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連忙擦著眼淚看著他:「我沒有什麼就是看到你最近疲勞,心疼罷了。」
古天翊的眼裡有一些淡淡的生氣:「你啊,最近怎麼這樣多愁善感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現在有了身孕,不可以這樣天天哭哭啼啼的,我哪裡幸苦了,你快點站起來,莫要坐在那小凳子上,待會又念叨著腰酸了?」
初夏聽到古天翊聽到他焦慮的聲音,笑著說道:「書上說孕婦最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悶在心裡的,我曾經看過一本書,那書裡有個女子看到秋日落花都要流淚呢,剛才我就感觸了一下。」
古天翊笑著:「哪裡聽到的書啊,怎麼會有那樣的女子,看到落花都要哭上一哭。」說完拉著初夏抱在自己的懷裡然後和她一起躺在一個軟塌上,他的大手和初夏的小手十指緊緊相扣,初夏看到兩個人手想到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那句話。
初秋的天氣剛剛好,讓人十分的舒服,她軟趴趴的趴在他的胸口上,一陣風吹過,把窗台上的蠟燭吹的搖曳著,古天翊伸出胳膊把放在小几上的小毯子搭在了初夏的身上,然後舒舒服服的抱著她:「我們想躺一會,一會我們去吃圍爐。」
初夏高興的抬頭看著他:「那一陣子你不是說不讓我吃圍爐,說吃多了上火嗎,今天怎麼吃了。開」
圍爐就是現代的火鍋,只是那爐子是用陶瓷盆做的,下面是炭火,然後把青菜肉放在裡面。
古天翊拍著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今天天氣涼,吃點沒什麼的。」初夏笑瞇瞇的趴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她只覺得心裡一陣的暖,不吃圍爐就已經很暖了。
過了一會,初夏抬頭看著古天翊輕輕的說道:「翊哥,夏丹將軍的事情我們要怎麼辦啊?還有長公主和八王。」
古天翊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翻動了一下給初夏騰出更多的空間:「我想明日入朝將歐陽夏丹的事情通報朝廷了,剛開始我們報的是失蹤,應該讓她安息在衛陵園裡。」天朝國的將軍如果犧牲以後都會入住衛陵園裡。
歐陽夏丹的事情兩個人心裡都很痛,古天翊對古家軍舊部的將士懷著一種特殊的情感,他本來想給自己的父親翻案,給古家軍十萬弟兄一個說法,可是為什麼事情調查的越深越是撲朔迷離呢。
古天翊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這歎氣的聲音讓初夏心裡陣陣發酸,她知道他心裡藏著太多的遺憾,可是十年前的案子牽扯的太多了,她不喜歡這樣的歎氣聲。
她慢慢的說道:「翊哥,那個地牢你要如何的處理啊?」
「既然那裡有著那麼多的冤魂,我就讓那些冤魂出來申冤,我會讓八王還有長公主也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古天翊慢慢的捏著拳頭發出咯吱吱的響聲。
「嗯,翊哥我幫你。」初夏慢慢的抬頭頭看著他。
「如今你只要把你的身子養好,你最近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要和我說知道了。」古天翊想著自己如今只有她這樣一個親人了,他可不想失去她。
「翊哥還記得你在我們結婚之前說的嗎,你說你不知道你的生命什麼時候是終點,可是你願意為了努力的活著,我也是,我現在會努力的為你和孩子努力的活著,翊哥未來的道路上,我不願意你自己一個人背負著那麼多的痛苦活著,我要和你並肩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孩子。」初夏將他的大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古天翊聽到初夏的話,鼻子竟有些微微的酸澀,莫名的眼角有一處濕潤,她驚詫的看著他眼睛如鑽石一樣的淚水抬起頭輕輕的吻去,她俏皮的襟起鼻子:「還說我愛哭著,你也哭了。」
她吧唧吧唧著嘴巴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相公的眼淚是鹹的。」
古天翊聽到她打趣,笑著翻著狠狠吻著她:「好,你這個小壞蛋,竟敢取笑為夫,看我怎麼懲罰你。」說完不管不顧的吻起了她。
