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翊越是這麼說,她的眼淚掉的更凶,他歎了一口氣:「好了,下回在打仗的時候,我不往前衝了,我只吩咐別人去就是了,保證身上不會再有傷口了。儼」
「真的嗎?」初夏的大眼睛哭過以後就更明亮的,比天上的星星好要閃亮。
這樣的初夏讓他看的身上熱血沸騰,他嚥了嚥口水點頭如搗蒜一樣:「嗯,我以後不往前衝了。」
「嗯,這樣才對嘛,你說你一個三軍統領不再後方坐鎮指揮,你當什麼先鋒小隊長呢,下回在往前衝,看我不帶著孩子不理你。」初夏拉著他走進了浴桶裡,她纖長的手指在他堅實的肩膀上輕輕的按摩著,讓他舒服的歎了一口氣。
「王妃,剛才楚國侯送來了消息,說楚將軍夫人病逝了,要我們參加喪禮呢。」春梅在淨房的屏風外稟報道。
古天翊睜開眼睛眼中滿是詫異:「怎麼回事,這楚方氏怎麼突然就病逝了啊。」
「對啊,昨日在長公主的壽宴上我還看到她呢,怎麼就好端端的沒有了呢。」初夏用棉布將手擦乾淨:「你自己在這裡洗吧,我出去看看。」
古天翊看到初夏出去了,自己洗的沒有意思,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他的眼睛一亮,嘴角也揚起了淡淡的笑意,自己站起身來穿好了衣服。
初夏走出淨房拿著白色的喪事帖子:「楚方氏什麼時候死的。」
「聽說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好像是急病呢。」春梅跟著她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她。
「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更奇怪,這次喪事竟然是端寧公主親自操辦的,這件事十分的蹊蹺啊。」春梅如今也學會了從細節裡開始考慮東西稔。
初夏冷笑著:「不管怎麼蹊蹺,楚方氏是真的死了,不然也不會這樣操辦啊,但是端寧公主和這件事情一定脫不了關係。」她突然想到以前在對付楚悠悠的時候,在織雲山莊裡找到一個賬本,那賬本上有一封還沒有發出的書信,而那封書信竟然給當時還在楚國當太妃的端寧公主的,那時候她本來根本不在意什麼,如今想來其實兩個人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楚國侯府偌大一個府邸不可能連一個主持喪事的都沒有,卻找來了端寧,一定是她自己硬是要主持的,可是她要找什麼呢。
古天翊從淨房走出來,換上了一身藍色的長袍:「這個端寧啊不一定又出什麼ど蛾子呢,你不能去的。」
初夏見到他極腰的長髮還滴著水,連忙拿著棉布過去給他擦拭:「不能不去啊,帖子已經過來了,我們鎮南王府總要出面參加的。」不管怎麼說,鎮南王府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況楚國侯還曾經是他的啟蒙老師。
古天翊歎了一口氣:「我不能再讓你一個人面對了,我一會進宮去覆命,明天我陪你一會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要有什麼風浪要翻。」他的眼神裡滿是風暴,長公主府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他聽到以後心裡更是氣憤,如果不是初夏機敏的話,估計他就見不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
初夏點了點頭:「對了,翊哥,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昨日長公主府裡出現了那個黑衣人,祖母卻非要說那個黑衣人是公爹呢,祖母還因此為這個人暈過去了,翊哥你待會要不要去看看祖母。」
「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疑惑的地方,如果他能在長公主府出現的話,估極一定這件事情和皇上有關係,皇上一定知道什麼的。」古天翊想到這些事情和皇上有關聯,那麼他一定要加快腳步查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可是他明明親自下葬了自己的父親啊,這個人絕對要調查清楚。
古天翊看著她說道:「我先去皇宮覆命,然後晚上的時候和祖母,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
初夏知道如今皇上正盯他盯的緊,這次回來他又是提前回來的,如果不去報告皇上的話,說不定皇上又要給他安排什麼罪名了。
