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看了看不遠處捂嘴偷笑不已的幾個美女服務員,無奈地抬手把錢寬頭上的椅子取了下來,笑道:「老錢呀,是我,剛才有個蚊子要咬我,我就拿著椅子順手丟了它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呀,正好打到了你……」
錢寬委屈地揉了揉頭上的大包,吭吭唧唧地嘟囔著,「十二哥,你真牛,我就聽說過大炮打蚊子,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版了……」
幾個美女服務員聽了錢寬的抱怨,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錢寬沒好氣地瞪了她們幾眼,威脅道:「你們幾個小丫頭片子笑什麼笑?再笑扣獎金……」
幾個小美女受到威脅,果然不敢笑出聲了,但是一個個仍然聳動著肩膀努力控制著笑意,錢寬看了看比幾個小美女笑得更加奔放的吳小邪,小心翼翼地說道:「十二哥呀,下次打蚊子這麼血腥的事還是不勞您大駕了,我這就找人把所有的蚊子全部幹掉!……」
錢寬話音未落已經捂著腦袋暈暈乎乎風風火火離了歪斜地跑了出去。
莉娜看到吳小邪和幫派兄弟無拘無束地鬧著玩,心情也變得快樂起來,她抿著小嘴嬌笑道:「你可真能禍禍人,東北話是這麼說的吧?」
吳小邪撓了撓腦袋傻笑道:「姐呀,瞅你著說的,我禍禍誰也不能禍禍你呀!」一邊說著還一邊給莉娜拋著小媚眼。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莉娜收拾起笑容,認真地說道:「小邪,你剛才露的那一手非常實用,如果運用得當,我們明天的勝算就會大上很多,對了,你還有別的什麼特異功能嗎?比如說,閉著嘴巴說話什麼的?」
聽話聽音,吳小邪自然明白莉娜話裡的意思,他嘿嘿笑道:「姐呀,你說的是傳音入密吧?看你武功不弱,不會這麼簡單一招你都不會吧?」
莉娜聞聽吳小邪此言,不滿地白了他一眼道:「小邪呀,你是跟我裝傻呢是不?傳音入密乃是佛門正宗的內功,華夏的武林世家會這一招的都是鳳毛麟角,這等高深內功哪是我們這些練幾下三腳貓的功夫能會的呢?」
吳小邪這才知道,原來安然主動教給自己的傳音入密竟然大有來歷,不過即便如此他對這一招也沒有多麼重視,她看到莉娜明顯對傳音入密很感興趣,一想反正也是安然主動告訴自己的,自己再把這一招教給莉娜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於是胸脯一拍,大喇喇地說道:「姐呀,多大點兒事呀,不就是個傳音入密嗎?你喜歡言語一聲呀,兄弟立馬告訴你。」
說著,吳小邪果然把一套如何用內力逼音成線,再傳導到對方耳朵裡的運用技巧用傳音入密告訴給了莉娜。
莉娜聞聽大喜,急忙按照傳音入密的訣竅把自己的聲音用內力逼成一線緩緩送到了吳小邪的耳朵裡,吳小邪聽到以後,又給她指點了幾下需要注意的地方,有了他的指點莉娜學得更快了。
其實傳音入密並非什麼高深的內功,只是一種內力的應用技巧而已,難點就在於如何運用內力控制聲音的傳導,讓聲音做到猶若實質凝而不散,所以有了吳小邪的耐心指點,十幾分鐘以後,莉娜就熟練掌握了傳音入密的技巧。
莉娜感激地看了吳小邪一眼道:「小邪弟弟,有了這一招我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在賭場裡交流了,如此一來,明天的賭局你我一起出戰,我們獲勝的把握還會再添兩成。」
兩個人接下來又研究了一會兒彼此配合的細節,這時,頭頂著冰袋給腦袋上大包消腫的錢寬跑了過來,「十二哥,忙了小半宿了,走,吃點宵夜去吧。」
吳小邪自己雖然不需要吃飯,但是一想莉娜已經辛苦了大半天的時間了,人家一個女孩子家自然是得好好補充一下營養了。
三個人在賭船的餐廳裡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錢寬陪著吳小邪喝了一點兒酒,酒桌上推杯換盞對吳小邪推崇備至,吳小邪估計他一方面是真的崇拜自己,另一方面很有可能是怕自己打不著蚊子,再打個蒼蠅什麼的。
酒足飯飽一看時間已經接近深夜了,為了養精蓄銳吳小邪和莉娜準備早點回房休息,錢寬於是給二人開了一個總統套房,告訴二人這是整艘賭船最為豪華的一個房間,還曾經招待過亞拉伯的什麼什麼王子呢!
