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霆筠走後,紀明宣真真動了胎氣【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90章節】。因先前的教訓暗自忍了前半夜,後半夜實在支撐不住又請太醫又折騰,闔宮上下亂作一團。
遣人去稟報鳳霆筠時,卻被鳳霆筠寢宮的宮人攔住。原來是鳳霆筠已經歇下,還預先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擾,否則嚴懲不貸。青鸞宮的侍從只得敗興而回。
紀明宣仗著素日滋補得宜,身強體健,清晨時分鳳胎終於保住了。只不過內心惶惶,有一種失寵於鳳霆筠的直覺,更因為薛崇璟等人的安排有股子悶氣憋在心中難以釋放。
君後小軒轅氏得報紀明宣動胎氣消息的時候,正和君太后軒轅元煦在一起用早膳。君後小軒轅氏放下碗筷譏笑道:「貴君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以為拿鳳胎說事,就能把薛氏等人剷除嗎?他那點兒齷齪的心思尚且瞞不過咱們去,又如何能瞞得過皇上?」
「聽你的口氣,你倒是挺瞭解皇上的?」君太后軒轅元煦掃了君後小軒轅氏一眼。
君後小軒轅氏瞧也沒瞧君太后那隱隱透出不安的臉色,依舊猶自得意道:「兒臣雖不招皇上待見,但總歸是有著親緣血脈的表姐弟。我們從小也在一處玩耍過,兒臣對皇上的性子總還是有幾分清楚的。皇上是多麼聰慧的一個人,他紀明宣敢在皇上面前耍鬼心眼兒,不是自討沒趣兒嗎?哼,他以為懷了鳳嗣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可惜呀,皇上表面寵著他,實際上還不是在打他的臉。如今薛氏等人竟托了他的福被赦出浣衣局,他這個鳳胎能保得安穩才怪!」
君後小軒轅氏忌恨紀明宣日久,因此恨不得紀明宣這一胎就此滑掉才好。他笑得頗為洋洋得意,卻忽然聽到君太后軒轅元煦的斥責聲,「糊塗東西!若貴君的鳳胎沒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父後」君太后軒轅元煦面容嚴肅,聲音凌厲,君後小軒轅氏覺得十分委屈,「兒臣絕非惡意詛咒鳳嗣,只是見不得貴君平日仗著皇上寵愛那股子張狂樣兒」
「唉,你這孩子,眼光怎麼這麼短淺?」見君後小軒轅氏被罵得縮了脖子,君太后軒轅元煦的聲音緩和了一分,卻依然透著責備,「本後以前總教導你,要把眼光放長遠些,要把心胸放開闊些,別總盯著眼前這點兒芝麻綠豆大小的恩寵。俗話說,花無百日紅。任你在後宮怎麼風光,總難免有登高跌重的一日。你是君後,正宮嫡夫,後宮侍君生下的孩子誰不得喊你一聲父後。將來你喜歡誰的孩子要抱來養,也不都是隨你的意思。」
「父後您這是在哄兒臣呢。兒臣不過是個掛名兒的君後,皇上連初一十五都不肯在兒臣宮裡坐一坐,兒臣哪敢動別的心思?」君後小軒轅氏說的的確是實情。鳳霆筠在沒有得知真相之前,總還顧及著君太后軒轅元煦的面子隔個十天半月就留宿在他的昭陽宮。但自從知道了當年的宮闈秘聞,得知君太后並非親生父親,而是殺害親生父親的兇手之後,鳳霆筠便尋了個小軒轅氏的錯處狠狠責罰了他一頓,自此再也不留宿他寢宮了。
小軒轅氏並不瞭解內情,只以為是紀明宣又在鳳霆筠耳邊吹了枕頭風兒,才使得鳳霆筠更加厭惡自己。縱然紀明宣後來找機會解釋修好,小軒轅氏會相信紀明宣才怪。
君太后軒轅元煦沉吟道:「正因為你在皇上面前連半分恩寵都沒有,貴君這胎才越發的重要。」
小軒轅氏撇了撇嘴,「他生不生孩子與兒臣沒相干。他素日只會和兒臣作對,倘若他日後真生下個公主,那還不被捧到天上去,兒臣在這後宮就更沒有地位可言!父後也說兒臣在皇上跟前沒臉,兒臣可不敢去求皇上把貴君的孩子要來撫養,除非、除非父後您」
