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被壓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然後又上了一個非常小的馬車裡,馬車很小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感覺小馬車光噹一聲停了下來,可是她依然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驚慌。
「賤人下馬車了,你到是安逸竟然這個時候還能睡的著。」燕郡主恨死了她這副處事不驚的樣子。
初夏慢慢的下來馬車看到四處竟然什麼都沒有,而且自己好像根本不認識這裡,她淡淡的笑著:「燕郡主對我們天朝國很熟悉嗎,這樣偏僻的地方都能找的到,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地方呢。」她雲淡風輕的說笑著,絲毫不因為自己被綁了而驚慌失措。
燕郡主臉色一陣的抽動,她聲音陰冷的說道:「初夏你知道我最恨你什麼嗎,就是你這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一次我就要把你這個外表給扒的乾淨,我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痛苦流涕的求我,我要讓皇帝哥哥看到你最悲慘狼狽的樣子然後他就不會那樣的喜歡你了,這樣他就會愛我了,哈哈。」她越說越得意,越說越瘋狂,甚至開始仰頭大笑起來儼。
初夏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說道:「燕郡主知道嗎,雲淡風輕不是裝,讓我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等到你死了,估計也看不到吧,你的皇帝哥哥不喜歡你,為什麼不從你自身找原因呢,也許從一開始你的皇帝哥哥就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呢。」
她的話讓燕郡主臉上變的扭曲,她皺著眉頭大喊著:「你這個賤人,不要再說了,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初夏走到一處偏僻的小山莊裡,小山莊被密密麻麻的小樹林遮擋著,還沒有進門就聽到一聲聲哭泣的聲音。
小山莊上的有一塊歪歪斜斜的掉了漆的小牌匾,上面隱約寫著織雲山莊,燕郡主的敲了敲銅環,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稔。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臉上帶著刀疤,眼睛裡透著凶光,他上下打量著燕郡主:「你找誰?」
燕郡主看了一眼男子:「我來賣雙貨的。」她的聲音裡帶著莫名的興奮。
雙貨?
初夏心裡冷笑著,估計是說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吧。
帶刀疤的男子上下看了一眼初夏,原本警惕的眼睛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臉上露出了欣喜的樣子:「你等著我去老姨去。」
不多時,一股刺鼻的香氣飄了出來,然後就是環珮行動的聲音,一個中年女人一身綾羅綢緞的走了出來,她大步的走了出來看著燕郡主,嘴裡還叼著一個牙籤:「你來賣貨的,誰介紹你來的。」
「是悠姐讓我過來的,說你們這裡收貨。」初夏聽到她的話眉毛上揚看來這個事情還真和她有關呢。
胖女人將大門打開上下打量著初夏,看到她姿色艷麗,臉上只有薄薄的胭脂皮膚卻十分的白皙,身上帶著的首飾也是價值連城的,她滿意的點頭:「嗯,盤頭還挺亮的,能賣個一千兩啊。」她眼中滿是興奮。
初夏看著胖女人模樣差不多知道是幹什麼的了:「老姨是吧?」
女人挑著眉毛看著她:「哎呀這女子還真有幾分膽量啊,誰見了我金鑲玉不是害怕的膽都要嚇破了,你到好,還和我打招呼,看你這幾分膽量,老姨我一定把你賣到一個大戶人家去,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事到如今,初夏如果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她就是一個傻子了,突然一個冰冷的匕首抵住她的腰上,燕郡主聲音陰冷的說道:「賤人進去吧,如果有任何反抗我就一刀捅死你。」她低下頭看著燕郡主手上的匕首只是微笑著走進屋子裡。
