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著道:「准,傳朕旨意,右相之女舞傾城,品行端莊,恭謹端敏,端莊大方,溫婉賢淑,特許配於太子為正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
舞丞相,舞傾城,太子洛天翊等人謝恩,恭賀聲絡繹不絕。
玉太子道:「洛叔叔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哦?」洛帝聽到玉太子的話,頓時疑惑的看著他,玉辰看向玉陽公主,洛帝頓時恍然大悟,立即笑著點點頭道:「朕的確是一時高興忘記了一件大事,幸福好玉太子提醒。」」朕早些日子接到東璃國主的修書,言兩國聯姻,洛國與東璃修百年之好,不起兵戰,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皇上此舉甚好!」頓時群臣齊聲附和。
「好,朕也覺得甚好!今日正值太后壽辰,朕便也和玉太子商定了下來,可謂喜上加喜。」此事雖然早就有商議過,但依然要走走過場,風目笑看了一眼提到聯煙頓時掩飾不住喜色玉陽,緩緩開口:「不知玉陽公主心意我那個兒子?」
玉陽站起來羞澀道:「玉陽聽聞四皇子洛玉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洛玉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藍雪舞,只見藍雪舞依舊閉目養神,似乎沒聽到一般,不知為何洛玉心裡滿滿的失望。
皇上大笑道:「玉陽公主真是好眼光,玉兒,還不出來見過公主。」
洛玉起身道:傳「聞向來不真,公主莫讓傳言誤了終身,洛玉已有喜歡的人,還請父皇成全。」
「哦,是那家的小姐,皇后可知?」皇上看向皇后,悠悠的道。
四皇子只是掛在皇后名義下撫養,並非親子,那裡會知四皇子喜歡之人,淡淡的道:「臣妾不知。」
洛玉走到藍雪舞面前指著她道:「就是她,兒臣從三歲時便發誓非她不娶,請父皇成全。」眾人的目光隨著洛玉的話而轉向了藍雪舞。
此時大殿靜的連一根針落地怕是都聽的清楚,突然「啪」的一聲脆響,在無聲的大殿顯得格外的清脆,所有人齊齊轉頭,看到聲音的來源。
只見藍丞相玉桌前一隻上好的白玉杯打落,杯中的杯酒都灑到了地上,人人心頭一凜,在皇太后壽辰打破物事,可是寓意不好。
「老臣一時失手,皇上恕罪,太后恕罪……」聽到洛玉的話,藍丞相被嚇到了,一時沒拿穩,掉落了下來,此時連忙跪到地上請罪,也因知道今日不同往日,頓時臉色發白,汗如雨下。「藍丞相怕是愛女心切,不過是一個杯子,請什麼罪啊,起來吧!」太后笑著道。
「老臣實在該死……」藍丞相依然跪在地上。
「不是有一句話叫碎碎平安嗎?碎碎平安,寓意歲歲平安,藍丞相這樣給太后祝壽,當真是別出心裁。」藍貴妃柔柔的道。
皇上掃了一眼地上的杯子,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笑著道:「藍愛卿何罪之有?起來吧!」
「多謝皇上,多謝太后。」藍丞相跪著的身子連忙謝恩,起身坐回了座位。
立即有宮女上前將地上的碎杯收走。()
「舞兒,玉兒說心儀於你,你呢?」藍貴妃看著藍雪舞道。
藍雪舞早在藍丞相打破杯子時睜開了眼,這時見藍貴妃叫她,起身上前道:「回稟皇上,太后,家母早在十幾年前為臣女訂下了一樁婚事。」
皇后漫不驚心道:「不知是那家的公子?」
「回皇后,臣女並不知是誰,家母只留下這連心玉珮,我及笄之日他定會拿著玉珮出現。」藍雪舞邊說邊摘下脖子上的玉珮道。
眾人看著玉珮若有所思,在腦中搜索著是否見過此玉珮,只見那是上好的羊脂玉,沒有一絲雜質。
「稟皇上,確有此事,因此事已過去十多年,老臣一時未記起,還請皇上明查。」藍丞相忙又跪下道,他雖不知此事,但見女兒似乎並不願嫁給洛玉,忙附和道。
「哦,既然這樣,傳聯旨意,四皇子洛玉娶玉陽公主為王妃,修兩國百年之好,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與太子一同完婚。」皇上道
「請父皇三思,兒臣無意……」洛玉著急道。
「無需多言,退下吧。」皇上怒道。
洛玉見皇上發怒,不再多言,起身回了座位,一雙眸溢滿傷感。皇上為了平衡勢力,又為幾位在朝中舉足輕重的朝臣女兒指婚給各個皇子當正妃或側妃,洛玉公主前去楚離和親,但並未定楚離那位王爺,宴會結束後,有人歡喜有人憂,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藍雪舞走到宮門口,剛準備上馬車就聽到:「藍妹妹,藍妹妹!」只見洛玉飛奔而來。
洛玉看著藍雪舞,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藍雪舞突然有些難受,那一年,一個小男孩一身玄衣,粉雕玉琢,一雙眼滿是溫柔之色看著她對她娘說:這就是藍妹妹嗎?好可愛!
