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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施餌釣魚 文 / 人生無恨

    申公豹一聽營外有道士求見,當即大喜,顧不得其他,匆匆朝著營門口迎了過去。

    遠遠地便看見一人,身穿玄衣銀甲,手握三尖兩刃刀,跨坐在九頭獅子之上,旁邊還跟著一條細腰黑犬,正是楊戩無疑。

    從南極仙翁處,楊戩得知了申公豹已經拿著封神榜去了西岐,封神已經開始的消息之後,一路不敢停留,逕自飛到了西岐之中。

    結果看到的卻是滿城素縞,打探之下才知道西伯侯姬昌竟然被紂王賜死,此時發起這伐紂一事的乃是本應死於朝歌之中的伯邑考與代替了姜子牙位置的申公豹。

    和封神演義中姜子牙主持下的防守反擊不同,由於西伯侯姬昌之死,伯邑考已經率領著西岐三十萬兵馬殺向了朝歌。

    這一消息讓他心頭更急,西岐如今的實力在殷商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尤其是在主動出擊沒有城牆可依托的情況下,若是被殷商一舉擊潰,十年之內都難以緩過這口氣,闡教也必定會陷入被動之中。

    是以他當下便朝著汜水關追了過去,路過燕山之時,正好看到兩軍對峙,這便下了雲頭,求見申公豹。

    「道友此來正是時候!」申公豹一見楊戩頓時大喜,說道:「那殷商鎮國武成王黃飛虎不識天數,奉紂王之令率大軍前來征伐。他營中有一大將余化,擅長左道之術。實在厲害!還請道友出手,助我將他拿下!」

    元始天尊都說了,西岐順應天命。必有有德之士前來相助。

    那有德之士是什麼?肯定是闡教門人了,是以申公豹一點也不客氣,見了楊戩便開口求助。

    「黃飛虎?余化?」楊戩眉頭輕蹙,眼中若有所思。

    黃飛虎自不用多說,殷商的鎮國武成王、西周的開國武成王,不管在那個地方都是絕對的高層,死後也被封為了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五嶽之首,可謂是功成名就。

    那余化乃是一氣仙余元的弟子、聞仲聞太師的師侄。是截教的四代弟子,在封神演義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之人,憑借從余元處討來的化血神刀,曾傷到過哪吒、雷震子。只不過後來被楊戩一刀斬了首級。

    這兩人都算不得什麼強人,在楊戩面前更是不夠看,只是他需要考慮此時出手會不會打草驚蛇,令截教警覺。

    稍稍沉吟了一下,楊戩從袖中取出許久未用的縛妖鎖遞予了申公豹手中,吩咐道:「明日你且領兵與那黃飛虎搦戰,見了那余化,不管他用何手段,只將此鎖往天上一丟。我自會幫你將他捉來!只是你勿要提我名字,便說是故友相助即可!」說罷,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申公豹面前。

    一聽楊戩同意助自己一臂之力。而且還把出風頭的機會讓與自己,申公豹頓時大喜,也顧不得想楊戩為何不願現身,拿著那縛妖鎖回了營中,向伯邑考稟報說自己已經有了克敵之策,明日出兵即可。

    第二天。黃飛虎再次率領麾下至門外搦戰。

    余化一馬當先出了陣中,騎著火眼金睛獸。拿著方天畫戟,在西岐軍前耀武揚威。

    西岐一干將領恐他左道之術,俱皆面露難色,無人敢上前迎戰。

    「哼!」申公豹騎在黑虎之上,袖中右手緊握著縛妖鎖,冷眼掃過眾人,嗤笑一聲說道:「前日裡在帳中還向我耀武揚威,今日怎麼任由這余元猖狂,無人敢上前應戰?」

    他本就是睚眥必報的人,此時抓住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一番話說得西岐眾武將面紅耳赤,恨不得地上裂個縫讓他們鑽進去。

    楊戩在雲頭,見申公豹這般說話,忍不住暗暗搖頭,這本來是申公豹收服西岐上下人心的大好機會,硬生生被他用來羞辱拉仇恨,實在是有些不明智。

    果然,只見姬昌四子周公旦臉上閃過一絲羞憤之色,一咬牙,朝著申公豹冷喝道:「殺敵報國,唯死而已!休要這般說話,辱我等聲名!」話罷,催馬便要上前。

    一旁的伯邑考心中一急,二弟被擒他已經是焦頭爛額,若是周公旦再出了事,他有何顏面面對家中老母,連忙拉住他的馬韁,朝著申公豹拱手說道:「相父既有破敵之策,何必再讓諸位將軍上前徒增傷亡!前日之事,望相父海涵諸將之過!待破了這殷商大軍之後,孤再令他們認錯!」

    一聽他們眼中申公豹竟有破敵之策,諸將俱皆是一愣,看著那口齒刻薄毫無風度的申公豹,眼中儘是不信之色。

    申公豹輕蔑一笑,也不出言解釋,催動身下黑虎迎了出去。

    「爾是何人?可是代那逆臣伯邑考前來認罪投降?」余化見申公豹手上空空,連個兵器都未拿,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開口道。