這屋子的擺設十分的簡單,幾張桌子和凳子,桌上上還有半隻燒雞沒有吃完,桌子上慢慢都是花生皮,還有半壺白酒。
初夏看到屋子裡還有兩個喝的紅光滿面的男子,他們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嬉笑的看著初夏:「呀,老姨新貨啊,模樣長的真俊啊。」兩個男人喝的紅光滿面,看到初夏姿色全部露出一副猥瑣的模樣。
「呸,我告訴你們啊,這個貨你們給我看好了,不許讓人碰聽到沒有,我還賣個好價錢,前兩個都讓你們糟蹋了,結果人賣出去的神志都不清了,害的我虧了好多。」老姨罵著那個兩個人,然後看了看周圍:「燕子三呢?」
那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然後猥瑣的說道:「他啊,還能幹什麼事情啊。」
突然堂後一聲尖叫,老姨生氣的罵著:「這個下三濫的,又去折騰貨了是不是。」老姨生氣的挽著袖子罵罵咧咧的跑到後堂。
燕郡主冷笑著看著初夏:「你怕了吧,你現在求我,也許我還能放了你。」
「也許放了我?看來我就算是求你,你也未必放了我不是嗎,那我還跪下來求你幹什麼呢?」初夏笑著看著她氣急敗壞的表情。
其實她以前也聽說過天朝國有這種生意,很多女人被綁了票以後就不見了蹤影看來就是這裡了。
這些女子大都是身家乾淨的,他們把她們賣到偏僻的地方生兒育女,還有的人會綁票一些帶著身孕的女子,一些大戶人家的正妻多年不能生育,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們會買一些有身孕的女子做小的,等女子生下孩子以後他們在抱走,而生下孩子的女子就聽天由命了,但是大多數女子都是大出血而死,他們都叫雙貨,價錢都很高,最低也在一千兩
還有一種女子就是賣到普通的勾欄院去,這樣的女子不分什麼乾淨不乾淨反正她們接待的都是社會最低層的男子,因為價錢低廉,所以被賣到那裡的女子活不過一年。
老姨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耳朵:「燕子三,你是不是皮緊了啊,要是皮緊,老姨我給你鬆一鬆。」
燕子三提著褲子走了出來,捂著耳朵:「哎呀老姨你鬆開啊,我沒有碰你說的好貨,那個貨是個傻子,不是去賣到勾蘭院的嗎。」
初夏心裡一沉,這裡的人連傻子都不放過,當真是狼心狗肺的。
老姨生氣的朝著燕子三踢了一腳:「滾,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再碰我的貨,我就剁了你。」她臉上帶著冰冷,好像要把他真的剁了。
燕子三一個踉蹌跌到初夏的腳邊,他看到一雙鑲滿珍珠的鞋子,他伸出骯髒的手摸著初夏的鞋子:「這鞋子好名貴啊,一看就能賣一個好價錢。「
初夏連忙倒退嫌棄的瞪著他,燕子慢慢的抬頭看著初夏,眼中的滿是驚艷:「好貨啊,老姨這下你可發了。不光是人,就她這身行頭都能值上不少錢呢。」
初夏冷笑著看著老姨:「老姨,你真的確定要賣了我,如果我是你當真要打聽一下我是什麼人呢,不要貪了小便宜吃了大虧啊。」
老姨胖墩墩的臉上聽到初夏的話仰頭大笑,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因為大笑她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著:「我管你是什麼呢,到了我這裡你就是皇后也要當我的貨,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如果你讓我高興了,我就把你賣到好一點的人戶家去,生了孩子,夫人還能留你一條性命當一個乳娘什麼的,如果你敢不老實,我就把你賣到最惡毒的夫人那裡去,到時候生完孩子給你一碗砒霜知道你的下場嗎,那就是亂葬崗野狗的食物。」
燕郡主突然喊了一聲:「老姨,這裡是一百兩銀票,你把她賣到最惡毒的夫人那裡去吧。」
老姨拿著一百兩銀票不懷好意的看著初夏,聲音帶著惋惜:「哎呀,你還真是不湊巧啊,既然有人讓我把賣到惡毒女人的手裡啊,我原本看著你的小模樣生的俊,估計你肚子裡的長的也很好,可是你的命不好啊。到了閻王爺那裡你可不要告我的狀啊,要告就告她的狀。」她指著燕郡主。
初夏回過身冷笑著:「燕郡主你還真是大膽啊,竟然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你知道後果嗎?」
