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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五章 風雲百年劫(一) 文 / 麵條2008

    綿綿秋雨順著屋簷和樹葉間嘩嘩的落下來,就像是不會停歇下來一樣,在空曠的地上匯成無數條細密的水流,沖刷著滿地的殘葉……

    鳳凰城日軍第五師團司令部內,第五師團師團長野津道貫神情黯然的坐在窗前,有些茫然和震驚的望著從天空中傾瀉而下的雨水,如同入禪坐定的老僧一般,堅硬的表情中偶爾閃過一絲無奈的苦澀。而在外間的作戰室裡,一大群日軍參謀此時此刻也從昨夜的驚駭和手忙腳亂中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野津道貫的背影,等待著野津道貫的命令。

    派去接應大島義昌旅團的第十二聯隊已經於昨日下午返回了鳳凰城。在遭遇到新建陸軍第一鎮的阻擊後,第十二聯隊立刻退了回來,第十二聯隊沒有繼續攻擊前進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因為他們在遭遇到新建陸軍第一鎮阻擊的同時,也遭遇了四百餘名從草河堡潰退回來的大島義昌旅團的士兵,正是這些士兵帶回了大島義昌旅團全軍覆沒的消息。

    整整兩個聯隊的大島義昌旅團都在新建陸軍的伏擊中全軍覆沒,無論多麼的驚愕和不敢置信,以第十二聯隊有限的兵力,卻無論如何不敢在這樣的態勢下繼續發起進攻?敵情不明,更加上擔心新建陸軍第一鎮此時會向鳳凰城一線發起的攻擊後,第十二聯隊迅速收束兵力退回了鳳凰城,等待師團長野津道貫下一階段的作戰命令。

    然而,第五師團下一步究竟應該如何抉擇,不止是整個第五師團司令部內一片爭執,就連一向鎮定的野津道貫心中也是無比的迷惘,無比的頹喪。

    此前獲得的情報,新建陸軍第一鎮統制陳卓是清國皇帝一手拔擢的心腹,可就是這個陳卓。居然會在田莊台一線戰事緊急的關口,棄自己國家皇帝的安危於不顧,絕然地選擇集中主力在草河堡於第五師團進行決戰,拋開新建陸軍第一鎮在這一戰中表現出的強大實力,單單是陳卓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大大出乎野津道貫的預料,難道陳卓就不擔心自己國家皇帝的安危?

    儘管牽制住新建陸軍第一鎮原本就是第五師團想要達到的戰略目的,可當本應該處於左右為難,在回援還是應戰的被動姿態中掙扎的新建陸軍第一鎮,居然從未想過要回援田莊台。而是異常果斷的集中主力伏擊大島義昌旅團的時候,戰局便不可抑制地演變成為一種非常可怕的局面。

    想要牽制對方的主力,卻變成了一頭撞進對方精心布設好了的陷阱中,一想到這一點,野津道貫心中便按捺不住一陣莫名的痛楚。

    大島義昌旅團向來都是第其強悍的攻擊力在整個帝國陸軍中都是聞名的,所以從這次甲午開戰以來,大島義昌旅團一直都是作為先遣隊使用的,甚至在野津道貫心中。大島義昌也是將來接替自己擔任第五師團師團長地最佳人選,之前不要說第五師團上下,就連野津道貫自己也從未沒有想過大島義昌旅團會潰敗,更不要說是全軍覆沒。然而草河堡一役,大島義昌旅團幾乎是不可想像的成建制被新建陸軍第一鎮殲滅,連大島義昌也玉碎殉國。

    戰鬥力強悍的大島義昌旅團為何會遭遇到如此的慘敗?此前,不僅是大島義昌旅團,也不僅是第五師團上下,甚至整個帝國陸軍,都或多或少的忽略了清國還有一支新建陸軍的存在。也忽略了這支軍隊強大的攻擊力。整整一個晚上,第五師團司令部都在對這次慘敗進行檢討。從那些僥倖逃回來的大島義昌旅團的士兵口中,瞭解整個戰鬥的經過,然而對於野津道貫而言,這樣地檢討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他也沒有時間去為大島義昌旅團的覆滅扼腕長歎。

    此刻。擺在野津道貫眼前最大地問題,已經不是如何去檢討大島義昌旅團慘敗的原因。而是要盡快判明新建陸軍第一鎮下一步的作戰意圖,讓野津道貫感到痛苦和難於抉擇的也正在於此。第一鎮究竟是會選擇乘勝進攻鳳凰城。還是掉頭西去回援田莊台?此時野津道貫心中一片茫然。

