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走到乘風亭的時候看到亭子裡坐著高英雄,她直覺有些反感,到底是誰這樣的惡作劇竟然把她引到這裡來。
她剛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古天翊也走了進來:「翊哥,你怎麼來了啊。」她心裡漸漸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不是你要我來這裡了嗎?」古天翊看著初夏,兩個人好像心照不宣的知道了些什麼,然後看了一眼亭子一直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的高英雄。
「我們快走。」古天翊拉著初夏希望盡快離開。
突然身後一聲尖叫,只看到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壺酒站在涼亭邊上,剛才低著頭不做聲的高英雄,如今已經倒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胸前大面積的血液告訴所有人他剛剛被刺死了,而剛剛這個涼亭裡只有她和古天翊,可是說是人贓並獲了騸。
初夏冷冷一笑拉著古天翊:「翊哥看來是來不及了。」
今天本來是八王的迎娶兒媳婦,王府裡滿是人,那丫鬟的尖叫聲自然喊來了好多的人,八王走到涼亭裡的時候看到高英雄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大聲的瞪著剛才高聲尖叫的丫鬟:「怎麼回事?」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畢竟是大喜的日子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會高興的鉿。
小丫鬟哭著說道:「王爺,務南王吩咐奴婢去拿酒的,可是奴婢拿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務南王被人殺了。」
八王瞪著眼睛看著小丫鬟:「你來之前還看到了誰。」初夏真想大笑,這個八王還真是會演戲,明明是安排好的,可是卻如此的明知故問。
初夏看到這樣的一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嘲諷,在她眼裡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戲一般。
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她抬頭看了一眼古天翊,兩人相視一笑,不言而心相通。
遠方傳來一聲唱讀的聲音:「太后駕到。」今天太后是代表皇上出席酒席的。
所有的人全部躬身低聲說道:「太后千歲千千歲。」
太后走進涼亭看到倒在地上沒有氣息的高英雄臉色十分的蒼白:「英雄,這是怎麼了。」聲音裡還帶著不可思議的顫抖的聲音。
八王走到太后身邊:「太后實在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八王殿下,請太后賜罪。」他的聲音裡滿是內疚和自責。
太后歎氣的看著八王:「唉,哀家早就聽說英雄在你的王府裡百般的胡鬧,昨晚他還找過哀家,說要告狀,哀家又以為他是胡攪蠻纏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再也見不到英雄了。」她抬起袖子擦著自己的眼淚。
太后悲切的看著英雄哭訴著:「英雄啊,雖然你心中沒有什麼大志,但是你平時給哀家帶來很多歡笑,記得你以前還裝成小狗的模樣說要一輩子逗哀家開心呢,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離開了哀家。」
八王連忙安慰著太后:「太后請節哀順便,想著鎮南王一定是和務南王有什麼誤會,才錯手殺了務南王的。」
初夏挑著眉毛看著八王:「八王請問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翊哥殺了務南王呢。」她心裡十分的生氣,以為他們是傻子嗎,就這樣扣了這樣一頂大帽子給他們。
八王歎氣的看著初夏:「王妃,本王知道你與務南王一直不和,昨天你們兩個還有衝突發生呢,務南王昨晚去皇宮不就是要告你的狀嗎,今天早上務南王還大罵鎮南王呢,大家都聽到了。」
八王的話掀起千層浪,所有的人都看著古天翊和初夏兩個人,務南王和初夏有殺子之仇,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所以大家都覺得一定是初夏和務南王起了爭執,古天翊一時憤怒把務南王給刺死了,這件事情就算不用八王說,大家也能猜出個七八分。所有人都開始低頭議論著,大家全部用一種不屑的眼光看著初夏。
因為初夏和務南王結仇全部是因為卓雲山莊的事情,那卓雲山莊就是初夏的娘家,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把初夏當成了紅顏禍水看待。
