼。
李副局長的上面有人,所以出於各種訴求,白家也只能是選擇了妥協,但如果有機會的話,李副局長一定會比誰死的都慘。
「不知道。」白飛羽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繼續交流的興趣。
李副局長看著白飛羽妖嬈的背影,眼神暴戾而猙獰,但是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因為白飛羽他碰不起,那一巴掌已經讓上面付出了很多,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付出的可能就是他這個犧牲品。
李副局長快步來到了二樓,為找了個人問了一下,那個刑警搖了搖頭:「我就看到劉副隊長把呂名族帶走了,好像去了對面的醫院吧。」
「對面的醫院?」李副局長點頭:「去包紮傷口了?」
「已經包紮完了,誰知道去幹嘛了。」刑警因為有事兒被喊走了,李副局長站在那裡皺眉想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副局長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呂漢臣打來的,他接了起來:「喂,什麼事兒?」
「名族現在怎麼樣了?」呂漢臣的聲音有些不平靜:「我眼皮一直在跳,感覺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名族現在沒事兒了嗎?」
「怎麼可能沒事兒?現在審訊呢,但是我已經關照過了,盡量避重就輕,但是想一點沒事兒是不可能的。」李副局長沒說話,他相信呂漢臣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要錢!
李副局長最喜歡的就是金錢和美人,權勢他已經沒辦法攫取更多,所以在退休之前,他要大撈特撈,這樣以後退休以後好瘋狂的揮霍,讓餘生可以盡情的紙醉金迷。
「我再給你一千萬,你如果能夠幫我把事情做好的話,我還會給你一千萬。」呂漢臣一字一頓:「我不差錢,事兒辦好了,一個億都不是問題!」
李副局長從呂漢臣的聲音裡聽出一些從未有過的戾氣,他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心底的不踏實:「你給我錢,我給你辦事,就這麼簡單。給錢吧。我看到錢立刻就把事情給你辦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