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辦公室裡,張小與方逸找到了馬高尚絕品天香。
馬高尚約莫三十歲,戴一副很厚的近視鏡,面皮白淨,緊閉的嘴唇配上那世故的眼神,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下班了,馬高尚準備走人了,忽然見有一對俊男靚女走進來,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馬醫生,說好了下午給我奶奶治病的,怎麼變卦了呢?你說能就能,不能就不能,別騙人,讓我們等了一整天,最後說要到明天,這樣有意思嗎?」張小氣惱道。
「今天有個領導來治病,弄亂了安排。」馬高尚冷道。
「領導為什麼不能排隊呢?」張小不悅道:「我奶奶頭那麼痛,明明是輪到給她就診的,現在被人插隊了,這樣做太缺德了。你們醫院還有信譽嗎?」
「你可以去其它醫院就醫,我很忙,估計明天也沒空治你奶奶的病。」馬高尚冷冷地盯著方逸與張小,以強硬的口吻說道。
想不到馬高尚會說這樣氣人的話,張小頓時啞口無言了,她又氣又急,卻不知說什麼好,她知道奶奶的頭痛用西醫治不斷根,只能靠中醫,要是得罪了馬高尚,那就找不到人給奶奶治病了,剎那間,張小處於敢怒不敢言的尷尬狀態,繃著俏臉,身子氣得微微哆嗦起來。
「我下班了,請兩位借借。」馬高尚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弧度,要走出辦公室,但過道被方逸與張小堵住了,做了個「讓路」的手勢,道。
「馬……」張小忍住怒氣。
馬高尚做了個「不用多說」的手勢,然後又做了個「請讓路」的手勢,便等著方逸與張小閃到兩邊去。
「馬醫生,你沒什麼了不起的。」方逸看不下去了,已知該怎麼做了。
「哼,我只說一個人的名字,你就知道我有沒有能耐了,我的師父就是趙神針趙老爺子,現在你為你剛才說的話感到羞恥了吧?」馬高尚果然被惹惱了。
「趙神針利害,並不代表你有能耐,針灸,我也懂一些,請借你的針灸針給我,我要給病人進行針灸。」方逸道。
馬高尚氣得臉色發青。
「吹牛誰都可以,針灸不是誰都會的,只要出了錯,會把病人弄殘的,你負責得起嗎?」馬高尚冷笑道。
「我可以負責。」方逸鎮定道。
「好笑,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就不用將病人送到這裡來了,」馬高尚嘲笑道:「反過來說,你要將病人送到這裡來,那就證明你沒本事。」
這個推理,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不過,方逸淡淡笑道:「我是下午才知道奶奶被送到醫院來的,這段時間我特別忙,幾乎都是在外面,不然,也不用送奶奶來這裡了。」
「見你吹得那麼猛,我就當場讓你出出醜,沒問題,我借針給你。」說著,馬高尚便返回,打開抽屜,取出一盒針灸針,遞給方逸,道:「說得那麼牛逼,自己搞定就行了。」
方逸接過那盒針灸針,拉著張小往外走。
「阿逸……」張小沒聽方逸說過會針灸,感覺他是意氣用事,無奈地輕喚道。
「別弄出人命來,針灸扎錯了穴位,分分鐘把人搞死。看你那衝動的樣子,就知你會弄死人,喂,把針還給我。」馬高尚想到要是死了人,倒有些麻煩,連忙追了出來。
方逸不理睬馬高尚,逕直走進了賈玉蘭的病房裡。
醫院裡不少護士也跟了過來,與馬高尚一起湧進了病房裡,勸說方逸不要激動,要冷靜對待。
「馬醫生,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的意思是想用激將法引你來,請你給我奶奶治病,他……」張小猜測方逸是這個意思,便連忙替他解圍,道。
「我要給奶奶針灸。」方逸打斷張小的話頭,堅定道。
聞言,張小驚訝地盯著方逸,不敢相信他真的會針灸,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她感覺他是拉不下面子,才硬要這樣做的,當然,她也覺得他可能稍微懂一點針灸。
「喂,把針還給我,要針灸,你帶病人回家去弄,別在這裡弄,搞出人命,倒是連累了我們。」馬高尚鄙夷道。
這時,好幾位護士也紛紛勸說方逸。
「靚仔,你別這麼衝動,在這間醫院裡,除了我們院長趙神針之外,就數馬醫生的針灸最利害了,你千萬別硬來,真的會弄出人命的。」
「馬醫生今天累了,明天他會幫你們奶奶治病的。」
「對呀,你在馬醫生面前逞強,那有個成語叫什麼班什麼的斧的,你又何必呢?」
……
……