太后生氣的看著初夏還有古天翊:「初夏,哀家知道你治好了哀家頭暈的毛病,所以平常什麼事情哀家都袒護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殺了英雄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到哀家這裡來啊,哀家會替你做主的啊。」太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初夏冷笑的看著太后:「太后,我初夏從來行的正做的直,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她的聲音十分的清脆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八王看了一眼古天翊還有初夏十分謙卑的說道:「鎮南王,王妃既然命案已經出了,雖然我也不相信,可是還是希望二位留下來,本王已經給二位準備了客房,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好了,二位自然可以離開王府。」
初夏和古天翊相互對視了一眼:「這件案子與我們無關,既然八王一定要咬定是我們做的,那這樣本王會請來仵作驗屍的。」
可是初夏知道既然這是八王做的案子一定會天衣無縫的,仵作是不會查證出來任何事情的。
好好的一場婚宴到最後卻變成了一場兇殺案子,初夏和古天翊剛剛到客房裡休息的時候,就看到歐陽夏丹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歐陽夏丹因為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
初夏淡然的笑了笑:「夏丹你不明白嗎,你能嫁進來本來就是一場陰謀啊。」
歐陽夏丹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真是豈有此理。」她從懷裡拿出那枚免死金牌遞給古天翊:「王爺這金牌還是還給你吧,也許對你有用。」
古天翊淡然的笑了笑將免死金牌推到歐陽夏丹的面前:「這金牌你還有用,現在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門外有聲音敲響,身穿灰色長袍的仵作走了進來,他臉色帶著沮喪的表情:「王爺,已經驗證過了,那個高英雄是被匕首刺中了心臟的。」初夏聽到這些話緊縮了一下。
初夏拉著古天翊:「翊哥看來今天八王是一定要把我們置於死地的啊。」
古天翊冷笑了一聲:「那也要看他的本事了。」
八王和古瑞霖坐在書房裡,兩個人都十分的沉默,古瑞霖低聲的說道:「父王一定要這樣做嗎?」
八王冷眼看著古瑞霖:「這是皇上的意思,可是如果這件事情只能讓古天翊一個人承擔下來的話,他是親王,除非謀逆的罪名才能殺了他,其他的律法對他是沒有用的。」
「夠了,父王,翊哥對我有知遇之恩,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的要殺了翊哥呢。」古瑞霖痛苦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平日那樣敦厚的父親為什麼一到這個時候就像一個冷血的殺人魔頭一樣呢。
「霖兒,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保住我們的家族,我們新的古家軍,只要我們除掉舊的古家軍我們就會完全得到皇上的信任,那樣你的未來就會完全的得到了保障,你的將來就是掌握半壁江山的王爺。」
「可是這樣的榮耀是用自己親人的鮮血換來的,就像我大哥一樣。」古瑞霖痛心的說道。
「你沒有大哥,他竟然裡外不分,為了什麼義氣就要出賣我,他不是我的兒子。」八王的眼裡滿是冰冷的殺氣。
「好了,霖兒事到如今已經這樣了,你不能臨陣退縮了,為了你的將來你必須這樣做了,古天翊最重要的弱點就是初夏,只有初夏死了,他就會發瘋,所以我們要把他從初夏的身邊調開,那個初夏我也知道一些,這個女人懂得醫術會一些拳腳,可是沒有內力,所有今天晚上我會在她的食物裡放一下安神的藥物,然後在殺了她,造成她內疚,不想連累古天翊的假象。」八王說著自己的計劃。
古瑞霖生氣的說道:「父王你不瞭解初夏,初夏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女人。」他知道初夏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臨危不亂的氣度是男人都比不上的。
「呵呵,要不說你還是太嫩了呢,本王請的這個人一定讓她慌了手腳的。」八王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古瑞霖看到八王這樣的笑容,讓他不由的心裡一顫,因為自己父親這個笑容只有在大哥臨死的時候,他才表現出來。
因為懷孕初夏的身子一直不舒服,她閉著眼睛躺在古天翊的懷裡,兩個人緊緊的相互依偎著。
因為需要衙門再次對現場查證所以兩個人暫時還不能走,古天翊輕輕拍著初夏的後背:「初夏待會衙門來人要帶人的話,你不要和我爭知道了嗎?」
初夏睜開眼睛看著古天翊搖著頭:「不,翊哥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古天翊用手指放在初夏的嘴邊:「噓噓,安靜,丫頭,你記住,我是親王,這樣一個殺人的案件對我來說大不了就是關進宗人府流放,可是你不同,你是死罪,再說你現在有身孕,你不能去那個地牢的。」
初夏只覺得鼻子酸澀的不行,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翊哥,看來皇上真的要痛下殺心了。」