若說君後小軒轅氏蠢笨,他有時候倒也有些個小聰明。他扯著君太后軒轅元煦的衣袖央求著,「叔叔平日是最疼侄兒的,如今侄兒又是您嫡女婿,您總得幫幫侄兒。不然叫貴君勢力做大,咱們軒轅氏在後宮哪還有什麼臉面?」
「你叫本後仔細想想再說。」君太后望著君後小軒轅氏,在內心深處重重歎了口氣。倘若不是自己沒有親生的孩子,自小就疼愛這個總喜歡跟自己撒嬌耍賴的侄子,憑他的資質,真不適合進宮成為君後。為了以防萬一,君太后叮囑道:「咱們說好了,貴君這胎不論男女,都要叫他平平穩穩把孩子生下來。你絕不可去鼓搗什麼妖蛾子!」
「父後您把兒臣當什麼了?您也說了,兒臣是君後,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小軒轅氏嘴上這麼說,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他不是沒想過去禍害紀明宣的胎,只是他一來沒什麼和紀明宣斗的本事,二來叫他去害一條性命他有些膽怯。萬一事情敗露,他不敢承受隨之而來的後果。有君太后在一天,他這個君後的地位就沒人可以撼動,有軒轅氏家族在一日,皇上總也要人前給他幾分面子。得過一日且一日吧,平白折騰,折騰掉了榮華富貴,那他還怎麼活?反正他不動手,保不齊宮裡瞧貴君眼熱的人多了去。他只要跟著君太后,誰不得仰他的鼻息在後宮存活?
等君後小軒轅氏告退後,君太后軒轅元煦揉著太陽穴覺得頭疼。小軒轅氏明顯爛泥扶不上牆,紀明宣明裡得寵,暗裡失寵,又叫他隱隱有些擔憂。
自從差點被鳳霆筠撞破醜事之後,他的內心開始湧起越來越重的不安情緒。儘管多番試探,鳳霆筠沒有表現出什麼,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鳳霆筠畢竟不是自己親生,萬一脫離了控制,自己怎能眼睜睜看著軒轅氏任人宰割【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一百九十各懷鬼胎章節】。君太后軒轅元煦覺得紀明宣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特別是在紀明宣懷孕之後,他有了新的打算,於是明裡暗里拉攏紀明宣,為的就是要紀明宣把孩子生下來好為其所用。不過紀明宣也不叫人省心,分娩之前後宮不能亂,他必須派人去敲打一番。
於是他命人去見紀明宣,先是申斥了幾句,然後囑咐紀明宣一定要安穩養胎,不許惹是生非。
次日,他又假稱身體不適擺駕溫泉行宮休養。隨行有太醫院兩名太醫,其中一人便是曾為紀明宣診脈安胎的顧太醫。
這位顧太醫是夫科妙手,還有門絕技便是能通過把脈測出男子腹中胎兒男女性別。君太后軒轅元煦將顧太醫請到房中好好詢問了一番,足足有一個多時辰。
晚間天色昏沉,君太后軒轅元煦用了晚膳後便悠閒地泡在溫泉池中。身邊服侍的侍從都被他以各種借口打發走了。忽然,池邊山石後閃出一個人影。那人影快步近前蹲下身子,一手撫在君太后軒轅元煦的肩頭上,另一手輕輕撩動著泉水,逗得軒轅元煦撲哧一樂。
君太后四十好幾的年紀,眉目間竟帶著十七、八歲少年的情致,「就數你頑皮!此間無人,要不要下來陪本後一同泡泡?」
「你知道我自然願意,可又惟恐被人瞧見生出許多是非來。」凌陌曉側臥在溫泉池邊,兩隻幽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君太后軒轅元煦的前胸瞧。
君太后軒轅元煦最看不得她這副欲迎還拒的神態,內心頓時被撩動起無限的,下體也同樣被烈火點燃了一般。他伸手勾住凌陌曉的脖子嗔怪道:「一個多月未見,你都不想著來看本後,根本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還好意思說什麼你願意之類的話。」
