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善良的,」陸逸歪著腦袋看了那細細長一眼,「從來不殺人,最多殺幾個畜生的,再說了,剛才我可沒出手,你可不能怨我啊……」
「你,」細細長恨的咬牙切齒,「你有種報出名號,我唐門會記住今日的恥辱……」細細長心想,看著眼前的情形,自己多半是沒機會為兄弟報仇了,看來只能等日後暗中行事了。
「唐門?很拽嗎?」陸逸淡淡一下。
「你!」細細長眼眶都要被憤怒撐破了,他恨不得把眼前這人生吞活剝了,可是,他做不到啊!
「你去吧!」陸逸淡然說道,抬手一甩,那細細長就瞪大了眼睛滴看著自己的腳,慢慢地離開地面,然後飛呀飛呀,越飛越高,直到……
「啊……」千米高空中,細細長一聲驚恐之極的慘叫,「饒命啊……」
可惜沒機會了,陸逸怎麼可能饒了他啊。當陸逸突然撤去控制力的時候,千米之上的細細長,已經以自由落體的姿態,急速的下落。終於……「轟!」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就在酒樓門口的大街上。
那細細長的瘦弱的身體,現在已經變成肉糊糊了,腦袋稀巴爛不說,骨骼碎裂如同粉末,肉渣滓,血水,四下飛濺,整個酒樓門口,如同血染一般,端的是嚇死人了,一時間街道上轟亂不已,行人們像是受傷的兔子,刷刷刷火速撤離,也有一些沒心沒肺的傢伙,很是興奮滴看著,還指指點點的,像是看到了絕世美女似地。
解決了三個敗類,陸逸腳下一點地面,頓時,那本來豎起來的土牆,一下子有消失不見了,「無視沒動手,可是我動得是腳啊,他丫的,真沒見地!」
嘀咕著,陸逸真起身來,丟了一錠銀子在桌上,這才對向大年和米為義說道,「走吧……」說著自行向外走去。卻頭也不曾回過一下,更沒有瞅一眼朱秀寧和她的宮女。這讓朱秀寧極度的難受,幾次想張嘴卻是沒有說出口,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陸逸三人消失在門口。
不一會兒,一幫五城兵馬司的嘍囉們跑來了,朱秀寧亮出了身份,終於指揮者一幫人收拾了案發現場,打掃完支離破碎的屍體。接著在護送著回了皇宮。
「公主……那個人好厲害哦!」回到寢宮,那宮女有些眼睛冒金星,「一揮手就把人殺了?而且居然能變出一堵牆,還……簡直是帥呆了,上次來的那個張天師,好像也沒這個本領呢……難道他是神仙嘛……」
聽著小宮女的話,朱秀寧的心中很糾結,她一方面為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而顧影自憐,另一方面為自己當初和陸逸對著干而慚愧。同時,她對著陸逸,還有一種悸動的情愫。朱秀寧沒想到,男人可以如此的淡然自若,可以如此的威風凜凜,還可以如此的……不知道為什麼,朱秀寧發現,陸逸那淡然的神態,一舉一動,揮灑自如的瀟灑,一一烙印在了她的心靈深處。
可是,再想想自己的身份,想想陸逸餓能力,朱秀寧心中只能糾結,他是有老婆的人,又是有才華的人,怎麼可能會當自己的駙馬啊?也許,自己和他,也只是無緣無份吧?
陸逸騎著馬,走在大街上,他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上了,這時候,他在內城之中逛了一圈,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正陽門,回到家中。
可是,剛到家,就看到皇帝和太子,正在客廳裡面大快朵頤滴喝著酒,幾個大內侍衛正在門口站崗,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好像要吃人似地。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啊?」陸逸進得門來,就沒給弘治皇帝和太子好臉色,雖然,陸逸知道自己當初在皇宮裡吃閉門羹是跟皇帝無關的,但是那也是他的失誤不是,這會兒自己的氣還沒消餓,他丫的居然帶著兒子跑來蹭飯蹭酒?忒無恥了吧?要知道,自己的酒可都是稀世珍品啊!
「孽子,還不改你師傅磕頭……」弘治皇帝一見陸逸進來,壓根就不在乎他的臉色,喝酒喝的正興高采烈呢,怎麼可能因為他的臉色,就生氣而去?能死皮賴臉的多喝幾口,他就絕對不在乎面子,厚著臉皮實惠多啊!
