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綻放的玫瑰
馮遠哲不禁還為兩位天罰者擔心,道:「老四,他們就兩個人,能行嗎?」
「老四,金陵的警察,你能擺平嗎?」紀建材有些擔心道。
畢竟今天晚上的殺戮太過了,他似乎有些不祥的預兆。不過陳羽凡卻一臉溫和的笑意,這笑臉,哪裡像剛剛殺過人的模樣,乾淨的好像是一朵冰蓮花一樣。輕柔之間帶著一點點花香,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作為政治世家,馮遠哲是第一的明白過來的,嘿嘿一臉壞笑道:「這是黑幫火拚,我們只是一群學生而已!」
蔡躍偉相繼笑了起來,道:「高明!」
四人自然是心照不宣。不過他們說得確實在理,他們只是學生,就算有人能夠查到蛛絲馬跡,也就不敢再查下去了。畢竟這四個人的身份在這裡,誰會去頂這個雷火,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日後一九一二這一間酒吧將變成飛灰,什麼也別想調查到。只是陳羽凡擔心這樣的做法會對自己老子的政績不利,不過想想也就算了。老頭子也是在這個地方打滾了無數年的人物,這些小事,他自然會處理好。
四人一邊喝酒,一邊若無其事的交談,只是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這不禁讓他們感覺到有些迷茫。馮遠哲白皙的臉龐在喝過酒之後,異常的白皙,似乎沒有一點血絲,卻英俊的有些詭異,道:「老四,真是沒問題嗎?」
「放心好了!」陳羽凡依舊喝著酒,依舊若無其事。
只是他沒喝一口,卻給蘇菁菁灌下不少,這讓不勝酒力的蘇菁菁臉色紅潤的好像是一個熟透的水蜜桃一樣。腦袋暈乎乎的,異常大膽的輕咬著男人的耳垂,小聲說著些什麼,卻是讓陳羽凡有一種啞然失笑的感覺。
入夜之後的金陵城,顯示出異常詭異的氣氛,一點點的鮮紅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已經緩緩的流進了酒吧之內。這讓陳羽凡想起了英倫一種烈酒,叫做血色蓮花。這是血族比較喜歡的一種酒水。只是看著這些鮮血,似乎感覺到有些浪費了。要是凱瑟琳在,那就能大快朵頤了。
迷醉的眼神,柔美的面龐,無不將這變成了修羅地獄。而陳羽凡卻成為了這修羅地獄之中翻起的一朵血色蓮花。妖異之中帶著冷漠,清冷的眸子,略微露出的雪白胸膛,配合著地上流淌的血紅,詭異莫測。
沉默,靜默,靜默了良久,兩道依舊乾淨的身影才再次回到酒吧之內,離吧檯還有十步之遙的時候站住了,恭敬的看著陳羽凡道:「少爺,已經解決掉了!」
陳羽凡抬起手臂,看著自己名貴的瑞士表,不帶一絲感情道:「四分多鐘,看來你們的手段退化了。我必須對你們進行重新訓練!」
兩人立刻渾身一陣陰寒,但是卻不敢有任何反駁,只是低著頭道:「對不起,讓少爺失望了!」其實,這場戰鬥很快能夠結束,但是人群之中莫名出現了一個六品高手,這才讓戰鬥有所延遲,不過他們並不解釋,只是很恭敬的認罪。
在他們的腦海中,少爺曾經說過,解釋就是無能的表現。
淡淡的如蓮花一樣的笑意再次浮現在臉上,陳羽凡輕輕擺手道:「那個六級高手好像是八極拳一脈的吧!沒想到,八極拳也還會出現一個六級高手!」說道這裡,淡淡的笑意開始凝滯,陳羽凡已經能夠聽到遠遠出的鳴笛聲:「沒想到,警察這個時候來的到是很快!」
馮遠哲凝氣眸子道:「怎麼辦?」
「走啊!難道等著被抓嗎?」陳羽凡白了他一眼,不過隨即又在他的耳朵上喃喃輕語了幾句,馮遠哲點了點頭,壞壞的笑了起來,挑起大拇哥道:「高,實在是高!」
金陵城,再次出現了黑道火拚的大案,古風這個政法委書記立刻感覺到背後一陣冷汗。對於陳隨風這種京城有人,心中不慌的人來說,古風在政壇之上也混了無數年,卻好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頭皮發麻。
是夜,當古風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事發的酒吧的時候,這裡已經是一片火海,再次出現了一年前那種詭異的情況,火勢蔓延,不論如何都撲滅不了。更加讓他頭皮發麻的是,兩個異能聯盟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兩人的證件上,都屬於特殊編製,是古風這個級別所不能查閱的。不過按照古風在特勤組工作的經驗和對於國安六處的認知,他很快就可以肯定,這兩人就是民間傳言的和龍組一樣的存在,國家異能隊。
