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甫根尼緩緩的扣動板機,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他曾經和不下十個人玩過這樣的輪盤賭,對方全都是在開槍之前就認輸了,可是這次自己卻好像是上當,可是從任何方面看,對方都沒有作弊。
人家也是出了八個人,自己轉的槍沒對準他們的人,只能是說他們的運氣好,可是為什麼這個淳於嫣然只是轉動一下,這把槍就指向了這裡最重要的一個人,也就是老大昭武星河,奴役他就等於奴役了整個的狼牙溝和沙城,怎麼這麼像有預謀的,但是輪盤賭可是自己提出來的,這支槍也是自己的,之前相信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會提出這樣的賭法。
輪盤隨著葉甫根尼的手指的扣動已經旋轉到了極限,撞針也到了最頂點之後迅速的落下。
「砰!」
「噗通!」
隨著一聲槍響,葉甫根尼身體沉重的栽倒在地,幾個俄羅斯美女尖叫著,昭武星河看著太陽穴一個血洞的葉甫根尼是無比的後悔。
譚雪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和冷酷,判你死不是因為你拿槍對著我,而是你給昭武星河出了這些餿主意,居然還有裸拍女人這樣混賬的點子,為了錢你們什麼都肯幹,早在我聽說了你的那個時候,你就已經被列入死亡名單了。
「哎呀!他的運氣真是太差了,怎麼第二槍就死了呢。」淳於嫣然走過去撿起那把左輪槍收起了那禍國殃民的笑,畢竟是死了人,再笑好像不太禮貌了。
「啪,啪,啪,啪!」
淳於嫣然扣動了四下扳機,證明左輪槍裡的確是只有一顆子彈,而葉甫根尼很不幸的在第二次中彈身亡了。
「大當家,節哀順變吧,有道是願賭服輸,這場賭博非常的公平,沒有作弊的嫌疑,我候正因為沒有幫你贏的上一場的賭局,所以將會給你送來我剛輸出去一半的賭資,也就是一百五十萬大洋,我候正還會回來的。」候正說著看了一眼譚雪,那眼神就是你等著。
「侯爺,您這是何必,我昭武星河混跡西域也是幾十年,這點錢還是輸得起,再說輸給了覃天我也沒有什麼不服氣的。」錢已經輸了,人也死了一個,現在的自己也成了人家的奴僕,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要顯得有氣概一些才好。
「你說什麼!?覃天,誰是覃天?」候正聽了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他可不止一次的聽人提起過覃天,那可是民族英雄,殺鬼子的好漢,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太讓人震驚了。
昭武星河開始並沒有介紹覃天,只是和大家說一位來做生意的商人。
「侯爺是吧,我就是覃天,剛才我妹子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覃天趕緊很友好的打招呼,自己也實在沒想到譚雪和淳於嫣然玩這麼大,不過,兩個臭丫頭還真厲害,居然用賭博的規則來控制住了一個拍賣師和沙城的城主,這倒是讓自己省去了很多的事情。
「久仰司令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還請恕在下有眼無珠之罪。」候正趕緊過來施禮說道。
「侯爺別這麼客氣,什麼司令,你就像我昭武大哥一樣叫我覃兄弟就行。」這個候正品行端正,雖然是個賭徒,但也能做到賭亦有道,在這個亂世中他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昭武大哥,看看這是怎麼說的呢,怎麼玩著玩著還出人命了,這可怎麼辦啊?」覃天又對昭武星河很抱歉的說道。
「覃兄弟,這個不怪你們,是我這個朋友太托大了,願賭服輸,兄弟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說。」昭武星河這臉色真是太難看了,不過他還是硬撐著說道。
「昭武大哥,我對賭博真的是一竅不通,我這三個妹子我也管不了,她們一個個別看長的挺漂亮,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母夜叉,她們說一我不敢說二,你可不是我贏的,至於你以後的命運,大哥,我只有默默的祝福你了,小弟我能做的只能是勸她們別太過分。」
面對昭武星河,覃天一臉的不得已和同情,但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我覃天的妹子就是厲害,沒想到帶來了三個賭神,一會我非要問問她們都是怎麼做到的。
當候正知道眼前的居然是覃天,想回來找場子的心立即沒有了,他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是覃兄弟來了,我也輸的幸福口服了。」他抱拳對覃天說完,又對昭武星河說道:「大當家,以後有機會我再補償你,今日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候正又和覃天等人打了招呼之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沙城。
