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達聽到古秦桓的話眼睛裡閃出一剎那間的狐疑,他心裡明白了這個人是不能相信的,突然他肩膀上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氣:「安達,你快點打我去找大夫吧,我肩膀上的傷口好痛啊。」他按著腰部心裡暗罵著,這個初夏到底是怎麼打的他啊,他的腰上也越來越痛了郎。
古天翊擁著初夏坐在馬車上:「剛才你怎麼會相信我能打贏耶魯達的。」她仰著頭看著古天翊。
「不相信。」古天翊的話讓初夏的臉黑了下來。
她伸出手掐了他一下腰上的皮肉:「那你怎麼還不阻止我。」她有些不高興。
古天翊皺了皺眉頭,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她在作亂:「我是不相信你,當時我哪裡知道你會乾坤八卦陣法,還教給那些女子穴位的指法,你是怎麼把乾坤八卦陣變成六個人的。」他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的聰明,他心裡就不住的冒著歡喜。
「我也沒有想到啊,原來只是無聊時候去你的書房翻看的書,哪裡想到情急之下就想到了,我當時也是太過生氣了。」初夏趴在他的胸前玩著他的紐扣。
「初夏以後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要逞強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擺設。」古天翊想到剛才的危險心裡還是有些忌憚。
「我記住了。」初夏窩在他的懷裡有些昏昏欲睡。
這段日子初夏總是喜歡打瞌睡,古天翊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不耐的搖了搖頭,將她抱在懷裡讓她睡得舒服些。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勞累初夏,可是她是鎮南王妃有些事情必須要她出面的,他只有盡他的所能保護好初夏。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夏感覺自己的臉上一陣清涼,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古天翊正用帕子給她擦臉開。
「你怎麼還沒有睡啊。」初夏聲音裡帶著久睡的慵懶。
「吵醒你了啊,我看你睡了一臉的汗水,想給你擦一擦。」古天翊依舊細心的為她擦著臉,好像精心擦拭一個心愛的寶貝一樣。
「嗯,什麼時辰了啊,你怎麼還不睡啊。」初夏睏倦的閉上眼睛享受著古天翊帶個她的舒爽。
「午時了。」古天翊拿著棉布笑著看著初夏:「你是睡糊塗了吧,還問我睡沒睡。」
「什麼,午時了。」初夏心裡驚訝自己竟然睡了一個整夜還有一個上午而且自己竟然沒有絲毫發覺睡了這麼長時間,好像自己剛睡著了一樣。
「你怎麼不叫我啊。」初夏坐起身來,感覺自己身子一陣的舒爽。
「又沒有什麼事情,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自然要睡上兩個人的覺啊。」古天翊寵溺的看著她。
「我還沒有去看祖母呢。」自從太妃搬過來以後,再加上姜慧心的事情,她又恢復了每天給太妃請安和陪著她用早膳的規矩了。
「我早上已經去看過祖母了,祖母因為你有孕的事情已經精神好了很多,她還囑咐我不用你早上去請安了。」初夏點了點頭。
突然古天翊抱著初夏下了床,她驚訝的看著他:「你幹什麼啊?」
「午時了,你不吃午膳嗎,我先抱著你去洗漱一下,然後我們在吃午膳。」初夏有些難為情的推著他:「洗漱我自己可以了,你放我下來。」
「你有孕在身,不宜走動。」古天翊好像抱著一個布娃娃一樣,他低著頭看著她晶亮的大眼睛那樣的璀璨。
那三千如墨的黑髮好像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如水的眼睛好像能把他幹涸的心扉徹底滋潤一樣。
他把她放在一個凳子上,旁邊有一盤清水:「這兩天還是有些炎熱,我命令人去取了山上的泉水給你洗臉,這泉水最清涼了。」他用棉布給初夏細細的擦著臉,他能感覺棉布下那張小臉猶如上等的璞玉一樣細滑。
他炙熱的眼神讓初夏有些受不了,她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要搶他手中的棉布:「我自己來就好了。」
「你有了身孕,以後我有時間我就要這樣照顧你。」古天翊執拗的不肯放開手中的棉布。