屋子內的溫度一下子熱絡了起來,這一陣子兩個人都在忙事情,所以很多時間都沒有在一起了。
有時候古天翊晚上想她渾身都熱的不行,可是看到她疲倦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她休息,他只好泡冷水澡,好不容易那股熱消退了,初夏又賴著他,翻身又抱住了他。
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燥熱在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又開始蠢蠢欲動,所以經常有時候一晚上自己在床上和冷水澡裡折騰。
今天難得碰到初夏精神好,自己哪裡肯放過這樣的機會,兩個人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突然外面有聲音通報著:「王爺,你吩咐的圍爐準備好了。」這聲音好像一盆冰水將剛剛燃燒起來的火焰一下子撲滅了。
古天翊眼中變換著各種情緒,然後洩氣的趴在她的肩膀處,只聽見初夏悶悶的笑聲,他抬起頭在她的耳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引來她輕叫的聲音。
他佯裝生氣的瞪著她:「小沒良心的,等著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我才不管你累不累呢,起來,吃飯了。」他的話引來初夏臉上一片緋紅,她怎麼不知道他的隱忍呢。
第二天初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古天翊已經起身穿好了衣服:「翊哥,什麼時辰了啊?」她的喉嚨沙啞的厲害,她想到了兩個人昨晚的纏綿。
「時辰還早呢,你多睡一會,昨晚是我魯莽了。」古天翊說完低頭看著她,眼神又熱了起來。
初夏這才發現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她白了他一眼,啐了一聲:「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我不管你了,我睡覺了。」她害羞的窩在被子裡。
古天翊看著她隆起的肚子上:「還好嗎?」
「嗯,還好。」初夏害羞的點著頭,他笑著在她的肚子上親了一口,笑容燦爛的如初生的太陽一般:「你好好在家等我回來啊。」他抬頭又親吻了她一下櫻桃紅的小嘴。
初夏害羞的推著他:「快點走吧,上朝不要遲到了。」古天翊卻低聲的笑著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就是愛看你這害羞的小模樣,這回我可真走了。」兩個人膩歪了好一陣子,直到晉輝在外面催促著,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初夏睡到快中午了才起來,今天天氣很好想著在院子裡散散心卻看到形色匆匆的流水,她的臉色也不是十分的好,她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流水是一個軍人所以她很好露出這樣焦慮的模樣。
「流水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這樣著急啊?」初夏好奇的看著她。
她臉上帶著一絲猶豫,低著頭聲音有些結巴:「沒,沒什麼的。」她不擅長說謊所以不敢直視初夏的眼睛。
「流水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雖然我是你的王妃,可是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朋友不是嗎?」初夏的語氣十分的坦誠。
她咬了咬牙看著初夏:「王妃,楚國陛下不讓我告訴你的,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擔憂啊。」
「俊熙怎麼了?」初夏聽到流水的話一下子擔心起來。
「那晚皇上被一個黑衣人救了出來,陛下就跟了過去,可是那個黑衣人卻傷了他,如今他的傷勢很嚴重。燕王和他的女兒對他又別有用心,我又不敢找宮裡的大夫,所以我只能用我的金創藥給他治療,可是今天早上卻發現陛下發起燒來。
「他在什麼地方呢,帶我過去。」初夏轉身吩咐夏梅把自己的藥箱提了過來。
「在他的行宮裡,可是陛下說不讓我告訴你的。」流水有著為難的看著她。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聽他的,我們快走。」初夏拉著流水向前走去。
