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攝政王府的郡主,我是御花閣的閣主,花娘,長樂郡主長得好生眼熟,好像二十年前見過一樣。」
花娘說完,便看著長樂,柔柔的笑了起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有一絲別樣的成份。
長樂淡笑一記,她覺得自己很眼熟,難道,她見過自己的生母。
青衫影老師果然沒說假話,自己的確另有身世,想到這裡,她便看向花娘,「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太多,不知道我像您的哪一位故人呢?」
花娘被長樂問倒,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想那位故人,你一定不願意與她相似,可能只是巧合,巧合。」
這時,離落已經走上前,渾身寒意暴漲,他冷冷的瞪了花娘身後的紅衣和藍衣兩位花癡的女人,沉聲道:「殿下正在寬衣,閒人勿擾,你們先退下。」
紅衣女子仍舊一臉花癡的盯著裡面屏風後露出上半身的男人,覺得他那樣子實在誘惑至極,這時,花娘已經冷冰冰的睨向她,「叫你們退下去,沒長耳朵?是不是要我棍棒伺侯?」
兩人一聽,嚇得一臉驚恐,迅速的往下面退了下去。
這時,離落有些疑惑的看向裡面,眼珠子轉了兩轉,隻身就要進去。
長樂怕他發現端倪,忙擋在他面前,朝他淡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剛才強迫不成,結果就不穿衣裳了,你也知道他這人脾氣陰睛不定,十分古怪,我去看看。」
說完,她迅速將門關上,把離落等人關在了外面。
離落果然精明,一下子就懷疑上了。
一走進屋,長樂便走到那屏風對面,看著正自戀的盯著自己身體傻笑的楚無憂,「離落他們來了,呆會兒你要是敢說出妃子笑的事,我就毀了這解藥,懂了嗎?」
「你敢威脅我?」楚無憂冷笑出聲,冷冷瞇起眼睛,「想我不說出可以,如果你不想被整個蒼祁的軍隊追殺的話,就來給我穿衣,哈哈哈哈……」
說完,他指了指架子上那些華貴的絲絨衣袍,神情十分倨傲,可在倨傲之後,忽然哈哈出聲,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長樂記得分明是自己威脅他,這下倒好,成他威脅自己了。
看在外頭一堆守衛的份上,她一把拽下架子的白色裡衣,閉著眼睛走到楚無憂面前,然後微微瞇起眼睛,慢慢幫他穿了上去。
而這個男人倒好,一臉享受的瞇起眼睛,那殷紅的唇時不時的露出一縷醉人的笑容。
還好,長樂瞇見他已經穿了裡褲,擋住他的一片春光,她便睜開雙眼,幫他把裡衣先穿上。
他倒是配合,不一會兒,長樂就將他把黑色的絲織外套給穿好,繫上腰間的玉緙帶。
不過這時,面前的男子一面淺笑,一面遞過一柄梳子,朝她又笑又冷漠的道:「給我梳頭。」
此時,他一頭烏黑的墨發已經干了,層層疊疊猶如彼岸花的花蕊一般,就那麼柔美的披於雙肩,直直的傾瀉而下,透著如玉般的光滑。
長樂唇角狠抽了抽,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雕龍木梳,伸手按向他的左肩,一把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然後便粗魯的給他梳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