「真真冤枉啊!皇上總給臣派些不好相與的差事,弄得臣公事繁忙無暇抽身。臣也知道太后牽掛著臣,這不太后前腳剛到溫泉行宮,臣就趕緊跟過來,幫太后攪動這一池春水」
凌陌曉話音未落,嘴唇已經被軒轅元煦狠狠咬住。軒轅元煦的聲音略帶薄怒,「都說了,不許叫太后,要叫元煦哥哥。」
「好好好,元煦哥哥。您大人大量總也得叫我把衣衫給除了,否則會濕的」
一番,軒轅元煦喘著粗氣,彷彿再次從凌陌曉身上找回了他的青春年少。趁凌陌曉穿衣的工夫,他說道:「跟你講個正經事,本後問過顧太醫,她能確定貴君懷的一定是女孩兒。」
「那也就是說,皇上後繼有人了?」凌陌曉穿戴整齊後略略尋思問道:「貴君什麼時候分娩?」
「估算下來,五個月左右。」
「五個月您還是下懿旨叫軒轅大將軍回趟鳳都,有他在,凡事才好商量。」軒轅沐風很長一段時間都借口去邊關巡營在京城之外逍遙自在,君太后之前不是沒派人傳召過她,不過她找理由不肯回來。
君太后軒轅元煦其實明白軒轅沐風不願意回鳳都的緣故,只歎自己對這個侄女平日也太放縱了些,關鍵時刻萬不能由著她的性子胡來。軒轅元煦瞄著凌陌曉,「你幫本後繼續盯緊了皇上,皇上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及時來稟報本後知曉。」
「這是自然,哪裡還用得著太后您吩咐?」因為沒喊元煦哥哥,眼看軒轅元煦眉頭又皺在一處,凌陌曉趕緊哄他,「我聽到腳步聲朝這邊來,我先走了,免得被人發現。」
兩人做的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這樣一來,軒轅元煦也趕緊催促道:「快走快走,自個兒當心些!還有,記得抽身來陪本後。」
軒轅元煦發話之後,凌陌曉很輕易地就躲過了行宮的看守,離開行宮回轉了自己的府邸。
侍從紅箋按照她往日的習慣為她準備好了沐浴香湯,凌陌曉泡在浴桶裡合上雙眼,紅箋替她按摩肩膀,「大人,您臉色有些疲累,奴才命廚房燉好了人參烏雞湯,您用一碗再就寢吧。」
「嗯,算你細心。」凌陌曉享受著紅箋適宜的按摩力道,沐浴後人參烏雞湯也吃得可口,於是命紅箋留宿陪他。
紅箋明知凌陌曉留下他宿夜,這一晚絕對不好過,可仍舊笑得花枝亂顫。
凌陌曉對紅箋刻意討好她的媚態也頗為受用。先前她寵幸凌四季的時候,凌四季總是過於羞澀,而紅箋嫵媚奔放,對於她房事各種需求毫不膽怯,也勇於嘗試,弄得她既滿足又開心。
其實,凌陌曉壓根兒不喜歡軒轅元煦,但為了達到她的目的,被軒轅元煦看上之後她不能反對,只能順從,還要裝出和對方情投意合的樣子,這種情形每每都令她噁心。
她自知不得不利用這樣的手段逢迎與利用軒轅元煦,但回到府邸之後,她需要有人供她發洩。以前是凌四季,現在是紅箋,後者比凌四季更有情趣更有意思。
凌陌曉忽然想起了凌四季,便惡狠狠地說:「本座近來公事繁忙,顧不得那賤奴,倒是有好些日子沒瞧見他了。」蘇垠雪死後,凌陌曉一直都喊凌四季為賤奴,紅箋聽得習以為常。只聽凌陌曉又自顧自說:「外藩有個商人在兜售一種閨房秘藥,據說威力驚人。本座派人買了一盒,回頭在那賤奴身上試試,看看藥效。」
紅箋聽後心咯登一下,然努力擠出一個醉人的媚笑道:「有那樣的好藥,大人只管叫奴才來試試,給那賤奴用豈不浪費?」
「你願意試?本座不知那藥效力究竟多大,萬一傷了你的身子」
「怕什麼,奴才為了大人什麼都敢做,只要能博大人一笑」紅箋投身在凌陌曉懷中使出渾身解數盡力勾引她,凌陌曉盡情享受,也暫時不再去想折磨凌四季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