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快拿出來啊!」弘治皇帝一見兒子開口,頓時就很激動啊。心想,兒子很滿醒目的啊!
說實在的,弘治皇帝也捨不得兒子跪著啊,可是,這不是為了兒子好嗎,再說了,陸逸都開口了。自己不好組織啊,而且,弘治皇帝心想,自己兒子既然聽話地跪著,自然有好處的,想來陸逸也只是氣不過自己父子兩『曲線救國』,借此機會發發牢騷罷了。
雖然知道有好處,可是自己兒子就這麼跪著,弘治皇帝還是心疼啊,眼見兒子如此醒目,他倒是很欣慰啊!
朱厚照得此機會,趕忙起身,渾身上下搜了一下,終於搜出了一扎銀票來,此外,門口守著的馬永成相當的乖巧,趕忙提著一個金絲線錢袋來,交到朱厚照的手裡,七拼八湊的,還終於湊出了一萬兩銀票來。
陸逸瞅了一眼兩人手中的銀票和碎銀,相當鄙視,這就是傳說中的皇帝和太子啊?兩父子加起來也就才兩萬兩多點的銀票和碎銀啊!還及不上一個大盜的手筆呢!真是寒磣!
「來福,去酒窖提兩罈酒來!」陸逸朝門口喊道。
「好的少爺,」來福應了一聲,卻是有些疑惑,「少爺,要取什麼酒啊?」
「還能取什麼酒啊,就這點錢,隨便取二十斤酒也就是了,難道還要上檔次?」陸逸翻了個白眼說道。
「好的!」來福應了一聲,直接跑掉了。
來福是韓林招募的家奴,跟著韓林也學了些武功,手腳相當利索,再者平時也能跟著韓林沾光喝著酒,這修為還相當不錯的。不一會兒,就身輕如燕的提溜了兩罈子十斤裝的美酒來,放在桌上。
「好勒,酒來了,錢我收了。」陸逸說道,抬手虛抓一下,頓時間,弘治皇帝和朱厚照手上的銀票全都到了陸逸手中,再接著就消失不見了。至於那些碎銀,陸逸壓根就沒理會,為這點小銀子,出手丟人啊。陸逸自問自己還真的沒那麼可憐呢。
弘治皇帝和太子兩父子傻愣愣的都忘了,去拿酒了,心中一個個的駭然不已啊,心道,張天師也不見得有這般本事啊!
說實在的,龍虎山天師教已經沒落了,當年的那些手段早就失傳的失傳,荒廢的荒廢,再加上明太祖朱元璋忌憚天師教的道行,嚴格限制天師教收徒,現在的天師教天師,除了行雲布雨,占卜星象,觀人眉宇,還真的沒什麼大本事,甚至於連修為都沒有達到先天期,斷的是可憐啊,什麼玉符啊,符咒啊,都玩不起來了。最多也就會一樣陰陽雙修之術罷了,撐死也就是強身健體,武功不俗,還能做什麼啊。
而此時的天師教,當代天師乃是一個少年,本領更是低微啊。
對於當代小天師,弘治皇帝可是見過不止一回了,可是他卻從來也沒見到過那小天師有什麼廣大的神通,哪有陸逸的手段這般驚世駭俗啊。
直接從人手中凌空攝物,這傳說中有過,那可是武功和道術,達到了登峰造極才能實現的,而且,就是那樣的人,在凌空攝物之時,也是有跡可循的,可是陸逸做的卻是無跡可尋,甚至於他居然把到手的銀票一下子變沒了,這絕對不是武林高手做能做到的!
仙術!絕對是仙術!除了仙術,實在是找不出可以解釋的詞彙了。
弘治皇帝父子都很激動,心想,要是自己能修煉這等仙術,那該多好啊!然而,他們也知道,想要學得這等仙術,那是相當困難的。
「師傅!請收弟子!請教授弟子仙術吧!」朱厚照失神一瞬間,突然滿眼渴望滴跪倒在陸逸的面前。
朱厚照素來頑劣,但是,他也是個有幻想的少年啊,對於神仙之事那是頗為嚮往的,眼見神仙就在眼前,他明知道機會渺茫,也想奮力一搏。
「你倒是敢想!」陸逸哂笑道,「神仙不是一下子練出來得,不要太好高騖遠了。」
「是是是……弟子明白。」朱厚照那叫一個激動啊,陸逸這麼一說,也就是說,自己還是有機會學到仙術的。
「看在我岳父的面子上,暫時收你為記名弟子好了。」陸逸無奈地歎了口氣。
「多謝師傅成全!」朱厚照激動道,只要能成為弟子,就算是記名弟子,那也是好的,畢竟,他從韓教頭那裡知道,陸逸可是沒有弟子的,自己也算是獨一份了,這多好啊!
