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大理段家毀掉了,也沒有錯,因為大理段家除了在天龍寺中出家的嫡系的幾個老傢伙,就再無一人了,至少世俗間沒有一個段氏皇族子弟了!
當然了,枯榮等人是不知道段延慶是當年的延慶太子,才這麼認為的。
然而,段延慶就算是當上皇帝又如何啊?他都殘廢成這樣了,而且也老的不行了,怕是都有五六十歲了吧?難道還能生出個娃娃來?要是能生早就生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了。
(段正淳的兒子十八,他自己是個中年人,怕不待有四十歲以上,而段正明一生不育,現在都不抱希望了,估計那方面已經不行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怕是要到五十多歲以後才該出現這種問題吧?那就馬馬虎虎姑且算他五十多歲吧。而很不巧的是,段延慶是段正明的堂兄,可見段延慶的歲數相當大了)
當然了,段譽是他跟刀白鳳老早以前生的,那個時候他雖然殘廢,不過還年輕啊,現在可不比當年呢。
再說了,這麼多年,就不信段延慶沒碰過女人,怎麼可能呢?然而這樣他都沒有個後代傳下來,只能說明他這方面沒那個能力。
在一個,段譽就一定是段延慶的兒子嗎?誰規定的?刀白鳳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啊?她又不是神仙!怎麼能憑主觀臆斷就能確定段譽是段延慶的種?有沒進行『親子鑒定』!
至於說,按照圈圈叉叉的時間,這就更沒譜了,誰規定懷胎就一定是十個月的啊?人家哪吒在他娘肚子裡呆了三年啊!這玩意有太多的另類了。
再說了,這天龍八部,連鍾萬仇都化鬼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啊?
總之一句話,段延慶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不能生育的。
段氏一族,真的絕後了!(男人絕後了,女人沒有,陸逸的幾個老婆,鍾靈、木婉清、王語嫣可都是段正淳的女兒啊!)
枯榮一臉苦惱的說:「難道上天真要滅我段氏一脈嗎?」
枯榮很痛苦,他出身段氏一族,也是當代段氏一族的元老人物,眼看著自己的家族斷絕香火,祖宗基業毀於一旦,他如何不痛苦啊?
一時間,整個大殿上死氣沉沉,誰也開不了口了。
最後還是枯榮開了口,「算了,死者已矣,還是先將眼前的危難渡過吧,本參、本因,你們幾個人一起修煉六脈神劍,每人修煉一種劍法……」
「那六脈神劍不是以我大理一脈的另一門絕學一陽指為底嗎?既然如此,那一陽指可以獨運一脈,想必那六脈神劍亦可如此吧?何不將那六脈神劍拆開來,一人練一門,對付那番僧,想必,威力上也不會差上太多吧?!」本因一拍自己的光頭,恍然大悟啊。
這話一出,眾僧人人俱是眼睛一亮,巴巴的看著枯榮,後者想了想,歎了口氣,無奈的說:「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本因,去把那劍譜拿出來,立刻開始習練,盡量在無間之前通曉。可惜,我練的是《枯榮神功》,於六脈神劍功法不合,這回只能靠你們了……」
本因將劍譜取來,掛在牆上,然後開始和另外幾個和尚一起參悟起了劍法。
那本卷軸因為年代已經非常久遠,所以顯得十分的枯黃殘久。帛上繪著個**男子的圖形,身上註明穴位,以紅線黑線繪著六脈的運走徑道。
枯榮就著六脈神劍的運用要決向眾人解釋說:「六脈神劍,並非真劍,乃是以一陽指的指力化作劍氣,有質無形,可稱無形氣劍。所謂六脈,即手之六脈太陰肺經、厥陰心包經、少陰心經、太陽小腸經、陽明胃經、少陽三焦經。」