吳小邪對於房間的奢華程度並不在意,讓他十分在意的是如何與莉娜這樣一個美女御姐共處一室,總統套房雖然有裡外兩間臥房,可是畢竟自己跟莉娜只有一門之隔,自己可不是一個自控能力非常強的人,萬一莉娜對自己有點意思,那自己是上呢?是上呢?還是上呢?
所以吳小邪為了自己能夠守身如玉,為了能夠對得起自己對美娘的保證,他決定跟錢寬再要個房間,自己跟莉娜分開睡,沒想到自己的電話剛打到一半,莉娜就從身後伸出小手給摁掉了。
吳小邪尷尬地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呀,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點不太好吧?」
沒想到莉娜歪著腦袋仰視著他嬌笑道:「你忘了西門大哥說了讓你貼身保護我了嗎?再說姐是個女人都不怕,你怕啥呀?不會是你怕姐姐半夜摸上你的床吧?」
吳小邪搖了搖頭,急忙又點了點頭,紅著臉尷尬地說道:「姐呀,我這個人意志力挺薄弱的,你又長得這麼漂亮,我是怕我萬一把持不住,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莉娜聞聽嬌羞地一笑,柔聲細氣地說道:「你要是喜歡姐姐,姐姐就陪你唄,好不好嘛?」
莉娜撒起嬌來更加媚態迷人,看得吳小邪的小心肝撲通撲通滴,他急忙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小聲嘟囔著:「姐呀,不是弟弟不喜歡你,實在是弟弟已經有了兩個女人了,真是不敢再對您動那花花腸子了,所以你還是放過小弟,讓小弟另開個房間睡吧,現在賭船上都是咱們狼幫自己人,沒有危險的……」
莉娜聞言臉上稍現一絲失望的神色,隨即他咯咯嬌笑道:「弟弟,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這句話你一定聽過吧?但是反過來也是同樣有道理的,越是安全的地方,越是不能放鬆了警惕呦……再說了,姐姐也沒說要你愛上我呀,你急什麼急呀?」
莉娜看到吳小邪愕然地看著自己,一本正經地說道:「小邪弟弟,我問你如果我不同意,你會強迫我嗎?」
吳小邪急忙正色道:「姐姐,小弟當然不能,我的兩個女人跟我可都是你情我願的,弟弟的意志力雖然不強,但是也明白人和禽獸的區別。」
莉娜看到吳小邪急扯白臉地表白自己,感覺很是好笑,她有心戲弄他一番,於是笑道:「既然你不會強迫我,那不就行了,因為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你看我們倆雖然共處一室,咱們可是純粹的男女友誼呢,怎麼樣?有沒有信心證明給姐姐看你不是一個禽獸,而是一個君子呢?」
吳小邪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我不是禽獸,也不想當個君子,這年頭君子哪有流氓吃香呀……」
莉娜沒有注意吳小邪在嘟囔什麼,仍然一臉興奮地說道:「怎麼樣?小邪弟弟,有沒有信心呀?」
吳小邪被莉娜赤果果的激將法成功激起了心中傲氣,於是傲然一笑道:「姐姐,我當然有信心了,好,今天咱們倆就來一個純粹的男女友誼。」
莉娜心中好笑,微微笑道:「好呀,現在我要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來呀?」
吳小邪聞聽小臉騰地一下更紅了,他急忙心虛地表態,「姐呀,一起洗就不用了,就算我不是禽獸,可是小小邪卻未必管得住自己呀,所以還是你自己洗吧。」
莉娜聽了吳小邪的話肚子都笑疼了,好半天她才揉著笑疼的肚皮走進了浴室裡面。
吳小邪等莉娜洗完澡,自己也進去沖了沖涼,等到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莉娜已經抱著她的被子跑到了自己的床上,吳小邪苦笑著說道:「姐呀,你這是鬧哪樣呀?裡邊那麼大床不睡,你咋跑我這小床上擠來了呢?」
莉娜嬌羞地看了看他說道:「我……我自己睡不著……」
「啊!」吳小邪一臉呆滯地看了看莉娜道,「那你在湘港的時候都是誰陪你睡呀?」
「是子雄呀!人家每天都得它陪著才能睡著呢。」莉娜隨口答道。
吳小邪聽了「子雄」的名字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了一點兒酸溜溜的感覺,你看他剛才跟莉娜表示自己要為了美娘和肖婷守身如玉的時候,還表現得挺像個正人君子的,可是現在一聽莉娜每天睡覺都得有「子雄」陪著,他的心中卻沒來由地打翻了醋罈子。
「子……子雄是你的男人吧?」吳小邪酸溜溜地問道。
「男人?」莉娜詫異地看了吳小邪一眼,這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子雄是人家的金毛寵物狗,你姐姐還待字閨中呢,哪有什麼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