「嗯,你快點去吧,我晚上等著你回來就是了。」古天翊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古天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太妃聽到他回來以後心裡十分的高興,竟然從床上起來,和古天翊說了好多的話,才回去躺著休息了。
初夏服侍太妃安歇了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正看到古天翊躺在床上正擺弄著她給自己孩子做的小衣服,她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古天翊笑著說道:「這些東西怎麼就這麼小,好像一個小玩具一樣。」
她聽著他的話笑著說道:「這些有的東西還是祖母按照你小時候的尺寸做的呢,剛出生的小孩子也就這麼大了。」
古天翊走到她的身邊給她按摩著肩膀:「這段日子,我不在家,可是辛苦你了,以後我伺候你。」
「哪裡有那麼嬌貴的,再說我覺得我如今身子還算靈活,其實這樣也好,我能到處走走,府中的事情也沒有讓我多操勞很多的。」她慢慢的坐到床上。
突然肚子裡的孩子像敲鼓一樣踢著她,她將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孩子知道你回來了,也高興的不得了呢。」
古天翊的手上滿是繭子,他的手舉過刀拉過弓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驚慌的,他欣喜的感覺出那有節奏的踢動,他的臉上滿是興奮的表情:「真的,他在動呢。」
他低下頭鼻子抵著她的肚子:「孩子,我是你爹爹,你聽到我在和你說話了嗎?」他低聲對著初夏的肚皮打招呼。
突然肚子裡的孩子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還在初夏的肚子上鼓出一個小包,這次古天翊的眼睛閃現出了一陣精光,縱使他能指揮千軍萬馬,縱使他能在敵人的關卡裡神出鬼沒,可是卻也沒有現在這樣驚慌的,他的手指著初夏肚子上的小鼓包:「這是不是孩子的小腳啊,更才踢的我好有力氣。」他憐愛的撫摸著那小鼓包,不一會初夏的肚子又平了下來。
古天翊孩子一樣的表情讓初夏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她笑著說道:「孩子這是高興你回來了。」
他看著初夏瓷白的肌膚上綻放著晶亮的光芒,昏黃的燭光在她的身上好像鍍上了一層金色,他心裡暖融融的,他感動的抱著她:「初夏,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還生活在冰冷黑暗的世界了呢。」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享受著溫馨的時光。
初夏仰著頭看著他:「翊哥,今天你進宮的時候,皇上有說了什麼嗎?」
古天翊冷笑了一聲:「他能說什麼自然是誇獎我了一遍,然後讓我好好的回家陪你唄,不過我們的皇上是一個兩面三刀的人,所以他的話我都是從左耳朵過右耳朵出罷了。」
如今兩個人對著這個皇上已經沒有什麼好印象了,她歎著氣慢慢的說道:「真不知道這個皇上還要對你出什麼壞主意啊。」
古天翊臉色一沉:「不管他出什麼壞主意,這個黑衣人我一定要查清楚,還有我不會在隱忍皇上的胡作非為了。」他的身上慢慢的升起了陣陣怒氣。
就在兩個人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春梅帶著兩個丫鬟走了進來,開始為初夏準備熱水了。
初夏離開他的懷抱往淨房走去,卻發現古天翊也跟著她走了進來,她瞪著眼睛看著他:「我要沐浴了,你跟著我幹什麼?」
古天翊挑著眉毛笑瞇瞇的說道:「我們分別這麼長時間了,自然要好好的看看你啊。」
初夏聽到他的話,臉上頓時紅了起來,如今她的模樣可不敢讓他瞧見,自己都覺得好醜,何況是他呢,她推搡著他:「你不許看,我現在的模樣醜的很,你快點出去啦。」她的聲音裡滿是羞澀。
以前他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如今的模樣不能讓他看見,如今他回來了,自己的身材更不能讓他看見了,每個女人可能都要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留下最好看的模樣,在加上兩個人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見了,心裡自然很緊張,更何況他要看自己的身子。
