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茜垂眸靜靜的站在蕭澄奶奶的身後:「奶奶,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看著她的目光受傷而無奈。
蕭澄的奶奶抬頭,冷嘲笑道:「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妄想跟我孫子在一起。就這一點已經足以讓我不喜歡你。還有,請不要隨便叫我奶奶,我只有澄一個孫子。」
冰冷的語氣讓蘇茜呆呆的愣在那裡。
「我」蘇茜被她的話堵住了。
「奶奶,今天我們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您。」蕭澄看著他奶奶,低聲的說了聲。
蕭澄的奶奶蹙眉,目光凌厲的盯著他。
「蘇茜,我們走。」蕭澄的神色微動,牽起蘇茜的手,轉身離開了。
蕭澄的奶奶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她怎麼可能允許澄因為一個女人改變所有的一切呢,況且紀微早告訴她了。這個女人和徐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絕對不允許他們計劃因為一個蘇茜而改變。
從蕭澄奶奶家出來,蘇茜頹然跟在蕭澄身後。
蕭澄放慢了腳步等她:「我奶奶之前經歷過大變故,所以待人比較冷漠。」他低聲的解釋著。
蘇茜臉上並沒有因為蕭澄的話有任何的緩和,她心底很清楚,他奶奶說的卻是事實,她是配不上蕭澄。
誰都不會相信她和徐子穎結婚三年,始終沒有發生過關係。
而且就算她和徐子穎沒有發生過關係,她也終究是和他離婚了。蕭澄卻是b市人人爭搶的黃金單身漢。
「別胡思亂想的,我帶你去看看於童。」蕭澄柔聲的說著。
「好!」這幾天太忙,從英國回來就想去看於童,結果居然忙忘了:「他現在怎麼樣。」
蕭澄臉色沉了沉,低聲的說道:「是醒了,只是有些後遺症。」
蘇茜看到於童的時候。她這才明白蕭澄所謂的後遺症是什麼。
車禍撞擊到了頭部,於童如今的智力只有十歲左右。
看著這樣的於童,蘇茜既惋惜又心疼。
他曾經是b市的神話,如今卻成了這樣。
「姐姐,你長的真漂亮。陪我玩可以嗎?」看到蘇茜,於童滿臉堆滿了笑。
蘇茜牽起他的手,帶著他去不遠的草坪玩。
於童似乎對蘇茜格外的親熱,親暱的恍若是一家人。
蕭澄目光深沉的看著於童,沉默的看著。
這幾天一直是唐小蔥陪著於童,看到蕭澄,他低聲的問了句:「你真的要和白貞結婚。」
蕭澄的目光朝著不遠處的於童看了一眼,淡淡的笑道:「嗯。」
看著他,唐小蔥蹙了蹙眉。壓低了聲音說道:「那蘇茜呢。你不是也很清楚於童的車禍和白家有關係嗎?」
「我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和白貞結婚。」
蕭澄冷冷的笑了笑:「你知道什麼是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嗎?」
「什麼意思。」
「你很快就會明白。」
「」
從醫院回來,蘇茜一直沒有說話。
「我已經請了專家過來會診,於童會好的。」蕭澄低聲的說了句。
他知道蘇茜心底在想什麼。
「查出來車禍的原因了嗎?」蘇茜的語調悲傷而無奈。
一個神話般的人卻因為一場車禍變成了這樣。
蕭澄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垂眸,目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暫時還不確定,我還在找人查。」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
「我之前聽唐小蔥說不是一般的車禍,到底那天為什麼會發生車禍」蘇茜心底其實也是疑惑的。
那天飛機上,唐小蔥依稀的說過於童的車禍不是一般的車禍,至於什麼原因他當時也不清楚,說看了才知道。
「這個事情我會處理,以後你多來陪陪小童,他好像很喜歡你。」蕭澄低聲的說道。
蘇茜點了點頭,車內又陷入了沉默。
兩人到家的時候,蕭澄就接到了紀微的電話。
蘇茜就在旁邊,清楚的聽到電話紀微說:先生。白小姐還在公司等您,您是否要過來看下。
「你先送她回去吧。」蕭澄的聲音很淡漠。
蘇茜並沒有多問,只是心壓抑的更加的痛了。
她轉身進屋,走近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蕭澄已經到了書房。
她站在書房門口,靜靜的看著蕭澄低頭的身影,心底的苦澀無限的蔓延。
她貪戀蕭澄的溫柔,更貪戀他不經意間的維護。
但是,兩個人相愛,心的距離呢?
郎森的畫展出奇的成功,第二天的人更多,到了下午開始閉館。
 
畫壇不少有名的畫手陸陸續續的過來。
等人到齊了,蘇茜才知道原來下午有個小聚會。
徐子穎是最晚到的。
他看到蘇茜,目光莫名的心虛。
郎森看到他過來,目光朝著蘇茜看了一眼。
「郎森先生」徐子穎恭敬的朝著他打了個招呼。
畫壇上,沒有成名的只能叫畫手,等到了郎森這樣的高度才能算藝術家,在畫壇最近較活躍就是以徐子穎為首的幾個青年才俊。
因為徐子穎的作品不多,意境很特別,所以價錢被炒的很高。
「徐子穎,我很喜歡你的作品。每次看你的作品我都感觸很深。」郎森笑著說道,朝著蘇茜招了招手笑道:「你去讓安娜把那副夢拿過來。」
他說完又朝著徐子穎笑道:「我記得你也有一副叫夢的畫,現在那幅畫在黑市被炒到了兩百萬。我特意找人收集了拿過來。」
聽著郎森的話,徐子穎的臉色一白。
他目光下意識的朝著蘇茜的背影看了一眼,對上郎森的目光,他的心一緊。
難道郎森先生知道畫不是他畫的。
袖下的掌心攥緊了,他咬了咬牙笑道:「郎森先生說笑了,我的作品和您根本不是一個高度的。」
「我當時看到你的作品時我就在想當時你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畫出來的。我的那幅畫是我作品中最不滿意的,而你的那副似乎是在我的基礎上畫的,很多地方很相似,卻比我的更加的有深度。」郎森沉聲的笑道。
此時不少人已經圍上來了。
蘇茜已經兩幅畫拿出來了。
打開畫的時,她目光複雜的朝著徐子穎看了一眼。
徐子穎並不知道這幅畫是她看過郎森先生的畫展之後畫出來的作品。
她就是看了郎森先生的那副『夢』後,覺得他欠缺了靈魂,所以也畫了一副差不多的。
兩幅畫打開時,莫名的相似。
但相比之下的確是徐子穎的更具靈氣。縱樂坑弟。miao筆ge.更新快
圍過來的畫手被郎森這麼一說立刻就看出來了,都驚歎道:「果真是差不多的意境,但好像又不一樣。」
徐子穎此時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
「徐先生,你當時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畫出來的。」突然有人插嘴問道。
更有人問:「徐先生,這幅畫的意境到底是什麼,你怎麼會想到畫這幅畫的。」
「對啊,近半年你都沒有新的作品出來,如果方便,今天我們可以現場畫一幅給郎森先生提名。」
聽到最後那人的話,徐子穎的臉色頓時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