「弟子朱厚照拜見師傅!」太子朱厚照相當醒目,一聽他老子說話,當即就往地上跪去。
「慢著……」陸逸喊道,卻是慢了,那朱厚照已經跪在了地上,陸逸一揮手,雖然將他生生地扶起來,可是這卻也改變不了他跪倒地上的事實。
「我什麼時候收你當徒弟了?你可不要瞎說啊!」陸逸沒好氣地說道,「別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胡說八道啊!」
「韓教頭答應的呢!」朱厚照極度無恥地說道。
「我……」陸逸簡直是太憋屈了:不是我無能,實在是敵人太狡猾了,居然知道曲線救國了!
陸逸真的很無奈,韓林都厲害的沒邊了,便便思想傳統的很,居然是個官迷!一心想要當高官,居然吧自己這個女婿也給往火坑裡面推!
「那你愛跪就跪著吧!」陸逸氣哼哼地說道,再不理會朱厚照,當即三步兩步的來到近前,伸手奪了弘治皇帝手中的酒瓶,「對不起,這酒很貴的!」
「這……」弘治皇帝臉色相當的難看,抽搐不已,「陸先生,聽說你這裡是賣酒的,要不,賣些於我如何?」
弘治皇帝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不過,他這人一方面比較的大度,雖然不是千古明君,卻也是大明朝少有的仁君,大明朝二百年歷史上,也就他沒有枉殺過大臣,甚至於都很少動用死刑,連宮中的太監宮女都很少被杖責,至於今天被杖斃那個太監,大概也是因為有這樣的大前提,才敢胡作非為的,只是,他沒想到,弘治皇帝居然會大發雷霆的把他給人道毀滅了。
此時此刻,弘治皇帝雖然覺得很滅面子,但是他也知道陸逸乃是大能之人,是以他要折節下交,此時此刻,他根本不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平輩身份論交,所以他開口說我,而不是朕。
「這倒是實情。」陸逸笑道,他可不認為皇帝會補關注自己這邊的事情,甚至於江湖中的事情,皇帝都會通過東廠和錦衣衛嚴密掌控的。對於自己賣酒給田伯光的事情,肯定早就上報了。
「那就好!」弘治皇帝開心的笑了,對於陸逸釀造的酒,弘治皇帝實在是太喜歡了,本來他還有諸多疾病的,可是自從喝了韓林送來的好酒之後,真的就是頭不疼腰不酸腿腳利索走路有勁了。本來,弘治皇帝都以為自己沒幾年活頭了,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還真的是春秋鼎盛,活個三二十年都怕是輕而易舉啊!如此好酒,弘治皇帝如何不心動啊?試問那個帝王不想長生不老?即使不能長生不老,就是能延年益壽那也是最好不過了啊!
「不過,價格可能比較的貴哦!」陸逸看弘治皇帝不叫急切的樣子,於是說道。
「這個我知道的,老規矩嘛,一千兩銀子一斤酒。」弘治皇帝說道。根據他從錦衣衛和東廠得到的消息,陸逸的酒,最便宜的那種是一百兩銀子一斤的,不過那種酒弘治皇帝早就弄過,那玩意只是好喝卻沒有什麼神奇的功效,至於田伯光買的酒,那是相當特別的,這和韓林送的酒一樣,是有神奇功效的,不過,價格比較貴的,聽說一千兩銀子一斤,那田伯光每次買酒就是十萬兩銀子十萬兩銀子砸過去。
雖然說十萬兩銀子很多,可是,弘治皇帝卻不會在意,畢竟國庫中,每年收入的現銀上億兩,至於銀票,那可是不用說了,肯定是比現銀還要多的。
大明朝雖然經過百年的海禁,又有北方蒙古兩大分支的韃靼和瓦剌的寇邊,但是國內的繁華卻是不可否認的。用後世的gdp來分析的話,此刻的弘治年間,絕對是有史以來最鼎盛的時候,直到正德之後,才走向衰落的。就算是到了清朝,那也只有康熙中後期以及雍正乾隆年間能與之相比的。也正因為這樣,弘治皇帝在歷史的帝王中,評風還是蠻好的,雖然他這人比較無為,但是卻還是備受歷史學家們推崇的,畢竟『無為而治』的典範嘛。
「既然知道規矩就好!」陸逸點點頭,「我這裡概不賒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個……」弘治皇帝朝那大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大太監心思敏捷,趕忙將身上備著的銀票全都取了出來,可是,拿出錢來的時候,大太監就有些為難了,「皇上,今兒個老奴只預備了一萬兩銀票……。」
「我說你個老東西,怎麼就帶了這點?平時不是都帶的十萬兩銀子的嗎?」弘治皇帝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也是,僅僅一萬兩銀子賣酒,說出去丟人啊!要知道田伯光可是十萬年十萬年的往裡面砸的啊!
「啊,父皇,兒臣也帶了銀子的!」正跪在地上的朱厚照很是淒慘,心想要跪倒什麼時候啊,眼見機會來了,當即站起身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