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許煌威,是輔佐蒼祁兩世君主的得力大將軍,麾下黨羽遍佈,在朝裡門生無數,權傾朝野,手握蒼祁大半江山。
現如今的朝堂,幾乎是由他說了算,他說一就是一,連國帝都不敢違抗,太子初入茅廬,便想與他抗衡,無疑於以卵擊石。
六皇子是中立派,誰也不支持,只醉心於賞花玩樂,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得提醒自己的兄弟,攝政王的女兒動不得。
否則,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攝政王平時不太會過問太子的言行,對他殘暴一事從來睜隻眼閉只眼,有時候他甚至希望太子更殘暴一些,這代表他只是個驕橫的無能之輩。
太子名聲越差,他取而代之的機會更大,畢竟想當國帝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出師有名。
到時候來個討伐暴君的名頭,順應民心,他也不怕後世史書對自己口誅筆伐了。
這時候,長樂仍舊站得十分筆直,她這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絕不會跪其他人。
男兒膝下有黃金,她同樣有。
古時都有秀才見官不用跪的規矩,何況她是權傾一時的攝政王的女兒。
看到長樂如此,楚無憂下巴微微揚起,一雙深邃的丹鳳眼危險的瞇起,「是誰給你的勇氣?」
竟敢對著他不下跪,還如此無理。
「殿下都事非不分想偏幫妃嬪準備處置我了,我為何要跪?我沒錯,所以我不跪,我,寧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長樂字字誅譏的說完,冷冰的雙眸直射地上的林嬪。
「好一句寧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只是,我何時說過,要處置你?」楚無憂冷不丁的出聲,話一出口,那富有磁性極為好聽的聲音便響徹四周。
聽罷楚無憂的話,長樂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臉震驚。
她很清楚面前這個男人,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自然不會用一般的辦法對付她,與其苟延殘喘的順著他,不如冷漠的與他對抗,讓他無法捉摸自己。
只有這樣,她才能與他周旋較量。
此時,空氣好像停滯流動,四周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連呼吸都是低緩的,生怕惹這位暴怒的太子不高興。
跪在地上的林嬪卻不甘心的揚起頭,氣憤的盯著長樂,咬牙切齒的道:「你是傷我妹妹的兇手,她一隻手被你捏碎,一張臉被你毀了。以後她整個人生將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度過,難道我不該替她報仇?我打的只是六皇子的馬,又沒傷著你,與你何干?」
「如何你又傷了我,差點戳瞎我一雙眼睛,如此暴戾成性,毫無半點善良可言,你這樣的女人,難道不該太子處置?」
林嬪氣呼呼的說完,已經冷傲的看向楚無憂,她在賭,她是太子嬪,是太子府地位最高的妃嬪,雖沒得過太子臨幸,卻是實打實的太子的女人。
如今太子的女人被欺負,她就不信太子會偏幫對手的女兒來打擊她,她就要賭,賭太子心中有沒有她。
如果有她,太子一定不忍心處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