每個人,其實包括張小在內,都感覺方逸不行,但方逸還是那樣的氣定神閒,既沒有激動,也沒有鬱悶,等眾人消停之後,才道:「我只想讓馬醫生知道,在這世界上,一山還有一山高。」
「哼,你高個毛啊,吹牛就利害。你的用意,或者就是你女朋友說的那樣,我不與你計較,把針還給我就行了。」馬高尚嘲笑道。
「現在,我就讓你看看誰在吹牛。」方逸轉過身來,對賈玉蘭說道:「奶奶,我現在要給你進行針灸。」
「你會嗎?」賈玉蘭雖口口聲聲說活著沒意義,但她也感覺方逸不靠譜,說不定被他刺幾針真的玩完了,想起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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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哈哈,看到沒有?還裝逼!年輕人,做人要踏實,別那麼愛面子,沒那麼大的頭,你要戴那麼大的帽,看起來很難看的,別再鬧了,我還要趕回家吃飯,快把針還給我!」馬高尚拉長了臉,道。
這時,門外又站了幾位護士與醫生,都是來看熱鬧的。
方逸也被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了,虎目一斂,道:「不要吵了,請睜大眼睛看看我是怎麼給奶奶針灸的!」
說著,便扶起了賈玉蘭。
眾人見方逸一臉的正經,也不敢貿然上來搶針灸針,馬高尚也想看看他扎的第一針怎麼樣,只要見是個外行,再制止也還不遲,到時還可以諷刺幾句,以洩心中憤氣。
張小有些不知所措,她拿不準方逸是否真的會針灸。
「阿逸,你要真會才好,不然,不要亂來搞。」賈玉蘭坐在病床上,擔心道。
「奶奶,別怕,你的這種由情緒引起的偏頭痛,用針灸很快就可消除頭痛的,別動,我要開始扎針了。」方逸邊說邊拿起一枚針灸針。
在場的人都緊張地看著方逸,特別是張小,她怕他是為了面子要強行來做這件事,那倒會傷到賈玉蘭。她見方逸好像很隨意地將針灸針紮在賈玉蘭的身上,每扎一枚,就肉跳一下。
轉眼間,張小便看到賈玉蘭身上紮了八枚針。
這時,馬高尚臉龐上的輕蔑神色漸漸轉變成了驚訝,一副震驚之極的樣子。
方逸紮好針,便捻針轉動,調節刺入的位置,時而升高,時而下沉,時而不停地擰動,那嫻熟的手法使人歎為觀止。
像張小這些外行人看了,跟霧裡看花一樣,看不出個究竟,但在馬高尚這種內行人看來,則是大有章,他越看越覺得自愧,額頭冒出汗珠來,也顧不得用手去擦拭,任由汗珠往下掉,看他那驚訝的神情,就知道他內心思緒洶湧。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方逸便開始將一枚枚針灸針拔出來,問道:「奶奶,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賈玉蘭好像要想一想,才能回答,道:「不痛了!真的不痛了!阿逸,你原來真的會針灸!早知這樣,就不用來醫院了,浪費時間。」
聞言,張小鬆了一口氣,俏臉露出歡欣的笑意,用敬仰的眼神凝視著方逸。
在嘉禾中醫院的醫生與護士都露出尷尬與驚愕的神色,他們沒想到方逸是真有兩把刷子,居然頂住壓力,當場就把病人的頭痛病治好了。
不過,隨即也有護士質疑道:「你們是不是來這裡演戲的啊?馬醫生,你覺得他們三人會不會是別的醫院請來這裡搞事的呢?」
「哼,這個非常有可能,我就沒看出他會什麼針灸!」馬高尚昧著良心說道。
「馬醫生,你這樣做不臉紅嗎?我奶奶是真的頭痛得利害才要住進醫院的,現在我男朋友把奶奶的頭痛治好了,你們卻說這樣的話,我看是你們丟不起這個臉吧。」張小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是這方面的專家,難道我還看不出你們在這裡演戲?快點走吧,別在這裡裝了,回去向你們的顧主要錢吧。」馬高尚以肯定的口吻道。
在場的醫生與護士群情湧動,都斥責方逸等人在這裡無禮取鬧,要三人立刻滾出嘉禾中醫院。
面對這樣的場面,張小是既憤怒又害怕,畢竟雙拳難敵四掌,要是與對方吵下去,還是己方要吃虧,便扶著賈玉蘭下了床,準備走人。
不過,方逸可不想輕易饒過馬高尚,佯裝要還針給他,卻用右手將兩枚針灸針在電光石火一瞬間分別擲向他雙腳的三陰交穴位,這個穴位利尿,雙針齊下,可保他尿尿大暢。
只聽到馬高尚「唉喲」一聲,在毫無徵兆情況之下,忽然尿褲子了,尿水流到地上,散發出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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