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一聽,氣急的便瞪向林嬪,「你莫信口雌黃,我早已打聽好,要不是林沐雪率先想殺長樂,她也不會報仇。我可聽說,林沐雪不僅將長樂的頭按在水裡,還將她踢下湖水,又命手下扒掉許若詩的衣裳,企圖毀她名節。如此喪盡天良的侮辱,有點血性的人都會報仇。」
「她不過是碎了林沐雪的一隻手,要論報仇,她還算手下留情了。你去讓人按在水裡又提起來數次試試?你去讓男人扒光衣裳,在光天化日之下丟盡臉試試?真要處置,你們兩姐妹都該千刀萬剮。」
六皇子一想到剛才聽到的這些事,氣便不打一處來,橫眉冷對的盯著林嬪。
這話聽得林嬪尷尬的咬了咬唇,一臉的啞口無言。
她也知道自己妹妹經常欺負許長樂,可是如此喪盡天良的欺負,她還沒聽過,所以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六皇子了。
不過,如今太子在這裡,有太子這個靠山,她當即據傲的抬眉,沉聲道:「我是太子嬪,太子明媒正娶的女人,除非太子說話,否則誰也沒資格說什麼。」
她背後有身為刑部尚書的父親,有家世有地位,太子一定會看在她父親的份上,不追究此事。
早知道六皇子如此難纏,她就將這件事打落進肚裡了。
此時,那座椅上的男人,一雙俊美的鳳目已經絕情的看向林嬪,看得林嬪瞳孔縮了縮,臉上寫滿了懼怕。
「被扒光衣裳?」冷不防的,楚無憂問出這一句,便將目光移向一直在邊上低著頭啜泣的許若詩。
「你,抬起頭來。」
楚無憂再次發話,居高臨下的看向許若詩。
許若詩有些驚惶的抬起美眸,慢慢的看向座上的陰沉男子,一抬眸,她臉頰上便梨花帶淚般流下兩行清淚,整個人像會被風吹倒一般楚楚可憐,十分柔弱。
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美,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比靜王好看十倍。
而他的口氣,又是那樣的溫柔,他的眼神,十分深邃,好像在對她笑一樣,他是在看她嗎?
她好久沒被這樣一雙深邃的眼睛看過,這麼的動人心魄,心裡深處有一股柔軟好像被撥動。
「如此羞辱人,的確該殺。傳令下去,林嬪教妹無方,任由林沐雪欺凌弱小,肆意侮辱他人,就懲罰鞭笞三百下吧。」
鞭笞三百下?這比直接殺了還恐怖,誰經得住這樣的酷刑?
在林嬪呼天搶地的求饒聲中,座上男子已經慵懶的起身,有些玩味的看向一臉沉著的長樂,嗓音低沉且渾厚:「你倒是好膽大!」
「堅持自己所堅持的,殿下不也一樣?」長樂並沒有表現出害怕驚慌的樣子,一臉淡定,從容不迫的與男子對視。
而面前的男子,已經居高臨下的走了過來,漸漸的靠近長樂,他渾身散發出一股邪肆與狂傲,身上的華貴衣袍透著銀色的光影,那陰鷙深沉的眼神,像在告訴眾人,此刻他心情很不好。
「我竟不知道,世上還有如此高傲的女人,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少用投機取巧這一招。和她們比起來,你也不過也是一抹庸脂俗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