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尊,二十一點,大家要仔細看……」范宏天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呆呆地看著骰盅裡面的五塊骰子傻了眼。
「這……怎麼只有五塊?二十點?怎麼會是這樣?我的一點呢?」范宏天一臉癡呆看著圍觀的眾人,可惜除了吳小邪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給他一個正確的答案。
現場瞬間成了亂哄哄的菜市場,范宏天的腦袋嗡嗡作響,冷汗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巨大的落差讓他的情緒失去了控制,於是他開始在賭桌上下撒著歡地找起了他的那「一點」。
莉娜對范宏天的狀況也十分不解,只得看著他上躥下好像一隻猴子一般不顧風度地亂找一通,這時,吳小邪嬉笑的聲音傳進了莉娜的耳朵裡,「莉娜姐,他的那一點在你的骰盅裡呢,你可不要也嚇一跳呦,嘻嘻……」
莉娜雖然武功不低,但是並不會傳音入密的法門,不過她靈智未失見識仍在,聽明白這是吳小邪已經做了手腳以後,她的心中雖然也有幾分驚訝,不過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吳小邪。
莉娜冷冷地看著范宏天說道:「賭聖,你的一點不用找了,也許它嫌你是個行事卑鄙忘恩負義的小人,所以自己棄暗投明跑到了我這邊也不一定……」
說著,莉娜緩緩揭開了自己的骰盅,赫然發現骰盅裡面有七塊骰子的碎塊擠在一起,加在一起的點數算上范宏天的哪「一點」正好二十一點。
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千術吧?這怎麼跟變魔術一樣呢?可是誰都知道這絕對不是魔術,魔術都是騙人的,這可是實打實的賭博,8000萬的巨額賭注。
范宏天目瞪口呆地頹然坐在了椅子上,突然他又像火燒屁股一樣跳了起來,「不對,你犯規,你出老千,你偷了我的那一點……」
莉娜此時已經全然冷靜了下來,她不屑地看了范宏天一眼,輕蔑地笑道:「聽說過賊喊捉賊的成語嗎?聽說過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嗎?說的就是你,你自己震碎了骰子,難道就不是出老千嗎?如果你只是一枚骰子擲出了六點,我無話可說,可是既然你出老千在先,就不要怪自己技不如人。」
范宏天看著莉娜輕蔑的笑容,只覺得急怒攻心血灌瞳仁,只見他一手扶著自己的胸口,一手點指著莉娜,「你……你……」突然范宏天覺得喉頭一鹹,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逼到如此慘狀,范宏天的兩位貼身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突然同時從兜裡掏出一把象牙製成的短槍來,黑洞洞的槍口一起對準了莉娜的胸口。
這種手槍乃是整塊象牙雕刻而成,只能發射一發子彈,是唯一一種可以混進賭場裡面的槍支。
吳小邪早就防備著范宏天狗急跳牆,看到他的手下竟然拔槍相向,他突然劃出一道殘影從原地消失了身形,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范宏天的兩位手下身前,只見他劈手奪過兩把短槍,同時抬手揮出兩拳同時攻向二人。
這兩個人雖然身手也能排在全國二十名以內,但是畢竟跟吳小邪相差太過懸殊,所以只一個照面,吳小邪就一拳將二人轟飛出十幾米遠,倒在地上爬了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吳小邪神出鬼沒的身手,嚇得賭王和賭霸面面相覷,賭王還好一些,賭霸卻嚇得一張胖臉現出死灰之色,他在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衝動,如果他剛才讓自己的手下攻擊莉娜,只怕自己現在的下場會比賭聖這兩個手下還要慘。
吳小邪的強勢表現也給賭船上的一眾狼幫兄弟和大群的賭客帶來極大震撼,尤其是狼幫的這些兄弟,他們都聽說這個新近加入狼幫的十二哥身手好得出奇,如今一見,更勝傳言,這些狼幫兄弟們一個個頓時叫起好來,喜悅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吳小邪對著狼幫兄弟,尤其是那些美女荷官風騷地擺了擺手,然後又對著一種賭客牛叉轟轟地說道:「媽的,在狼幫的地頭上還敢動槍,真是他媽活膩了,不好意思呀,讓眾位貴客受驚了。」
這幫賭客哪見過這麼厲害還這麼謙虛的黑幫老大呀,一個個頓時受寵若驚地表示狼幫的賭船太安全了……狼幫的服務太好了……以後還要多來了……
