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有一座很不起眼的聚來客棧,紀宛平關好房門,看著既拘謹又激動的李閬溫柔一笑,「你這麼多年的隱忍終於沒白費,皇太女看上咱們明宣了,賜婚的聖旨不久也會發下來【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32章節】。」
「大人,我……」李閬抹了一把眼淚,此刻他已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三十二醋海波瀾下章節】。
紀宛平握住李閬的手,溫存的撫摸著,「謝謝你為我生下這麼懂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
「大人,有您這句話我就是死也心甘情願。」李閬撲進紀宛平懷中,眼淚潸然而下。
紀宛平輕輕地替他擦去腮邊的淚水,「我怎麼捨得你死?這輩子終究是我虧欠了你。」
「不!當初把明宣送回紀府是我們共同的決定。大人,我不怪您,是我福薄,進不了紀家的門。我誰也不怪。」想到傷心往事,李閬又淚如泉湧。
紀宛平忙好言勸慰,「你不要難過,明宣是個孝順的好孩子。這些年他經常去偷著探望你,可見他從來沒有嫌棄過你。」
「我知道,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對不起他!當年我生下他不過三個月就再也沒照顧過他,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爹呀!」
「好哇,你想當一個稱職的爹嗎?那本君現在就把你那個下賤兒子還給你!」李閬話音未落,客房的門被一腳踢開。薛崇璟帶著荀生怒氣沖沖站在房門口,驚得屋子裡兩人都騰得起身。
紀宛平隻身擋住李閬,瞪著薛崇璟,「你、你怎麼找來的?」
薛崇璟一步步逼近著,眼眶中含恨似有淚水,「大人,你當初是怎麼告訴我的?你說這個賤奴已經死了,你說你和他絕對沒有苟且之事,你還說紀明宣是這賤奴與旁人生得。為什麼你要騙我!為什麼你要騙我!」
薛崇璟說話間已經瘋了一般朝李閬撲去。
紀宛平大喝一聲,「你不要無理取鬧!」或許是她情急之下用力過猛,薛崇璟被她推了個趔趄狠狠摔在地上,額頭還碰在門框上,蹭破了一大塊皮。
因為放不下心而一路尾隨到此的紀家四少爺紀明哲啊的一聲驚叫,忙衝過去攙扶薛崇璟。
薛崇璟捂著額頭,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來,嚇得紀明哲和荀生臉色慘白,連紀宛平和李閬也有些呆了。
紀宛平第一個反應就是拉住李閬拔腿便走。紀明哲手疾眼快扯住母親的衣衫,「娘,您不能丟下爹不管呀!」
「你放開!放開!」紀宛平奮力掙開兒子,拉著手足無措的李閬疾步往外跑。
天驕因得到紀明哲派人傳話也一路往城西趕。她已經找了三條街,當看到紀府的馬車停在聚來客棧門口,天驕忙下馬往裡走。
冷不防紀宛平與李閬雙雙奔出來,天驕被她們使勁兒一撞差點跌倒。天驕失聲,「母親……」
紀宛平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刻見到女兒,頓時愣住。身後,薛崇璟在紀明哲和荀生的攙扶下窮追不捨,「紀宛平,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再走!你把話說清楚!」
「爹,您的頭……!」天驕看薛崇璟滿臉是血嚇得心驚肉跳。薛崇璟伸著帶血的手點指紀宛平與李閬的背影,「快!天驕,快攔住她們!」
「爹!」或許是極怒攻心,或許是失血過多,薛崇璟緊走兩步之後身子一歪倒在紀明哲懷裡。
紀明哲和荀生都連聲喊著,「爹!(主子!)爹!(主子!)」
天驕衝過去一把抱過薛崇璟,對紀明哲大吼一聲,「哭有什麼用!趕緊的,找大夫!」
紀宛平當夜沒回府,而是去了軍營。薛崇璟深夜發了高燒,一直迷迷糊糊說胡話。第三天高燒雖退,不過他不說話也不吃東西,整個人瘦了兩圈,那形銷骨立的樣子令天驕、紀明哲和荀生等人都萬分揪心。
紀明哲忍不住跑到廊下哭,天驕來勸他,他一頭紮在天驕懷裡,「想不到娘恁狠心,都三天了,她根本不來瞅爹一眼。好歹爹也跟她過了三十年。爹現在這樣子分明是心魔!」
「我知道,你放心,我保證把娘帶回來!」天驕再無二話,逕自出府騎馬往城北京畿大營趕。行至軍營天已擦黑,守營的兵卒攔住天驕,「站住!你是什麼人?」
「我要見紀大將軍,我是她女兒紀天驕!」
兵卒進去回稟。少時,有人出來傳話,「紀大將軍正在營帳議事,沒空兒見你,你趕緊走吧!」
「你到底有沒有告訴她我是誰?」
「說了,可紀大將軍說這裡是軍營,不是紀府,有什麼話要等她回府再說。」
「笑話!我要是再等她,我爹就沒命了!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見到她!」傷了結髮之夫卻一走了之,整整三天躲在軍營裡於府上不聞不問。饒是天驕再能忍,此刻也忍無可忍。
於是她大喝一聲,催馬便向軍營裡闖。兵卒們一陣大亂,天驕順手奪過一兵卒手裡的長槍,驅馬邊行邊抵禦四周的圍攻。天驕一邊打一邊高喊,「紀宛平,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這動靜彷彿在京畿大營投下一顆炸雷。不多時,重重甲冑的兵將已經把天驕圍了個水洩不通。紀宛平手持利劍奔出帥帳,人群分開左右,紀宛平持劍走向天驕,不待天驕開口,已經重重一劍將天驕手裡的長槍劈為兩段,並抬起一腳將天驕踢翻在地。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罵道:「小畜牲,你敢造反!」
(可憐的天驕要和母親p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