    以他地判斷。新建陸軍第一鎮很有可能會回援田莊台。可大島義昌旅團地全軍覆沒。讓第五師團只剩下不到兩個聯隊地兵力。已經沒有足夠地實力去向新建陸軍第一鎮發起進攻。一旦再次陷入新建陸軍第一鎮地伏擊。恐怕很難避免失敗地命運。尤其是一想到新建陸軍僅僅一個鎮就配備了近50門火炮地強大火力。遠遠超出了帝國陸軍一個師團地火炮配製。更不要說帝國陸軍使用地大部分還是青銅火炮。而新建陸軍竟然配備了先進地克虜伯後膛炮。野津道貫心中便不由得一陣抽搐……

    「報告!」一個滿身雨水地日軍參謀忽然匆匆地跑了進來。滿臉都是焦急慌張地神情。「報告師團長。新建陸軍第一鎮地騎兵部隊於今日凌晨偷襲了連山關。點燃了彈藥庫。焚燬了儲存在連山關地後勤輜重……」

    頓時。第五師團司令部內一片驚惶。所有地日軍軍官們都呆呆地站在了原地。面如死灰。一直沉默獨坐地野津道貫也猛然間從屋內大步走了出來。怔怔地望著那個日軍參謀。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地蒼白。

    「襲占連山關地新建陸軍有多少人?」野津道貫壓住心「報告師團長閣下。人數大約在2000人左右。都是騎兵。似乎還有一部分是馬匪。」那個日軍參謀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連山關被新建陸軍襲占。後勤輜重被焚燬。意味著第五師團地後勤通道已經被切斷。如果這個時候新建陸軍第一鎮集中主力進攻鳳凰城。整個第五師團恐怕都危在旦夕。一絲冷氣忽然從野津道貫地後背升了起來。

    大島義昌旅團地全軍覆沒。現在後勤輜重又被切斷。居然連熟悉遼東地形地馬匪都用上了。一切都如同是新建陸軍第一鎮精心布設好地圈套。難道新建陸軍第一鎮真地打算和第五師團在鳳凰城進行決戰?野津道貫搖了搖頭。心中一陣苦澀。

    「命令第十二聯隊抽調兩個大隊的兵力,即刻向連山關進發,務必奪回連山關,確保後勤運輸的暢通,其餘各部堅守鳳凰城,迅速查明新建陸軍第一鎮主力地位置……」猶豫了很久,野津道貫終於皺緊眉頭下令道。

    雖然他對於新建陸軍是否會進攻鳳凰城仍然非常懷疑,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鳳凰城內的後勤糧草最多只能保證第五師團10天的供給,沒有了後勤保障,用不著新建陸軍發起進攻,整個第五師團都將不戰自潰。

    戰爭就是這樣,有時候需實力,還要有敢於冒險的勇氣,此時此刻,野津道貫恐怕不會想到,他的這道命令讓第五師團從最初的輕敵冒進。一下子變得過分的謹慎和保守,雖然這樣的抉擇對第五師團而言,無疑是正確的,避免了第五師團重蹈覆轍地可能,但是對整個遼東和遼南的戰局而言,卻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抉擇。

    遼河西岸

    日軍對遼河一線的進攻已經持續了7天多的時間,戰事進行的異常艱苦,日軍集中了一個師團的主力,在炮火的掩護下搭起浮橋,輪番向清軍的正面陣地發起強攻。密集地炮火幾乎把清軍各部的陣地犁了一遍。除了當初林啟兆構築的一些較為堅固的炮台外,大部分的防禦工事都已經被炮火炸的粉碎。土木工事被震落的到處都是,漫天塵煙中隨處可見雙方士兵的屍體。

    站在田莊台外的防禦陣地上,光緒默默的放下望遠鏡,表情凝重,心中一陣陣發苦。

    日本人真地是打瘋了。完全是不計傷亡的猛攻,此時此刻。雖然遼河一線地防禦陣地還沒有失守,但是清軍各部已經是傷亡慘重筋疲力盡。已經堅守了7天了,陳卓所部還是沒有消息。還能夠堅守多久,光緒心中也是一陣苦澀。

    「營口方向的戰事如頭對身旁的段祺瑞問道。

    「袁大人到了營口後,已經穩住了局面,現正和日軍展開拉鋸戰,只是以目前的態勢,只能做到勉強防守住日軍的攻勢,要收復被日軍攻陷地陣地恐怕也是很難……」段祺瑞面色鐵青,滿臉都是說不出的焦慮。

    袁世凱帶著自己地親兵到達營口後,首先便遭遇了從營口敗退下來的豐升阿所部。豐升阿大約也是顧忌著光緒地嚴令,不敢退向遼河對岸,只是率領所部2000餘人退守在營口後方,心中也是盤算著觀望一下風色,要是營口各部都退了下來,到時候就隨著各部一同退下去。自古法不責眾,皇上總不能把所有帶兵的將領都殺了吧。

