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訝異的看向柳兒,怪不得她今天特別的興奮,原來是因為這個。
聽她這樣說,這花燈會還真有點意思,不過似乎有點複雜。
柳兒見長樂發愣,忙跑到那內房裡,趕緊將兩盞宮燈拿了出來,看得長樂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小妞早就準備好了。
「小姐,你看,這個畫了小金魚的,是我的。這個只糊了白紙,沒畫畫的,是我替你準備的。一會兒你可以往燈上畫你想畫的東西,動物花草都可以,到時候只要能與別人對上,就能湊成一對兒。」
長樂走到那花燈前,看到其中一個質地上乘,做工精巧但沒有繪畫的花燈擺在那,這小妮子還挺有心思的,早替她準備好了,只等她來畫就是。
而柳兒手裡的那個紅色宮燈,上面畫著一條蹩腳的紅色金魚,這畫功一般,勉強看得出來是一條魚,上面還垂下來寫著情詩的布條。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柳兒,你春心動了?」長樂一說完,柳兒一張小臉就紅了起來。
「人家這是隨便寫的,別人都這麼寫。」柳兒趕緊摀住那兩句詩,臉色更加紅潤,跟蘋果似的。
「那你為什麼會畫金魚呢?」長樂有些疑惑柳兒的想法。
這個金魚,似乎有些普通。
柳兒頓時羞澀的笑了,小聲的埋著頭道:「好多少女都這樣做,畫普通的動物,遇到心儀男子的機會多些。她們很精明的,先把自己畫的藏起來,在街上四處觀察,如果看到男子手中提的也是這樣的花燈,看男子家世好,相貌好,她們才會湊上去。」
「如果那個男的醜得出奇,又是個苦窮酸,她們就趕緊把花燈藏起來,絕不與他配對。這個風俗流行多年了,如今大家早成人精了,一個個都畫最容易配對的,要是誰想獨樹一幟搞特別,畫個冷門的,估計連對都配不了。」
「配不了對又如何呢?」長樂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觀察手上的花燈,看一會兒畫個什麼好。
「配不了對,就說明你沒有有緣人,連有緣人都沒有,會很丟人的。小姐這三年都畫的是個只丑烏龜,一個有緣人都沒碰到。哪個美少女會畫這麼醜的東西呀?人家公子哥們即使畫的是烏龜,一看到小姐提出去,就躲得遠遠的了。」
「我有這麼討人厭?」長樂微微瞇起眼睛,這具身體還真不是一般的坑呀,竟然倒霉得連個配對的人都沒有。
「是有一點,所以小姐這幾年來都被人嘲笑。因為從來沒有人與你配對,人家都說,只有無才無德,相貌醜陋,名聲極差的女生才沒人配對。尤其是三年都無一人配對,小姐你簡直是大家口中的失敗者了。」
長樂說完,氣得哼了一聲,她家小姐只不過傻了些,那些人用得著這樣諷刺嗎?
長樂並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以前的自己,她只是疑惑的看向柳兒,「我不是有未婚夫?難道這樣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上街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