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兩天蘇茜都在忙著畫展的事。
因為要做畫展的引導,這兩天她都忙著瞭解郎森的各類作品。
郎森先生是中國國籍的法國人,雖然才四十多歲。在畫壇已經是名人了,他的一幅畫已被拍賣過上千萬人民幣。
從去年開始在世界各國做巡迴畫展。
大衛和他算的上是良師益友。
其實蕭澄的意思是想要蘇茜和郎森多接觸,讓他能發現蘇茜的才能。
不管之前徐子穎的話是不是她代筆,她都要從頭開始。
「蘇茜,你過來一下。」這會兒叫她的是郎森的助理,是個長的很漂亮的中國小姑娘。
蘇茜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幅畫居然被撕裂了。
「怎麼回事。」郎森的話隨便黑市賣賣都能賣個千萬的,一幅畫毀了,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助理是跟著郎森過來的,很清楚她的性格,看著畫,她都急哭了。
「這可怎麼辦啊,就是把我賣掉我也不值這麼多錢啊。」助理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手足無措的蹲在那裡。
蘇茜朝著那畫瞥了一眼,沉默了片刻低聲的說道:「安娜,我學過裱框,要不我來補一下。」
她看著話心底並沒有多少把握
安娜看著她猶豫著:「可以嗎,我怕越弄越糟糕。」
蘇茜又朝著那畫看了眼,淡淡的說道:「橫豎這畫已經壞了更糟糕能糟糕到哪裡去。」
安娜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遠處,郎森和大衛遠遠的看著。
郎森站在樓梯口看著蘇茜的架勢,低聲的笑道:「大衛,我的畫可是值千萬,你這樣拿畫來試探她,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大衛抱著雙臂低聲的笑了笑:「你不是一直要收個徒弟嗎,那畫我做的手腳很巧妙。如果她真的能完好無損的補好,那做你的徒弟估計夠格了。」
郎森詫異的看著大衛,疑惑的笑道:「怎麼,你對她有興趣,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幫過誰。還是她真的很有才華。有才華的讓你都出手幫忙。」
「我相信她有才華,我也給她機會,如果她能抓住機會,那最好,抓不住那我也無能為力了。」大衛聳聳肩說道,目光注視著蘇茜。
這邊,蘇茜的筆墨都準備好了,裱框的工具也讓人準備好了。
那幅畫撕的很巧妙,原本是一副隨手塗鴉的水墨畫。從正中裂開,一直到邊角。
蘇茜沿著縫隙一點一點的粘好,到邊角的時候,那邊有個撕裂的縫隙缺了一個角。
她看著整副畫的構圖,猶豫了下抬頭低聲的問安娜:「你有郎森先生的印章嗎?」
安娜茫然的搖了搖頭。
蘇茜指了指邊角處,低聲的說道:「這裡如果能按上郎森先生的印章,那整幅畫就更加的完美和諧了。」
蘇茜的話音剛落,郎森和大衛已經從樓梯口過來。
「大衛,看來她的天賦是不錯,各種感官嗅覺都很敏銳,不過要我收她做徒弟,恐怕還得等等。」郎森若有所思的說著,伸手拿出隨身帶的印章,在蘇茜說的那一處按了個印章。
那邊缺角的縫隙被完美的掩蓋了,有了那個印章更顯的完美了。
大衛朝著那畫掃了一眼。嘴角劃過淺淺的淡笑。
蘇茜,既然蕭澄要幫你,那我也順手推你一把,至於結果如何看你自己。
幫蘇茜已經打破了他做事的原則。
只不過從一開始,他對蘇茜就有著莫名的興趣,看到蕭澄特意幫她,他居然莫名其妙的也想要順手推她一把。
「謝謝!」當大衛從蘇茜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她低聲的對大衛說了句。
大衛淡淡的笑了笑。
這個小插曲給蘇茜的以後鋪了一條平坦的路。
第二天,郎森的畫展如期舉行。
過來參展的人很多,大多都是畫壇的名人。
蘇茜認識的的不少,不認識的更多。
她一個個引導著介紹,講述主題。縱序以弟。
她沒料到會在畫展上遇到徐子穎。
徐子穎過來的時候手挽著劉菱的手,兩人的樣子親暱而恩愛。
起初蘇茜並沒有看到他們倆,她忙碌的在人群中穿梭著。
是劉菱先看到她,冷冷的在她背後喊了一聲:「蘇茜?」
蘇茜詫異的轉身看到徐子穎和劉菱的是臉色變了變,然後陪笑著說道:「你好,你們想去哪邊看,我可以為你們介紹。」
劉菱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尖銳的冷笑道:「我想去看看郎森先生的最新作品。」
蘇茜舒了口氣,然後朝著兩人笑道:「好的,請跟我來。」
徐子穎目光複雜的看著蘇茜,心底有著旁人無法理解的擔憂。
其實他心底是恐懼的,他在畫壇已經小有名氣,如果被人知道他近三年的畫都是有人代筆
,那他經營了這麼多年的名聲就在徹底的毀了。
劉菱看著發呆的徐子穎,不滿的說道:「怎麼看到前妻又舊情復燃了。」
徐子穎愣了愣,隨即賠笑的:「你這話說的,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感情就不會離婚。」
劉菱蹙眉朝著他別了眼,然後親暱的挽著他的手。
「蘇小姐,麻煩您給我們講解一下這副夢的主題吧。」劉菱突然出聲問道。
為難蘇茜,似乎是她的一種樂趣。
「好的,這是郎森先生在去年的夏天創作的,這幅畫是她睡夢中的情景,當時」