他踮起腳尖,終於看到了小小的藍雪舞,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道:姨姨,給我抱抱,好嗎?
他的指尖,微微有些冰涼,可那動作,卻極為小心,彷彿那是一件稀釋珍寶一樣。
藍雪舞的娘親猶豫了片刻,看著他期盼的眼神,不忍拒絕,將小小的藍雪舞送到他的懷中。
洛玉將藍雪舞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忍不住在她的臉上親了親,那雙深邃無波的眼滿是堅毅,柔柔的道:藍妹妹,今後玉哥哥會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後來她隨母親進宮,又遇見被欺負的他,她彷彿見到了前世的自己,輕輕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對他說:哭是懦弱的表現,玉哥哥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他止住淚水,目光堅定的道:藍妹妹,我再不哭了,我會讓自己變的強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從此後他總來看她,還記得當年她離開時,他哭著喊著不肯撒手。多年過去了,她早已不記得他,他卻一直記著她。
「藍妹妹,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相告,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洛玉紅著雙眼,聲音沙啞的道。
藍雪舞點了點頭,洛玉道:「你今日所言當真?」
藍雪舞又點了點頭,洛玉沉默了,藍雪舞見他不語轉身上了馬車。
「藍妹妹,你當真不記得當年的情意了嗎?」洛玉自言自語道,像是被拋棄的孩子,淚水滑落,讓人忍不出想去撫平他皺起的眉頭,流出的淚水,此時的他那裡還是昔日風流倜儻的公子哥。
馬車裡的藍雪舞仰起頭,不讓眼淚滑落,沉默了一會道:「不曾忘記。」
洛玉聽到藍雪舞的話頓時由憂轉喜,朝著離開的馬車大聲喊道:藍妹妹!藍妹妹!
可惜馬車早已走遠,洛玉的心因那四個字「不曾忘記」而變的暖暖的。
第三日上午,藍雪舞與藍澈正準備吃早飯,就見管家來報:小姐,四皇子與紫楓小王爺來了!「有沒有說什麼事?」藍雪舞淡淡的道。
「說是來找小姐去北山狩獵,此時已在雪苑外等候,小姐見嗎?」福伯道。
藍雪舞沉默了一會道:請進來吧。
不多時,二人到了門口,只聽福伯道:小姐,四皇子,紫小王爺到了!
「請進來吧」藍雪舞話落,只見福伯忙掀起簾,二人抬步走了進來。
洛玉不似那日那樣沮喪,顯然已恢復了平日的放浪不羈,洛玉見兩人正在用飯,不客氣的坐下道:今日起早了,還未用早飯,藍妹妹就賞我口飯吃吧。
藍雪舞柔柔的道:添兩副碗筷,再讓廚房做點吃的來。
紅綿麻利的送上碗筷,綠繞去了廚房。
紫楓道:藍妹妹這裡的早飯比我們府的好吃多了,明明一樣的東西味道怎麼差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