    申公豹交往之人多是那些在仙山福地修煉之士,一氣仙余元可能認得他,但常年在殷商效力的余化顯然並不認識他,還以為他是伯邑考派過來投降的使者,才會有此一問。

    「吾乃是西岐丞相申公豹是也!你還不速速下馬就擒,否則今日讓你千載修行盡成畫餅!」申公豹有了楊戩的保證,底氣十足,跨坐在黑虎之上,一副高高在上施恩的姿態。

    「原來你便是那個與妖孽為伍,被趕出了朝歌的申公豹!哼哼,還妄想當我殷商國師,實乃是跳樑小丑一個!今日我便擒了你,送往朝歌獻功!」余化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戮魂幡,朝著申公豹祭了出去。

    眼見著鋪天蓋地的黑煙朝著自己滾滾襲來,申公豹忙取出縛妖鎖朝著余化丟了出去。生怕楊戩出手慢了,口中還高呼道:「看法寶!」

    這縛妖鎖看上去是申公豹祭出的,但實際上卻是

    天空之中的楊戩在暗中操控。嗖的一聲化作一道金光朝著那余元飛了過去,滿天的黑煙直接被金光擊穿,掉落在地上,恢復成了原本模樣,只是黑幡之上破開了一個大洞,靈性全無。

    法寶被破,余化心中一驚。看著那來勢不減的金光,揮舞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便砍了上去。

    當!

    只聽見一聲刺耳尖銳的巨響。方天畫戟之上頓時裂開了一道缺口,余化虎口上也被震裂血流不止,而那縛妖鎖卻是根本沒有受到一絲影響,朝著他身上捲來。

    余化面如土色。連忙調轉火眼金睛獸想要逃走,但卻是為時已晚。

    只見金光往他身上一繞,頓時將他牢牢鎖住,從火眼金睛獸上拉到在了地下,活像個粽子一樣動彈不得,雙手雙腳緊緊被縛在一起,掙扎了半天,連站都站不起來。

    申公豹心頭一喜,先朝著空中一拱手作揖示謝。然後連忙催黑虎上前,將余化提在了手中,返回了西岐軍陣之中。

    直到他將余化扔到了一眾將領面前之時。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和那日餘化擒獲姬發一樣,還沒能看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勝負便已經分出來了。

    「這便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日,爾等可看明白了?」看著諸人目瞪口呆的樣子,申公豹滿臉的得意之色,頷下一縷鬍鬚。隨著他的搖頭晃腦不斷抖動著。

    申公豹在這裡小人得志般的得瑟著,另一邊黃飛虎看著余化被擒。心中大驚失色,當即便鳴金收兵,回了營中,高掛起免戰牌了。

    「這可如何是好?」中軍大營之中,黃飛虎眉頭緊蹙,輕撫著鬍鬚的右手一時用力過猛,竟是將他生平最是引以為豪的長鬚掐斷了一截。

    「兄長,此等左道之術實非是武力可擋!」黃飛彪上前一步,說道:「吾等還是固守營地,將此事上書朝歌。待援兵到時,再一同出兵誅滅反叛!」

    「也只得如此了!」黃飛虎歎了口氣,當下便派出使者朝著朝歌求援去了。

    之後一連數日,黃飛虎都高掛著免戰牌,未有戰事發生。

    期間,伯邑考念及二弟姬發安危,用余化與黃飛虎交換了俘虜。

    當然這其中也有楊戩的主意在。

    余化本事一般,不過是一個玄仙初期的小修士,殺之無益,還不如將他放了,即可換回姬發,又可當作誘餌來引更多的截教之人前來。

    這道理和溫水煮青蛙一般,讓截教之人一個一個前來送死,等到他們發覺不對的時候,已經是為時晚矣。

    果然,余化覺得自己失了顏面,當晚便跨上火眼金睛獸朝著東海飛去,尋他師傅余元去了。

    東伯侯姜煥軍中。

    哪吒與土行孫也收到了師父傳來的諭令,令他們前往西岐在師叔申公豹帳前聽令。

    哪吒自是沒有什麼意見,但土行孫卻是捨不得姜煥賜下的美女珠寶,不肯離開。

    無奈之下,哪吒只好自己踏上風火輪便朝著西岐飛去。

    北伯侯鄂順軍中。

    木吒憑藉著從師父普賢真人處得來的長虹索,將鄧嬋玉與張山二人一齊拿下,但鄧九公寧願女兒部下身死也不願開城歸降,無奈之下只得用這二人換回了被擒的韓毒龍薛惡虎。

    但自那之後,鄧九公便死守三山關,拒不出戰,一時間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在收到師父的諭令之後,一同辭別了北伯侯,紛紛趕往西岐。

    與此同時,從北海歸來的聞仲也是到了朝歌之中,得知刀兵四起,東西南三路諸侯王盡反,尤其是遊魂關已破,當下是勃然大怒,自己居於中央調度,派遣四方將領前往平叛。

    也是這時,黃飛虎的求援信送到了聞仲案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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