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漆黑的雙眸如同獅子一般冷瞪向他,眼神倔強而有力,「因為我是我,她是她,我們不是同樣的人,你憑什麼要求每個女人都一樣?」
如果他知道,那溫婉動人的少女就是她,他會有怎樣的反應?長樂還真有些期待。
聽到少女倔強的話語,以及看似野貓一樣暴怒的眼睛,他倒是怒極反笑,冷冷的將手移到她下巴處,雙眼烏黑深沉,面色森寒的道:「如此膽大妄為,你就不信我將你打入大牢?你這顆心是吃了豹子膽,連龍之逆鱗也敢觸碰?」
「我怕,當然怕,不過怕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結果,在這亂世沉浮,怕是沒有用的。與其害怕,不如放手一博,太子難道不也是這樣的人?刻意把自己偽裝得那麼殘暴,不也是害怕別人看透你的軟弱,讓人對你望而生畏嗎?」
長樂一字一頓的說完,仍舊像豹子一樣盯著他,而她的下巴,已經被他捏得烏青一片。
被說中心事,楚無憂眼裡的暴風越來越盛,他討厭這種被人剖開分析的感覺,討厭被人如此瞭解。
這桂花酒後勁足,酒勁一上來,楚無憂那雙血色的眸子更加森寒,他醉得發狂,醉得恣意,緊盯著長樂,寒聲質問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怕死,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單槍匹馬闖皇宮,連個支援的人都沒有,你背後不是有攝政王,靜王嗎?難道你在他們心中,比顆棋子還不如?」
「讓你在宮中獨闖,根本不顧你的安危,你看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派人來救你。呵呵!想來你那未婚夫,也很不重視你,否則,他的人早來了。」
如果換成他,他的女人受傷害,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哪怕傾覆一切,也要將心愛的女人救出來。
楚無憂雖然在說醉話,樣子也醉醺醺的,不過這話卻像釘子般釘進長樂的心。
他說得對,父親心裡沒有她,靜王心裡更沒有。
這個任務父親也知道,但這麼久了,他連個人都沒派進宮,難道他不擔憂她的安危嗎?
可被面前的男人猜中心事,長樂覺得很丟臉,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傷口撕開,任他來撒鹽。
「我的事不需要你擔心,更不需要你嘲笑。我爹他會來找我的,我的未婚夫,同樣很珍視我。」
長樂說到最後,聲音變得很低,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楚無憂。
楚無憂薄唇緊抿,臉上露出一縷冷笑,突然伸手滑向長樂微露的衣領口,滿目邪佞的道:「你說,如果你成了我的人,他還會珍視你麼。」
長樂很想一口給他咬過去,不過她強忍住心裡的怒意,同樣冷笑道:「如果殿下對一具行屍走肉感興趣,你拿去就是,清白,我不在乎。」
說完,她冷冷閉上眸子,她就不信他做得出那種事。
看著面前的少女,眉心冷擰,下巴清瘦,櫻唇鮮紅,看上去真的很嬌艷欲滴,他邪魅的冷笑一聲,當即一把抓過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一拉,便解下了她腰間的紅色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