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月福了福身道:「皇上昨日下旨,免去藍貴妃一切禮儀!」
話落,憐月退到藍雪舞身後,溫順乖巧的站在一旁。
「不知這以下犯上,以卑欺尊,在西梁如何處置?」藍雪舞玩弄著手上長長的護甲,冰冷刺骨的聲音傳出。
「回稟娘娘,以下犯上,以卑欺尊,輕則杖責,重則杖殺。」憐月又道。
只見剛剛還盛氣凌人的兩位美人,聽見憐月的話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噗通」一聲跪下,臉上一片慘白之色。
皇后端坐在主位一直不語,就是想看看藍雪舞如何應對,沒想到南宮燁竟如此寵愛她,竟免除她宮中一切禮儀,這是讓她始料未及的。
「杖殺!本宮很喜歡呢,來人,送兩位美人下去,杖殺!」藍雪舞慵懶的笑著聲,柔柔的聲音傳出。
本是溫聲軟語,聽在眾人耳裡卻是像勾魂索命般陰冷,當真是字字驚心。
兩位美人早已嚇的魂飛魄散,渾身癱軟,須臾,兩位美人驚醒般不約而同的看向皇后,誰知皇后並未抬頭,此時她正低著頭,把玩手裡的玉如意,二人互看一眼,撲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連話也說不完整,只拚命喊道:「貴妃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
藍雪舞笑而不語,似乎在等待皇后的反應,片刻後皇后笑著道:「皇上與妹妹昨日才回宮,今日見血怕會沖了皇上與妹妹的喜氣,杖殺她們事小,衝散了皇上與妹妹的喜氣,可就不好了,不如妹妹就繞了她們這一回。」
藍雪舞看著皇后,四目相視,頓時火花四濺,彷彿能聽到辟里啪啦的撞擊聲,半晌藍雪舞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兩位美人,笑著道:「既然皇后娘娘為你們求情,本宮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繞了你們這一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今日就杖責五十,以儆傚尤!不知皇后娘娘可滿意?」
「妹妹菩薩心腸,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愛,藍貴妃饒你們不死,還不快謝恩!」皇后笑著道。
藍雪舞看著皇后青筋凸起的手,死死的握住手中的玉如意,心中笑道,真是能忍,心中估計早就氣炸了,表面上卻還能談笑風生,這道行還不是一般的深。
兩位美人那裡還能謝恩,早已昏死了過去,只見幾個身強力壯的太監迅速把二人拖了下去,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不久後便傳來淒厲的喊叫聲,聽的眾人膽戰心驚,坐立不安,花容失色。
「本宮前幾日得了些好茶,今日便拿出來與諸位妹妹品嚐。」皇后淡淡的道,眸中一片狠辣之色。
「謝皇后娘娘!」眾人跪下行禮,唯獨藍雪舞一動不動的坐著,眺望遠方。
「都是自家姐妹,起來吧!」皇后和藹可親的聲音傳出。
話落,立即有人奉茶,藍雪舞揭開茶蓋,放在鼻間嗅了一下,笑著道:「果然是好茶!」
憐月看了一眼藍雪舞手裡的茶,行禮道:「皇上昨日吩咐奴婢,娘娘脾胃不好,不宜飲茶,讓奴婢時時刻刻提醒娘娘。」
「哦?妹妹身子不適嗎?可有請太醫看過?皇上如此疼愛妹妹,妹妹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皇后放下手中的茶,優雅的看著藍雪舞,笑著道。
「是皇上太過緊張了,退下吧。」藍雪舞悠悠的道。
「娘娘……」
「退下!」憐月還想要說什麼,但聽到藍雪舞喝斥的聲音,忙住了口,退回原位。
藍雪舞端起手中的茶,看著皇后道:「如此好茶,錯過豈不可惜。」
話落,抬手,仰頭,一飲而盡。
皇后看著藍雪舞將茶一飲而盡,眸子中露出一抹笑容。
這時南宮燁身邊的太監陸公公跪下道:「給皇后娘娘,貴妃娘娘請安!
「免禮!」皇后道。
「謝皇后娘娘!皇上已在梅宮等候,差奴才來請貴妃娘娘回宮。」陸公公躬身道。
「既然皇上已在等候妹妹,妹妹快去吧,莫讓皇上久等了。」皇后笑著道。
話落,藍雪舞起身抬步便朝梅宮而去,一如來時般不行禮。
藍雪舞走後,眾人也散了,只見皇后身邊的桂嬤嬤道:「娘娘怎容她如此放肆?」
皇后笑而不答,片刻後道:「讓太醫去給柳貴人二人醫治,回宮!」
藍雪舞剛走到梅宮門口,身子一軟,吐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
「小姐……小姐」紅綿抱著藍雪舞,粉色的衣衫被鮮血盡染,憐月頓時慌亂的大叫:「快去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南宮燁本在宮內等候,聽到驚叫聲,急忙衝了出來,看到藍雪舞一動不動的躺在紅綿懷裡,唇角血跡斑斑,頓時大驚失色,微愣了一下,連忙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丹藥,給藍雪舞餵下。
忙又抱起藍雪舞道:「快……快傳太醫。」
話落,人如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原地,剛剛把藍雪舞放在床上,太醫便被隱衛帶到了。
南宮燁退開,太醫慌忙上前診治,片刻後,諸位太醫跪下道:「回稟皇上,娘娘身體一切安康。」
「什麼?一切安康,為何會吐血?為何昏迷不醒?」南宮燁冷著一張臉道,此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穩重。
「這……這……微臣不知,請皇上息怒!」太醫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南宮燁怒道:「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什麼用,全部拉出去砍了。」
幾位太醫頓時嚇的魂飛魄散,磕頭如搗蒜,拚命喊道:「請皇上贖罪,請皇上贖罪!」
這時,其中一位太醫戰戰兢兢的伏在地上說道:「微臣斗膽,貴妃娘娘此症,彷彿是民間所說的離魂。」
「離魂?何為離魂?」南宮燁眉頭緊鎖,問道。
「就是……就是身體活著,但是魂魄已死。」太醫支支吾吾的道。
「一派胡言,滾……滾……全部都給我滾出去。」南宮燁怒吼道,一掌揮在旁邊的軟塌上,頓時木屑四濺。
眾人頓時滾的滾,爬的爬,生怕跑慢了一步,便會丟掉性命。
南宮燁痛苦的趴在藍雪舞的床邊,看著藍雪舞那蒼白的容顏,心如刀絞,痛徹心扉。昨日她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如今……
南宮燁頓時週身殺氣瀰漫,一張如玉的臉陰沉一片,凌厲的聲音傳出:「嚴守梅宮,任何人不得進入,擅入者,殺!」
話落,南宮燁如風一般的離去了。
南宮燁回到御書房,沉聲道:「碎血!」
碎血飄身而落,跪下道:「主子!」
「查出來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燁冷冷的道,臉上陰沉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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