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原本勢同水火的人竟然一起在有鳳來儀喝酒,人生果然不是一成不變的【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45章節】。
天驕和岑羨知碰了一杯,「你說這世間何為公義?」
「哼!你到底想說什麼?」岑羨知舌頭已經有點大,神志卻還算清明。
天驕好笑的看著她,「我們都知道慕容汐羽是冤枉的,但她冤不冤枉卻不歸我們說了算!」見岑羨知默認,天驕又問道:「既然你相信慕容汐羽的清白,為何她被抓的時候你不馬上去查?」
「你以為我不想?」岑羨知白了天驕一眼,「自從慕容汐羽被抓,裴大人就一直找各種借口盯著我並限制我離開大理寺。我除了給慕容汐羽送過一次傷藥,連單獨和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後來隔日她就被問成死罪,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剛擺脫裴大人的糾纏。」
未能還朋友清白,岑羨知流露出懊悔的神情。
天驕端起酒杯【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45章節】。「即便這樣,你還是救了她,我敬你一杯!」
岑羨知自嘲一笑,「真正救她的人是你,我一個懦弱之徒不值得感謝,這杯酒還是我敬你吧!」
兩人碰杯,各自一飲而盡。
杯中酒水辛辣、苦澀,盛滿無限的慨歎與失落。
為保皇室清譽,案件的真相已經不再重要。為保帝王權威,能夠免死已經是格外僥倖。
世間的公義與正道不過是掌權之人隨意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玩物,就好像天驕所說,慕容汐羽是否清白並不是由她們來說了算。
岑羨知不過癮,索性抄起酒罈咕咚咕咚大口喝起酒來。天驕笑著去奪,「你太不厚道了,這麼好喝的酒,你想一個人都霸佔了嗎?」
「紀小姐,說好了你請客,不會你又捨不得掏銀子了吧?」
「哪裡!」天驕掏出幾張銀票拍在桌子上,並大聲嚷嚷,「羽寒!羽寒!再拿五壇……,不!十罈子酒來!今晚上本小姐要和岑大人喝個一醉方休!」
酒入愁腸愁更愁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天驕與岑羨知越喝越多,心情卻也越來越煩躁。兩人的神志都不再清醒,一個一個變成軟腳蝦,路也走不了一步。
從起初相對而坐到後來促膝換盞,直至勾肩搭背。
清晨的陽光透過花窗照進屋內,天驕揉著惺忪的睡眼,忽然發覺身下一片柔軟。
繡床錦帳鴛鴦緞被,天驕低頭一看,自己幾乎半個身子都趴在岑羨知的胸脯上。
岑羨知衣衫凌亂,髮絲蓬鬆散於枕邊,面色因為宿醉未醒泛著誘人的潮紅色,連平時看起來嚴厲的眉目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柔和,甚至嫵媚。
嫵媚,這個詞用在岑羨知身上是不是有點兒……?天驕拍了自個兒腦門一下,眼神兒繼續往下瞟。岑羨知兩肩很高俏,領口敞著,脖子粉白粉白的,喉結清晰圓潤。
等等……,喉結?天驕起初愣住,隨即眼睛瞪得比核桃大。
的確,那是屬於男性才特有的喉結。天驕反反覆覆看了不下數十眼後心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當她懷著惶恐不安的好奇心伸手輕輕扯開岑羨知的衣襟兒,殊不知岑羨知猛一側身,嚇得她急忙又把手縮了回去。
饒是如此,天驕也已經發現岑羨知的胸口平平坦坦,唯有衣襟裡側帶了一個用棉花縫製的東西,平時穿衣服可以撐起胸部。
天驕震驚之下摀住了自己的嘴,她迫不及待地跑下床,不料匆忙間腳踝狠狠磕在床凳上,她嘶了一聲,緊皺眉頭強忍劇痛不敢驚動榻上之人。
三十六計還是走為上策。
天驕躡手躡腳朝門外走,只等開了門後一溜兒小跑出了有鳳來儀,生怕稍微晚那麼一丁點兒就會被岑羨知殺人滅口。
接下來的幾天岑羨知並沒如意料之中那般上門興師問罪。天驕心裡忐忑,頗有幾分食不下嚥夜不安寢的架勢。
這天,她又在街上遇到羽寒,「羽寒公子,那天我先走了,不知道後來岑總捕她……?」
「紀小姐您走後不久岑大人也離開了。」羽寒面帶微笑。
「那她沒發脾氣吧?」天驕看著羽寒的臉色有些緊張。
羽寒撲哧一笑,「當然沒有了,岑大人還說謝謝紀小姐您的款待。如果她有酒後失態之處請您千萬包涵。」
「哦,好說好說。」天驕一邊敷衍一邊嘴裡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麼會這樣?」
羽寒詫異,「紀小姐您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是說我其實應該向岑總捕道歉,那天早上我走得匆忙,都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我怕她會見怪。」天驕心虛地笑了笑,然後告辭。
望著天驕的背影,羽寒依舊是佇立良久。
天驕並不知道那天她神色慌張離開有鳳來儀後,其實是羽寒發現端倪進了房間並在岑羨知未醒前繫好了衣衫。
羽寒回到有鳳來儀時,館主若清淺正在指揮管事帶著一群小侍不停忙活。羽寒笑著迎了上去,「館主怎麼會突然想把大廳佈置一新的?」
「軒轅將軍榮升御前侍衛軍統領,今晚包下整間有鳳來儀,才命人傳話走了,你說我又怎麼敢怠慢呢?」羽寒聽到軒轅沐風的名字後笑容微微一滯。
此刻,有僕人將半人高的鐵鳥籠抬了進來,就是原先關押寧千秋的那隻。
羽寒不解,「為何要將鳥籠擺在舞台中央?」
若清淺諱莫如深的一笑,拉過他的手拍了拍,「這是軒轅將軍特意交待的,我明白她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主兒,可她點名要你作陪,我也不能硬攔著,晚上就委屈你了。」
「館主客氣了。既是客人,做我們這行的就不能得罪,尤其是像軒轅將軍這樣有權有勢的貴客。」若清淺口中的委屈並不簡單,羽寒看著鳥籠,下意識的繃緊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