弘治皇帝見陸逸鬆口,心中也很激動啊,自己能不能長生不老,他倒也不是太強求,但是,只要能讓兒子成仙,他就滿足了。
「多謝先生成全!」弘治皇帝鄭重地朝陸逸拱手作揖,一拜到底。
「不必謝我!」陸逸擺擺手說道,「我現在只是收他做記名弟子,也不會教他什麼仙術,等有時間了,我會傳你一套功法,修煉的越高深,越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過上個百歲是不成問題的。」
「這樣啊?」朱厚照有些失望,卻也說道,「那謝謝師傅了!」
見朱厚照露出失望之色,陸逸心中暗樂,卻是不露聲色,大手一揮,淡淡說道,「兩位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了,那就不打擾先生了……」弘治皇帝趕忙拉上朱厚照告辭而去。
「真是的,神仙那麼好做的嗎?」看著弘治皇帝一行人離去,陸逸不屑滴嘀咕道,這才去後院與諸女相見。
「相公,你回來了啊,剛才皇帝來找你的呢,我讓來福幫著照應了,怎麼,你沒見到嗎?」韓幼娘一見陸逸,頓時疑惑地說道,「對了相公,你進宮面聖的嗎,怎麼皇帝有跑到我家來,你自己卻不見了啊?」
「沒什麼,當時有事,」陸逸說道,上前摟住韓幼娘的小蠻腰,對眾女說道,「幼娘,你們在這裡曬太陽啊?這大夏天的,也不知道熱?還是去屋裡乘涼吧。」
「不怕的,我們身負絕世武功,根本就不覺得熱呢。」唐一仙笑道,「夫君,我們還第一次知道,練功還可以防暑的呢,真是好東西啊。這樣以後,大夏天也不會頭暈犯困了。」
「就是啊……」眾女七嘴八舌滴說道。
陸逸苦笑,心道自己怎麼笨了啊,這幾個女人看上去嬌柔,卻有著無人匹敵的築基期修為啊,自己何愁他們中暑啊?
「啊,對了,」韓幼娘突然想到,「相公,非煙妹子和劉菁兩個今天好像不舒服,我讓他們去屋裡睡了。」
「大概是一路上車馬勞頓了吧,」陸逸說道,神識一掃,找到了兩女的所在,的確是在房間裡休息,看上去並無大礙,確實是勞累的。也是,曲非煙和劉菁雖然從小習武,可是畢竟修為不高,哪裡經得起長途跋涉的顛簸啊。終於累趴下了不是?
陸逸陪著諸女吃了頓飯,然後招來向大年和米為義,將手上的銀票教導他們手上,讓他們去錢莊兌換現銀來。
米為義和向大年看著手中那厚厚一扎的銀票,抽搐不已啊,好幾十萬兩銀票,這得換多少車的銀子啊。不過,既然主子有名,他們自然不會打馬虎眼的,當即號召起一種家丁,駕著馬車去錢莊拖銀子去了。
說實在的,陸逸對銀票實在是沒什麼感覺,還是銀子來的實在些,畢竟,陸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萬一什麼時候走的時候忘記了兌換,豈不是只能帶著一堆廢紙?而且,陸逸雖然富可敵國,但是他還要用金銀來煉製法寶什麼的,諸如諸女手上的儲物手鐲什麼的。這可是需要大堆大堆的白銀啊。啥都可以確,就是不能卻銀子不是。而且,陸逸覺得自己這身份,要是用破銅爛鐵來煉製法寶,實在是丟份啊!
話說,弘治皇帝帶著朱厚照回宮,見朱厚照不樂意的樣子,於是笑道,「傻孩子,你有什麼不樂意的啊?」
「只能學武功,那仙術……」朱厚照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真是笨,我怎麼有你這麼笨得兒子啊?!」弘治皇帝氣的直瞪眼,「既然你都能做他的記名弟子了,想轉正難道還很難啊?」
「可也不容易啊!」朱厚照有些氣道,「我想學的是仙術,他卻只教我武功,我……」
「說你笨,你還不服氣!」弘治皇帝沒好氣地說道,「平時看你蠻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候就不開竅啊,你天天去纏著他,只要表現的好些,我還不信你學不到東西,就算學不到,你不會纏著他的那些個媳婦?她們總是也在學的吧?臉皮厚些,膽子大些,心細些,多討好討好,什麼東西學不到啊……」
「對啊!」朱厚照眼前一亮,「還是父皇厲害呢!我這就去……」
「去什麼啊?滾去吃飯去,都大中午了,難道人家不吃飯啊?」弘治皇帝沒好氣地哼道。
「是是是,我吃過飯再去……」朱厚照激動滴說道,一溜煙跑掉了,核算著吃過飯,自己該如何死纏爛打,又如何討好那幾個師娘呢。想想又覺得頭疼啊,這師傅好像蠻厲害的啊,老婆據說好十來個啊!差點趕上自己父皇了,這要是去巴結,得出多少血汗錢啊,看來,自己以後的日子要相當拮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