兩人都是大校的軍銜,他們的出現一手壓下了金陵黑道火拚的真相。就算是古風這種級別也不敢隨意洩露,一旦洩露,那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頂著上面破案的壓力和暗中國家異能隊的壓力,古風既不能坐視不理,又不能糾察真兇心中一陣苦悶。
金陵的夜,似乎也被那一場大火給染紅了半邊天空,說不出的妖異。火光之中,只有一個儒雅的中年人,不斷抽煙歎息的背影。
不過這場大火卻是給年輕人創造出了一個美麗而浪漫的夜色,天邊的火燒雲還在繼續。蔡躍偉和馮遠哲,陳羽凡都摟著佳人,身形漸漸遠去,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紀建材一個人,歎息**漫長。
因為傷勢的緣故,紀建材被陳羽凡勒令回去休息。這讓他大歎美好春色,卻無人陪伴。一股腦的苦水不斷的從抽搐的嘴角,吐露了出來,憤憤的罵了一聲道:「一幫重色輕友的畜生!」罵完之後,也就默默的回學校去了。
只是顫抖的星眸,帶著醉酒之後的媚眼如絲,讓陳羽凡心神蕩漾了一下。
這是一個太多經歷的夜晚,雖然暈乎乎的,但是蘇菁菁知道,很可能這一夜,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處子之身,就要奉獻給眼前這個男人了,想到此,羞澀的臉龐低低的埋進男人的胸膛之上,呢喃囈語著,一臉幸福的笑意。
對於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不是有太多太多的錢財,也不是有豪華的房子,名貴的車子,亦或者是能夠滿足她們虛榮心的高貴化妝品以及衣服。對於女人來說,最幸福的事情是一輩子,只躺在一個男人的床上,足矣。
今夜的月光尤其的迷人,到是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如果不在今夜做些什麼,也難得了這樣美好的月色。就在陳羽凡摟著已經微醺的可人兒走在靜悄悄的大街上的時候,金陵的夜,到處都已經沉靜下來。
點點星火也逐漸熄滅,只有背後的火勢,依舊在妖異的燃燒著,帶著青春的放肆熱情。不過半路之間,卻有一個怯生生的身影打斷了兩人溫存的美好,黃鸝一樣的聲音道:「大哥哥,要花嗎?」
一朵朵已經有些枯萎的玫瑰花似乎很懶洋洋的放在女孩子的竹籃中,上面還有些微微的水光,陳羽凡有些莫名的看著小女孩,小女孩開始有些害怕。但是看到陳羽凡那張乾淨笑意的臉龐,又似乎想要靠近。
一雙渴望的眸子,再次輕動唇角道:「大哥哥,要花嗎?」
陳羽凡嘴角微帶出一絲笑意,摟著蘇菁菁,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個頭不高,臉上卻有些蠟黃,頭髮枯萎的小女孩,憐惜道:「小妹妹,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你怎麼還在街上,晚上會有壞人的!」
只見小女孩默默的搖頭,依然執著的問道:「大哥哥,要花嗎?」
陳羽凡淡淡的笑了起來,心中不禁想到,這小丫頭難道不會說別的嗎?於是調笑道:「小妹妹,你的花都已經枯萎了!」
小女孩眼中清淚閃動道:「可是,可是他們曾經鮮艷過!」
怔住了,陳羽凡被活生生的怔住了。是的,他們曾經鮮艷過。這句話從一個小女孩子的口中說出來,有一種無與倫比的震懾力量,那是這個孤苦的小女孩子對於人生的理解和感悟。是的,他們雖然現在凋謝了,但是曾經是那樣的鮮艷和美麗。花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良久,良久,陳羽凡沒有說話。只是懷中微醺的蘇菁菁則泛起一個美得讓人找不到北的癡癡笑意,強撐著身體,捻起一朵花,然後掏出了一打人民幣放在花籃之中,道:「小妹妹,這朵花我要了,其餘是花你送給自己想要送的人吧!」
「謝謝,謝謝這位姐姐!」說著小女孩就要小跑著離開,只是被陳羽凡給攔住了,蘇菁菁不解,想要問。只見陳羽凡的手指不斷的在花朵之上跳舞,然後輕笑道:「小妹妹,回家去吧!外面危險!」
「謝謝大哥哥,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