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幹,我掀開蓋頭看一看總沒有關係吧。萬一新娘不怎麼符合我的口味,我不也能淡定一些?」
楚軒向前挪步,一點一點的靠向床邊。每移動一步,楚軒的心就跳得越厲害,畢竟這不是他應該出現的場合,真的新郎出現了,有理說不清啊。
忐忑的坐在床邊,整個身子都輕輕的顫抖,手完全不穩,上下左右浮動著就向蓋頭摸去。
「你可別怪我,我就看一下而已。而且新娘一定會認出我來的,我也就解放了。」
嚥下一口唾沫,楚軒堅定了起來,只要新娘把他認出來,一切不都沒事了?還緊張個屁,準備好被趕走就是了。
拽著一角,緩緩的將蓋頭提起,先是露出精緻的下巴和略帶驚艷的紅唇。楚軒下意識呃感覺到,這新娘只怕美的冒泡。
「夠了,楚軒,你要有骨氣,反正不是你的,怕什麼怕。給我揭開它。」
心下一橫,手裡的動作也變了,蓋頭被輕輕的扯在後面,被仍在了床單上。
衣服都沒有換,楚軒覺得他跟這裡格格不入,那些人到底是怎麼瞎了眼的就找上自己了。
眼瞎不眼瞎的暫時不說,只是這新娘未免也太美了一點吧。嫁衣華裝,鬢頭高梳,丹紅一點在眉前,細眉如月兩邊開,長捷大眼閃閃動,略帶鷹鉤鼻尖挺,誘惑紅唇傾城笑。
看便看得醉了,這新娘真是楚軒活了這麼大的時間以來,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說得便是這樣的女子了。端坐在床邊,顯得溫文爾雅,落落大方。
「滾,你有沒有節操啊。你是人,怎麼老想一些禽獸的事情。」
看著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又配上這樣的環境,楚軒想到了洞房花燭,但是又馬上將想法否認,心裡不斷的責怪著自己。
蓋頭掀去,新娘並沒有扭向楚軒,反而將頭略微低了一些,似乎還有些害羞。
新娘沒有看自己,楚軒有些慌了,早認出來早完事,這地方再待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那個,你怎麼不看我?今天這日子不錯,我想我們之間也該改口了。你覺得我叫你什麼好呢。」
心中一陣狂跳,雖然會被認出來,但是楚軒還是決定問一問這傾城的妹子的名字,也不枉來此一遭,留個念想也好。
原本只是一個側臉,當姑娘略帶嬌羞的扭了過來,稍微低著點頭。
楚軒完全不淡定了,熱血翻騰,朝鼻子湧了上來,轉而噴出兩股鮮紅。
手急忙遮住,染成紅色,站起身來,找到臉盆,直接一頭紮了進去,他必須要冷靜。
「夫君,你怎麼了,讓我看一下啊。」
女子嬌聲柔情,彷彿能夠將世間的一切溶化。楚軒滾燙的臉泡在水中,反而變得更加的灼熱。
「不掀開還好說,見到這個漂亮的姑娘做了別人的新娘,看你以後怎麼辦。」
水的溫度都因為楚軒的關係上升了,起不到絲毫降溫的作用。楚軒決心直面直切,哪怕之後只是無盡的哀思,徒戀這傾城的女子。
「夫君,你竟然流血了。我幫你叫大夫過來,你先忍一下。」
新娘用毛巾將楚軒的臉擦乾淨,還關心的說了幾句,這次,兩個人真的是將對方看得很清楚。
沒有反應,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楚軒完全不淡定了,身體僵直了半天,預想的尷尬竟然沒有出現,他不知該哭還是該樂。
「那個?我們結婚以前見過面嗎?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頭有點痛。還有,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豁出去了,反正最壞的結果便是期待的結果,有什麼不能問的。
女子的委屈一下子就表現在了臉上,那種惹人憐,惹人愛的樣子,有幾個男人能有對應的免疫力啊。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只願嫁給你,不是因為你是我的恩人,是真的願意嫁給你。你不願意,我願意只當個丫鬟,只要陪著你便好。」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預料了,這女子與這新郎竟然是這樣的關係。她說新郎是他的恩人,可是卻愛上了他,這新郎還不願意,所以自己是被抓回來的。
理一理思路的話,一條主線也漸漸清晰。首先楚軒確定,這一幫人是不可能騙自己的,完全沒必要啊,他一窮二白的。還有就是自己一定跟新郎一模一樣,要不然新娘不可能認錯。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好好看看我,我不想讓你後悔,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楚軒一邊嚥下唾沫,讓喉嚨那裡不至於太悶。心裡卻有那麼一點小猥瑣,這樣的姑娘放在眼前,想想總沒事吧。
