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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二百一十八 君太后的算盤 文 / 小娘子

    當殿滴血驗親,這一招雖然冒險,卻勝算極大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果然,軒轅元煦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岑敏珍,露出笑臉,張開雙臂呼喚道:「好孩子,來,過來,到皇祖父這裡來。」

    君太后這一自稱皇祖父,顯然是已經承認了岑敏珍乃是皇帝親生骨肉的身份。

    岑敏珍年紀尚小,在這等緊張複雜的場面中很是害怕,一個勁兒地向邱牧懷裡鑽。

    天驕唯恐糾纏下去會露出破綻,於是下旨說:「皇女身份雖已查清,但朕權衡再三,還是決定暫且將皇女帶回丞相府,另擇吉日再接進宮中。」

    「皇上!」儘管初次見到岑敏珍,軒轅元煦卻有了一絲的不捨得,「既然已經查明了岑敏珍的真實身份,就不該再叫皇室的血脈流落民間。」

    「父後,孩子驟然得知真相,總要有一個適應過程的。況且,這孩子是朕的唯一骨肉,朕不願草率地加以安置,還請父後能夠體諒,稍等些時日。朕不僅要給這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同時也不能虧待了她的父親。」天驕說著,對岑羨知含情一笑。

    岑羨知臉一紅,忙將頭低下。而邱牧見狀,亦將頭垂下,心中卻滿腹狐疑,說不出是何滋味。

    邱丞相領著邱牧、岑敏珍先行回府。軒轅元煦從御書房出來,軒轅沐風垂頭喪氣地跟在他身後。軒轅元煦回頭瞪了軒轅沐風一眼,「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叔叔這話侄女不明白。」

    「哼!你不明白?你早就知道岑羨知是男兒身,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岑敏珍是皇帝的女兒?」一想起從始至終,整場鬧劇都是軒轅沐風挑唆的,君太后軒轅元煦就感到後脊背一陣陣發涼。「你、你這個畜牲!蒙騙本後,差一點就害了皇帝的親骨肉!那可是本後的親孫女!」

    軒轅元煦一直將鳳氏尊為正統,經過當殿滴血驗親,他篤定岑敏珍就是鳳霆筠的骨肉。

    軒轅沐風則迫不及待地叫起屈來,「冤枉呀!侄女若是有半分欺瞞叔叔之意,就叫侄女立刻不得好死!」

    軒轅元煦並不為所動,「你也不用在本後面前賭咒發誓,幸好本後沒有聽你之言對那孩子採取什麼行動,否則你叫本後如何對得起先帝?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您不是也想把皇帝拉下皇位嗎?這樣就對得起先帝?對得起您口中的列祖列宗了?」軒轅沐風心裡頂撞,嘴上卻並不敢直言。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軒轅元煦對她產生了誤會,只是她百口莫辯,「叔叔,侄女發誓,事先真的不知情。侄女承認,侄女是巴不得把岑羨知和邱家都下獄問斬,因為那樣就能斬斷皇上的左膀右臂。可叔叔細想,若侄女真的洞悉前情,明知皇上能輕而易舉地替岑羨知化解開脫,侄女又怎麼會冒著被叔叔猜忌的危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軒轅沐風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軒轅元煦沉吟了片刻揮揮手,「你先跪安吧,本後要去奉先殿。皇上有後,本後要去給先帝、給祖宗上香,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另外」軒轅元煦心眼兒一轉,對不遠處的侍從吩咐道:「午膳之後,叫岑羨知來覲見。」

    午膳過後,岑羨知跟隨侍從來拜見軒轅元煦。因為已經被挑明了身份,岑羨知索性換作男兒裝束。細細看去,別有一番難得的韻致。

    軒轅元煦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岑羨知,「來人,給岑總捕,不,給岑公子看座。」

    「不敢,君太后面前,臣還是站著回話得好。」岑羨知一臉恭敬,垂手而立。

    軒轅元煦淡淡笑了笑,「岑公子如今已經恢復了男兒身,就不要再整天一口一個『臣』,而應該自稱『臣侍』了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

    岑羨知一驚,抬眼瞧著軒轅元煦。

    軒轅元煦滿臉慈愛之色,「你不必驚慌,你本來也是皇上的人,如今本後可以請皇上給你一個名分。後宮侍君不多,高位也多有空懸。你既然已經為皇上生了女兒,名位上自然不能受委屈。正一品侍君除了貴君之外,惠君、德君、麗君都還未冊封。本後念你日日守護皇上,品德高尚,賜你正一品德君之位,你可樂意?」