吳小邪聽著滿場的恭維聲,心中有幾分飄飄然,他扭頭看了看還在賭桌前面仰頭噴血不止的范宏天,搖頭罵道:「真他媽晦氣,還得給這老小子治傷,他要死在了我們賭船上,豈不壞了我們狼幫的名聲……」
吳小邪說著施施然來到范宏天身後,用手抵住范宏天的後心大椎穴,不情不願地幫他止住了心脈的裂口,暫時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
范宏天沒有想到吳小邪還有這麼厲害的內功,竟然舉手投足間就醫好了自己的內傷,一時間不禁有些心神恍然,他好半天才歎了口氣對著吳小邪一拱手道:「多些吳老大救命之恩。」
說著,范宏天又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了吳小邪,「吳老大,這是牛守成老闆托我給狼幫老大帶的信,他讓我在失敗的時候把信交給你。」
吳小邪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只見裡面大概的意思就是說,如果雙方合作不成,那麼他就要派人再與狼幫賭上一把,地點定在他在北寒羅先的鷹皇賭場,賭注就是他的鷹皇賭場和狼幫的這條賭船,再看時間,定在了明日晚上八點。
吳小邪把信交給了莉娜,讓她過目一看。
莉娜看後眉頭微皺道:「小邪弟弟,狼幫對我的恩情我都記在心裡,只要狼幫需要,赴湯蹈火我也定當勉力一戰。」
「好!」吳小邪滿意地給莉娜飛了個小媚眼,然後轉身對著范宏天道,「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明天晚上八點定當準時赴約,讓他把轉讓賭場的文件都準備好,我很忙的,沒時間再跑第二趟。」
吳小邪派人把范宏天和賭王、賭霸等人一起送下了賭船,他又撥通了老大趙本水的電話跟他匯報了一下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些事。趙本水聽到吳小邪這麼漂亮地給狼幫挽回了顏面,頓時心花怒放,立馬表態全權讓他處理明天的賭局,而且許諾只要他把牛守成的賭場拿下,以後賭船的利潤給他百分之一的提成。
吳小邪聽得暗自咂舌,心說老大果真大手筆,百分之一的提成那也老鼻子了,賭船一年20多個億的利潤,百分之一那也兩千多萬呢,足夠自己打著滾花好幾輩子的了。
撂下電話,吳小邪對著安靜地坐在一旁的莉娜說道:「莉娜姐姐,你聽到沒,我們老大可跟我說了,只要我們把牛守成的賭場贏下來,以後每年我都白得2000多萬呢,怎麼樣?姐姐,明天的賭局沒有問題吧?」
莉娜認真地看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明天的賭局有沒有問題呀?是不是有點晚了呀?我實話跟你說吧,明天的賭局我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為很明顯牛守成是不可能再用賭聖他們這伙敗軍之將了,所以很有可能他明天請的人都是來自鷗洲和米國的真正賭壇高手。」
吳小邪聞聽此言不由得嘴咧苦笑道:「媽呀,這事兒弄串皮了不是,原來還有比你們這些賭聖、賭王、賭霸、賭尊什麼的更厲害的人呀?你咋不早說捏?」
莉娜看到吳小邪在那無恥賣萌,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也沒問嗎?」
「哦,好像是!」吳小邪撓了撓腦袋,苦著臉問道,「莉娜姐姐,那我們該怎麼辦呀?我都答應人家了。」
莉娜看到吳小邪的表情很是有趣,本想再挖苦挖苦他,可是一想畢竟今天吳小邪對自己有恩,於是收起了戲謔的心情,微笑著說道:「那你先跟我說一說,你今天是用的什麼手段破了賭聖的『**獨尊』?」
吳小邪本不想說出自己會空間轉移的實情,可是一想自己的那兩千萬,他還是忍不住妥協了,不過他給出的解釋也很似是而非。
「姐呀,實不相瞞,我那是一種超能力,可以讓物體穿越空間,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只不過這不是魔術而是真的。」吳小邪盡量通俗地給莉娜解釋了一遍。
莉娜聽後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於是眼見為實,要讓吳小邪再親手給她示範一下。
吳小邪為了自己的兩千萬,也顧不上隱藏實力了,他抬手抄起屁股底下的座椅,順手撕裂了眼前和隔壁房間的空間,把椅子「嗖」地一聲扔了進去,只聽到隔壁房間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吳小邪和莉娜嚇了一跳,急忙跑過去一看,只見他擲出去的椅子不偏不倚正扣在了錢寬經理的腦袋上。
錢寬經理腦袋上套著椅子,遮住了他的視線,他一邊拉著架勢防備著下一步的恐怖襲擊,一邊緊張地叫道:「是誰?是誰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