古天翊冷笑了一聲:「下的好,我還真怕他不下呢。」他幽深的眼睛好像一灘死水一樣。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太妃有些憤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初夏和古天翊十分的驚訝,祖母竟然來了。
門猛的被推開,只看到太妃怒氣沖沖的走了起來指著初夏罵著:「你這個喪門星,我們鎮南王府怎麼娶了你這個喪門星,不但讓我們古家這一支斷子絕孫不說,如今你還縱容我們翊兒為你殺人。」
初夏皺眉看著太妃聲音冷冷的說道:「祖母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怎麼沒有人冤枉我呢,一定是你平日裡不懂得收斂才會有人冤枉你,還有連累我們家翊兒。」初夏氣的想罵人,可是她如今要和太妃吵起來的話,樂的只有那些害她的人。
「祖母,清者自清,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祖母也曾經就宮裡的老人了,難道不知道陷害嗎,祖母不用我說你經歷的應該比我多,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不是我們一家人齊心合力的時候嗎,現在很多人都在外面看我們的笑話呢。」初夏聲音如警鐘一樣敲的太妃清醒了很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我活了大把年紀,還不用你來教訓我。」她依然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剛才有些不明事理,讓一個小輩人教訓她的顏面有些下不來台。
「祖母,我們都是被冤枉的。」古天翊看著太妃,把剛才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部和太妃說了一面。
太妃猛的站起身來十分憤怒的說道:「豈有此理,怎麼會這樣,皇上和太后要對我們做什麼,我一直隱忍他們,不代表我是好欺負的,我現在就去宮裡去理論。」太妃轉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裡流動了一下難以捉摸的情緒。
初夏剛想問太妃她想說什麼,只聽到太妃低沉的說道:「初夏,你別怪我狠心,你婆婆嫁進我們古家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鎮南王府的主母不是那麼好當的。」
初夏拉著古天翊的手堅定的說道:「祖母放心吧,我與翊哥共進退。」太妃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出屋子。
一個穿著暗紅色的長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暗紅色的長袍中間繡著一個宗字,初夏知道這是宗人府的官員,只要親王犯了罪,案卷自動會提到宗人府去審問。
他的臉上十分的嚴肅走進屋子冷冷的說道:「鎮南王,太后已經將你誤殺務南王的案子交到我們宗人府了,請吧。」他的口氣十分的冷漠,可是態度十分的謙卑。
初夏緊緊拉著古天翊的手擔心的看著他:「翊哥。」
古天翊笑了笑抱著初夏在聽她耳邊低語著:「別怕,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知道嗎?」他安慰著初夏,好像兩人在話別。
初夏窩在古天翊的懷裡,那裡強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心安不少:「你放心吧,你要小心,多加保重。」她踮起腳親吻了古天翊的嘴唇,可是得到了古天翊更加熱烈的親吻。
直到古天翊身後的官員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王爺,我們該走了。」兩個人才氣喘噓噓的分開。
古天翊用竹節一樣的手指撫摸著初夏有些紅腫的嘴唇「初夏等著我回來。」
初夏眼睛裡有些酸澀,可是這是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她牽強的笑了笑:「嗯,我等著你回來。」古天翊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翊哥。」初夏不捨的追了出去,可是門口的侍衛豁亮的大刀擋在門口冰冷的說道:「王妃對不起,太后有令,在案子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古天翊皺著眉頭看著初夏笑了笑:「等我回來。」兩個人相視而笑。
傍晚的涼風給這個燥熱的夏天送來一絲涼爽,一個小丫鬟走進屋子裡端著飯菜看著盤坐在屋子裡的初夏:「王妃該用晚膳了。」
初夏卻像一個入定的老僧一樣沒有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小丫鬟悄悄的走到她的身邊:「王妃該用晚膳了。」可是卻沒有得到初夏的回應。
小丫鬟臉上露出一陣竊喜,難道這個王妃已經死了嗎,如果是睡著了,她就用簪子刺死她,這樣她豈不是得到了一件大功勞嗎,她伸出小手想試探一下初夏的鼻息:「王妃,王妃。」
她拔出金簪高高的舉起要往初夏的脖子上刺下,突然初夏猛的睜開眼睛,她那雙晶亮的大眼睛裡好像古井一樣幽深,帶著殺氣狠狠的瞪著小丫鬟。