燕郡主笑著:「賤人你以為有人會救你出來嗎,你剛才上的馬車我已經做了手腳了,那馬一會瘋的一樣跑著,然後就會摔到山崖下面,屍骨無存。到時候誰都以為你會死掉,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會死掉,你說你在什麼地方誰會知道呢?」
「那認為你做的就那麼天衣無縫嗎?」初夏的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燕郡主被初夏的眼神瞪的有些發毛,但是笑著說道:「我當然做的天衣無縫啊,哦,我忘了告訴你,今天這個計劃是我和楚悠悠設計好的,而且今天你的夫君古天翊就會和楚悠悠成為夫妻呢,估計等到他知道一切的時候,你已經被賣到遙遠的地方了,怎麼樣,賤人這回聽明白我的計劃了嗎?」
燕郡主得意洋洋的說完以後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看著初夏:「賤人,如今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是不是應該求我放了你,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知道楚悠悠那邊怎麼對付古天翊的,如果他知道你死了,你想他會怎麼選擇呢?」
初夏聽到燕郡主的話臉上露出淡然的微笑然後看了一眼屋子裡其他的幾個人:「你們都是楚國候曾經的手下吧,楚悠悠在你們這裡也賣過很多貨吧?」
老姨若有所思的看著初夏小聲的詢問著燕郡主:「我說姑娘,你這賣的人是什麼來頭啊,我看過我們家小姐賣過很多人,哪個到了這裡不是哭爹死娘的,可是她看上去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啊。」
「她就那個死德行,現在就算是殺了她估計也是這樣死德性,你不要管她,你只要賣了她就好了。」燕郡主冷笑著。
「可是她知道了我們這裡的事情了,如果讓侯爺知道了,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老姨有些害怕的看著初夏。
這些人本來就是楚國候退役的軍人,只因為在家鄉好吃懶做,又想吃好喝好的就做起了這個生意,後來被楚國候抓到了,本來他們是想洗手不幹的,可是楚悠悠找到了他們,還給他們安排了最縝密的地方,這些年他們這種黑心的勾當沒少做。
要不是楚悠悠恨死了初夏,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燕郡主的,這楚國候的後院人口很多,她利用這個通道已經讓很多人消失了,現在楚國候後院的每個人都十分的害怕她,全部都把她當做大小姐尊敬,無非大家都知道這個楚悠悠的手段有多殘忍。
初夏淡淡的笑著然後悠然自得坐在凳子上和燕郡主對視:「我想這裡的事情估計楚國候也知道吧,無非就是睜一眼閉一眼罷了,可是我敢保證,這裡是你們最後的一天,你們的死期到了。」
老姨聽到她的話臉色十分大的難看呢「你胡說,你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好像真的要死了,她大喊了一聲:「來人啊,把這女人給我壓下去。「
可是她的話說完好久了,卻不見她的手下出現,初夏淡淡的笑著:「你們也該出來了。」她的話說完從門外面走出來五個黑衣人,他們走到初夏的身邊單腿下跪:「王妃。」
初夏看著屋子裡的人冷冷的說道:「我說過,你怎麼不問問我是什麼人呢?」
楚悠悠今天一身橘紅色的抹胸長裙,外面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長襦,頭上帶著鴿子蛋一般大的金剛鑽,她身上的每一個物件都是價值連城的。
這兩日她也一直對初夏這個女人愁眉不展就在她想不到辦法的時候,燕郡主來找了她,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所以她就把織雲山莊的事情告訴她。
楚悠悠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她滿臉笑容的迎著賓客,今天是母親楚方氏的生辰,所以她作為侯爺府的大小姐自當要做好主人的角色,她站在院子門口等了好長時間卻不見初夏的蹤影,心裡已經樂開了花,看來燕郡主已經把事情做好了,她突然想到剛才儀表堂堂的鎮南王走進侯爺府的時候所有人畢恭畢敬的樣子,只要除了初夏,自己今天一定就是鎮南王妃了。