初夏和流水走到華俊熙的院子裡,這個院子裡平日裡有四個護衛守護著,一般人是不能放進去的,可是看到初夏來了全部畢恭畢敬的彎腰行禮。
護衛們知道如今華俊熙的傷勢,可是這裡相信的人實在太少了,如今看到了初夏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模樣:「王妃,你來了啊。」他們都是粗人高興的時候只是來回的搓著手不知道該往下說什麼。
初夏看了幾個人眼中複雜的情緒慢慢的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們陛下。」
幾個護衛臉上露出高興的模樣,可是突然他們又擋在初夏的面前:「王妃不是我們不歡迎你,實在是陛下有令,不見其他人的。」
流水著急的跑了上前:「你們真是榆木腦袋,如今陛下病的那樣厲害,你們還有閒心管這些嗎,快點讓開,難道你們讓隔壁那對父女稱心如意了嗎?」她的話讓這四個護衛皺起了眉頭,然後開始咳嗽起來轉過了身子。
初夏看到幾個人讓行了才急忙走了進去,屋子裡被擋的嚴嚴實實的,她皺著眉頭:「這裡怎麼不通風啊,快點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流水連忙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初夏這才看到華俊熙一臉的汗水,臉色白的不行,他嘴裡痛哼著捂著胸口,緊緊的閉著眼睛。
初夏急忙走上前輕聲的喊著:「俊熙,俊熙。」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已經滾燙了,她低頭看著他手捂著的胸口,她慢慢的拉開他的大手,手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初夏嘴裡低聲的罵著:「你這個笨蛋,傷的這樣重好不去看大夫?」
華俊熙感覺自己在大火中掙扎渾身又熱又疼,突然他感覺到一陣冰涼讓他的身上舒服了很多,他不知不覺的靠在那處冰涼的方向。
初夏正在給他清洗上傷口,卻看到華俊熙的大腦袋趴在了她的腿上,她本來想把他放到床上,可是看到他因為疼痛蒼白的臉頰,也就沒有推開。
他胸口上的傷口很深,她需要給他縫針,她的小手輕輕的給他塗上麻沸散免得他一會疼的受不到。
可是那樣輕柔的感覺讓昏迷的華俊熙想到了初夏第一給他包紮傷口的事情,他嘴上淡淡的揚了起來念叨著:「初夏。」聲音裡有著太多的依戀。
初夏一怔看到他閉著的眼睛知道他現在還在昏迷中,她試圖抽開手俊熙卻用了更大的力氣:「初夏不要走,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他的話讓在一旁打下手的流水愣了一下,她側頭看了一眼初夏。
「你受傷了,乖,你讓我給你包紮好傷口好不好。」初夏誘惑著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不,我放開,你會離開我的。」華俊熙好像一個大孩子一樣,執拗的不肯鬆開。
「我不離開,你受傷了,你讓我給你包紮好傷口好不好。」初夏的話讓華俊熙的眉頭鬆了開來,然後嘴裡還念叨著:「初夏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初夏看到他又睡了過去抬頭看著流水:「快點把針線給我。」她的眼中一陣的清明,她快速的給華俊熙清理傷口。
可是他的高燒還是不退,初夏知道他的傷口有些感染了,因為高燒他的臉頰十分的紅,渾身發著抖,他不停的在床上翻滾著嘴裡念叨著:「冷,我好冷。」
初夏害怕他的這樣翻滾把傷口掙開,她用棉被蓋住然後吩咐流水去熬藥:「俊熙你忍忍啊,喝了藥就好了。」
華俊熙突然睜開眼睛,他因為高燒眼睛也猩紅了起來,他的眼中滿是依戀伸出大手愛戀的摸著她的小臉:「初夏啊,你真的好狠心啊。」說完撲通一下又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棚:「不,不是初夏,那是幻覺,我和她已經不可能了,你為什麼還要想著她呢。」
他說完狠狠的給自己兩個耳光:「你聽到沒有,你不許想初夏。她是你的妹妹啊。就算是再疼也不要想她。」他對自己自言自語著,眼神裡滿是痛苦。
初夏沒有想到在華俊熙裡竟然有這樣的掙扎,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拍著他:「俊熙睡吧,等你喝了藥就不會這樣痛了。」