在場眾人對一陽指的造詣早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這『六脈神劍經』本來就是以一陽指指力為基礎,自然是一看就明白了。
當下眾人開始修煉起來,一時間『嗤嗤』作響,劍氣縱橫。這些和尚果真將分拆開來的一劍學會了。
枯榮那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這回可好了,六劍合璧,應付起那番僧,想來更容易多了!」
就在這時,天龍寺的警報鐘聲響了起來。
本因連忙讓本觀把那六脈神劍的劍譜藏了起來,一眾人等擺開了陣容等待著鳩摩智的到來,大殿之內剎那間便了無聲息。
一大群身著鮮紅西域喇嘛裝束的短髮的、光頭的喇嘛,邊吹吹打打,邊遍撒著滿天粉紅的花瓣,踩著高明的輕功步法,凌空兩尺有餘的飛馳而來,待到了大殿的門口之口,俱都落了下來。四名手持荷花長棒的面目猙獰年輕喇嘛,將四根荷花棒舞動了一陣之後,分散站在了四個方位。
一頂全封閉的轎子破空飛馳而來,匡鐺的一聲落大殿門外聽那聲音便得知那轎子是金屬做成。
那轎子的門口居然不是開在前面,而是開在頂上,只聽啪啦聲響過後,一名留著蓄著長髮,寬面大耳,身著華麗黑色西域僧袍的中年喇嘛頂飛了轎頂之後,如同沖天火箭一樣,衝到了半空之中,待到落下來之後,剛好凌空踩住那四名喇嘛及時撐到的荷花棒之上,或者那人的相貌確實有佛門之相吧,擺出了的佛陀醉臥的姿勢居然十分有佛相,端的十分威風。
一名輩分較高的老僧人走出大殿,對著那凌空側躺的喇嘛莊重的行了個佛禮之後,平靜無波的說:「來者是客,請!」
那中年喇嘛也不客氣兩句,直接飛了過來,跟著那知客僧往大殿走去。就在他邁入大殿的一瞬間,一真狂猛無比的真氣自他體內爆發而出,直衝大殿之內靜坐著的七大高僧。
七人中,除了枯榮無動於衷之外,其餘六僧卻被連人帶蒲團的硬生生的*退了足有一丈距離,大殿之上的主佛前的香鼎之內的三根*的香火也被那狂猛的真氣猛烈的催燒著,瞬間便少去了將近一節手指的長度。六僧心中都是大吃一驚,好驚人的內力啊!
那中年喇嘛靜聲靜氣的走了進來,在七僧面前一丈距離處站定,雙手合十朝著七僧恭敬的行了個佛禮,開口道:「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前輩大師。」
眾僧本來等著鳩摩智發難的,現在卻見鳩摩智行足了規矩禮數,先前想好的招數也被打亂,一個個看著鳩摩智,不知道如何反應好。
看到眾僧不予理會自己,鳩摩智也不生氣,平靜的再拜了一下說:「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幾句偈語說得眾僧一頭霧水,什麼有常無常的?這裡又不是閻王殿!反而是背對著眾人而坐,位於眾僧之後枯榮身體卻是一震,心裡吃驚至極,大輪明王博學精深,果然名不虛傳。他一見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參枯禪的來歷,看來今日之事難了。
鳩摩智繼續說:「世尊釋迦牟尼當年在拘屍那城娑羅雙樹之間入滅,東西南北,各有雙樹,每一面的兩株樹都是一榮一枯,稱之為『四枯四榮』,據佛經中言道:東方雙樹意為『常與無常』,南方雙樹意為『樂與無樂』,西方雙樹意為『我與無我』,北方雙樹意為『淨與無淨』。茂盛榮華之樹意示涅般本相:常、樂、我、淨;枯萎凋殘之樹顯示世相:無常、無樂、無我、無淨。如來佛在這八境界之間入滅,意為非枯非榮,非假非空。」
一席佛理聽得枯榮心裡一通震動,自己研究佛學一輩子,對佛理的理解居然還不如一個晚輩來得明白,心裡感慨的同時,一絲明悟更是使得他那早已練至瓶頸的《枯榮神功》有了突破,體內那兩股象徵著枯與榮的真氣相互交融起來,慢慢的修復著早年練功所傷的經脈。枯榮語氣中略帶歡欣的對鳩摩智說:「明王遠來,老衲未克遠迎。明王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