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夏這個女人終於讓她給除掉了。
「大小姐,夫人叫你進去呢。」一個婢女跑到她的身邊稟報著。
「嗯,我知道了。」她優雅的轉身露出她自認為最美麗的笑容:「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婢女眼中劃過一絲狡黠:「準備好了。」她聽到婢女的話,矜持的點了點頭誰能想像得到這個優雅的大小姐竟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走進宴請賓客的大廳裡,今天楚國候請了很多客人,看到楚悠悠走進來,大家都在知道楚國候最喜歡這個孫女,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開始讚揚這個孫女如何的美麗端莊,這樣楚悠悠的虛弱心大大得到了滿足。
她看到楚國候身邊的古天翊滿臉笑意的走上去盈盈的做了一個蹲禮,聲音好像夜鶯一樣動聽:「翊哥哥,你來了啊。」
古天翊本來不想來的,可是楚國候是他的啟蒙老師,自然是撥不了面子,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搭理她。
這種冷漠的對待讓楚悠悠有些掛不住面子,只是如今這是她的主場當然要表象的落落大方,她眨著眼睛:「翊哥哥,怎麼不見王妃姐姐來啊。」
「估計一會就到了。」古天翊語氣有些冰冷,眼神裡有些不耐煩。
「呵呵,悠悠在我的面前提到過翊兒的王妃很多次,說你的王妃十分的聰明而且落落大方呢。」楚國候笑著看著古天翊。
他聽到別人讚揚自己的妻子,剛才冷漠的樣子一下子變得溫暖起來:「那個丫頭啊,古靈精怪的很,平日裡也總是愛說愛笑的。」
楚悠悠看到古天翊臉上的笑容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依然笑著說道:「王妃姐姐可是足智多謀的,爺爺待會看到人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來晚了。」
「鎮南王妃到。」門外高聲的通傳聲讓楚悠悠臉上的表情完全的僵住了。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妙齡女子,她一身淡紫色的長裙,雍容華貴,大大的眼睛裡如夜空上的星子一樣,高挺的鼻子,艷紅的嘴唇,慢慢的走進了宴會廳,她雖然沒有站在大廳裡的楚悠悠盛裝打扮,可是姿色卻壓過了她。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眼睛裡不免出現了驚艷,古天翊看到宴會廳的男子呆愣的表情有些不高興連忙走了過去拉著初夏的走大步的走到自己座位,他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出來。
楚悠悠渾身都在顫抖著,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初夏怎麼會出現,她現在不應該在這裡啊。
初夏微笑著看著楚悠悠:「妹妹這是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好看啊。」她眨著眼睛好像根本沒有遇到什麼事情一樣。
楚悠悠像看到鬼一樣看著她,她連忙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後悔和這個初夏對立了,自己的母親曾經和她說過有些人很聰明,即使遇到在困難的事情都會處事不驚,那麼這種人你千萬不要得罪,你要把她當成自己的朋友。
她低著頭忘了周圍的一切,突然她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許燕郡主根本沒有綁了她,可能兩個人錯開了,她拉著自己的袖子不斷的安慰自己。
「妹妹,妹妹這是不舒服嗎?初夏眨著眼睛看著她。
楚悠悠抬頭看著她,然後僵硬的笑著:「不是,本來以為姐姐不會來的,想著姐姐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呢,想著我一會要怎麼像姐姐賠禮道歉呢。」
初夏心中冷笑了一聲,本來她對著楚悠悠已經厭惡到了極點,可是她想著楚悠悠是楚國候的孫女不能得罪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狠毒的心腸,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死。