「王妃,藥來了。」初夏這才注意到流水端著藥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
初夏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她平靜的端著藥一點一點的餵給俊熙。
吃了藥,華俊熙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額頭也沒有那麼燙了。
「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初夏沒有看流水,但是她知道她一肚子的問題。
「王妃你是陛下的妹妹?」流水的語氣裡滿是詫異。
「嗯,是啊,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我和他是清白的。」初夏淡淡的回答著,她看到華俊熙睡的安穩下來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可是突然一道力量又把她拉了回來:「初夏,別走,不要離開我。」華俊熙皺眉執拗的不肯鬆開她的手。
初夏看了一眼旁邊眼中更多驚訝的流水,太多的事情解釋不輕,她歎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我不走,我陪著你。
好像聽到了她的許諾,華俊熙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不走,初夏不走。「
初夏看到他的語氣莫名的有些心疼,每個人做夢都想當皇上,可是看到這樣的華俊熙,她才覺得皇上真心不是人幹的。
他緊緊的握著初夏的手,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外想起了吵雜的聲音,那聲音尖利的好像刀刮碗邊的聲音讓人刺耳的不行:「你們幾個人給我等著,等我當上的皇后,我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對不起,燕郡主,陛下命令不讓任何人來他的房間。」護衛一臉冰冷的看著燕郡主。
燕郡主生氣的大喊著:「我就要進去,我父親的傷還沒有好,他如果發脾氣了,他就會把華俊熙拉下皇帝的寶座。」她的話讓四個護衛臉色完全冰封了起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換成誰都會砍頭的,可是眼前的這個郡主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初夏聽到屋子外的聲音眉頭也皺了起來,流水生氣的罵著:「這個瘋女人,我去教訓教訓她。」說完她拿起旁邊的佩劍要走出去。
「流水不可以魯莽。」初夏叫住了她:「她是楚國的郡主,等她回國以後就是皇后了,你要怎麼教訓她呢。」她的話讓流水眉頭皺的更緊了。
「王妃你真的讓這個女人當什麼皇后嗎,你看陛下如今這樣子,難道還讓她娶那個瘋子嗎。」流水心疼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華俊熙:「陛下好可憐。」她眼中的心疼不是偽裝的。
「讓我進去,不然我現在就砍斷你們的腦袋。」屋外們想起了皮鞭抽打的聲音,這些護衛都是華俊熙的心腹,沒有華俊熙的命令他們就算是死也不能讓燕郡主進去。
幾個護衛好像城牆一樣擋在華俊熙的門前任由著燕郡主瘋狂的抽打著:「你們這幾個笨狗,今天你們不讓我進去,我就抽死你們。」
「陛下口諭,練功期間不見外人。」幾個護衛身上到處是鞭打的痕跡,不斷的重複著華俊熙昏迷前的話。
「放屁,我是其他人嗎,我是你們的皇后。」燕郡主生氣的大喊著,她狠狠的扔下鞭子從腰中抽出一把匕首:「你們不讓開是不是,我就一刀一刀殺了你們。」她的眼中露出了猙獰的模樣。
初夏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華俊熙,因為出汗他的長髮貼在他的臉上,眉頭卻舒展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傷口不再疼痛了,臉色也好了很多。
她伸手將他汗水濕透的頭髮別到耳後,回頭看著流水:「好好照顧他,還有記得他醒過來以後,不要提到我。」
流水疑惑的看著她:「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初夏提著藥箱:「如果你想對他好就不要提。」
