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在臨死之前與人發生過爭執或搏鬥,很可能是為了一份電報。可惜他搶到手的這張紙片竟連一個字也沒有。」
「能推測出他在和什麼人爭搶嗎?」
楊海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很難說,有可能是他是同伴,也有可能是在這裡遇到了什麼人。」
「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日本兵?」
「完全有可能,因為我和高之前在地下室發現過一具丁姓死屍,就是那個小鬼子干的。雖然眼前這個人並不是被勒死的,但至少可以說明日本人是有作案動機的。」
楊海看了看手中的紙片,又從口袋裡掏出那條項鏈看了看。突然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不對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楊海站起身激動的說:「快!薩沙,我們現在就下去找海東他們匯合。這裡有詐,可能又被小鬼子涮了!」說完轉身跳下火車向洞口奔去。
二人很快順著鐵軌滑入地下室。楊海甩著被磨擦發燙的手掌,氣喘吁吁的對眾人說道:「咱們有可能又中了小鬼子的計!」
大伙頓時一愣,圍坐在一起聽楊海將剛剛所見又仔細講了一遍。
高接過楊海手中的項鏈又仔細看了看,疑惑的問:「我怎麼看不出這項鏈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們又中了計?」
楊海待氣息喘勻,向高問道:「兒,你現在應該也帶著項鏈的吧?」
高下意識摸了摸脖頸,好奇的回答:「有啊,怎麼了?」
「你把它摘下來給我看看。」
「摘下來?現在?你到底要幹嗎?」她越來越搞不懂楊海這是要做什麼,難道也和分析案情有關?雖然高還有些迷惑,但出於對楊海的信任,她還是迅速將項鏈從脖子上摘下來遞到了楊海手中。
「你們都看到了吧,兒從脖子上摘掉一根項鏈是多麼容易,最多只用了兩三秒鐘的時間。」
「就算是這樣,又能說明什麼?」
楊海看眾人面帶困惑,突然做出了一個要將項鏈扯斷的動作。這可把高嚇了一跳,立刻從他手中搶回項鏈,生氣的喊道:「楊海,你瘋了!這可是我最喜愛的項鏈,你你要是敢把它弄壞我就和你拚命!」
楊海縱了縱肩說道:「你們看,一個女人對於自己心愛的項鏈是多麼在意。甚至會為了它和你拚命!」
「我說老楊,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海東實在不耐煩了,催促道:「拜託你可別在這兒賣關子了,有什麼話趕快說吧!」
楊海清了清嗓子解釋說:「對一個女人來說,佩戴的首飾一定都是自己非常喜愛的,所以她們會格外珍惜,絕不會輕易損壞它們。」說完將之前在車廂裡發現的那根斷了的項鏈掏出來說道:「可你們看看彩英的這條項鏈,明顯是被人從脖子上硬扯下來的。對於愛美的彩英來說,我認為她絕不會這麼做。」
「那會不會是由於事態緊急,迫不得已才自己扯下來的呢?」
楊海將手中的半截項鏈收好,歎了口氣道:「你我都很難理解女人對於首飾的那份感情。就算再緊迫她們也不會輕易捨棄它們,況且剛剛你也看到了,女人摘戴項鏈其實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並不像我們男人之前想的那麼費勁。」
要不怎麼說大家都這麼信服楊海呢,實在是人家的推理能力高人一籌。就憑半根項鏈便能分析出這麼多道道來,如果換了其他人估計壓根就不會往這方面想。高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成熟的男人,不知為什麼,她現在似乎越來越依賴他,如果沒有他在身邊就會覺得很不安,哪怕只有幾分鐘
楊海看大家基本認同他的觀點,繼續說:「還有其它的疑點。假如那具死屍是被小鬼子所害這個推斷成立,那他應該已經很瞭解那輛車頭了,此時一定不會再選擇去那裡另外,我很仔細的看過刻在車廂上的記號,發現沒有足夠的力氣絕對劃不出那麼蒼勁有力的符號來。」
「那你的意思是」
「之前在車廂上發現的那枚箭頭一定不是彩英所留。換句話說,是小鬼子為了誤導我們,故意借彩英的名義給我們設的套。很有可能他是在朝反方向行進。」
「狗日的小鬼子,這樣一來我們他娘的不是耽誤了很長時間。」
「是啊所以現在要抓緊時間。就是再看到類似的標記也不要輕易相信了。」
幾個人就此商定,由體力好動作快的梁子和薩沙以最快的速度先行出發,一旦發現目標或者遇到緊急情況馬上鳴槍示警。楊海,高和海東走在後面,沿路觀察有無可信線索。
海東的傷勢儘管已經好了很多,但走起路來仍跟不上其他人的步伐,長時間行走便會覺得倍感吃力,需要時不時停下來休息。
他靠在一棵柱子上,擦了一把額頭上是虛汗,氣喘吁吁的說「我說老楊,你給我說說上次穿越是個什麼感覺,是不是老爽了!?」
楊海也找了個地方倚靠,點上雪茄哼了一聲:「我勸你不要有嘗試的念頭。說實話,當時我真的好擔心,因為根本不知道還能不能回的來,或許根本就回不來了。」
「咳回不來就回不來吧!總比他娘的在這裡強吧。你不是還遇到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嘛,實在不行跟她混得了。再說你又會畫畫,養家餬口肯定沒問題!唉,我是沒碰到這機會,否則」海東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卻沒發現高繃著臉皺著眉,正惡狠狠的看著他。
「張海東!你要是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自己想穿就自己穿去,少在這裡煽動別人!」高叉著腰站在海東面前一陣數落,最後還不忘在張海東手臂上痛擰一把。
「啊!」聽到一聲淒慘的叫喊,似乎才讓她心裡舒服一些。
沒事最好別招惹女人,否則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另外還要牢記,千萬不要得罪戀愛中的女人,否則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她會無休止的糾纏你,折磨你,直到你精疲力盡,跪地求饒為止。
海東顯然沒認識到這一點。被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後,灰溜溜的垂下了腦袋默不作聲。好在高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才算僥倖逃過一劫。
給讀者的話:
昨晚喝了點酒,實在是碼不了多少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