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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翼州之戰 文 / 人生無恨

    離了西岐之後,楊戩便朝著翼州飛去,雖然這蘇護之事關礙不大,但畢竟關係到妲己這個封神之中的關鍵性人物,楊戩還是決定親自看上一看。

    翼州在殷商的西北方向,方圓不過萬里之地,在諸侯王中也算不得是什麼,除了一個主城之外,儘是些縣府村落,可以說除了妲己這個名傳天下的美人之外,也沒有什麼值得人窺視的地方。

    待楊戩到了翼州城外之時,戰事才剛剛開始。

    雙方軍隊看上去倒也像模像樣,身著布甲頭戴黑盔,一左一右整整齊的站成兩塊,中間隔著一片空白之地,對峙起來。

    但實際上,雙方的軍隊都是弱的可以,除了身體素質稍強之外,連最基本的軍陣都不懂。

    血氣在各自頭頂上空只有模模糊糊一團血氣凝成的雲氣,連最基本的化形都做不到,戰鬥力實在是弱到了極點。

    這一切卻是因為殷商王室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對那軍陣之法與修煉之法進行的刻意封鎖與銷毀。

    這也導致了天下間,除了那與修士有些關係諸如西岐之類的諸侯王外,其中絕大多數諸侯的士兵都只是些比較強壯經過操練的凡人。

    北伯侯崇侯虎頭戴飛鳳盔,身穿金鎖甲,披著大紅袍,統領眾將出營,展兩桿龍鳳繡旗,以長子崇應彪壓住陣腳,將翼州城團團圍住。

    崇侯虎一馬當先,立於城外,提起手中的斬將大刀,指著面前統領著翼州軍隊的蘇護,開口喝問道:「逆臣蘇護忤逆天子詔旨,題反詩於午門之上,罪不容誅。吾今日奉詔前來討逆,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當今天子無道,輕賢重色,不思量留心邦本,聽讒佞之言,欲強納臣子之女為妃,荒淫酒色,不久天下變亂,賢侯不思量鎮守邊疆,何故興此無名之師?」蘇護怡然不懼,望著那聲色俱厲的崇侯虎,朗聲說道,語氣甚是堅決強硬。

    今日若是旁人統兵前來,蘇護可能還會另有打算,以求兩全之策,但崇侯虎在諸侯之中名聲素來很差,除非蘇護能將他擊潰,否則必是魚死網破之局。

    崇侯虎頓時大怒,虎目一瞪,朝左右說道:「誰人前去擒下這忤逆之臣?」

    話落,一個頭戴鳳翅盔,身穿獅鸞帶,騎著青驄馬的小將躍馬提槍而出,厲聲而言:「末將願往!」

    此人乃是北伯侯麾下的偏將梅武,武藝也是不凡。

    蘇護之子蘇全忠,見那陣上一將當先,斜剌裡縱馬搖戟衝上前去,冷笑一聲,說道:「狂徒口無遮攔,今日便叫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著便與那梅武戰作了一團,兩人斧來戟架,戟去斧迎打得倒也是有聲有色,雙方的士兵更是不斷的呼喊,為自己方的戰將喝彩助威。

    那場面,與後世的擂台賽沒什麼二樣,只不過各自都騎上了匹馬罷了。

    楊戩只看了片刻,便覺得好生無趣,轉身朝著翼州城中飛去。

    這梅武與那蘇全忠,也不過一個是真仙初期的修為,一個是真仙中期的修為,打鬥起來看著花哨,但在楊戩這等人眼中,勝負早就沒了什麼懸念,那梅武只要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寶神通,擋不了幾招便會被蘇全忠殺了。

    而這些不懂軍陣沒有什麼修為只靠著士氣作戰的普通士兵,在鬥將獲勝之後,肯定會一鼓作氣勝上一場。

    所以說與其看這無聊結局早定的打鬥,還不如找個地方,點上幾碟小菜,喝點酒,來得實在。

    果然,梅武與蘇全忠交手不過二十幾個回合,便被蘇全忠一戟刺於馬下。

    而蘇護見兒子鬥將得勝,也是抓住機會揮兵衝鋒,只殺得崇侯虎軍隊屍橫遍野,血濺成渠,一連追出了十數里地才鳴金收兵。

    令楊戩沒有想到的是,在當天夜晚,蘇全忠竟然領兵夜襲了崇侯虎。

    這計策若是放在後世三國之中,哪怕是最平庸名不見經傳的將領,也不會上當,畢竟乘勝夜襲這是兵法書上最基礎最簡單的計謀了,但放到如今這個年代,卻是有些神機妙算的味道了。