古天翊看到她臉頰緋紅的樣子,以為她只是害羞,哪裡知道她的心思,他彎腰一下抱起來初夏:「哎呀,你這段日子幸苦了,為夫我也要好好的服侍你的啊。」
他不理會初夏的掙扎,他心裡可是沒有想到那樣的事情,只是和初夏分開那麼久,心裡想的想的好苦,他如今一步都不想離開初夏的身邊。
古天翊一下子把她放在浴桶的旁邊,看著她堵著嘴的小模樣煞是可愛,他低頭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小嘴,然後慢慢的說道:「要我幫你脫衣服嗎?」他的聲音裡帶著蠱惑讓人沉醉。
他的輕咬讓初夏的心一陣的鼓動,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灼熱起來,她捶打他的胸口:「你就煩人吧,等你看到我的醜模樣,你就不鬧我了。」她小貓一樣的捶打好像在給他撓癢癢一般。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角邊輕咬:「我什麼醜樣子你沒有看到過,你可曾嫌棄我。」他的聲音如低音提琴一般那樣動聽,讓初夏沒有了抵抗。
古天翊慢慢解開她的衣服,露出她鼓鼓的肚子,她有些害羞,偷偷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的肚子,卻沒有說話。
初夏見到他驚呆的樣子,心裡一陣的氣悶,心裡更加篤定他嫌棄她的身材了,她苦著臉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就知道你看了,會覺得好醜的,你快點出去了。」
她惱羞的小樣子讓古天翊哈哈大笑,初夏聽到他的笑聲心裡有些委屈,她推搡著他:「你快點出去啦,真是討厭,不讓你看,你偏偏要看,看了卻有這樣笑我。」
古天翊一下子蹲下身子親了兩下她的肚皮,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肚皮:「這裡面使我們生命的延續,當初我還要那樣固執的拿下他呢,我有什麼資格嫌棄呢,只怕嫌棄的應該是我,初夏你比我勇敢了太多,謝謝你,當初的固執讓我感受到了人父的快樂,也讓我多了這樣一份驚喜。」
古天翊並不是什麼愛說話的人,初夏今天是頭一次聽到他如此真情的告白,她心裡不感動是假的,她的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靠在他的胸懷裡低聲的說道:「翊哥應該是我感激你,我從來沒有有過家,是你給我家的溫暖,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是我不敢想的事情。」她是有感而發,自己活了兩世,上一世更是槍林彈雨的,自己曾經想過擁有一個家庭,可是臨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出賣了她,那時候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她冷心無愛,只想讓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如今她得到的太多了。
古天翊聽到初夏的話,心裡一陣酸楚,他想著自己遇到初夏的時候,她也是生死關頭,嫁給他,又經歷了這樣多的事情,他心裡的更加疼惜初夏,可是又感謝老天爺將這樣一個仙子帶到他的身邊。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古天翊低頭說道:「好了,一會水要涼了。」他慢慢的將她的頭發放了下來,除去了身上多餘的衣物,然後抱著她到了浴桶裡。
初夏害羞的低著頭不敢看著他,只讓他給她輕輕的擦拭著,他帶著薄繭的手讓初夏渾身一顫,他炙熱的呼吸讓她的身體比熱水還要燙。
古天翊有些後悔自己今天的事情了,他忘了初夏對他的吸引力,如今她已經快要生產了如何也經受不住他的,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棉布快速的擦洗她的身子。
一時之間淨房裡只有嘩啦啦的水聲,而這個聲音卻十分的溫馨和諧。
第二天,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穿著淺色的衣服去了楚國侯府上,靈堂裡已經跪滿了男女,這楚將軍除了楚方氏還有兩房的姨娘,每個姨娘都給他生下了兩兒兩女,可以也是兒女雙全了。
端寧公主坐在靈堂的凳子上,臉色並不太好,因為這靈堂所以不能穿的太過鮮艷,只是在臉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粉,顯得她異常的蒼白。