「我現在才兩個月的身孕,再說就算是月份大了我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啊,你這樣我會變的十分依賴你的。」初夏感覺古天翊對她太多的寵溺,如果這樣的事情讓外面人看到,那她該多不好意思。
古天翊端著牙粉和溫水:「你是我娘子,依賴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初夏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好吧,他想怎麼對她就是他的事情,反正他事情多的很,也不是經常這樣纏著她的。
洗漱完以後,古天翊又抱著初夏走到梳妝台面前為她梳頭,他纖長的手指在她如墨的長髮了竄梭,不一會的功夫就盤出一個雲髻來,然後又細心的為她帶著飾物。
初夏看著古天翊行雲流水的動作驚歎著:「翊哥你怎麼這麼會梳頭啊,為什麼我總是不會梳頭呢。」這是她十分懊惱的事情,她也想和古天翊一樣想給他梳頭,可是她就是不會梳頭,每次都把古天翊的頭髮梳的十分的鬆散。
「我喜歡這樣給你梳頭。」他給初夏梳完頭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紫羅蘭的湘裙:「今天穿這件好不好?」他看著鏡子裡膚如凝脂,美如芙蓉的嬌妻。
「好啊。」初夏對衣服並沒有什麼講究,又因為自己在家舒服就好。
古天翊給初夏換好衣服以後又抱著她去了前廳用飯,桌子上放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這是什麼啊?」
「這是吳伯給你做的清毒膏,因為你身上有孕吳伯就和著一些保胎用的藥物加上清毒的藥物給你熬製的,今天你先試著喝一點,如果覺得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吳伯在給你大量的熬製。」古天翊細心的告訴她。
兩個人剛用過午膳就看到夏梅形色匆匆的跑了進來:「王妃不好了。」她聲音裡還帶著一些焦急的顫音。
「怎麼了?」初夏看到夏梅這樣的焦急知道事情一定很棘手。
「卓小姐被打入冷宮了。」夏梅的話讓初夏心沉了下來,她一下子站起身來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卓大公子在外面等著你呢。」夏梅急忙稟報著。
「快點讓他進來啊。」初夏急忙吩咐著。
初夏走進客廳的時候看到大哥已經在地上不停的來回踱步:「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啊。」
卓公子看到初夏:「妹妹,你快點進宮去看看,琳琳她被打入冷宮了。」
「怎麼會被打入冷宮了,這幾天她在宮裡不是很好嗎。」初夏狐疑看著大哥,因為這段日子她知道她一直給太后做頭部按摩,並沒有和皇上有什麼交集啊,難道是她得罪了太后嗎。
「唉,妹妹這段日子一直給太后做頭部按摩,太后的病情也有所緩解,太后看她這樣的孝順,就讓皇上封了她一個婕妤,可是哪裡知道她昨日給太后做按摩的時候,芳貴人去給太后請安,說自己這段日子也是頭疼的很要請妹妹去給她做按摩,太后念及她有了身孕,就同意了,可是哪裡成想昨天晚上芳貴人小產了,太醫診脈的時候發現芳貴人身體裡有麝香,後來在她的太陽穴上發現了麝香的痕跡。」卓大公子把事情經過原本的敘述的一遍。
「這是陷害。」初夏毫不猶豫的斷定。
「是啊,這就是陷害,可是昨晚在查妹妹的房裡發現妹妹的按摩膏裡就有麝香的成分,皇上十分的震怒就把妹妹打入到了冷宮,我母親一早聽到這個消息就急的昏了過去。當初我們都不同意讓她進宮的,可是她那個性子倔強的很,怎麼勸住也不聽。」卓大公子臉上滿是焦慮。
初夏安撫著卓大公子:「哥哥,你不要著急,我去進宮看看,我先進去看看妹妹,然後我們在想辦法。」
「那就有勞妹妹了。」卓大公子急忙道謝。
初夏笑著搖頭:「哥哥都是自家人的事情,我會盡我全力的。」她轉過身看到古天翊幽深的眼睛裡有著擔憂。
「翊哥,妹妹出事了,我一定要去的。」初夏知道古天翊在擔心什麼。
他知道初夏的固執,點了點頭:「我讓流水跟著你,如果有什麼麻煩的話用信號彈。」
冷宮這個地方初夏不是第一次進,可是每次過來的時候都是看陷害自己的仇人,可是這次卻要在這裡見自己的妹妹。
卓琳呆著的地方是夜香院,夜香顧名思義就是整個皇宮裡放置屎尿的地方,一股腥臭的味道讓初夏胸口一陣翻江倒海,她拿出絲帕摀住自己的口鼻,將自己嘔吐的感覺壓了下去。
「王妃你怎麼了,臉上怎麼這樣難看啊?」流水急忙扶著初夏。