    數千士卒兵分三路,只殺得崇侯虎倉皇逃竄百里之遙,士兵一路上死傷無數,再加上掉隊的,最後竟是十不存一。

    可以說,只這一戰便徹底擊敗了崇侯虎。

    蘇護蘇全忠父子思忖著這次大勝之後,崇侯虎短時間內是別想整頓好兵馬,翼州也可以暫時松上一口氣。

    為了穩定翼州城的民心,父子倆索性將宴席擺滿了整座翼州城,與民同樂,慶祝此戰勝利。

    翼州的民眾本還有些人心惶惶,但見翼州伯父子一日便殺退了數倍於己的北伯侯,頓時安下心來,翼州城中一時間是張燈結綵,鼓瑟笙簫慶祝了起來,

    就連楊戩也是被陌生人敬了兩杯酒。

    「若這真是在尋常的時空,這一場大勝的確是傷到了崇侯虎的元氣,翼州少說可以獲得數月的喘息時間。但,這可是在洪荒神話世界中,雖然用的是冷兵器,但戰爭卻從來不是靠人數與士氣決定的!」

    看著高台之上,明顯鬆了口氣的蘇護,楊戩搖了搖頭,心中暗道。

    果然,不過兩天,崇侯虎便再次出現在翼州城下,身邊士兵只剩下三萬不到,看上去要比初來之時寒磣了許多。

    「崇侯虎,前日裡讓你僥倖逃得一條性命,今日,我定要將你生擒了獻於父親。」蘇全忠領著八萬翼州兵出了城門,看上去黑壓壓一片,聲勢要比那崇侯虎浩大的多,

    揚起手中方天畫戟指著崇侯虎,喝道。

    「哼哼!」提起前日的倉惶而逃,崇侯虎臉色鐵青一片,指著蘇全忠喝道:「本侯當日不過是一時大意,才中了爾等的奸計!今日定要將這翼州城拿下,將爾等父子押往朝歌!在那午門之外,斬首示眾!」

    蘇全忠哈哈一笑,縱馬持戟殺了過去,前些日子的勝利與翼州眾人的吹捧早就讓他飄飄然忘了自己是誰,今日更是一馬當先便殺將了過去。

    行出沒多遠,耳邊忽然聽到崇侯虎軍陣之中有人說道:「全忠賢侄!你可回去,請你父親出來,我自有話說。」

    蘇全忠定睛一看,來人面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鈴,帶九雲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繫白玉帶,騎火眼金睛獸,用兩柄湛金斧。

    正是那崇侯虎的弟弟曹州侯崇黑虎。

    崇黑虎與崇侯虎不同,他與翼州伯蘇護一向交好,此次前來一是為了長兄兵敗,二則是為了替蘇護解圍,以全兩人的友誼交情。

    但蘇全忠年歲本大,不諳事體,近日來的連勝更讓他心高氣傲之極,哪裡肯聽從崇黑虎之言,當下把手中方天畫戟一揚,冷聲道:「崇黑虎!我與你勢成敵國;我父親又與你論甚交情?速倒戈收軍,饒你生命。不然,悔之晚矣!」

    崇黑虎當即大怒,道:「小畜生,安敢如此猖狂?」舉湛金斧劈面砍來。

    蘇全忠將手中戟急架相迎,怡然不懼,見崇黑虎用的是短斧,更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一時間便欲擒下崇黑虎,直把平日所習武藝,盡行使出。

    戟有尖有枝,九九八十一進步,七十二開門,騰,挪,閃,讓,遲,連,收,放,他也是武藝高強,將那崇黑虎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渾身冷汗直冒。

    翼州城頭喝彩聲一片,眾將更是紛紛誇耀起來。

    「以往只是聽聞少主武藝果然不凡!今日得見,才知竟這般厲害!」

    「果然是將門虎子,少主武藝如此高強,那崇黑虎如何能不束手就擒?」

    「此言不差!有子如此,人生當無遺憾!」

    …………

    楊戩坐在城中的客棧裡,眼中隱隱有金光閃爍,這戰場上的一切與那城頭的談論都沒能逃脫他的耳目。

    「連自己輸了都不知道!」

    看著那蘇全忠洋洋得意之色,楊戩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拿起酒壺自斟自酌了一杯。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崇黑虎很明顯是有修為在身,還且應該是出自截教門下,這蘇護只仗著一身武力,如何能擋的住崇黑虎?

    不過這蘇全忠與他無親無故,他自是不會多管閒事,如今未曾離開,只是在等那九尾狐妖罷了,若是能讓這狐妖收歸己用,對日後封神之事定會大有助益。

    果然,只見那崇黑虎從脊樑上取出一個紅葫蘆來,頂蓋揭去,唸唸有詞。

    紅葫蘆中一道黑氣衝出,放開如那網羅大小,黑煙之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乃是鐵嘴神鷹,張開口劈面咬來。

    蘇全忠沒有防範,一口便啄在了眼上,跌了個金冠倒掛,鎧甲離鞍,撞下馬來。

    崇黑虎當即上前將他拿下,抓回了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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