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貞見到紀微的時候整張臉都變了。
她以為蕭澄會一起過來,但只看到紀微,她的性子就上來了。
她額頭的傷其實不重,原本她就是故意上門挑釁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引起蕭澄的注意。
可她傷也傷了,她想要的結果是蕭澄在醫院陪她,晚上兩人或許還能更進一步。
但蕭澄居然只讓紀微過來看她。
「澄呢?」她此時的臉上別提多難看。
紀微恭敬的回了句:「先生今天還有些事,讓我先過來看小姐。」
「剛剛是誰的電話,為什麼他接到電話就走了。是不是和蘇茜有關。」她立刻猙獰而憤怒的質問著。
她和蕭澄認識有五年了,但是蕭澄卻一直沒有碰過她。
她一再的暗示,一再的要求蕭澄卻依舊沒有碰她。
這麼多年,除了蘇茜,蕭澄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她父母曾經開玩笑的說過蕭澄像教父一樣。
不管多尊重她,多愛她,她也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若不是蕭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父母也不會想出孩子臍帶血這樣的借口來。可就連這樣的借口也沒讓蕭澄破戒,那就更不正常了。
紀微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繼續恭敬的回了句:「白小姐,不如您自己打電話親自問先生吧。先生的事情我不敢過問。」
聽到她的話,白貞神色更難看了。
「紀微,誰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你不要忘記了當初如果沒有白家,你現在」白貞臉色猙獰的指著紀微說道,沒等她話說完,她已經被人打斷了。
「貞兒,你怎麼能這樣和紀微說話。」白父剛進來就低聲的責備了聲,白貞一愣,隨即委屈的看著他。
紀微朝著白父淡淡的看了一眼,立刻委屈的低著頭,再也不說話了。
「白先生,先生今天有些事,不能過來了。」紀微再次重複了一遍。
白父是聰明人,他很清楚紀微在蕭澄身邊的地位,如今蕭澄在b市的地位已經不容小覷,他知道如果白貞想要以後跟著蕭澄,必定不能得罪紀微。
「貞兒頭上的傷已經沒事了,你過來也是一樣的。蕭澄有心才讓你特意過來看望。」白父賠笑的說道。
白貞不甘心的朝著自己父親瞪了眼,兩眼淚汪汪的模樣,實在委屈極了。
她以為今天受傷了澄一定會在這裡陪著她不會離開。
但他接到了個電話就匆匆的離開了,她剛剛分明在電話裡聽到了蘇茜兩個字。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忙,那也罷了,可為了蘇茜,那就不一樣了。
「白小姐好好休息,先生忙完就會過來。」紀微又接了句話,臉上的神色沒有任何的波動。
其實紀微的年輕只比蕭澄大幾歲,但卻從來沒有笑容,嚴肅的令人生畏。
「紀微」正當白父還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於童拿著白貞的病例進了病房。
看到於童進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病例上,白貞父女的臉色變的很難看。
「於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白貞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臉色蒼白的看著他。
於童的名聲在b市很少有人不知道。
之前因為他們的強烈要求,蕭澄並不直接插手白貞的病,所有的事情都是由白貞的父母處理的。所以即便知道蕭澄和於童是摯交,他也從來沒有插手過。
「我聽說你的病情反覆,特意過來問問李醫生。」於童揚了揚手裡白貞的病例。
白父尷尬的看著他手裡的病例,壓低了聲音說道:「李醫生怎麼說。」
於童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白貞的臉,神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李醫生和你們那麼熟,他和你們說自然比和我說更清楚。」
「紀微,我們走吧。」於童特意揚了揚手裡的病例,嘲諷的笑了笑。
白貞的臉色鐵青,全身顫抖的盯著於童手中的病例,急切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她絕對不能讓澄知道這些。
自從蘇茜出現後,她對蕭澄逐漸的失去了安全感。
如果澄之前她真正的病情,澄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紀微看的出於童的臉色,並沒有多問,跟著他直接默默的離開。
看到他們離開,白貞急的從床上猛的坐起來。
白父自然知道女兒急什麼,他也擔心。
他自然不能讓自己經營的一切毀於一旦。
他和貞兒的母親為了現在這個局面花費了多少心血,他們怎麼能讓蕭澄知道這一切呢。
「于先生,您稍等一下。」白父突然開口說道。
紀微和於童已經走到病房門口了。
於童蹙了蹙眉,眼底閃過明顯的厭惡。
轉身,冷冷的朝著白貞掃了一眼。
白貞心虛的看著他,低頭不敢看他。
之前,於童對她的態度就不太好,如今,她能感覺到於童對她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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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澄不是從來不過問她的病情嗎,為什麼會讓於童過來。
「于先生,你方便借一步說話可以嗎?」白父壓低了聲音問道,目光朝著一旁的紀微看了眼。
紀微恍若聽不到他的話,逕自先出去了。
於童冷冷一笑,嘲諷的回了句:「不好意思,不方便。」
說完,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看著於童離開,白貞離開激動的指著他的背影說道:「爸,怎麼辦,絕對不能讓澄知道這一切。」
白父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激動,柔聲的安慰著。
「貞兒不要激動,爸爸會想辦法的。」白父盡量的安撫著女兒。
「你讓我怎麼不急,都是你們,當初要騙澄的。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病,他一定不會原諒我的。爸,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很愛他。」
「貞兒,不要激動,爸一定會處理好的,我絕對不會讓蕭澄知道的。」
「真的」
「恩」他說完,撥通了一個電話,冷聲的對著電話裡說道:「幫我把seo620z裡的人解決掉。」
蘇茜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一睜眼對上蕭澄那雙沉寂的雙眼。
她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在床上。」
蕭澄淡淡的回了句:「這是我的床。」
蘇茜這才反應過來,朝著四周瞥了一眼。
她什麼時候到了蕭澄的主臥。
她到過這裡來看過,主臥的色調很冷,裝修的很簡潔,都是黑白為主,她曾經打開過衣櫃,除了一身西裝,什麼都沒有,當她還以為是以前的主人忘記在裡面的。
就是因為她到主臥看過,這裡根本沒有生活的氣息,所以她並未聯想過蕭澄。
「這個房子你買了之後應該沒怎麼住過吧。」蘇茜有些嘲諷的問道。
人與人之間的命是不同的。
她無處可去,而他的房產大概多的連自己都忘記了吧。
「不,在你沒來之前,我一直住這裡。」蕭澄平靜的回了句。
伸手把她攬入懷中,動作習慣而自然。
蕭澄不經意的溫柔總能輕易的撥動蘇茜的心。
蘇茜沒有掙扎,反而朝著他懷裡拱了拱,換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你以前住這裡?那你穿什麼?」蘇茜和茫然的問了這麼一句特別幼稚的問題。
蕭澄低聲了笑了起來:「我穿什麼都是紀微處理的。」
於是蘇茜無語了。
她忘記了,蕭澄的穿衣吃飯都是紀微伺候的。
「他是男人!」蘇茜低聲的嘀咕了句。
「你放心,我不喜歡男人,性取向很正常,你應該很清楚。」
蘇茜再次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