「啊。」小丫鬟嚇的剛要尖叫出聲,初夏一把捏住小丫鬟下巴,她搶過金簪冷笑的看著她:「想要殺了我是不是?」
小丫鬟的下巴被初夏捏著無法呼救,她驚恐的搖著頭,初夏冷笑著:「你這種惡毒的小人留在世上也是一種禍害。」她摀住小丫鬟的嘴,纖長的手指抓住她的脖子嘎吱一扭,那丫鬟的頭顱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著。
初夏拖著小丫鬟的身體放在床上,換上丫鬟的衣服端著托盤走了出去,她打開門低著頭離開屋子。
她離開屋子裡的時候,傍晚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今晚的晚霞卻是艷紅的,照的初夏臉上的顏色也是艷紅的,今晚注定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
夜晚,古瑞霖拿著酒罈子搖搖晃晃的走到獨木橋上,他以前從來不是嗜酒之人,可如今他卻發現自己在喝醉的時候,心口才不會那樣的疼痛。
橋的另一端站在一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子,寬肩細腰,玉樹臨風,古瑞霖揉了揉眼睛看著前面十分挺拔的男子,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著:「大哥?」
男子慢慢的轉過來,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樑,紅艷的嘴唇,如墨的秀髮在風中飛揚,滿身的英氣。
她的紅唇輕輕上揚,卻讓那英氣裡帶著一絲蠱惑的嫵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夏丹。」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語裡帶著莫名的驚艷。
歐陽夏丹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面前,風把歐陽夏丹的長發送到了古瑞霖的臉頰上,好像一雙溫柔的手在輕撫著他的臉頰,卻讓他的心也蠢蠢欲動。
他有些鄙視自己,真是的,難道想女人想到了這種地步,把母豬都能看成美女了,他煩躁的揮到那些亂髮,不知道在惱怒誰:「你來這裡做什麼?」
歐陽夏丹冷笑著看著古瑞霖:「古瑞霖雖然你自以為是,紈褲,自私,但本將軍始終認為你和這個骯髒的王府不會一樣,但是我歐陽夏丹算是瞎了眼睛了。」
古瑞霖沒有想到歐陽夏丹的話如此的刻薄:「哼,我們骯髒,你又乾淨到哪裡去呢,你整天和那些大男人混在一起,誰知道你是乾淨的還是不乾淨的。」
「呵呵,我乾淨不乾淨,等一會你不就知道了嗎?」歐陽夏丹露出惡魔一樣的冷笑。
古瑞霖冷笑著倒退一步防備的看著歐陽夏丹:「歐陽夏丹,本將軍告訴你,你如果在侮辱我,我和你沒完。」他想起來自己那晚被歐陽夏丹如何的羞辱。
「哈哈,古瑞霖我們已經成親了,本將軍說過的你嫁給我,就永遠是我的人了。」歐陽夏丹眼漏凶光,一個手刀將古瑞霖砍暈在地。
歐陽夏丹癟了癟嘴嫌棄的拖著古瑞霖:「真是一個窩囊廢。」說完她就拖著一塊破布一樣拖著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古瑞霖悠悠轉醒,看到屋子沒有點燃蠟燭,他藉著月光看著歐陽夏丹坐在屋子的正中間,他掙扎著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在床上,他暴怒的咒罵著:「歐陽夏丹,你給我鬆綁,你這個男人婆。」
初夏一身白衣慢慢的走了進來,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把她裝扮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古瑞霖驚訝的看著初夏:「初夏,你怎麼在這裡?」
初夏冷笑的坐在古瑞霖的身邊:「怎麼?我在這裡你很意外,還是說我現在應該在父王的圈套裡死去。」她的話讓古瑞霖眼神慌亂起來。
「讓我來猜猜,你父王今晚一定會殺了我是不是照成一個我畏罪自殺的假象,然後讓關在宗人府的古天翊發瘋,讓古家軍的舊部劫獄,這樣皇上就有口實給古天翊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對不對。」古瑞霖心裡咯登一聲,他知道她是聰明的,可是卻不知道她竟然會如今的精明。
初夏拔出一把匕首,匕首散發出冰冷的光芒:「可是沒有辦法,你們安排的迷局卻是如此的失敗,我初夏走出這個迷局了,俗話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不是,你們輸了,輸了就要有輸的懲罰。「她的眼睛帶著凶光。
古瑞霖瞪著大眼睛看著初夏:「初夏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來懲罰你們這些惡人。」手起刀落,初夏砍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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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翊和皇上的戰爭正式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