這樣她就不用顧及什麼了,既然她對她這樣心狠手辣,那她還有什麼害怕的呢,楚悠悠是你先對我不仁的,莫怪我不義了。
突然一聲笑聲打斷了場面上的僵局:「呵呵,早就聽說鎮南王妃擁有沉魚落雁的容貌,今天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快過來,讓我看看。」
初夏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身綾羅的女子,她帶著笑意慢慢的走著,這個女子就是楚方氏,她已經盤問過了這個女人也是織雲山莊的一個主使人。
當她走近後堂裡的時候裡面的場景讓她至今心痛難當,都是女人為什麼她們可以如此的殘忍,那裡很多女人已經精神失常了。
金湘玉為了抬高這些貨的價錢,她就讓她的手下讓這些女子懷孕,屋子的空氣很不好,他們像狗一樣餵養著這些女人。
初夏恨不得現在就抓著這個女人的頭髮讓她去看看自己的一身綾羅是用什麼換來的。
「初夏見過夫人。」她笑著給楚方氏行了一個禮。
楚方氏笑著抓著她的手直接把手上的鐲子退了下來,帶在她的手上:「真是一個美人啊,以後要常來我們候府做客啊。」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悠悠:「悠悠妹妹帶我如親姐姐一樣,我自然要常來啊,還有啊,我今天特意過來常常候爺府上的水晶肘子的啊。」
她的話讓楚悠悠的臉色一陣的慘白,她驚恐的看著初夏,這個女人好可怕,可是她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呢。
「哈哈,看到你們姐妹處的這樣好,我就放心了,來人啊,宴會開始了。」楚國候一聲令下,婢女們貫穿而行將佳餚端了上來。
這個時候宴會裡傳來鑼鼓聲聲,編鐘齊鳴,二十幾個窈窕女子出現在宴會廳裡,她們像花蝴蝶一樣旋轉著。
每個人都心安理得的欣賞著歌舞,可是只有楚悠悠坐立難安,她不時的看著初夏,不時的和她的目光相撞,可是初夏好像沒有發生事情一樣,對著她只是盈盈一笑然後舉著酒杯朝著敬酒。
楚悠悠看著她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可是忍不住想著她到底是遇到沒有遇到燕郡主啊,如果沒有遇到為什麼燕郡主沒有出現在這裡啊。
「悠悠,悠悠。」耳邊響起了母親的輕喚聲讓她不在想自己的心事。
「母親。」楚悠悠轉過身子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你這個孩子今天怎麼這樣魂不守舍啊,該你獻舞了,還不去準備去。」楚方氏對今天的楚悠悠十分的不滿意,她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楚悠悠連忙的站了起來轉身離開宴會廳,她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著銅鏡裡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胸口總是悶悶的。她對著銅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我安慰著,一定是自己胡思亂想,那個織雲山莊不是一般人能走出來的,何況一個有著身孕的女子呢。
她轉身走到屏風處卻發現自己的胡璇舞服不見了,她皺著眉頭想著自己的衣服明明搭在這裡了啊。
她走出來喊著:「來人啊,我的胡璇舞服呢。」
一個婢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她低著頭慢慢的說道:「大小姐,剛才夫人說你的舞服不夠香,所以奴婢下去給你的服裝熏的香一點。」
楚悠悠沒有懷疑其他的,她這一輩子誰都不相信可是唯獨最相信自己的母親。
這胡璇舞最美的地方就是旋轉了,可是旋轉需要體態輕盈才能轉的起來,楚悠悠為了練習這個舞蹈已經有半個月沒有進主食了。
她身姿窈窕的走進宴會廳站在中間慢慢的說道:「今天是母親的生日,悠悠特意準備了一個舞蹈給母親助興。」
曲子悠遠很祥和,這舞蹈先是以慢為主然後慢慢的為快,琴音連忙不絕,好像高山流水,這段舞蹈以後本來是楚悠悠獻酒給古天翊的,她的杯子上特意塗上了藥物只要古天翊喝下酒就會控制不住***那麼自己的計劃就成功了,可是如今初夏回來了,自己怎麼辦啊。