流水看著她離開擔心的問道:「王妃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如果在沒有人出去,門外的幾個人就會被那個瘋女人殺死了,你在這裡呆著不要動。」初夏回頭看著她微笑著。
「不行,王妃我不讓你出去,你會有危險的。」流水擋在初夏的面前。
「放心吧,我敢向你保證如今她還真不敢殺我呢。」初夏推開流水慢慢的走了出去。
燕郡主拿著匕首在一個護衛面前晃動著:「聽到沒有,讓本郡主進去,不然我就殺了你。」護衛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身子卻沒有動。
「哼,不讓開我就殺了你。」燕郡主生氣的揚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護衛的身後響了起來:「住手。」剛才還面無表情的護衛臉上卻有了鬆動,他們自然的讓開一條出路,初夏慢慢的走了出來。
燕郡主看到這些更是氣憤,剛才她那樣的威脅他們,他們都沒有讓開,可是這個初夏一句話卻讓他們讓開。
「初夏你這個賤人,你又來幹什麼?」燕郡主生氣的大喊著。
「我說除了會罵賤人不能換個新鮮的詞嗎,我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初夏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燕郡主生氣的大喊著:「初夏,我殺了你。」她拿著匕首就要朝著初夏刺過去。
初夏看到如此瘋狂的燕郡主只是臉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你不想治好你父親的病了嗎?」
一句話終止對了她的瘋狂。
「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這幾天燕王的病讓她疲憊不堪,每天都要聽著自己父親的哀嚎聲,大夫請了不知道多少,可是病卻不見好轉。
「你去問問你父親就知道了,我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初夏挑著眉毛,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去看看你父親的病。」
燕郡主第一次乖巧的聽話,第一次乖乖的跟著初夏向燕王的院子裡走去,可是眼裡卻滿是惡毒,如果她治不好父親的病她就一刀殺了她。
幾個護衛看到初夏遠去的背影不由的歎氣說道:「王妃真是一個好人啊。」
初夏走進燕王的院子裡就看到一道聲嘶力竭的哭喊聲:「王爺饒命啊,饒命啊。」
因為燕王身下的皮膚已經龜裂,卻無法癒合,他天天被疼的生不如死,如今連褲子都穿不上了,只能穿著女人的裙子。
他披頭散髮的站在門口處顯得不倫不類,臉色十分的蒼白:「我吃了你那麼多天的藥,可是如今我的傷口疼死了,我就應該殺了你,來人啊,把他給我千刀萬剮了。「
燕王眉頭皺著一起,就因為剛才太過激動,他感覺自己腿上的皮膚又裂開一刀口子,他身上穿著的裙子也被染紅了,他生氣的大吼著:「燕艷呢,媽的,老子養她整天就知道圍著男人轉。「
燕郡主聽到燕王的怒罵聲渾身都發著抖,她一下子躲在初夏的身後小聲的說道:「父王,我給你去請大夫了。「
燕王抬頭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院子裡,幽深的眼神裡滿是冰冷:「初夏你還有臉來見本王都是你害成我今天的樣子。「
初夏看到他的模樣淡淡的笑著,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聲而害怕:「燕王殿下穿裙子的樣子果然別緻啊。「
燕王聽到初夏的話勃然大怒:「還不是因為你嗎,都是你害我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要不是因為他不想去求初夏,拖延了現在的病情自己也不會這樣的狼狽。
突然一個小黑瓶子飛到了燕王的面前:「這個藥放在熱水桶裡,你皮膚上的龜裂兩天後就好了。」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燕王握著小黑瓶子急忙的問道:「這個藥要到多少啊。」如今他也學聰明了,要問明白。
「一天一瓶。」初夏依然往前走。
燕王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大聲的喊了一句:「把初夏給我拿下。」幾個護衛聽到燕王的話將她攔住。