她眉頭緊緊鎖在一起,因為昨夜整晚都沒有睡,眼睛裡已經滿是紅血絲,一個宮女走到她的身邊:「公主,鎮南王和鎮南王妃來了。」
端寧心裡詫異,這古天翊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呢,她小聲的詢問道:「那些信可有著落了嗎?」
「還沒有。」宮女眼神裡一陣慌張,如今端寧好像十分瘋狂,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在殺人。
「飯桶,快去找,在找不到的話,你就不用回去了。」端寧冰冷的聲音讓宮女渾身顫抖了一下,她連忙回稟:「公主,我們已經找了一個晚上了,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有找到啊。」
端寧的臉色更沉了:「去抓她生前比較親信丫鬟嬤嬤,她們一定會知道的。」
她斜眼看到初夏已經走到靈堂前上香,楚將軍也鞠躬致謝,她走上前:「楚將軍請節哀順變。」
楚將軍抬頭看了一眼初夏,只是眼神裡多了一抹探究的神色,聲音裡也是沒有什麼情緒:「多謝鎮南王妃。」他說完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鎮南王。
古天翊歎口氣:「楚將軍,楚夫人是得了什麼重病,怎麼走的這樣突然呢。」
楚將軍聽到他的話,心裡更加篤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夫人的死另有蹊蹺了,只是他剛要說什麼,就看到端寧公主走了過來,他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是心疾,所以去的十分突然。」
一陣濃重的香粉氣讓初夏皺眉,她轉過頭看到端寧走了過來:「翊弟,你回來了啊。」身子還往前靠近了很多。
古天翊的眼神裡也有著很多的厭煩,他倒退了一步淡淡的說道:「昨晚回來的,聽說端寧公主最近十分照顧我的愛妃呢。日後本王定要好好的感謝端寧公主呢。」他的話裡夾槍帶棍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憤怒。
端寧公主看著他眼神中的憤怒,渾身顫抖了一下,乾笑了兩聲:「翊弟啊,以前本宮和初夏妹妹有些誤會,日後本宮一定賠罪。」
「哼,賠罪到不必了,只要端寧公主不要再找本王愛妃的麻煩,本王已經感激不盡了。」古天翊的話讓端寧公主的偽裝徹底崩潰了,她臉部上的肌肉不住的抖動著,可是張了半天的嘴也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楚將軍感覺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模樣,急忙上前說道:「鎮南王,王妃,還是去前廳休息吧。」他使了一個眼色急忙讓一個小廝帶路將兩個人分開。
端寧公主看到兩個人走了以後冷笑著:「將軍還真是大度呢,看到殺妻仇人,竟然這樣謙卑有禮啊,如果楚夫人知道了,不一定怎麼傷心呢。」
楚將軍眼裡劃過一道狠厲的神色,心裡卻冷笑著,這個殺妻仇人卻不知道是誰呢,可是他如今有求於端寧公主只要低著頭小聲說道:「公主殿下只當我不想報仇嗎,只是我現在無憑無據的怎麼去質問鎮南王妃啊,公主今天是我夫人守靈的第一天,我不想讓我的夫人不得安息。」他心裡想著只要托到守靈結束,到時候她怎麼胡鬧都可以。
「你真的想報仇嗎?」端寧公主看出他拖延戰術,可是她卻不能拖延下去,今天她一定要殺了初夏這個賤人。
楚將軍心裡冷笑著,他今天倒要看看這個端寧能鬧出什麼ど蛾子,如果真能整治了初夏,也能給自己的妻子出了這口惡氣,想著自己的妻子活著的時候也是十分恨初夏的。
初夏和古天翊兩個人坐在前廳裡,一個宮女端著茶水走到兩個人身旁,小聲的說道:「王爺,王妃請喝茶。」
宮女把茶水放到古天翊的身旁,然後又端著另一碗茶水放到初夏身邊的時候,卻不小心踉蹌了一下,整整一碗茶水灑到了她的身上。
古天翊臉色沉了下來聲音滿是不悅:「你是怎麼端茶的。」
宮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該死。」她不住的磕頭,好像下一秒古天翊就能砍了她的腦袋一樣。
他的聲音讓前廳的人全部看了過來,初夏急忙拉著他小聲的說道:「算了,不過是一碗茶水也不燙的。」她小聲的安撫著他。
端寧公主急忙走了過來看到初夏身上白色的衣服染上了大半的茶水,也十分生氣的訓斥著宮女:「你是怎麼做事的。」
她轉過身笑著說道:「初夏啊實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宮女辦事不利,本宮後面有休息室,妹妹還是去換一下衣服吧。」
