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梯看到一樓大廳的燈亮著時,她微微揚眉,心中湧現一絲害怕,客廳的燈,什麼時候開的?誰開的?
司徒嫣兒記得很清楚,她今天都在家裡休息,上午向玉磊和向玉冰來過,向玉磊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餐,吃過午飯後,他們都有事,吩咐她累的話,就好好在家裡休息,說晚上有時間就來看她。
向玉磊和向玉冰走後,她就回到二樓,在臥室看了一會兒美食書籍,然後發呆,再然後就睡覺,一直到現在,才走出房間。
如果不是感到肚子餓了,又口渴了,她現在還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發怔。
站在房間窗前,可以看到前院大門,如果有人闖進來,她會發覺的。
司徒嫣兒搖頭苦笑,怎麼會有人闖進來呢?她這是在自己嚇自己。
向玉磊擔心她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不安全,所以給她安裝了一種「防狼防賊」安全系統,凡是闖進別墅的人,多數都會經過大門和窗戶,若是身體動了窗戶和大門,警鈴就會響,向玉磊的手機警鈴也會同時響起。
這種高科技的東西,聽說還是楚浩君發明的,在赤月團裡面,任何人都能用。
想到這裡,司徒嫣兒放心了,她的房間非常安全,如果有人進來,還把她的燈開了,警鈴怎麼會不響?
如果是小偷,會那麼傻,把人家的客廳燈打開嗎?
司徒嫣兒扶著樓梯把手,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啊……」當還有三個階梯就踏到客廳時,司徒嫣兒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她這樣個人嚇了一大跳,拿在手裡的杯子,「光登」一聲,掉到地上,順著樓梯滾下去,瞬間爆裂,白瓷碎片四濺。而她自己,差點要跌坐在地上。
半夜,家裡突然出現一個人,換著是誰,都會被嚇到的。
司徒嫣兒膽子不大,被他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體內了。
「怎麼是你?」當司徒嫣兒看清楚那張欠揍的俊臉時,一股強烈的怒氣像波濤洶湧的洪水,從心頭瞬間蔓延至全身的血液。
她又怒又氣,兩隻眼睛瞪得比雞蛋還要大,恨恨地瞪著帥南。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丫的,還對她笑?
司徒嫣兒氣得臉色一會兒發白一會兒發青,因為過於憤怒和激動,呼吸有些紊亂,氣喘吁吁,胸|前上下起伏。
帥南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倚靠沙發背斜坐著,目光大膽地盯著因為起伏幅度大而顯得十分誘惑的胸|前看。
「你怎麼會在這裡?」司徒嫣兒跨過水杯碎片,氣勢洶洶地奔上去,又怒又恨地瞪著帥南,那兩隻如黑寶石的眼珠子,都快要鼓出來了。
「我來看你。」帥南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是怎麼進來的?」司徒嫣兒怒問,向玉磊已經替這裡安裝了安全系統,為什麼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開著燈,坐在這裡做什麼?
還坐得那麼悠閒,他以為這是他的家嗎?
帥南優雅地指了指大門,嗓音低沉,極是悅耳,「走進來的。」
「你胡說!」
「你不相信我是走進來的?我說我是飛進來的,你會相信?」
「我現在不管你是怎樣進來的,你立刻給我滾出去!」司徒嫣兒氣得滿臉通紅,見他一次,她就心亂一次。
「嫣兒,我是來看你的,你這樣把我趕走,你忍心嗎?」帥南笑道,笑容無比溫柔,顯得妖孽極了。
「我不需要你這種虛情假意的男人來看我!」她現在過是好好的,不需要他來看。
司徒嫣兒冷嘲一笑:「你字典裡也有忍心兩個字?你知道忍心怎麼寫嗎?」
帥南笑容收斂:「嫣兒,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好嗎?」
「不好!」司徒嫣兒快要崩潰了,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無賴了?
真|他|媽|的,他把她司徒嫣兒當成什麼人了?他到底把感情當成什麼?
她是他隨便傷害的人嗎?她的感情,是他隨時隨地都可以糟|蹋的嗎?
帥南早就料到她會拒絕,但是沒想到,她會回答得如此之快,彷彿是他沒有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微微一怔,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僵住,彷彿心跳也在此停止跳動。
她連一絲餘地都不給他,一絲絲的機會,都不給他。
「你真的愛上向玉磊了?」帥南認真地看著她。
「不行嗎?」司徒嫣兒不答反問,氣得兩隻粉拳握得緊緊的,努力地壓抑著胸膛燃燒的怒火,才沒有把拳頭砸過去。
三更半夜闖進她的家就算了,還問這種讓她後氣的問題?
她愛上向玉磊又怎樣?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問!
帥南搖頭,「我不相信。」
「帥南!你相信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愛誰是我的事,請你立刻離開!」司徒嫣兒眸光全都是對他的厭惡,還有一絲冰冷。
「如果我不離開呢?」見她的態度那麼惡劣,帥南心情很不好。
沒錯,是惡劣,對帥南來說,司徒嫣兒這種態度,是惡劣。
至少在他的眼裡,他覺得非常惡劣,惡劣到他想教訓教訓這個小女人。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來,就沒打算那麼快出去。
楚浩君對說他,女人是很容易哄的,白天哄不成,就晚上哄。
他問,晚上怎麼哄,那個小子說,三更半夜闖進她的家,然後撲倒她,這就是一種哄……一次撲倒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一天,她會原諒他的。
在大家的眼裡,司徒嫣兒一直都是對帥南念念不忘的。
她不原諒帥南,是因為帥南當初傷她太多太深,但不代表,她已經不愛帥南了。
既然還愛,他強行「哄」她,總有一天,她會原諒他的,忘記他曾經對她的傷害。
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白天她對他不理不睬,而且很多時候,那個礙眼的向玉磊都在,影響到他們的感情進展,他只好半夜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