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送走了王教授,楊海攥著手裡抄有電話號碼的便條,百思不得其解。十年前托人在今天找他,這是什麼情況,幹嗎還非要等到今天,十年前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呢?到底要送我的是個什麼東西。
他叫醒了張海東,把先前所瞭解到的情況從頭到尾簡單說了一遍。「那個兩個年輕人八成是警察,他說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估計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必須想辦法先脫身才行。"
海東還被剛才被人當成「神經病」而耿耿於懷。「還想他娘的什麼辦法,不就是兩個小毛孩子嘛,乾脆等他們進來一個我收拾一個算了。」
「你以為還在『虎嘯山旗站』啊,現在這裡是2014年,法治社會。就算咱把這兩個警察同志全擺平了,又能跑到哪裡去。」楊海瞅了瞅門外,見沒人盯梢便壓低了聲音說:「放心,我已經托王教授想辦法了。估計今天沒有消息,明天就會有了。再等等……」
王松凱王教授果然神通廣大,硬是憑借自己的關係網將二人擔保了出來。儘管那些警察很不爽,但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畢竟「從天而降」這種事情太詭異,也太違背科學常識。有幾家報紙沒經過深思熟慮便大肆報道了出去,結果招來一通批評。罵他們沒常識,宣揚歪道邪說,上級部門扛不住壓力,只好責令其停業整頓了兩個月。另外公安和醫院方面也根本找不到什麼有力證據,證明他們異於常人。無奈醫院只好出具證明,證明二人除了言語有些無法理解之外,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精神障礙。
就這樣,兩個人順利「出院」了。
二人跟著王教授從頭到腳,裡裡外外全捯飭了一遍,立刻精神煥發,像變了個人一樣。一下子像做夢一樣回到了久違的時代,張海東顯得異常興奮,拉上楊海和王松凱二話不說直奔餐館。本來依照王教授的意思,怎麼也得找個像模像樣的酒樓擺上幾桌好好為二人接風壓驚。可海東覺得大飯店規矩多,像他這種粗魯人不習慣,也吃的不盡興。倒不如這種小餐館來的自在。
楊海沒太多講究,自然無可無不可。坐在一家東北小餐館裡草草吃了幾口,便坐在一邊看海東抱著一盤餃子胡吃海塞。他點上香煙吸了一口,向王松凱問道:「教授,前兩天拜託你的事由眉目了嗎?」
王教授壓了一口酒說;「你讓我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需要馬上就可以送到你手上。還有你們的背包,我也妥善保管起來了。……至於你說那個日本人,卻是有些難辦。據我打探回來的消息稱,人是的確有這麼個人,剛發現的時候也確實穿著二戰時期的德**裝。警方本打算先管控起來,可沒想到……」
「他跑了?!」海東一隻餃子還沒吞下,便著急的問起來。
「那倒沒有,只是第二天便有上面的人發話,把他移交出去了。」
「移交出去了?交給誰?」
王教授搖了搖頭:「具體不清楚,據猜測可能是某個國家的使領館。」
「不用說,肯定是他娘的日本使領館!」張海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海東兄弟別急,我話還沒說完。……當時我也認為是日本使領館,可那個知情人很肯定的告訴我,絕對不是日本使領館。」
楊海一聽,心裡又開始犯起了嘀咕。如果是日本人,怎麼可能不是日本使領館來認人呢?難道不是日本人?
「教授,還有沒有其它辦法打聽出來。」
王松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有點困難,畢竟牽扯到了外交事務。……不過我可以再想想辦法。」說完又替楊海和海東各倒滿一杯,輕聲說道:「楊海啊,雖然你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你這次的事情不一般。你既然不想告訴我,我也不多打聽。但我要提醒你,你所聽到的或者見到的未必都是真實的,就想我們畫家筆下的作品,你就是畫的再像,也無非是一塊油畫布而已。」說完一飲而盡。「那個電話你打了嗎?」
楊海一拍腦袋,哎呦,差點把這茬兒給忘了。趕忙向王松凱借來手機,按照便條上的號碼撥了過去。
聽聲音對方應該是一位50來歲的中年男人。聲音低沉,一口地道的北京腔。一聽是楊海,顯得非常激動。由於電話裡不方便詳談,對方只簡單講了一下大致情況,基本與王松凱告訴他的大相逕庭。最後決定立刻動身來上海找他當面細聊。
掛了電話,楊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教授,上海這邊的鐵路部門有熟人嗎?」
「倒是有一個同學在鐵路局工作,有什麼事情需要找他幫忙嗎?」
「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上海附近有沒有什麼廢舊的蒸汽機車頭。最好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
王教授掏出一支煙扔給楊海,問道;「你小子最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怎麼和火車較上勁了。」
海東吃的也差不多了,摸著鼓鼓囊囊的肚子搶著說:「他啊…最近一直在琢磨畫一幅火車題材的作品,就是那種二戰題材的,那個穿著德軍服裝的日本人,就是我們花錢雇來的模特……否則我們怎麼可能在火車上被人抓了呢……老王啊,你就成全了他吧。」
楊海瞅了一眼海東,這小子反應倒快,自己倒還沒想到這個借口。他清了清嗓子,補充道:「是啊,的確是在醞釀一部大作,所以一直在體驗生活。你看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越快越好。」
王教授一聽此言,指著楊海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啊,真是越來越能折騰了。這個事情不難,這兩天我就給你答覆。」
……
電話裡的李姓人名叫李念復,第二天便風風火火趕到了上海。兩個人約好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面。大家都是北方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簡單寒暄了幾句便直入主題。
原來李念復之前叫李光復,十幾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外調中突然失蹤,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日子過的十分艱辛。即便如此母親仍念念不忘自己的丈夫,特意將他的名字改為李念復(李念父)。以表達對父親的思念之意。後來北京地勘院為撫恤遺孤,特意安排他頂替了父親之前的職位,做了一名地質勘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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