初夏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裙子,這樣實在不好看,只好起身跟著宮女去了休息室。
宮女領著初夏走進一個休息室內,拿著一件上好絲綢衣服畢恭畢敬的說道:「王妃,這是我們公主的衣服請你換上吧。」可是聲音裡滿是恐懼。
她看了一眼宮女始終不敢抬頭,雙手還顫抖個不停,她冷笑的看了看四周慢慢的說道:「你們公主還真是對楚夫人的感情好啊,自己竟然親自辦理她的喪事呢。」
宮女嚥了一下口水急忙點頭:「是啊,我們公主以前在楚國的時候曾經和楚夫人私交很好,王妃你快點換衣服吧。」她的聲音裡好像很恐懼,彷彿手上的衣服好像蛇蠍一樣。
初夏拿起旁邊的一個雞毛撣子一下子將她手上的衣服挑開用力的抖動了兩下,果然看到從衣服裡掉出兩隻紅身子的蠍子。
啊
那宮女連忙跳開躲避著那個蠍子,可是那蠍子飛速的往宮女和初夏身上爬,門窗外的端寧聽到屋子裡的尖叫聲臉色露出猙獰的表情:「初夏這次看你還不死?」
她扶了扶頭上的銀色的釵環慢慢的說道:「好了,我們去前廳招呼客人吧,還有那書信今天如果還找不到就一把火燒了楚方氏的房間,本宮就不信她還能把證據藏到什麼地方去。」那紅蠍子可是她找人從南疆地方買回來,名字叫美人蠍。
之所以叫美人蠍,因為這蠍子從小就養在香粉裡,這種蠍子只要聞到女人的香味就會咬下去,而且這蠍子有劇毒,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會毒發而亡的。
那紅蠍子飛快的往初夏身上爬去,她看到旁邊的一個水盆,端起水盆就朝著蠍子潑了過去,這些紅蠍子她以前在熱帶雨林見過,身上帶有劇毒,喜歡潮濕的地方,可是卻怕水,只要那水淹過它的肚子,它就會被淹死。
另一隻紅色的蠍子卻爬到了宮女的身上,宮女驚恐的尖叫著,初夏端著水就朝著她潑了過去,那紅蠍子好像沒有生命了一樣掉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一起。
宮女看到那紅蠍子掉下來了,也不顧自己渾身都是水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多謝王妃救命之恩。」
初夏冷著臉看著她:「你以為我是救你嗎,那你錯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公主今天來主持喪事到底是為了什麼?」
宮女眼神裡滿是驚恐,可是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奴婢不知道啊。」
初夏冷笑著將頭上的銀釵拿了下來然後將地上死去的紅蠍子放到她的面前來回晃動著:「不說嗎,那我一會就出去告訴你們公主你用這個紅蠍子害我,我倒要看看你們公主是幫你還是幫我,現在我數三個數,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出去找你們公主。「
一
二
初夏站起身來剛要往外走就聽到身後的宮女說道:「我們公主在找她在楚國的時候和楚夫人來往的書信。」宮女知道只要她出去的話,公主一定會殺了她的。
「書信?什麼書信?」初夏轉身坐到一個凳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
宮女搖了搖頭:「王妃這個奴婢真的不清楚,奴婢只是知道公主有一段時間好像很怕楚夫人來找她,還有楚夫人是公主用毒酒毒死的,現在還有宮女在四處尋找那書信呢。」初夏聽到這些話冷冷的一笑,從腰裡拿出一張銀票扔在地上:「拿去吧,如果你還能聽我的安排,你還能得到這張銀票兩倍的銀子。」
那宮女看到初夏給她的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如果能聽她的吩咐還嫩得到兩倍的銀票,自己這一輩子就算是衣食不愁了,她磕頭聲音裡滿是莊重:「奴婢願意聽從王妃命令。」
古天翊坐在凳子張望著初夏的方向,這都一盞茶的功夫了,怎麼還不見她出來呢,他剛要站起身來去看看她,卻聽到端寧公主聲音:「翊弟,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我去看看初夏。」他不想和她多談些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端寧公主冷笑著看著他大步的離開,估計這個時候初夏早就中毒身亡了。
突然靈堂裡傳來驚恐的尖叫聲:「啊,詐屍了,炸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