「蘇小姐,麻煩您說些有內涵的話,我們想要知道創作這幅畫的主題。」沒等蘇茜說完劉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蘇茜剛要開口,劉菱已經冷冷喊了聲:「這麼大的畫展有沒有專業的引導給我們介紹,找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來介紹看不起我們還是什麼。」她的聲音在參展館內十分的突兀。
「請不要在這裡面大聲嚷嚷。還有其他的參展客人。」壓低了聲音,蘇茜低聲的說道。
劉菱的聲音更加的尖銳了,冷嘲的諷刺道:「我們出了上千塊的參展門票進來看的就是郎森先生的畫,結果居然找這麼一個毫無專業水準的小姐來給我們講解,這實在是太敷衍了吧。」
徐子穎蹙了蹙眉,想要阻止劉菱繼續開口,但一想到自己的項目還要靠她說話,便沉默了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的站在一旁。
「劉菱,夠了,如果你覺得我講解的不好可以找別的引導過來,請你不要侮辱郎森先生的畫展。」蘇茜有些怒了,冷著聲音說道。
大概是聽到了這裡的動靜,郎森蹙眉遠遠的看著,搖頭歎了口氣。
昨天覺得挺有才華的,沒想到
此時,蕭澄的身影突然擋在蘇茜面前。
看到蕭澄,蘇茜淡淡的笑了笑。
兩人的目光纏綿的相視了一眼。
徐子穎站在一旁看,看著他們,心底莫名的煩躁。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的前妻,結果她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
「劉小姐,如果你覺得蘇茜講解的不好,那你可以親自去問郎森先生,他就站在你的身後。」蕭澄臉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劉菱憤怒的看著蕭澄,隨即看著蘇茜的目光更加的嫉妒了。
她憑什麼遇到的男人都比她好。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居然能讓蕭澄出來護著。
她憑什麼
「走吧。」劉菱冷聲的說著,口氣非常的難聽。
徐子穎正看著蘇茜發呆。
劉菱轉身看到徐子穎的目光,揚手就朝著他一巴掌:「是不是捨不得走,捨不得走就呆著吧。」
徐子穎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摸了摸臉,終究沒有發怒。
蘇茜看著徐子穎的背影,臉上的諷刺更濃了。
曾經在她面前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卻成了別人跟前的一條狗。
真是無比的諷刺。
「怎麼了,捨不得。」蕭澄壓抑的聲音在蘇茜的背後響起。
蘇茜一愣,隨即噗嗤的笑了起來。
「你吃醋了?」她捂著嘴笑著看著他。
蕭澄挑眉,朝著蘇茜聳聳肩,他看了看手錶:「畫展還有半小時結束,我等你。」
蘇茜心頭再次鋪滿了暖意,嘴角溢滿了笑意。
等畫展結束,郎森朝著蕭澄打了個招呼,淡淡的笑道:「你女朋友?」
蕭澄和郎森也算認識,剛剛蕭澄幫蘇茜的一幕他也是看到的,實在詫異。
大衛和蕭澄都是很有原則的人,結果居然一起幫她說話。
這事有趣了
「嗯哼。」蕭澄居然沒否認,低聲的笑著:「我們先走了。」
郎森笑著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走出畫展,跟著蕭澄上車。
「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蘇茜低聲的笑了笑。
這次紀微沒有跟出來,是蕭澄親自開車的。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
車子在一處很簡陋的巷子裡停下了。
蘇茜疑惑的看著蕭澄。
「我帶你去見我奶奶。」
蘇茜愣住,她一直都知道蕭澄是孤兒,沒想到還有個奶奶。
進屋,出來的是一個嚴肅而蒼老的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依舊能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
看到她,蘇茜笑著打招呼。
但她卻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
蘇茜疑惑的朝著蕭澄看了眼。
「沒事,奶奶只是比較嚴肅。」
接下來,
,吃飯的過程幾乎沒人說話。
蕭澄本就不是愛說話的人,而他奶奶更冷漠,一頓飯下來,蘇茜感覺更加的壓抑了。
吃完飯,蘇茜起身收碗-#~妙筆閣?++
蕭澄的奶奶並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等她進了廚房,她冷冷的看著蕭澄問道:「她是誰,你帶她過來幹什麼?難道你忘記了蕭家的仇嗎?」
「奶奶,我只是想要帶她過來看看你。」蕭澄蹙了蹙眉,冷聲的說道。
蕭澄的奶奶臉色更難看了,轉身朝著正在廚房裡洗碗的蘇茜看了一眼:「我不想知道她是誰,你和白貞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還有其他計劃呢?」
「一直在進行。」
「那最好!以後不要再帶些亂七八糟的人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蘇茜就站在她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