初夏慢慢的轉過身看著氣勢洶洶的燕王走了過來,他大喊大叫著:「初夏你當我是傻子嗎,你讓我洗兩天,可是如今你給我一瓶藥。」
「明天的那一瓶我要回去配去,不然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在這裡全部給你,等著你殺我嗎?」初夏一副看傻子模樣。
燕王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好,明日我就等著你給我送藥來,如果你不給我送藥,我就把你的鎮南王府炸了。」他的口氣裡滿是陰寒。
初夏一副嫌棄他的樣子捂著口鼻:「燕王殿下,你多少時間沒有刷牙了,你的嘴巴好臭啊。」一句話讓燕王的臉上一陣的扭曲。
燕郡主看著逍遙離開的初夏,心裡一陣被怒海翻騰,她氣的直跺腳朝著她的背影大罵著:「初夏,你這個賤人我早晚要殺了你。」
一個婢女走了過來臉色不屑的朝著初夏的方向啐了一口:「呸,這個狐狸精真是惡毒,我真想替主子殺了她。」
「你以為我不想嗎,我恨不得把她剁了肉泥,喂狼。」燕郡主氣的咬牙切齒。
婢女眼睛咕嚕一轉小聲的說道:「郡主忘了沒有楚悠悠的話。」燕郡主眼中閃過一道晶亮的光芒。
她拍著手:「對啊,我怎麼忘了她呢,走,我們去找她商量一下怎麼收拾這個賤人去。」
華俊熙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只是覺得胸口一陣的疼痛,可是身上卻輕鬆了不少,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傷口竟然縫合了起來。
他側頭看著旁邊打著瞌睡的流水,眉頭皺了起來,卻沒有說什麼,他翻身下床,因為他的動靜很大,流水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陛下你醒了啊?」
華俊熙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咕嚕嚕的喝了半天的水,然後慢慢的轉過身:「你昨天請了大夫嗎?」
初夏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我不是說過不可以請大夫來了嗎,要是讓人知道我收了傷怎麼辦啊。」
流水看了一眼:「我沒有請大夫過來,這些都是我幫你處理的。」她的話戰戰兢兢的,她想到了初夏的囑咐,還有華俊熙昨晚一夜都在念叨著初夏的名字,她突然知道了初夏的用意,她是不想讓華俊熙陷的太深了。
華俊熙看著自己胸口上的縫線的傷口,那針法如此的細膩,還有額頭上依然溫柔的撫慰的溫暖,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看來我是做了一場好夢啊。」他的眼神裡滿是空洞,可是那句話卻讓流水眼神一陣晦暗。
第二天初夏將另一瓶藥派人送到了燕王那裡,自己也不是傻子會傻傻的跑到那裡讓他去砍頭,夏梅拿來一個請帖走了進來:「王妃,這是楚國侯送來的請帖說是要請王爺和王妃去府上吃飯。」
初夏拿著請帖第一個想到了一道名菜:「水晶肘子。」
她淡淡的笑了笑:「王爺什麼時候到。」
夏梅不知道她笑什麼疑惑的說道:「王妃怎麼這樣高興啊,從來沒有看到王妃收到誰的請帖以後會這樣眉開眼笑的。」
初夏淡淡的笑著:「是啊,因為我要吃到傳聞已久的水晶肘子了啊。」
夏梅更加糊塗的看著她:「那水晶肘子有什麼好稀奇的,我們府上也能做啊,王妃想吃我現在就給你去做啊。」
初夏走到夏梅的面前搖頭晃腦的說道:「此肘子非彼肘子。」她的笑的更加的詭秘。
下午的時候初夏換好了衣服看到一個金色的馬車停在了王府的面前,馬車上大大的寫著楚字。一個馬伕跳下來畢恭畢敬的說道:「王妃,我們侯爺請你去王府。」
初夏看了一眼馬車點了點頭上了馬車,可是剛上到馬車一把匕首就壓在她的脖子上:「初夏,我們又見面了。」她慢慢的抬頭看著穿著一身桃紅色衣服的燕郡主只是淡淡的笑著:「燕郡主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燕郡主看到初夏雲淡風輕的樣子真恨不得撕爛她的臉,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初夏你這個賤人不用你現在笑的這麼猖狂,一會我就讓你哭著跪在地上求我。」
「開車。」燕郡主眼神滿是冰冷和犀利,她一聲命令,馬車慢慢行駛起來。
初夏淡淡的看著她,眼神裡絲毫沒有畏懼:「不知道,燕郡主如何讓我哭著跪在地上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