「我不礙事的。」初夏勉強露出笑容安慰流水。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鞭子還有咒罵的聲音:「你這個賤人,笨手笨腳的,心思歹毒,還偷懶耍滑。」太監持著尖細的嗓子手裡的鞭子不斷的揮舞著朝著一個角落狠狠的抽打著。
初夏走進夜香院的時候就看到卓琳抱著自己身子躲在角落裡,她低著頭一聲痛苦的哀求聲都沒有就那樣聲聲忍受著太監的鞭子。
「哼,骨頭還挺硬的,小鞭子給我打,芳貴人說了,只要留下一口氣就行。」一旁一個中年婦女躲在陰涼的地方抽著水煙,臉上一臉的愜意。
初夏看到這個場面眼睛一瞇冷冷的吩咐著:「流水把那個沒種的東西給我抓過來。」
流水聽到吩咐一個翻身將還在鞭打卓琳的太監抓了起來,初夏跑到角落裡扶著渾身還在顫抖卓琳:「妹妹,你沒事吧。」
卓琳渾身滿是鞭痕,說沒事那是假的,她的目光有些渙散,她好像鬆了一口氣,知道初夏一定回來解救她一樣:「姐姐你來了。」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帶著一些淚水,那淚水裡竟然有著喜悅的光芒。
「你們是誰,敢到我夜香院來。」初夏好像沒有聽到那女人的怒斥聲,扶著卓琳走到中年女子的面前。
中年女人臉上有些灰暗,頭髮也是枯黃的,她的雙手上滿是老繭,想來也是常年做著苦力才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她衣服上還帶著各種顏色的補丁,但是依舊能看到出這個宮裡三等宮女的服裝。
「你這院子裡的宮女嗎?」初夏絲毫沒有把這個宮女放在眼裡,這樣的宮女常年在這個冷宮裡生活飢寒交迫,能這樣對待一個打入冷宮的妃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受了別人的錢財替人消災。
「姑奶奶我在問你,你是哪個蔥敢闖我的留香院。」中年宮女滿嘴噴著唾沫腥子朝著初夏大喊著。
「流水給我打這個宮女的耳光,隨便告訴她我是誰。」初夏說完就扶著卓琳走進了一個十分破舊的屋子裡。
院子裡響起了哀嚎的聲音,卓琳有些害怕的看著院子:「姐姐,她是留香院的主事,你這樣打她,她會告訴給芳貴人的。」
「你不打她,她就會放過你嗎,這個宮裡從來不缺心狠手辣的人。」初夏扶著她靠在床邊,床上端著一堆破舊的棉絮估計那就是被子了。
「到底怎麼回事?」初夏看著卓琳。
「呵呵,還能怎麼回事,無非就是中了芳貴人的奸計了,我不明白我一直謹小慎微,為什麼她還是要陷害我。」卓琳一直不明白這件事情她是怎麼得罪芳貴人的。
「卓琳你記住,宮裡沒有什麼得罪不得罪,只要看到你要得寵的苗頭,她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在萌芽之中,你想想從昨天到今天芳貴人小產的事情有沒有什麼破綻。」初夏的話讓卓琳陷入了沉思。
「我昨日去芳貴人的宮殿裡看到了一個宮女拿著一堆東西從我身邊經過,那味道好像是艾草的味道。」卓琳看著她。
「艾草,這是保胎的東西啊,這麼說芳貴人早就有胎兒不穩的跡象了,那想想你的按摩平日裡都是誰打理的。」初夏慢慢的讓卓琳想著。
「我宮殿裡的人除了我帶進宮裡桂枝就是宮裡分派給我的兩個宮女三個太監,平日裡我看他們都是老實人啊。」卓琳將自己身邊的人一一介紹給初夏。
「給我滾進去。」流水將那個宮女和太監踢進了屋子,兩個人哭爹喊娘的帶滾帶爬的進來打斷了初夏的思路。
初夏端坐在床邊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你們收了芳貴人多少銀子。」
小太監顫抖的看著初夏伸出五個手指:「五十兩,芳貴人說是卓婕妤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就要讓卓婕妤生不如死。」兩個人的臉已經被打紅腫不堪,嘴角滲出血來。
初夏冷笑著:「芳貴人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如果誰能告訴我,我就給他一百兩,你們是知道的,像芳貴人這種錯誤就是欺君大罪,如果你們知情不報的話那也是要連坐的,不想死的現在就告訴我,不然我就把你通通送到皇上那裡去。」
「王妃饒命啊,奴婢(才)確實不知道啊,只是一個叫花尚宮的女子來過給我們五十兩銀子讓我好好的照顧卓婕妤。」夜香院的主事宮女急忙跪在地上稟報著。
花琉璃,這裡竟然有她的詭計,那芳貴人和花琉璃的關係又是什麼呢。
初夏腦子裡迅速的把這些關係羅列起來,她看了一眼渾身都是傷的卓琳,看來這次是她連累的卓琳了。
「你們兩個最好給我好好照顧卓婕妤,如果在讓看到你們虐待卓婕妤的話,小心你們的腦袋。」初夏轉身看了一眼卓琳:「妹妹,你在這裡好生的養著,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姐姐多謝你。」卓琳的眼中滿是不捨,可是為了自己能走出冷宮,只有幸苦初夏了。