「昭武大哥!哈哈,怎麼這麼好的運氣,讓我贏了你呢,你可要乖乖的聽話,表現好的話,興許姑娘我高興很快就還你自由。」淳於嫣然此時又恢復了她膩死人不償命的笑。
「嫣然姑娘,想吃什麼,想幹什麼儘管說,我昭武星河能做到的一定照辦。」昭武星河如今這臉都沒地方了,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死。
「嫣然,不許太過分,這件事情也不許在外面胡亂說,都是自己人開開玩笑倒沒什麼,讓外人聽到就好了。」覃天故意板著臉對淳於嫣然說。
「哎呀!我知道了,願賭服輸,這都有人為了這場賭局死了,如果我不履行賭約的話,豈不是對不起死者,不過大哥你放心,我大不了就是讓昭武大哥幫著辦點事,又不會欺負他。再說了,現在這個沙城可是我的了,等咱們走之後,我又帶不走,還不是要還給昭武大哥的,對不對啊,昭武大哥。」
淳於嫣然很明白覃天的意思,她和譚雪都是冰雪聰明的姑娘,她更明白自己需要做什麼,否則她也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贏一個拍賣師和沙城城主對以後的行動非常有利,自己這樣說就是給昭武星河希望,他知道自己這些人是一定會離開新疆的,那麼到時候沙城也帶不走。
昭武星河聽了淳於嫣然的話,心裡也敞亮了許多,對啊,覃天他們又不缺錢,興許一高興就還給自己了,為了討好淳於嫣然,昭武星河此時也願意盡量滿足她提出的要求。
「昭武大哥,還有那個什麼多,你們都先自由活動,不過,我需要你們的時候,必須隨傳隨到!」淳於嫣然又是傾城一笑,但說出來的話,讓昭武星河和維克多有一種必須服從的威壓。
覃天這時候好像知道為什麼她會起名嫣然,她嫣然一笑果然是勾魂攝魄,美女本身就是一把利器,尤其是有本事的美女更是如此。
回到客棧,紫袖拿著三女給自己的銀票一個勁的感慨。
「你們這三個小丫頭簡簡單單的贏了這麼多錢,你知道我就是玩了命掙,這麼多年也就掙了幾百萬而已,這讓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生意人情何以堪啊。」
大家都知道紫袖這是在開玩笑。
覃天端坐在桌子前很嚴肅的把三個美女喊到自己面前。
「都給我坐下。」
三女很老實的坐在了桌子前,武瑾和紫袖則是含笑拉著龔子琦還有張佳在一邊看著她們三個。
「燕子!」
「大哥,怎麼了?」艾清風看到覃天一本正經很嚴肅不解的問。
「說說吧,你怎麼贏的錢。」
「這個我不是說了,我這都是和大哥華占峰學的。」
「我們都知道你是和華大哥學的,我現在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看那些牌就知道它們是什麼?」
看著大傢伙都想知道的樣子,艾清風抿著嘴笑了笑,然後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幫我拿一副牌九和毯子過來。」
很快掌櫃的就把東西給拿來,艾清風把毯子鋪在桌子上,隨便的拿了一張牌扣在桌子上。
「大哥,你用手指按住這張牌輕輕的推,看看能感覺到什麼?」
覃天還真是挺感興趣,於是按照艾清風說的,輕輕的在毯子上推動這張牌,的確有感覺,但是對於他這個門外漢,還是感覺不大。
艾清風拿出一張大天和一張板凳,讓覃天同時推動,這樣覃天立即感覺到兩張牌在毯子上被推動時候,傳送到手指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不過,你要通過這麼細微的感覺分辨出它們具體是幾點,那可是夠難的。」覃天一副佩服之極的表情說道。
「這個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你要是天天的感覺每張牌在毯子上的傳給自己不同的感覺,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你也不用看就知道它們都是什麼牌了,再說了,我又是莊家,我在洗牌的時候,每一張牌在什麼位置都很清楚,想贏他們簡直太簡單了。」
「你這算不算出老千?」龔子琦也很感興趣的問道。
「這是我多年苦練出來的賭技,不是出老千。」
「譚雪!」覃天明白了艾清風如何做到的,輪到譚雪了。
「這個也是稍微練練就行了,其實也不難,你高速的旋轉骰子時候,因為離心力它們都會緊貼在搖骰壺的壺壁上,只要你掌握好力度,它們就會出現那個樣子,只不過我在一個一個往搖骰壺裡扔骰子的時候,提前就捏斷了一個,就是這樣了。」其實這裡面很複雜,譚雪知道解釋的太深奧了,覃天反而糊塗了,於是就簡單的說了說。當覃天看向淳於嫣然的時候,淳於嫣然沒有了笑靨,說了一句誰都不會相信的話。「大哥,我那個更簡單,都是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