楚悠悠心不在焉的跳著舞蹈,有幾個曲點都沒有跟上,以至於她的腳步有些凌亂,曲子越來越快,她也越來越亂,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耍出水袖,然後自己舞動水袖好像迎風旋轉一樣,可是因為自己先前的腳步沒有跟上,如今已經亂的一踏糊塗了。
她不禁跌倒在地上,她氣喘吁吁額頭上也都是汗水,突然她耳邊傳來一陣子的笑聲:「呵呵,真是譁眾取寵啊,這胡旋舞是她一個土包子跳的了的嗎?」
楚悠悠最討厭別人這樣說自己,一時覺得自己怒上心頭,她抬頭看著前面一個打扮俏麗的女子生氣的走上前抬起手狠狠的給她一巴掌:「你這個賤人,你說我什麼?」
女子驚慌的看著楚悠悠:「你幹什麼打我啊。」她剛才根本沒有說什麼啊,平白無故的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楚方氏看到自己的女兒竟然伸手打人驚慌的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悠悠你幹什麼?」
「呵呵,這個女人啊,總想嫁給鎮南王,可惜啊,她這輩子都不能嫁給鎮南王了,你看她剛才的醜樣子。
楚悠悠耳朵裡又傳來嘲笑她的聲音,她猛然回頭看著場內的人都用嘲笑的目光看著她。
她突然瘋狂的大叫著指著一個女子:「是你,是你在罵我是不是,我打死你。「
楚方氏狠狠的抓住自己女兒的手:「悠悠你這是幹什麼呢?」今天的宴會明著說是她的生辰宴會實著是想給她找一個好親事,可是如今的她搞砸了一切,這裡的人都是朝廷裡的重要官員。
楚悠悠現在根本聽不到什麼話,她只覺得身邊的人都在嘲笑她,她尖聲大叫著絲毫沒有了剛才溫柔可人的模樣:「是你,是你說的是不是,我這不如初夏那個賤女人。」她發瘋的走到一個女子面前伸長手指撓著那女子。
在宴會廳裡的客人都變了臉色,初夏抬頭看著楚悠悠,嘴角掛著詭異的冷笑。
楚方氏生氣的走上前伸手給了楚悠悠一個耳光:「你這個孽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楚悠悠已經沒有了神志,她慢慢的轉過身凶狠的瞪著打自己的母親,可是在她的眼裡已經是面帶嘲諷的初夏了。
「初夏,你這個賤人,我已經把你賣了,你為什麼還出現在這裡呢,你已經賣到勾欄院了,讓你每天都接待最骯髒的男人,你肚子裡的孽種也死了,我就是鎮南王妃了。」一句話讓整個宴會廳裡好像爆炸了一樣,每個人都不敢想像剛才那個端莊美麗的大小姐竟然這樣的心狠手辣,每個官員和千金小姐們都露出驚詫的表情。
古天翊聽到楚悠悠的話臉上的冰霜更甚,他轉過頭看著楚國候:「老師,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今天來是參加宴會的,不是來聽楚大小姐罵人的。」
楚國候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陰霾,他大聲的喊著:「還不快點把大小姐攙扶下去。」
可是如今的楚悠悠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她的眼裡都是初夏的影子,她突然渾身發抖打著顫抖:「你這賤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娘,娘,你快點保護我啊,她來報復我來了。」
楚方氏惱怒的拉著她:「莫要給我丟人現眼了,還不給滾回去?」
初夏皺著眉頭慢慢的站了起來:「悠悠妹妹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舒服嗎?」
「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楚悠悠聽到初夏的聲音伸出手向她撲了過去。
古天翊一下子護住了初夏,然後一把將楚悠悠推開生氣的喊著:「老師如果你不歡迎我,我們現在可以走,不用你們這樣傷害我的妻子。」
楚悠悠被推在地上,她的頭髮凌亂,臉上蒼白,嘴裡不斷的罵著:「老姨,燕子三,快點把那個賤人賣了,賣了。」
這次所有人都聽到了楚悠悠嘴裡的話,她們不約而同的低著頭開始議論紛紛,原來這個楚國候的大小姐竟然這樣的心狠手辣。
楚國候臉上非常難看的站起身來:「各位抱歉,是楚某人管教不嚴,讓大家見笑了,今天家中有事,今天的宴會就到此結束了。」
畢竟家裡出了這樣一個大醜,所有人也沒有了參加宴會的興致,就在大家起身告辭的時候,突然一個侍衛驚慌的大喊著:「侯爺不好啦,剛才我們送大小姐回屋子的時候,八王他,八王他搶走了大小姐走進一個屋子裡,我們誰也撬不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