    然而讓豐升阿沒有想到地是,帶著皇上旨意前來總攬營口軍務的袁世凱,一見面卻是隻字不提豐升阿營口敗退的事情,反而是滿臉笑意請豐升阿協助自己穩住大局。原本心中還生著幾分戒備,寸步不離自己親兵左右的豐升阿,見袁世凱如此也不覺放鬆下來,抓住袁世凱的手臂便滿口倒起了苦水。

    袁世凱也不著急,帶著笑慢慢聽完豐升阿的話,等到豐升阿離開自己親兵幾步遠後,忽然面色一沉,拔出腰中的佩刀一刀刺進豐升阿的胸膛,在豐升阿所部2000多人面前,將豐升阿就地斬殺。此舉頓時讓豐升阿所部大驚失色,這些人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還滿臉笑意的袁世凱,怎麼會忽然間就翻臉殺人,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趁著眾人驚魂未定的時刻,袁世凱當眾宣示了皇上的旨意,又將自己帶來的50多人的親兵打亂編入豐升阿所部,靠著豐升阿的人頭和自己與北洋各部那麼一點故舊的關係,袁世凱總算是暫時穩住了營口局面,然而局面已然崩壞,除了勉強構築防線抵擋日軍的進攻外,一時間也是無力向日軍進行反攻。

    聽完段祺瑞地回答,光緒沉默著點了點頭。袁世凱能夠做到如此已經很不容易了。只要營口的局面能夠穩住,田莊台就不至於兩面受敵。

    「皇上,微臣擔心的倒不是營口,而是遼河東岸的日軍主力,此刻日軍在正面無法突破我軍防線,如果從遼河上游迂迴渡河,恐怕遼河一線……」段祺瑞的話沒有說完,光緒已經明白了他的意

    日軍最擅長的就是迂迴穿插,歷史上田莊台一役,日軍就是從遼河上游渡河襲擊清軍。導致田莊台一線全面潰敗,光緒心中又如何不知。只是遼河一線的防守都集中在田莊台,兵力有限,不可能處處設防,按照目前的態勢,遼河被日軍突破是遲早的事情。況且清軍各部與日軍地差距,作戰的戰術素養,更重要的是協同配合,即便此刻能夠抽調出一部分兵力。恐怕也無法和日軍進行野戰對攻。一旦被日軍衝亂了,反倒更容易潰敗。

    「你說的這一層意思朕也想到了,只是眼下兵力不足,也不可能處處設防處處被動挨打………」光緒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揚起頭望著遼河一線翻滾著的硝煙說道,「朕在田莊台這裡留了新建陸軍1000人,日軍一旦從遼河上游突破,就把這最後的1000人投進去吧。」

    「皇上,抽調這最後的兵力。田莊台就空了啊……」段祺瑞搖了搖頭,神情間說不出的憂慮。「山海關不是有朝廷徵調的兩萬餘人嗎?皇上何不下旨將這兩萬人調到田莊台?」

    光緒看了一眼面色凝重地段祺瑞,輕輕歎了口氣,「要是能調過來,朕早就下旨了。朝廷,朝廷裡面的心思。和我們想的不一樣啊。有的人早就以為我們在田莊台是必敗無疑,所以要留著那些兵力守著山海關。這一戰,我們只能靠自己……你的心思朕也明白。你和朕說句實話,遼河一線還能夠守多久?」

    段祺瑞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半響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有些哽咽的吐出了一句,「微臣不敢欺瞞皇上,各已經無力再戰,如果不是皇上坐鎮田莊台,恐怕早就敗退下來了。微臣估計最多兩天,日軍就會攻破遼河一線的防禦……」

    話未說完,段祺瑞眼中竟已經是點點淚光。這一戰,遼河一線屢次被日軍突破,又屢次被殊死的奪了回來,清軍各部的傷亡已經達到5成,換了往常,早就潰不成軍了。所有地人都已經是傾盡全力,可還是擋不住日軍的攻勢,唯一地希望就是陳卓的新建陸軍第一鎮能夠回援田莊台,可此刻依舊是遙無消息,再拖延幾日,恐怕田莊台都會不保……

    「國勢氣運已然如此,不外乎就是一戰,何必做如此兒女之態……」光緒忽然拍了拍段祺瑞的肩膀,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你們都盡力了,朕也知道,朕原本也沒有想到這一戰會如此艱難,陳卓所部至今沒有消息,刑天那裡也是音訊渺無,朕當初能夠安排下的伏筆都用上了,可還是沒有能夠挽回這個局面,朕也不甘心

    著,光緒轉過身環顧著身邊地眾人,沉沉說道,「朕心中也希望這一戰能夠打敗日本,和你們一道看著這個國家挽回頹勢,重振大好河山。可你們此刻大約也看明白了,不是我們不想戰,不能戰,是這個國家欠的債太深了,我們今日這一戰就是替這個國家還債,還得了多少就還多少吧,然守不住,就拿出幾分血性出來,和日本人死戰到底。」

