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揚不語,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一時間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許久,雪飛揚放下她,與她並排躺下,把她圈在懷裡。
藍雪舞乖巧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裡,房間寂靜,冷月流瀉一室靜謐。
藍雪舞的手一遍遍撫摸著他的背,一遍遍的撫慰著他受傷的心靈,彷彿這樣才能減輕雪飛揚的痛苦。殊不知她這樣的安慰讓雪飛揚更痛苦了。
雪飛揚被她撫摸的心神蕩漾,抓住藍雪舞亂動的小手,柔柔的道:「舞兒,你說的我知道,舞兒,為何你這樣美好?我等不及了,現在就想帶你走。」
「天下皆知我是西梁的貴妃,你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帶我走麼?」藍雪舞淡淡的道。
雪飛揚頓時一愣,是啊,就這樣讓她無名無分的跟著自己麼?不,不能,他怎捨得這樣委屈她。
雪飛揚急忙道:「舞兒,你信我,不久的將來,我定會風風光光的把你娶回去,讓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雪飛揚的女人,是我雪飛揚一生最愛的女人,看誰還敢跟我搶。」
「我的心在你這,是搶不走的。」藍雪舞笑著道。
雪飛揚頓時眉開眼笑,低下頭,狠狠的在藍雪舞的唇瓣上親了一下,幸福的道:「我的舞兒真乖!」
藍雪舞淡淡一笑,雪飛揚看著懷裡的女人,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她的真心,他終於得到她的心了,他何其幸運,得到了她的心,他會時時刻刻記住這份幸運,好好的珍惜她,疼愛她。
「很晚了,快走吧!」藍雪舞見他無一絲要離開的意思,便催促道。
「不走!」雪飛揚說的斬釘截鐵,抱著藍雪舞的身子緊了緊,溫香軟玉在懷,傻子才會走呢?回去一個人睡,他絕對會徹夜難眠。
「你快走吧,你不走我怎麼睡?」藍雪舞羞澀的道。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睡了,我不走,我不要一個人睡,我就要跟你睡,難道你不想麼?」雪飛揚軟綿綿的道,那語氣彷彿撒嬌般溫軟。
「不是我不想,我怕你睡不著。」藍雪舞笑著道。
「舞兒,你好壞!要不我們別睡了,我陪你聊天。」雪飛揚興奮的道。
「不要,我好累,既然你不走,便睡吧。」藍雪舞道。
雪飛揚親了親藍雪舞的額頭,閉上眼哀怨的道:「好吧,睡覺吧。」
話音落,那人不過片刻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藍雪舞頓時一愣,想著他比自己出發晚,但是卻是一起到的西梁,怕是不眠不休從雲沐趕來的吧。想到這藍雪舞的心暖暖的,甜蜜與幸福溢滿心間,過了一會,藍雪舞也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次日醒來,藍雪舞本能的伸手去摸床的另一邊,早已冰冷的被褥顯示著那人早已離去,心中的失落油然而生,藍雪舞不禁搖頭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
就在藍雪舞愣神之際,紅綿不知何時來到了床前,柔柔的道:「小姐,你醒了嗎?」
藍雪舞應了一聲,起身,伺候的奴僕魚貫而入,手上都端著東西,有洗臉水,洗臉巾,漱口水,茶水,還有各色宮裝及各種各樣的首飾,一應俱全,讓人應接不暇。
藍雪舞梳洗完畢後,來到了妝台前,憐月已拿起玉梳等候,藍雪舞隨即坐下道:「今日可有什麼重要的事?」
憐月福了福身道:「回稟娘娘,皇后娘娘差人來請娘娘午後去御花園賞花,娘娘如若不願去,奴婢這就讓人去推了。」
「去,為何不去?有免費的戲看,自然要去,如果本宮不去,豈不是辜負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藍雪舞嘲笑道。
看來這皇后不簡單,若是尋常女子,昨日之事,定是害怕至極,就算她的心智比別人強些,也不應來得如此之快,莫非……
「不知娘娘喜歡什麼樣的髮髻?」憐月的話打斷了藍雪舞的沉思,昨日是宮宴,第一次與眾人見面,必然要艷壓群芳,但憐月覺得藍雪舞似乎不太喜歡,所以今日才有此一問。
「簡單就好!」藍雪舞淡淡的道。
話落,憐月上前,為藍雪舞梳妝,一盞茶左右,憐月放下梳子,恭敬柔順的道:「不知娘娘可還滿意?」
藍雪舞望著銅鏡中的自己,長長的頭髮高高綰起,金黃色的步搖閃閃發光,步瑤的吊墜垂在耳旁,臉上薄施胭脂,端莊淡雅不失華貴,藍雪舞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
午飯後,藍雪舞來到了御花園,雖然春天已漸漸來臨,但天氣還是有些冷,御花園裡有一品紅,君子蘭,水仙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子的花,爭奇鬥艷,一眼望去,一片奼紫嫣紅。
眾人見藍雪舞到來,便齊齊跪下道:「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藍雪舞掃視了眾人一眼,清冷的聲音傳出。
憐月攙扶著藍雪舞向貴妃的位子走去,剛落座,便聽到太監喊道:「皇后娘娘駕到!」
只見皇后被眾人簇擁著而來,佩戴的金銀玉鐲隨著腳步的移動,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眾人慌忙又跪下行禮道:「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藍雪舞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把玩著手中剛剛摘下的鮮花,皇后瞟了一眼藍雪舞道:「平身!」
話落,朝主位走去,剛落座,便聽到有人說:「貴妃娘娘,真是好大的膽子,見了皇后,竟不行禮。」
藍雪舞聞聲望去,一位穿著粉紅宮裝,眉似春山,眼如秋水的女子映入眼簾,藍雪舞盯著她看了一會,不怒反笑道:「你是誰?」
柳貴人是皇后的人,昨日皇后因藍雪舞大怒,召她商量謀害藍雪舞之事,今見藍雪舞竟不行禮,便站出來指責藍雪舞。但當藍雪舞凌厲的目光看向她時,她只覺身子彷彿掉入了冰窖一樣,刺骨冰冷,心中懼意不止。
「臣妾貴人柳輕穎!」柳貴人強作鎮定的福了福身道。
「本宮初到西梁,不知這西梁宮中是貴妃的位份高些還是貴人的位份高些?」藍雪舞道清淡的聲音傳出,明明是清淡的聲音,聽在眾人耳裡卻是冷如冰霜。
「回稟娘娘,貴妃之位自然在貴人之上。」憐月跪下道。
「小小的一個貴人都敢對我不敬,我倒要去問問南宮燁,他以貴妃之位,千里相接,十里錦紅迎我入宮,是……」藍雪舞冷冷的道。
「若說不敬,藍貴妃便是首當其衝。」一個女子的聲音打斷了藍雪舞的話。
藍雪舞聞聲望去,一位綠衣女子進入藍雪舞的視線,藍雪舞收回視線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憐月……」藍雪舞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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