「你要是再認錯,我就把你摁到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你辦了。啊哈哈……」
想法一閃而過,楚軒又正面看向新娘,想要讓對方看得清楚,看得仔細,也許一個小黑點什麼的就認出來了,像也不可能哪裡都像啊。
並沒端視,撇都沒撇,新娘向前走了一步,將楚軒輕輕的摟住,小手忙碌不斷,衣帶轉而就被解開。
熱血不斷的上湧,在衣帶被打開的時候,楚軒的全身都熱了起來。他再也無法淡定了,心中的矜持本來就不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拼了。」
楚軒最後的理智也喪失了,在那種想法掠過的後,楚軒為新娘放下了所有的矜持,洞房花燭,解放天性。
聰明,睿智的楚軒竟然會被如此快速的攻佔,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女子的美麗,另外一種玄而又奇的東西在吸引著二人。
女子的名字是林天兒,不過十六歲。向來矜持而害羞的她,竟然主動將楚軒的衣袍解開,也是受了玄而又奇的東西的吸引,與平日裡面對的楚軒根本不一樣。
赤陽之身,楚軒的體質便是如此,火熱佔據了他。依然不願意放下的理智被完全攻佔,滿目火熱,緊盯著眼前的女子。
嫁衣華裝,凸顯迷人魅力。溝壑,曲線,一覽無餘,雙方都已經迷失,倒在床上,赤身相見。
一發而不可收拾,楚軒將十七年來保留的精力,在此時一併用在床上。
木質的大床因為楚軒的用力而吱吱作響,燭影深深,春光無限。
摟著那完美如玉般的嬌軀,楚軒喘著粗重的呼吸,週身的火氣開始退去,好像補充到其他的地方去了,而楚軒此時也感到了異樣。
未散的灼熱,讓楚軒又開啟了新一輪的衝擊。
……
夜半三更,筋疲力盡,軟軟的癱倒在床上。左手摟著絕色女子,相依相偎,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恢復過神志來的時候,楚軒沒有什麼後悔的,禍事已經釀成,他不想逃避,索性享受快樂。
疲憊異常,但是心裡卻自嘲自笑,剛埋了老爹,就在這裡享受如此歡愉,他這個兒子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孝順啊。
……
「嗯?這是怎麼回事?」
意識渙散,沒有溫香的暖床,四周霧濛濛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而後一種脹裂感傳來,丹田之中的鬥氣瘋狂的湧動,比起那個火熱卻還要可怕。
身體不受控制,鬥氣東竄西竄,一會將這邊鼓起,一會將那邊鼓起,似乎在尋找突破口,他這身體,再也容納不下如此磅礡的鬥氣。
「突破?立之境七段就直接突破?沒開玩笑吧。」
意識恢復,急忙查探自己的實力,竟然早就達到了立之境九段,而且那磅礡的鬥氣還要誇張得多。
體內的鬥氣突然多出了十倍不止,四處竄動的鬥氣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丹田之中才是重中之重。
鼓脹,翻滾,咆哮,一種即將爆裂的感覺傳來,內心承受著巨大的苦痛,只是,再不突破,必死無疑。
「要死也不能這麼死,哼,給我破,給我突破啊。」
常人鬥氣盈滿之後,就會開始自然而然的突破過程,只不過是斗者最末流的層次,不至於伴隨什麼痛苦。
但是楚軒不一樣,他那小容量的丹田,一下擴充了十倍不止的鬥氣,自然會開始脹裂,稍有不慎,身死形消。
意識前所未有的堅定,就那麼坐在床上,咬緊牙關,汗水重新揮灑,將即將濕透的床單,完全濕透。
鬥氣被逐漸的牽引出去,順著經脈流動,不再是那種無序的狀態。
擴寬,增大,兩方面同時開始。鬥氣一次次衝擊,伴隨著割肉一般的苦痛。
「破!」
一股磅礡的鬥氣從丹田之中游出,順著經脈遊走,循環不息,而後又返回丹田。
再次試探,楚軒發現丹田擴寬了十倍不止,其中的鬥氣非常和諧,再無那種暴亂的感覺,而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升之境三段,直接跨過了這許多環節。
升之境三段,對楚軒現在的年齡來說,他只能算是常人,擺脫的只是廢物的名號,如此遠不能滿足。
睜開眼,看到自己的窘態,就那麼赤身坐在床上,真的很怪異。
朝邊上一望,美人依在,這一切並不是夢。鑽回被窩,如此到天明可好?
莫名的突破,天賦的開啟,忠實的僕人,造就主人神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