翠芙院裡住著兩個妃嬪,一個是卓琳一個就是蘭美人,這個蘭美人平時少言寡語並不多話,初夏走到卓琳的屋子。
這裡已經洗劫一空,因為卓琳犯的是重罪所以這個屋子自然空了下來,她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皺著眉頭,如今什麼證物都沒有了,這案子就更不好查了,她心裡一陣的煩亂。
門吱呀的一聲被推開,從門外走進一個人穿著藍色湘裙的女子,女子容長臉,柳葉眉毛,美目如含水一樣滿是容情。
「你是卓琳的姐姐鎮南王妃嗎?」女子帶著特有的湘南口音讓人聽到不覺得渾身透著舒爽。
「你是蘭美人?」初夏知道這個院子只剩下她了。
蘭美人盈盈走上前,話還沒有說眼淚已經掉了出來:「姐姐,請你救救琳姐姐吧,她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可是現在這個屋子都被搬空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證物證明琳琳的清白啊。」初夏眉頭皺在一起。
「前些日子,我頭疼,琳姐姐也給我按摩來著,這裡有一盒她送給我的按摩膏,也許對你有用的。」蘭美人將一盒刻著蘭花的小瓷瓶遞給她。
初夏打開小瓷瓶這裡除了有淡淡的花香味道並沒有麝香的味道:「這裡並沒有麝香啊。」
蘭貴人擦著眼淚:「不可能有的,因為琳姐姐和我說過,這麝香可是我們女子最忌諱的東西是萬萬不可用的,所以她視麝香為毒物,她怎麼可能用這個,平日裡琳姐姐總是和我念叨鎮南王妃的好,王妃你可要救救她啊。」
「你可知道卓琳屋子裡宮女和太監的去處嗎?」這也許是個關鍵,只有陷害卓琳的人如今可能在芳貴人身邊或者在更高的職位上。
「這個我不清楚,因為琳姐姐的事情很大,所以這兩天我們都避開這個話題的,不過今天早上我看到如意好像去了皇上的寢宮做了侍女。」初夏淡淡的點頭,看來這個如意是問題的。
初夏低著頭走出院子:「王妃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回家吧。」初夏有些無奈的向皇宮的大門走去。
「回家,王妃,那卓婕妤我們不救了嗎?」流水奇怪的看著初夏,這樣的王妃是她所不熟悉的。
「現在也只有如此了,我們鎮南王妃,我是不能干涉後宮事物的,如果我現在就這樣橫衝直撞的去找太后或者皇上,那皇上或者太后只會更加對卓琳反感的,我要想一個方法。」初夏說完臉色有些蒼白。
回到王府的時候,卓大公子正在焦急地等著初夏的歸來,他看到初夏回來,眼睛裡冒出亮光:「妹妹,怎麼樣了,她還好嗎?」
初夏搖了搖頭:「大哥,琳琳被打發到了夜香院了,不過我已經吩咐人保護她了,暫時不會有事情的。」
「可查出有什麼破綻沒有?」古天翊聽到初夏回來了,也急忙從書房趕了過來。
「查出來了,卓琳是被陷害的,而且與花琉璃有關。」古天翊臉色陰沉了起來:「這又是花琉璃弄的圈套。」
「翊哥聽說皇上最近在服用滋補的丹藥,你能不能幫我把今天晚上皇上服用的丹藥裡多添兩味藥。」初夏問著古天翊。
「我去試試,你有什麼方法了,我不能讓琳琳出冷宮,但是我能讓皇上去請琳琳出冷宮。」她的眼睛裡泛著亮光。
立秋以後的夜晚有些冷,古天翊抱著初夏站在芳貴人芳香院的屋頂上,一陣冷風吹過,初夏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冷了啊?」他緊了緊自己的懷抱。
「還好。」初夏微笑著靠在他的懷裡。
一道黑影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王爺,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屬下已經在那丹藥裡添上了兩味藥了。」
「謝謝你了,晉輝大哥。」初夏笑著感謝他,晉輝轉身消失在夜空中。
兩個人等著芳香院裡慢慢的熄滅燈火:「你怎麼知道皇上今天晚上吃了藥以後會頭疼呢?」這是古天翊一直不明白的。
「皇上的丹藥裡無非就是一些大補的藥材,讓他吃了下去就會體力充沛,可是這樣的藥吃多了就會上火,而上火的症狀大多就是血壓高,血壓高的人自然會頭疼了,我教給琳琳的按摩手法裡有一套降低血壓的手法。」古天翊聽到初夏的話越聽越糊塗,他也是看過一些醫術,可是對初夏稀奇古怪的說法還是不懂,他皺著眉頭還想問一下初夏。
「翊哥,芳香院熄燈了。」初夏眼睛在夜空中閃閃發亮,好像隨時準備出動的抓獲獵物的豹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