    軒轅元煦料想反正皇帝決不會虧待了岑羨知,因此將岑羨知冊封為正一品德君,一則可以緩和與皇帝的緊張關係,二則可以叫岑羨知領情知恩,自己就更方便對其加以利用。

    見岑羨知發呆,侍從在一旁提點,「岑公子,君太后如此厚賜,您還不磕頭謝恩?」

    「回稟君太后,無功不受祿,未知君太后以高位厚賜,是否需要羨知為您做些什麼?」岑羨知決不會天真地以為軒轅元煦會以高位相賜而一無所求。

    軒轅元煦很欣賞岑羨知這份直率,「哈哈哈哈岑公子果然是聰明人,真是令本後刮目相看。其實本後沒什麼特殊的要求,只希望皇女回宮之後,可以由本後親自撫養。」

    「這個嗎?」岑羨知皺了皺眉,「敏珍那孩子從小被臣驕縱慣了,恐怕會給君太后您添麻煩。」

    君太后搖著頭很篤定地說:「不怕!皇上眼下就這麼一個女兒,本後對這孩子又歡喜的緊,德君你根本不必擔心這孩子會跟著本後受委屈。」看樣子,君太后軒轅元煦對即將進宮的皇女有一股勢在必得的勁頭兒。

    岑羨知無奈之下只得直白地拒絕,「臣認為孩子還是跟著親生父親教養為宜,在此多謝君太后您的美意,不敢勞煩君太后。」

    「你!」君太后軒轅元煦誘之以利,動之以情,竟絲毫不能撼動岑大人半分。君太后的臉馬上冷了下來,面色陰沉地斥責道:「岑羨知,你可知罪?」

    岑羨知擺出一副就知你會翻臉的神情,淡定地問道:「不知君太后要治臣什麼罪?」

    君太后嗤之以鼻,「哼!你男扮女裝,欺君罔上!罪不容赦!」

    岑羨知不慌不忙地對答,「君太后有所不知,臣奉先帝之命,男扮女裝,輔助皇上、保護皇上,時刻不敢懈怠。即便今日被人誤解,臣也無怨無悔,對先帝和對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

    「你不必將這些個大道理掛在嘴邊。就算你是奉先帝之命男扮女裝,輔助皇上、保護皇上,難道先帝也命你侍奉皇上,爬皇上的鳳榻嗎?」軒轅元煦一怒之下將面前的茶杯奮力摔在地上,點指著岑羨知訓斥道:「你是男子,未婚先孕,單憑這一條,就該浸竹籠!就該沉塘填井!」

    「誰敢動羨知一根汗毛,朕絕對不會放過他!」天驕由殿外大步而入,走到岑羨知的身邊。

    除了軒轅元煦,殿內眾人都忙不迭向天驕行禮。天驕故意等了片刻,才對著軒轅元煦微微躬身,依舊壓低嗓音說道:「父後,羨知的事情以後就不勞您再費心了。」

    君太后沒料到皇帝會為了一個岑羨知當眾掃他的顏面,立刻發作道:「皇上你這是什麼話?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對本後不敬!本後統領後宮,岑羨知既受皇上寵幸,就該受本後的管教。」

    「朕承認,父後的確有權力管教羨知,不過,朕也認為孩子還是跟在親生父親身邊教養為宜。朕以為父後不該因皇女的教養問題而遷怒羨知。」

    原來天驕因為擔心岑羨知,一早跟在岑羨知後面到了君太后的寢宮,將方纔他二人的對話全部聽了去。君太后難掩尷尬,卻強辯說:「皇上也未免太抬舉岑羨知了,他雖然是皇女的生父,但卻並非後宮的君侍,本後根本無須在乎他的意見。」

    天驕一笑,「羨知他不是君侍,朕可以冊封。」

    君太后趕緊反對,「皇上,雖然岑羨知是奉先帝之命男扮女裝,但他未婚先孕,失德失宜,不按律處置已經是法外開恩。他根本不配成為後宮君侍。皇上若執意叫他在身邊侍奉,他也就只能當一名宮侍。」方纔還以德君之位相許,如今一見岑羨知不同意將岑敏珍交給自己撫養,君太后就連後宮君侍的名分也不願意給,翻臉果真比翻書還快。

    見天驕還欲爭辯,岑羨知搶先一步說:「皇上,臣並不在乎名分。」

    天驕知道岑羨知這是為了不想自己與君太后發生衝突,於是順台階就下,「也罷,此事以後再議吧。」

    不料君太后軒轅元煦不肯善罷甘休,「皇上,皇女不日便要迎接入宮,皇上應該早日為皇女擇一位養父才是。如果皇上認為後宮的君侍都不適合撫養皇女,本後也不介意親自撫養皇女,為皇上分憂。」

    天驕心說軒轅元煦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於是坦然道:「不瞞父後,朕已經決定,等皇女入宮,朕會親自教養她,將她培育成人。」

    「什麼?」君太后有些不相信,「皇上日理萬機,哪裡還有時間去教養皇女?況且自古以來,皇女皇子都是後宮君侍來教養,規矩一向如此。」

    「父後,規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來修改。朕這些年委屈了皇女,內心一直覺得對不起她。如今可以令她認祖歸宗,自然希望能親自教養她,也好彌補這些年她受的委屈。」

    天驕說完起身拉住了岑羨知的手,「父後累了,朕和羨知就不打攪父後休息,告退了。」說完,拉著岑羨知頭也不回地離開。

    君太后氣得將新換的茶杯又舉了起來,殿內劈劈啪啪響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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