    「皇上……」段祺瑞和身邊地參謀軍官們對望一眼,忽然都跪在了地上,「微臣等懇請皇上移駕錦州,田莊台一戰,微臣等必和日軍死戰到底。即便微臣等戰死沙場,有皇上在錦州主持大局,必定能號令各部,與日軍再圖一戰。皇上身繫天下安危,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自己身邊這些人的心思,光緒又如何不會明白。這幾天戰事危急之時,段祺瑞等人已是多次懇請自己退守錦州,如若不是畏於自己地嚴令,恐怕早就讓人把自己架起送往錦州了。然而段祺瑞等人都只看到了眼前的戰局。卻還是沒有看明白朝局政爭,天下大勢,這一戰自己早已經自斷了後路,又如何能退?

    「你們是想讓朕成為天下地笑話,成為歷史的笑柄嗎?」光緒默然一笑,揚了揚手,示意段祺瑞等人都站起來。「這樣的話以後無需再提了,朕早就告訴過你們,也告訴過天下人,朕決意與田莊台共存亡。你們也不要在背後琢磨著什麼,想著把朕打昏送往錦州,朕早已讓景銘做了安排,田莊台如若失陷,朕就把彈藥庫點燃,朕也已經寫下了遺詔,不過一死而已,能夠讓朕的死驚醒國人,能夠如此轟轟烈烈。也不枉在人世間遭了……」

    瑟瑟秋風中,遠處不時傳來一陣陣槍炮聲,震得整個大地都像在搖晃一樣。眾人肅然的抬起頭,望著皇上有些蒼白地神色,一時之間竟然全都是無言沉默。

    皇上戰死田莊台之意已明,還有什麼可以說的?橫豎不過大家和皇上一道戰死田莊台,就像皇上所說的那樣,一死而已。只是心中激盪之下,都是說不出的不甘心,說不出的悵然若失。偌大一個國家。領先了一千多年的歷史,為何忽然間會被日本這樣一個蕞爾小國打得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如此毫無還手之力?這個積弱已久的國家,難道當真就這樣一敗塗地

    「皇上……」不遠處,吳紹基忽然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滿頭大汗的他連汗水都顧不上擦。喘著氣沉聲說道,「皇上。軍情處剛剛探悉到一個確實的消息,進攻營口地日軍不知何故忽然減緩了攻勢。並抽調了一個聯隊的兵力向金州方向晝夜兼程奔去,目的不明。」

    光緒和段祺瑞等人驟然間都是一愣。營口戰事正如火如荼,日軍何故忽然抽調兵力前往金州方向?

    「消息確實嗎?」光緒皺緊了眉頭,一揚手,示意隨行的參謀軍官打開遼南的地圖。

    「千真萬確,日軍前鋒已在營口和蓋平方向的人員都先後確認了這個消息。只是目前還無法判斷日軍此舉的用意,軍情處已經安排相關人員暗中監視日軍這一個聯隊的動向。」吳紹基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日軍忽然調動兵力前往金州一帶?……光緒忽然間心中一動,抬起頭看到段祺瑞也正目光炯炯地望著自己。

    「刑天!……」兩個人對望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念出了一個名字。此時此刻,清軍在遼南已無能夠牽制日軍的兵力,能夠讓日軍不顧營口戰事緊急,忽然抽調一個聯隊的兵力前往金州方向,除了先前派往遼南的刑天一部,還能有誰?

    「日軍如此怪異的調動,不排除兩種可能……」見皇上盯著自己,思忖了片刻,段祺瑞神情肅然的說道,「一種是日軍故意放出的破綻,誘使袁世凱等部輕率出擊,而後圍而殲之。不過從日軍前鋒已經過了蓋平來看,這種可能似乎並不大,日軍倘若要設伏誘使袁世凱所部出擊,不至於將兵力撤離得那麼遠,也不應該只撤下去一個聯隊的兵力,而應該是將大部分兵力後撤,這樣才能起到誘使營口各部出擊的作用……」

    停頓了一下,段祺瑞又接著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金州方向出了大事,日軍不得不從營口方向抽調兵力回麼事情,此刻微臣也是判斷不出。」

    「命令營口方向地袁世凱所部,立刻組織兵力向日軍發動試探性的反擊,既然日軍此舉目地不明,我們就主動打一打,爭取把日軍的企圖打出來。」光緒沉默片刻,指著地圖斷然說道。

    而心中卻是忽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刑天這個傢伙悶聲不響的究竟幹了什麼,能夠讓日軍如此驚慌失措?

    讓大家久等了,麵條之過也,頓首致歉,什麼也不說了,惟有努力碼字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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